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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枪神-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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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子……”

    “行了,上段是吧?跟我到山道上去。”公输真人停下絮叨,召出折柳剑直奔万松阁右边的一条小路。青石板上露水连成一片,夹道的树林里有萤火盘飞,黄黄绿绿浮沉在草间。

    公输染宁站在高处的石阶上,道:“武技忌讳下盘不稳,你把你那……什么刀拿出来,攻上路,不要离开十层台阶之内。”

    苏溪亭前后看了看,召出镰刀向公输染宁的头顶直劈而下,后者不躲不闪,用剑鞘架住刀刃,顺着刀弧刮过,反手一弹,剑鞘轻轻打在苏溪亭肩膀上,她失去平衡,倒退到八级阶梯下。

    “太急了,慢点。”

    苏溪亭点头,换了几个起手,却完全无法靠近对方四阶以内,技穷过后说:“不行,光靠上路攻不过去。”

    “你一是底子太薄,二是——”公输染宁瞄着她的头顶,“个子不够,你今年几岁了?”

    “十五。”

    “辟谷了?”

    苏溪亭没好意思说自己经常伙同卫溱筝师弟偷偷开荤,说:“是。”

    “十来岁辟什么谷,该吃就吃,还得再长个两三寸才好……”公输染宁说着便忘了洁癖,过去将苏溪亭的胳膊抬高些许,“你下刀的角度很刁钻,要真个子不够,跳起来或者配合御气从上往下挥刀,都是可以选择的打法。”

    “嗯,我试试。”

    萤火虫聚集在浅水坑附近,苏溪亭落地后退的瞬间,公输染宁的余光瞟见那一片泛着莹莹光点的水面,忽然有些恍惚:他有多久没有像今日一般手把手教人剑法了?这块地方最开始是灵渠子发现的,少年时的公输染宁还没有那么怕流汗,在此地刺出了无数惊艳的招式;灵渠子飞升,公输染宁就把鱼尘欢带来,却至今不明白为何两人剑风天差地别;再后来就是柳杨枫,将公输染宁钻研数十年、从来不实践的剑法练到了极致,然后顺利坑了师父。

    如今是苏溪亭,可公输染宁望着突然消失在面前的镰刀,没把握长剑的套路能用在农具上。

    脑后有尖锐的风啸,公输染宁来不及横剑格挡,今晚头一回挪了脚步闪开。

    苏溪亭挥了个空,没想到对方会躲开,落地时不慎踩到露水,扭了脚。

    本想夸几句的公输染宁哭笑不得,只好把她背起来。苏溪亭龇牙咧嘴说:“师祖您不嫌弃我了?身上有汗呢。”

    “要真不行我就破一次戒,御剑带你回……”

    “诶别别别!”苏溪亭连飞空偷袭都不敢超过二楼的高度,顿时抱紧了公输染宁瘦削的肩,完美地呈献出考拉的形态。

    公输染宁的气息不同于鱼尘欢的凛冽,小动物还是愿意接近的,一只萤火虫绕着他们飞了两圈,落在苏溪亭的左手上。苏溪亭想起自己五六岁的时候到乡下外婆家消夏,也是让表哥背着去后山抓萤火虫。时光过得太快,世道又是如此无常,苏溪亭想起远在太平洋某个小岛研究昆虫生态的表哥,搞生物的没有公输染宁的气度跟讲究,但两人的肩膀同样瘦削而坚韧,她便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时候听过的歌:

    “萤火虫萤火虫慢慢飞,夏夜里夏夜里风轻吹,怕黑的孩子安心睡吧,让萤火虫给你一点光……”

    “这是什么曲子?”

    “额,我老家那边的童谣。”

    公输染宁:“是么,倒让我想起以前听过的一段戏文。”

    “唱啊,我想听。”她的胳膊搂紧了些。

    公输染宁清了清嗓子,嗓音清澈而悠远:“时维孟夏凉夜清,玉露沁簟柔荑冰,挑帘草萤牵灯。青林浸月辙痕浅,深潭碧影非流星,听松疑是乡声。”

    停了好一会儿,苏溪亭问:“没了?”

    “我就记得这段,讲的是一个远嫁的女子返乡、见到跟家乡相像景致的事。”

    “是兖州的曲子吗?”

    “是吧,我也不记得了。”

    脚踝一阵阵地抽痛,苏溪亭忽然问:“以后我能不能常来万松阁跟您请教啊?”

    “好啊,不过下回记得弄干净再过来,”公输染宁说,“多跟圣殷练练手,饿了也别忍着。”

    “好。”

第66章 楼头的雨声() 
上一年积聚的寒气终于被五月中旬迟迟到来的东风吹散,雨线由南往北推进,水田里一排排禾苗立在蓝色的天空倒映里,九州似乎吐出了憋了许久的生气,再次活了过来。

    雍州新平府内,赫兰千河每天醒过来,都要计算离回门派还有多少日子。每每发觉又少了一天,便产生了从床|上爬起来的动力;而后计算剩下的日子,又会生无可恋般重新倒下。

    沈淇修忙着帮左右道口跟万仞关布防,以关口、两坐石堡连线、以及新平府城为三道防线,符纸画了无数,以至于忘了纠正赫兰千河入春以来形成的睡懒觉习惯。待到发觉之时,大错已经铸成,只能给他换个软点的枕头,省得借口落枕又躺一天。

    五月十八的早晨,赫兰千河被阳光晃醒,院子里有人说话,他一跃而起。不是因为良心发现,他的良心只在人睡着的时候出来代替心脏供血,而是跟沈淇修说话的那个人是鱼尘欢。

    赫兰千河第一反应是欣喜若狂,第二反应是决不能被抓到睡懒觉,所以他火速洗漱梳头,往桌上干了的砚台里倒些水,坐在桌边提笔点墨翻书,作出一副勤勉的模样。

    “那臭小子还在睡?师弟你也太惯着他了,看我不收拾他——”房门“嘭”一声打卡,鱼真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赫兰千河不慌不忙地放下手里的书,回头,起身,行礼:“鱼师叔怎么来了?”

    沈淇修心说这小子真的太能混了,跟鱼尘欢说:“师姐一路奔波,还是先到我那暂歇……”

    鱼尘欢眉毛一挑,径直走向盖着被子的床,伸手一摸枕头,上边还是热的。

    于是少不了一顿骂:“年纪轻轻不学好,就晓得欺负你师父没脾气,懒成这样。地也不扫桌子也不擦,你师父养你干什么?投机取巧的勾当倒干得熟练,要我早打断你的腿不可!”鱼真人说得赫兰千河无力反驳,随即转向沈淇修,“师弟,你今天就启程回去,公输师兄有话要同你说。还有你往后多替韩潍舟管管玄溟堂,他一人管不了许多弟子,里边还有几个偷奸耍滑的,特别是那个叫卫溱筝的,我看他就是跟你这徒弟呆多了,学得整个人就没个老实相……”

    真是冤枉死了,赫兰千河就没跟卫师侄说过几句话,却要背他的锅。

    沈淇修没有立即动身,而是将此前在雍州的布置跟鱼尘欢细细讲了一次,第二日才上路。

    临别时鱼尘欢在南门外为两人送行,把沈淇修拉到身侧说:“这几年世道不平,可再乱也有我们几个师兄师姐撑着,你有什么事别藏着。”

    沈淇修心如明镜,知道扬州的结界是被鱼真人解开,稍稍放下心。

    鱼尘欢:“你要当心茅山派,他们似乎盯上你了。你没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吧?”

    沈淇修心里很不是滋味,只说:“师姐放心。”

    “反正你平常心里有什么事从来不说,我也懒得管,你自己知道好歹。”鱼尘欢说。

    “是。”沈淇修应道。

    赫兰千河在两丈外,脚尖扫过冒出黑色泥土的嫩芽,双手抄在袖里,心思放在远方。随身锦囊里有二十两银子跟十吊铜板,要不是他一直惦记着,沈淇修绝对不会记得要带钱的事。

    沈淇修没有御剑,而是拉着赫兰千河用了缩地术,站在刚解冻的雪原之上,竟然能隐约看见远方的城墙谯楼,左右两侧的景物挤压着闪过。恍惚间赫兰千河跟着沈淇修迈开脚步,停下时已经到了华雍城南方的石子山。

    “这是……石子山?”赫兰千河记得自己来过此地,“这比御剑快多了啊。”

    沈淇修:“但消耗也大,以前的道者不时兴佩剑,出行多用这种法术。”

    “教教我呗。”赫兰千河嬉皮笑脸。

    “回去再说。”

    后来的路上赫兰千河看出这个法术相当消耗灵力,连沈淇修这般高手都只能走个两百多里,歇一会儿继续施法。不经过京城,两人从漱原东边绕过,走兖州的官道,隔天中午来到乌云盖顶的蓼浦头城下,跟着一辆运粮的板车进了城。

    沈淇修打算找个地方坐坐,喝两杯茶就走。赫兰千河眼尖,在众多茶楼中挑了装潢水平中上、但内部陈设颇有古趣的一家。沈淇修正讶异于徒弟的审美直觉,直到看见门口挂着的“点茶送糕点”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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