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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真假（）
“有办法你不早和我说！”
袁佐鼻子都气歪了，自己在辛辛苦苦忙来忙去，这家伙什么都知道却压根不告诉自己。
白河翻了个白眼：“之前你也没问啊。”
“别啰嗦了，快说快说！”
“袁佐，我只跟你说一句——你的一品金丹，和别人的不同！”
听到这话，袁佐顿时一怔，接着脸上露出狂喜：“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异化金丹，和一品中等相当，也能凝炼罡气？”
“还差一筹，不过也相差不远。”白河嘿嘿一笑：“只要在其他地方弥补一些，那就差不多了。”
袁佐皱眉道：“弥补？怎么弥补？”
“所谓的罡气，说到低也还是天地间的一种力量，既然如此，那就肯定受意境支配！”
白河的语速稍稍加快：“你修炼的刚柔剑意，虽然是占了一个剑字，你以为它对罡气这等力量会完全不起作用？不过是弱了几筹罢了！”
“啊！”袁佐的眼睛一亮。
刚柔剑意主掌控！
掌握了刚柔剑意，袁佐就自然而然的对力道的拿捏变得精准。他却没想到除剑之外，其他也能起到作用。
“你别以为简单！”白河语气一重，虽然袁佐只是和它传音，似乎也能感觉到，白河应该把脸板了起来，“想要有能力修炼罡气，你起码得把刚柔剑意修炼到第四重境界——真假！”
“真假？”袁佐不由皱起了眉头，“何为真假？”
白河悠悠道：“你知道古往今来出现过多少种意境吗？”
“不知。”袁佐摇了摇头，不过却知道实际数目定然不少。只要是足够高深的功法，无不涉及到意境的。光他所见就有成千上万种了。
别的不说，光是袁佐自己不就曾将天牛剑意和清微剑意融合到一起，让天地间多了一种刚柔剑意吗？
“那你知道天地间本源之道又有多少种吗？”
袁佐微微一怔，心里似乎有些明悟了：“这么说能感悟到天地本源的意境只有一部分？”
“看来你也不是笨到家，天底下所有的意境，九成九走到头都是一条死路，这就是所谓假！”
“真假境界。就是把你多年辛苦修炼来的意境摆到台面上，验一验真假！”
“若是假的，这意境就会被天地大道模抹去，多年辛苦化为流水。想要再走到这一步只有重新修炼。当然，若是被定为真的，自然也会更上一层楼！”
袁佐心下动容，多年辛苦修炼的意境不仅会被判定是死路，而且还会全部遗忘。这代价不可谓不小。
如果没有刚柔剑意相助，自己别说进内门，恐怕连当初入太灵宗都不是那么简单。
“怎么样，你考虑的如何？是慢慢赚灵石，靠灵元真水突破到金丹后期，还是先将意境修炼到真假境界？”
“这还用说嘛？”袁佐不由一笑，这一步他是无论如何避不开的，既然如此早一步晚一步又有什么区别？
想靠灵元真水突破境界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既然有这一种更快的方法，袁佐当然不会假装看不见！
“不对！”突然间。袁佐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白河，既然你说些意境压根没机会触碰到天地本源，为何还会有人修炼？”
“有句话，叫同人不同命！”白河的语气显得有些淡漠，“即使是修炼同一种意境，每个人的感悟还有可能有细微的差距，也许别人修炼一种意境无法触碰到天地本源，换一个是就完全不同。就算是再粗浅的意境，都可能有人走了大运碰巧过了真假这一关，这种事情发生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而且……你以为所有人的想法都和你一样？”白河拉长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袁佐，你可别忘了，这天底下大部分的修士能找到一本可以参悟到意境的功法就已经极为难得了，他们压根就没指望修炼到感悟天地本源这一步！就像连饭都没的事的人。你去问他为什么不吃肉，唉……”
“好了，好了，我知道说错了。”袁佐不由哑然，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犯下何不食肉糜的蠢事。
想一想的确是如此，别说触摸天地本源了。天地间绝大多数金丹修士连意境第一层境界的边都摸不到，能修炼出一种意境已经能让他们欣喜若狂，哪里还能管的着不知道多久以后的事。
“真假……”
袁佐的眼中有着一丝坚定，这一把，他赌了！
……
左峰右峰之间的一片石壁上，袁佐凌空站立着。一条金色剑丝如一条灵蛇一般在他的身边游动着。
袁佐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死死盯着石壁。
嗖~
剑丝仿佛是听到了命令一般，突然朝着石壁冲了上去，像是变为一只刻刀，开始在石壁上雕刻起来。
无数细小的石屑不停的从石壁上被拨离。没过多久一个人形逐渐形成——正是姐姐袁洁的模样！
“不行！”
白河的严肃声音传来，“你这石像，只是形似，内里的神态根本就是差了千万里。重来重来！”
袁佐也不生气，乖乖的将石壁上的塑像摸去，再次细心雕刻起来。
“雕刻只是手段，纯粹是为了让你能感知到刚柔剑气运用时的细节。用心！用心知道吗！”
“必须将力道维持到最大！用小丝丝力气来雕刻对你来说没难度，怎么把刚柔意境全刺激出来？”
袁佐一声不吭，默默的雕刻着，慢慢的，他对用剑丸雕刻变得得心应手起来。许初师妹，师傅胡星河、陈醒师姐、朱商前辈甚至于来秦城前后在街上遇到的男女老少……一个个熟悉或陌生的人物都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石壁上。
突然间，袁佐有了一种如同行云流水的感觉，仿佛眼前的这颗剑丸任何变化都能被他掌握于心。
刚柔剑意，从未如此活跃过！
“就是现在！”袁佐的眼神一凝，迅速从储物袋中掏出一颗丹药吞服入腹。
霎时间，他的双眼就变得通红！（。）
第七章 何人旁观（）
袁佐停下动作，驻立在半空中大口喘着粗气，茫茫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
啪！
剑丝猛的抽打在山壁上。
剑丝是何等锋利！如果是平常状态，这一击应当顺利的从石壁之中穿过，将山峰切成两半。但是却诡异的只是将一块巨石抽打下来。
啪！
又是一击。
啪！啪！
袁佐红着眼睛一下下的抽打下去，他已经彻底将剑丸化为的剑丝当成鞭子来用了。
开始时每一击都会打下大块的岩石，到了后来，剑丝渐渐变得轻柔起来，一击下去，只是稍许石屑掉落。
慢慢的，这片山壁上出现了一个略显青涩，又带着几分淡淡成熟气息的少年——正是袁佐自己！
若是剑修的高手看到袁佐此举，定然会大为惊讶——想要用剑丸做到此事，绝不是像看上去那么简单的！
虽然雕刻的石像和原来一样，但是袁佐原来用的是将剑丝当成刀来“切”。现在能当成鞭子、锤子来敲打出几乎同样的效果。这其间对力道的拿捏，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就在石像几乎要完成之时，袁佐却忽然停下，盯着自己的石像红着眼睛看了许久，突然一剑“抽”下来，彻底将其毁坏。
面对又空了出来的石壁，袁佐又重新开始，继续在石壁上雕刻着。
啪！
啪！啪！
剑丝击打石壁的声音远远传出。如果不是太灵宗地广人稀，定然会引来一片围观。
就在距离袁佐数里之外的一块巨石上，一个长着灰色长胡须的老者正在树阴下呼呼大睡着。他身上深色的道袍上脏兮兮的，显得有些邋遢。
“呼~呼~”
睡梦中的老者突然皱了皱眉头，用手挠了挠耳朵，然后用手抱住头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啪！
袁佐又一次将自己的石像击毁，这一下剑丝击打石壁的声音徒然大了一圈。
邋遢老者突然睁开眼睛，恼怒的坐了起来。
“还有完没完！到底是谁这么叮叮咚咚的敲个没完，睡个觉都不让人清静！”
邋遢老者飞到半空中，气的连胡子都吹起来了：“好哇。又是那小子！老是打扰我老人家睡觉，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他一步踏出，身体骤然消失，瞬间出现在数里外距离袁佐极近之处。这速度。比袁佐全力飞行时还快了无数倍！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