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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蕾拉么?”他略微迟疑了一下:“凌阳若真是传闻中的那般不得宠,岂会让她做到如此地步。还是说,他身后有什么更稳固的靠山存在?这个小无赖,还真是不简单。”
“见老夫,以你的资历还不够。你的两只胳膊都断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了呢?”老者沉吟着,声音在漩涡中一次又一次的被过滤,最终扩散出一种如似鬼魅的声音。
闻言,冷战故作镇定的直指那漩涡道:“你若不仁,就莫怪我不义了!”
敌我二人的实力虽然不在一个档次,但眼下不正好有一个人质可以利用吗?危难时机方知人性险恶,还未等那老者动手,冷战二话不说就一击重创在了凌阳的头部。
“冷战大人!”伊莉莎惊呼,然为时已晚,他根本没留给旁人反应的时间。一瞬间,她的眼底涌现出泪花点点,紧咬着嘴唇慨言道:“这就是,我们的宿命么……”
除了认命,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依托的了。
爱她的,离她而去;
救她的,命在旦夕;
她信的,脆弱如纱;
她求的,缥缈如烟。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绝对……
“打的我头可是很痛啊,要不要也换你也来试试?”
就在伊莉莎怅惘之时,先前还是昏厥在地上的凌阳竟然毫发无伤的立在了冷战的面前。虽说两只胳膊还是因为骨折而耷拉在身体两侧的,但那更重的一掌却没有伤及他头部分毫。只不过,他身底下的那轮漩涡却是不见了的。
冷战是个老江湖,一眼就见到了这其中的端倪。不是凌阳吃了什么神仙药,而是那声音诡异的老者钻进了他的身子里面。能在如此高级的幻阵中行动的如鱼得水,足以说明这老人的灵智之强大。通过他的意念构筑出的幻象,似乎要比创造百花迷幻阵的始祖还要强上几分。
本意是想好好教训凌阳一番,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倒引了更大的一匹狼入室,只得压低身份道:“阁下高人,我蒙多家族与你夙无恩怨,令爱徒着实惹了麻烦给我们在下才稍加教训。还请你能手下留情,我们各退一步,您看可好?”
“我说,不好。”
“凌阳”的嘴角歪歪提起,整个面目僵硬的宛若人偶,使得冷战的手心也捏了一把汗。
“凌阳”身上的麻绳歪歪扭扭的落在他的头上,肩膀上,脖子上,似乎在昭告着冷战无法逃避的罪状。对于塞纳硫斯来说,凌阳是他的爱徒甚至义子,但是对于人界来说,凌阳很有可能是肩负大任的救世者。纵使他的翅膀还不够强硬,但也不能被一个无关紧要的喽啰随意折断。
“那,那你想这么办!”看着“凌阳”的表情越来越阴郁,冷战畏惧着将步子挪向了伊莉莎的方向,低声唇语道:“帮我个忙,我给你承诺钱数的十倍!”
“大人,我……”
如果是之前的她还可能被这个条件引诱将剑指向凌阳的喉咙,但是现在,正如凌阳所说,她的善似乎被他的伤召唤归来,让他一步也不能向前。“我是,我是很需要钱,可是……”
“要钱是么?”
“凌阳”将这二人的对话尽收眼底,而后微微闭上双眼,如同品味花香一样深嗅了一番仓库里的气味,然后转手将一撮金色的粉尘纳入掌中。
伊莉莎和冷战双双愕然,咋舌道:“黄,黄金?”
“错,是凶器!”
滚烫的金砂自“凌阳”手中脱落,如千万细小的刀刃追随冷战的身躯而去。
“刚刚伤我徒儿的,可是这只胳膊?”
“你休想……啊啊啊啊!!”
这些金砂如同跟踪飞弹一样死追冷战的步伐,待得他退到无路可退之时,方才凝结成一把更大的薄刃,齐根将一切阻挡在其面前的阻碍截断。
一波狂涌的惨叫,三尺鲜红的血渍。
冷战万万想不到自己贵为凤窑三大家族的长老,竟会因为一个小辈断了右臂。
一时间,风止干戈,水晶神柱内光芒四射,将一号店的仓库包裹成银亮色的一片。
伊莉莎好像做梦了一样在这片银亮之中浮游,耳畔却悄悄响起一阵和蔼的声音,而这个人的声音竟然同刚刚截肢冷战右臂之人是一样的。
果然,这世界从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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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正黄昏,沉睡的少女刚刚嗅到黄沙的呛人气味,就颤着睁开了双眼。
近处是驿站,远处是绿洲。而这里,是她的家。
伊莉莎瞥了一眼站在他身侧的老人,眉头蹙着有些恼怒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伊莉莎的父亲就去了火凤之栖的中部做佣兵,虽然表面上答应了父亲的请求会好好生活,但她却只身一人深入绝望之渊,并凭借自己独特的人形御兽体质和蒙多家族干起了贩卖御兽的勾当。与此同时,她再也没有回来这个所谓的“家”,对她来说,这里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来帮你。”塞纳硫斯安慰道:“我家徒弟目前还处在危险之中,我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伊莉莎听得一头雾水,但话中也得知这个老人就是刚刚附身于凌阳身上的那个人。
“你能帮我什么?不要以为我还会听信那些糊弄小孩的鬼话。”
“我从来不骗孩子,作为师的,我要替我的徒弟来还些东西。”
第148章 还会再见的,对吧()
伊莉莎怔怔的望着塞纳硫斯的眼睛,而后推开那扇斑驳着灰尘的房门。房间里散发着腐朽和空洞的气味,让人觉察不到一丝一毫的生机。茅房上那铺了许久的茅草,也被风吹得所剩无几,隔着天顶几乎可以看得到沙漠上空的晚霞。桌子上的油灯被打翻在地上,风干了的油渍粘成污浊的一团,家具七零八落的摆在一起。
这间不大的房间内堆着一捧厚厚的黄土,似乎是要砌成一个山包的形状,但实际却是随意的摊成一片。这里似乎是凤窑最为萧索的地带,少女的家庭被隔绝在时空之外,成了无人问津的一处坟场。
尽管有沙土盖着,但来自于死者的气味仍然没有散尽。塞纳硫斯知道下面是什么,他不忍心揭穿。即便,带伊莉莎回到此地也是他的主意。
“我好几次走到门前,但都没有勇气推开。”
望着那土堆深处,伊莉莎摩挲了眼睛。她至今仍不懂得上天的恶作剧,为什么会光临在自己的家门。她三番五次的为蒙多家族办事,只是从中求取金钱,想着为母亲打造一副豪华的墓葬。
“娘一生都没有享受过的东西,我不想她死了也一样没资格拥有。”说罢,她潸然泪下,跪坐在母亲的尸体前,重重的磕着头。若人形御兽的觉醒势必要伴随着痛苦的话,她宁愿不要。
“来领主寨,别一个人瞎走了。”塞纳硫斯带着些勒令的口吻道,过多的劝慰只会让伊莉莎越陷越深。“你母亲的死我们已经查清了原因,待你日后强大起来,我会告诉你。”
“原因?你说你知道我母亲的死因?”
听到这一席话,伊莉莎头脑中那根敏感的神经又再次被挑唆的紧绷了起来。“你说,你知道是谁害死了我娘?”她几乎是呐喊着,想要将幕后那可憎的凶手碎尸万段。
“就算知道,现在也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塞纳硫斯慈祥的淡笑着,如同安抚一只迷途的羔羊。哪怕他做这个危险的决定,极有可能让伊莉莎带着恨和报复度过一生。“不要试图去猜测,也不要试图去求得答案。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想你应该要学习懂得。”
“可那个人害死的是我娘!!是我娘……”
“啊——”
伊莉莎泪如雨下的呐喊还没道完,脑门儿便被塞纳硫斯的两指抵了一下。一瞬间,她的喉咙似乎要被什么堵塞住似得,让她欲言不能,只能眼巴巴的怒视着他,流下悔恨的泪水。
待她的情绪稍微好些之后,塞纳硫斯便在沙堆的外圈张了一面规矩的结界,然后盘坐在了结界之前。
“炼金之术,不止于炼金。这东西我已经好久没有试验过了,也不知道一次能不能成。”说话之余他瞥了一眼伊莉莎的眼睛,见那里面还是一副惊慌便安慰道:“呃,说话总要是往坏了说嘛,其实我这个人还算靠谱,以我之见,把握还是相当大的。”
伊莉莎全身被定住,此时无论塞纳硫斯做了什么她也只能眼巴巴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