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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斧开山既然能位列玄山宗术法三大分支之一开山令之下,又岂是光用法力凝聚土石组成巨斧那么简单?此时,巨斧早已将三人牢牢锁定,除非遁入地下,否则无处可逃。
“轰!!!”
一声巨响陡然响起,地面似乎都随之震了一下,就在三人不约而同的起身,准备向着不同方向飞快逃跑的时候,巨斧之上如水波般闪过一层蒙蒙的白金色泽,本就不慢的速度又快了三分,登时将还没迈出步子的三人重重的拍在了地上!
黎白风神色淡然的一抬手,控制着巨斧缓缓升起,抬起的巨斧带起一阵风压,搅的地面尘土飞扬,旋即又被风吹开,露出了三个倒在地上形状各异的人。
这还是黎白风不愿弄出伤残,刻意留手了的缘故,不然这一斧下去,三人不说殒命当场,只怕也逃不了骨断筋折的下场,又怎会只是昏倒这么简单?
这就是炼气后期对于炼气初期的碾压。一种讲道理的碾压。
黎白风轻描淡写的扫了短时间应该没法爬起来反抗的三人一眼,旋即抬起头,冷冷的望向了前方的朱益,山岩巨斧随着心念而动,将棱角分明的粗糙斧刃缓缓的对准了他。
“有种你就过来!我警告你,我可是太行朱家的人!你要是敢动老子一根毫毛,我家人一定会弄死你!”
朱益见对方神色不善的向着他走来,脸上惊恐之色一闪而过,旋即色厉内荏的大声喊叫了起来。希望能用“太行朱家”的名号吓退他。
对此,黎白风的回答只有两个字。
“有趣。”
他将手一挥,山岩重斧当即崩解为一堆土石,稀里哗啦的落在了地上,堆成了一个土堆。
对于这种人,就没必要用巨斧开山了,一来目标太不实用。二来就这么拍晕他总觉得不够过瘾,还是上拳脚吧。
此举落在朱益眼中,却是对方已经害怕了的表现,他发出一声张狂的大笑,对着黎白风得意洋洋的叫嚣道“哈哈哈哈,你还是挺识时务的嘛,把那只灵宠献给我,再从我胯下钻过去,之前的事老子就不跟你计较了!”
黎白风的眉头情不自禁的高高挑起,被这气势磅礴的发言震惊到了。
“怎么,你还犹豫什么?信不信老子弄死你!”朱益见他这副神色,心中不禁有点虚,连忙加大了几分音量催促道。
“你还记不记得电话里我说过什么?”
黎白风没有接他的问题,而是双手交叉,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徐徐的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并没有多难,但是可以侧面说明一些其他问题。
朱益脸色瞬间变了,那些不久之前还让他暴跳如雷的话,他自然还记得,但是问题的关键并不在这里。现在他就是再傻也能明白,对方根本就不是怕了他。
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没用了。
心知再留在这里就是被打到怀疑人生的结局,朱益毫不犹豫的捏起一个印诀,霎时,一阵淡青色的风凭空吹出,环绕着周身飞快盘旋。同时他飞快的转过身,向着来时的方向拔腿就跑!
什么灵宠、什么求饶,统统都不想了,现在只要能安然离开,他就知足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心血()
有句话这样讲,知足而常乐。
但是大难临头才想到知足,就并不足以使人常乐了。
比如说朱益。
裹挟在他身上的那道淡青色的风有个算不得太好听的名字,叫做风卷术,这门术法并非太行朱家特有,而是流传比较广泛,包括很多散修都会。
这门术法上手容易,简单易学,应用面广,相应的也就算不得高深,与玄山宗秘传的山脉潜行之术比起来,根本不够看。
几乎是一个眨眼的工夫,黎白风的身影便一个模糊,出现在了还没跑出几步的朱益身后,轻轻的拍了他的肩头一下。
朱益悚然一惊,浑身寒毛炸起,下意识的仓促回头,却只来得及扫到一抹模糊的残影在身边划过,快到他的视线无法捕捉。
“不好!”
他心中大为慌乱,当即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是咬牙催动法力,准备一鼓作气的冲到远处。他心中打定主意,不管黎白风怎么打他,怎么骂他,他都不会回头,只是一股脑的往前冲。
不需要多远,只要能冲到大路之上,顾忌到路上经过的普通人,黎白风就不能公然施放术法,否则殷辛不会饶过他。
没了术法的情况下,大家都是普通人,谁又怕谁?
至于自己身上的风卷术若是被人看到了,大可以和殷辛解释说是在对方的逼迫下,不得已而为之,想来殷辛看在他是太行朱家子弟的份上,应该不会严惩于他。
其实他想多了。
首先,在殷辛面前,一个小小的太行朱家,算什么东西?
其次,不能公然施展术法的情况下,朱益是一个普通人不假,但黎白风不是,他还有金刚巨力之术。
最后,上面两条都是没什么意义的,因为朱益来不及跑到大路上了。
“这么着急,去哪啊?”
朱益脸色铁青的看着面前好整以暇的黎白风,眉头压的很低。
就在他感受到肩膀被拍,转过头又转回来的工夫,对方竟然已经到了他的身前不远处,这种速度根本就不是他可以企及的。
就算他现在燃烧精血催动风卷术,结果想来也是一样的。
“你不要欺人太甚!!”朱益红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心中清楚自己是没办法跑的比对方快了,心中不由升起一种无路可逃后的疯狂与决然。
兔子急了会咬狗,狗急了会跳墙,墙急了,就只能等着兔子来撞。这是一个完整的循环。
朱益不是兔子、狗或墙,但是他急了,也是会做出点什么的。
太行朱家在殷辛的面前什么都不是,在玄山宗的面前也不算什么东西,但这不意味着黎白风可以完全无视朱益。
毕竟他们都只是炼气期的修士。
但黎白风根本不惧。
“来我家门口闹事,打了我的朋友,骂了我那么多句,撒野撒到这份上,现在看形势不好,想转身就跑?”他的嘴角带着冷笑与嘲弄,虽然是问句,但并不是在询问。
“那又怎么样?!老我给你道歉行不行?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朱益先是气势一弱,转而又大声的咆哮道,神色间仿佛受了很多委屈。
黎白风微微摇了摇头,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这红毛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仿佛自己这边才是那个没事找事的恶人一般。
真是令人不禁感慨造化之神奇。
朱益见他摇头,再看他的神色,情知此事已经没了挽回的余地,面色也不由得也冷了下来,他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厉色“既然你非要弄死老子,那就别怪老子和你拼命了!”
弄死?
黎白风眉头一挑,不明白这话从何而来。自己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要把他打到认不出自己老子,几时说过要弄死他了?
不要过度解读别人的话好不好?
他却是不知,朱益今次来的理由与涂五魁和方创一样,都是为了讨好崇侯虎而来找他要说法的,不同的是,他真的相信黎白风就是杀了崇祟的凶手。
连北伯侯的儿子都杀了,必然不在乎手里再多自己这条小命了。这就是朱益朴实的心里活动,看起来还挺有道理的样子。
就在他思考这句没来由的话的时候,朱益已经有了动作,他将那枚红色的小印再度拿了出来,旋即咬破舌尖,“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大蓬血雾,淋在了小印上。
朱益是真的急了,光从这出血量来看,这一口就咬的不轻。
当然,也不能排除是以前没什么咬舌尖的经验这种可能性。总之,要是再往里一点可能就要被界定为咬舌自尽了。
到时这算什么?舍命逃生?
朱益自然没管那么多,现在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这个下手果断的凶手面前逃得性命,至于后悔不该仗着小印来招惹这个煞神这种事,等能逃命再说吧。
嫣红的鲜血沾满了他的下巴,使他本就凶恶的面色愈发狰狞,他没有去擦,而是口齿不清的吐出一个字
“现。”
可能是因为他咬了舌尖的缘故,也可能是他嘴中满是鲜血的缘故,这道声音很是模糊,听着像“现”、像“前”、或是像“先”,总之听不太清楚。
黎白风就没有听清楚。
朱益虽然是说出这个字的人,但可能他也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