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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枪神-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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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更大的问题在后头:就地安置的地,是清虚派祖上的田产。

    段太守打了报告上去,回批曰:购入田地,不得抬价。君命难违,段彦臣只好厚着老脸亲自给清虚派写信,沈淇修客气地回绝了,说流民清虚派会协助安置,但祖师留下的地产是万万不能动的。见信段彦臣赶忙把皮球踢回宫里,而后再无回音。

    沈淇修拿不准皇帝的想法,不想因此事干扰师兄,就没提起来。于是当第二天使者带着圣旨与银票到达始阳山时,沈淇修也只能跟赫兰千河抱怨:“这些人真是越来越不讲理了。”

    赫兰千河:“我们就不卖,看他能怎么样。”

    “不能明着跟朝廷对着干。”沈淇修说。

    “所以呢?”

    “如果说地契一时找不到,兴许还能缓上一缓,等北边水退。”

    房里,荀熠风躬身问道:“是,弟子便如此答复。”

    赫兰千河笑了,沈老师在财务上果然业务不熟,他拦下荀熠风,道:“别,万一姓齐的无耻起来,说没有地契,干脆直接把地没收了就惨了,门派的地契是哪年签下的?”

    沈淇修回忆:“少说一百年前。”

    “那正好,荀师兄你就跟人说,地契就是一张纸,这些年给虫子蛀得差不多了,我们今年初送去省城更换新纸,但因为暴雨,省城里抽不出人管这事,要买地就等到水退过后,官府给盖了印再说。”

    沈淇修:“照他说的办。”

    赫兰千河心里呵呵两声,就凭他跟着老爹多年耳濡目染,这点小手段还是会使的。朝廷就晓得欺负沈老师这样的老实人,他既然看见了就必然要出来锄强扶弱。

    “还有,他们既然要谈钱,那干脆就翻翻大许律法,再好好量量面积,再况且我们这块风水好,得按省城的地价卖,”赫兰千河唯恐不能给朝廷添堵,“有些地方我们跟农户签的是十年的田契,还没到期呢,补偿的事让朝廷自己算去。”

    沈淇修注视着赫兰千河,仿佛在看一个拨得噼里啪啦响的算盘。

81 缭绕的炉灰() 
段太守收到清虚派回信,感觉这次清虚派比往日要精明许多,不知是受了哪位高人指点;江州购地之事还需商议,消息一传回京城,赵剡急召齐诤之入宫,把伺候的人都赶出去,只留了一个贴身的老黄门,垂着头站在御座下。

    齐诤之刚要下拜就被赵剡止住,皇帝将段彦臣的上书交给老黄门,递到齐诤之手里,匆匆一扫便明白了大概。

    赵剡问:“他们是发觉了?”

    “不会,”齐诤之道,“两名尊者依然在外,可见并未惊动他们。”

    赵剡:“朕依照你的意思等了这么久,何时才能走下一步?”

    “功成不在一时,请皇上相信臣,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凉州也在掌握之中?”赵剡烦躁地说,“那些个道者在朕眼皮子底下都敢裂土分疆,再不处置,则人人效之,届时就靠着天一派,你叫朕如何守住这江山?”

    齐诤之清楚赵剡的脾气,这种时候他必须更加沉静:“皇上,臣已修书送往君山派与白鹤堂,白祁山与贾雪涵回信,同意与清虚派合力,两个月内拿下重华派。”

    “然后呢?杀了马之京,把地方再分给君山派跟白鹤堂?”赵剡一贯倚重齐诤之,恨不得从臣僚脑子里榨出一条计策,一举诛灭凉州三个门派才好,“马之京必须死,可也不图这一时,你当真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怨不得赵剡怀疑,十几年前齐老太公撒手人寰时,尚是皇子的赵剡失去了朝廷里最大的靠山,齐诤之、齐谌之作为其党羽,被皇长子的人联手贬到凉州,任太守长史跟司马。但当年的凉州太守是皇长子一派,所以齐诤之不能同京里的赵剡联系,要是有人说皇子与他一个外贬的罪臣之间有瓜葛,不止齐家,赵剡自己都要被波及,更何况齐诤之是赵剡的伴读,自然是皇长子重点监视对象。

    西北广漠荒凉,然凉玉城地价常年走高,幸而齐老太公的一名学生当时正好要调往京中,把老宅折价卖给齐诤之,才让后者全家有地方落脚。

    但落下的脚刚跨进门里,重华派的人上门了,带来新掌门马之京的口信,要买下这幢宅子当总坛。齐诤之对比了凉玉城的房租与车马费,毅然拒绝,那几个弟子走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齐家大门上的“齐府”牌匾一眼,其中领头的说:“房子是好,可惜牌匾挂得不对。”

    接着晚上宅子里开始出现鬼影,齐诤之的母亲岁数大了,被惊了几回,由偏瘫转为全瘫;齐晚思那时候才三四岁,也生了一场病,高烧不退。齐诤之觉得家里招了不干净的东西,附近又只有重华派,他便带上礼贽去求马之京。不料对方掂量着手信的重量,说:“齐大人有心了,不过有道是‘礼轻情意重’,这情意是到了,只是礼不够轻。”

    齐诤之:“敢问何物才叫轻?”

    马之京:“一张纸便足够轻。”

    齐诤之明白了,马之京要的是他家的地契。他心里那杆秤摇摇欲坠,一边是病瘫在床的老母,气息奄奄的侄女,还有嗷嗷待哺的一家人,另一边是他的志气与尊严。

    最终齐大人拂袖而去,派信得过的家人悄悄与赵剡联系,求了些天一派的禳解驱灾的符咒来。齐晚思的病渐渐好转,齐诤之也逐渐投入凉玉城的事务,直到年关将近,凉州太守把他叫过去,房里还有几名重华派的弟子,正是去过齐宅的那些。在齐诤之不安的情绪里,太守笑着说:“马道长要为凉玉城百姓作法祈福,求来年风调雨顺,只是这祭坛的位子看了半天,还是长史家风水最佳。”

    齐诤之没说话,他清楚太守才不管这寒冬腊月他们一大家人搬出来住哪,冻死了最好,回去还能跟皇长子请功邀赏,所以他只说:“下官自当举家迁入凉玉城内,但依大许律法,入城定居须由官衙签发黄册,但正月初一至十五官署无人,恐怕办不下来。”

    “这种小事,早办好了,”太守将一本黄皮本往桌上一丢,上边记着齐诤之跟齐谌之全家的名姓,“齐大人若是家里东西多不方便,本官这里还有些人手。”

    齐诤之没有看黄册,目光落在一旁简陋的笔架子上,在京城里时,齐家哪怕是账房先生用的笔架也比这精美百倍,他心里一个念头格外清晰:我不应该待在这里。

    但这并不能改变屋里其余人哪个都能碾死他的事实,京城里装满了格式笔架的旧齐府大概已经卖给别的什么人了。所以齐诤之说:“下官家人众多,愿将宅院暂借,至于入城一事,来年再办。”

    边上那几个道者显然不满,太守捋着髭须劝了几句,就将这事暂且定下来了。

    齐诤之舒了口气,不过很快他发现自己高估了重华派道者的节操。马之京先将香鼎搬进正堂,不分昼夜地烟熏火燎,家里有老仆原先就顶不住凉州的气候,给熏了几天便开始咳血。进驻齐宅的道者越来越多,齐诤之不得不跟齐谌之挤一间房,晚上还要起来照顾母亲。撑到祭祀的最后几天,马之京突然说宅子里有凡人,浊气冲了清气,要齐诤之一日之内将全家搬出去。

    齐诤之垂手,道:“外边尽是大雪,下官不知该往何处去。”

    “大人是朝廷命官,怎么会无处可去,贫道只见过冻死的百姓,没见过受寒的官差,齐大人难道不愿祈福之礼大成,好让百姓来年生计无忧么?”马之京回道。

    齐诤之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到外边有吵闹声,原来是弟子发现缺了一处阵脚,要到齐诤之母亲房里去。齐晚思手里抄着狐皮站在门口,微微咳嗽着,眼神与齐诤之一般安静,不让弟子们推开门。

    双方僵持一会儿,重华派推出了个年纪小些的男弟子,把齐晚思拖到一边。齐谌之将家里人转到偏院,勉强凑够了床,柴房留给下人打地铺。子夜时分,马之京差人来砸齐诤之的门,说是要童女到正院里接接喜气。

    齐晚思尚未明白“喜气”是香是臭,就被几个弟子拽出被窝;几个女人上去拉,佩剑出鞘过后也只剩她亲娘没缩回去。雪片挂在齐晚思的发髻上,看着像乱插的鸡毛,院子里的弟子们都躲在廊下,手里提着长剑。

    齐晚思被披上一件道袍,衣角拖到雪里,站在暗红明灭的香鼎前,拈着三根香,一动都不能动。

    其余齐家人都被门隔绝在外,齐谌之心急如焚,齐桓晟跟齐桓景年纪比齐晚思大不了多少,只能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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