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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猜,那国师司马安城起兵造反之际,估计便是会选择在江州涝灾发生当日。”
“司马安城这一造反,京城一定是兵荒马乱,百姓流离失所。”
“这般情形,是我等不愿意看到的。我之所以不将此案接着查下去,反而将秦枫留在皇帝高昌运身边,就是为了制约那司马安城。”
官林听完江小湖这一番分析,这才明白,开口说道。
“江小侄此举,是为了维护战线两端的平衡,从而保证京城的稳定!”
江小湖闻言,顿时笑而不语,又是拿起一串羊腰子,大快朵颐起来。
官林也是端起酒杯,对着眼前大口吃肉的江小湖笑道。
“来,小侄,一起干了这杯酒!”
江小湖也是笑着举起酒壶,“哐”的一声,和官林的酒杯碰在了一起。
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日后,京城,皇宫养心殿。
秦枫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竟是没有死去,反而是身上缠满绷带,躺在一张极为舒适的床上。
坐起身来,挥舞了下手臂,秦枫发现自己的伤势居然好了七七八八,却是没有料到,这正是那江小湖狗皮膏药的神奇疗效。
这时,一个温和又略带威严的声音出现。
“你醒了!”
秦枫抬头望去,这才发现皇帝高昌运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墙角的一个大椅之上,正在端望着自己!
秦枫见状,急忙起身,来到高昌运身前,一把跪下,口里说道。
“微臣办事不利,恳请圣上责罚!”
高昌运看着秦枫,脑子里瞬间闪过数个想法,半晌才开口说道。
“秦枫,你跟了朕有多久了?”
秦枫闻言一愣,也不敢多想,于是赶紧回答道。
“启禀圣上,微臣至圣上即位以来,便是一直鞍前马后,追随左右。不多不少,正好五年!”
此时,高昌运也是缓缓起身,感慨地说道。
“时间倒是过的挺快,一晃便是五年了!”
回头看了看秦枫依旧跪在地上,高昌运随即说道。
“你起来吧!”
“你那义父,没了貔貅阁,已经失心疯了,朕已将他贬之江州充军去了!”
这秦枫倒是十分忠心,见到高昌运让自己义父贾万两去边境充军,不仅不动怒,反而说道。
“多谢圣上不杀之恩!”
不过,高昌运倒是身处高位的人,虽然此时秦枫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却是大概猜出其心里在说什么,口里说道。
“秦爱卿,朕知道你心里有疑问。”
“爱卿定然会奇怪,为什么江小湖那里,会有朕的亲笔所印的圣旨吧。”
秦枫被高昌运给说中心事,也是不敢声张,继续小声说道。
“圣上心思,岂是微臣敢随意揣度的。”
“圣上此举,定然有圣上的打算,微臣不敢多问。”
高昌运听到秦枫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说的不错,现在江小湖对朕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了,眼下之际,反倒是国师那边,让朕寝食难安!”
顿了顿,高昌运又说出一句让秦枫极其心寒的话。
“虽然江小湖不是那么重要,可是朕有那么一种感觉,这江小湖,终究会成为朕的心腹大患。”
“若是有那么一天,江小湖将那十二金人案,查到朕这里。”
“你便替朕把这案子给背下了吧。”
秦枫虽然忠心,但始终也是个凡人之躯,此时听到高昌运对待自己,就如同那过河的小卒,说舍便舍,加之这位圣上,对待自己义父,说抄家便抄家,连招呼都不待多打一声的。
此刻,秦枫肚里的怨气竟是一点点地被高昌运给激发了出来。
抱怨归抱怨,不过秦枫倒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高昌运开始心怀芥蒂,却是不露声色,仅仅是低头说了声是。
而高昌运背对秦枫,却是没有看到其眼中冒出的一丝恨意,听到秦枫答应,随即接着说道。
“接下来,便是麻烦秦爱卿,将百珍堂的金银珠宝当做军饷,准备好兵将粮草,并将那些铁精刀剑及时分发下去,做好应对国师的神机御刀营的打算!”
“还有,江州鹰门那边也需要通知一下,务必多分派些人手过来协助朝廷平乱!”
秦枫听到这皇帝将自己和自己门派皆是当成挡箭牌,替高昌运做那马前卒卖命,眼神之中,杀戮之气更甚一筹!
秦枫虽怒,却是依旧冷静地点了点头。
此时,高昌运见到事情已经交代清楚,关心了秦枫几句,便是直奔待生产的皇后那里去了,只留下了秦枫一人在此。
这时,养心殿内,秦枫坐在床上,内心纠结不堪,一方面是对江小湖的恨,自己无能为力,一方面是对高昌运的恨,自己同样无能为力。
出道许久,秦枫,这是第一次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失望。
其实,高昌运也是没有想到,多年忠心耿耿的秦枫会因为自己的一个圣旨而对自己产生了间隔。
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做了十件好事,那人可能会对其感恩戴德!
可若是那个做了十件好事的人,对另外一人仅做了一件坏事,可能那人便会埋怨于他。
而这,便是人性!
殿内,秦枫纠结了许久,终于是想通了一件事。
从怀里摸出一个晶莹透亮的人皮面具,秦枫的眼中冒出了精光,手中暗暗发力,口里自言自语地说道。
“哼,报仇不一定要用到武功。”
“高昌运,你送给我的这个百相面具,我一定会好好的利用它的!”
此时,只见那件柔软的百相面具,已经是被秦枫慢慢捏至变形。
而那人皮面具,也是缓缓呈现出————当今皇帝高昌运的模样!
第一四九章 江州涝灾()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江州,莽河岸堤。
随着天空之中一阵咆哮声,雨水就如乱箭一般从天上落下,不断地落入莽河之中。
那雄伟古朴的大昭寺,在这漫天雨景之中,却显得是那么的渺小,那么凄凉。
整个岸边已是变得白茫茫地一片,举目望去,仅看得见数个小黑点在一片白茫之中来回穿梭,急着躲往大昭寺内避雨。
天上滚滚雷声,震耳欲聋,大雨倾盆而下,四处蔓延。
而莽河之中,那洪水竟然从沸腾的河的上游直倾而下,汹涌澎湃,冲向岸边,刹那间使得岸边数人有些不知所措,悄然无息便是已被洪水给吞没,连那求救的时间都没有。
随着地上洪水滔天,忽然,半空中又是“咔嚓”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正巧劈中在一棵百年古松上。
古松遭此雷劈,瞬间即燃。冲天大火在雨水中熊熊燃烧,倒是形成一道奇异的风景。
须寅,古松便是已被燃烧成了灰烬,只留下一个乌黑的树干,诉说着自己曾经的存在。
不远处,大昭寺塔顶,一个身披蓑衣的中年男子见到自己眼前的凄惨场景,略显无力,心中顿时触景生情,脱口而出。
“天降大雨,雾水暴出。莽河泛滥,百川逆溢,坏乡邑,溺人民,及淫雨伤稼穑,是为水不润下。”
“有道是,勿临渴而掘井;宜未雨而绸缪。”
“可是现在官府的人呢?莽河水位早已漫过石鱼题刻,江州刺史却毫无察觉,等到涝灾发生之时,却是早已溜之大吉,逃之夭夭。”
“唉,只可惜了江州的百姓了!”
这位说话的中年男子虽身穿普通蓑衣,一双练功布鞋,言语之间,却是难掩其俊美的容貌和潇洒出尘的气质。
此人正是那得到江州涝灾消息,从而前往江州查探的剑神白洛。
而此时江州州内,数座小城已然变成了水城,死者近千,有妇幼、男女伤亡者,悲声遍地,流离失所,可谓是惨不忍闻。
站在白洛身旁的江义,和其一样,同为京城人士,此刻听到白洛感概,也是长叹一口气,正所谓乱世出英雄。
可是真正的盖世英雄,却是不愿身处于乱世之中。
既然江州已经被洪水给沦陷,白洛和江义此刻心中的想法,都是希望京城不要受此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天灾。
正当白洛和江义感概万分之时,两人却是忽然眼睛一亮,就在莽河沿岸,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身材纤细的身影正朝着大昭寺方向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