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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竹抬起头,朝他露出了一点无奈的笑:“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随后他又很快地自问自答道:“显然何时说,都已经来不及了,那就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吧。要说这魔也是真好,比起一般的化形术来说,竟是一点破绽都没有。我有时候甚至都有些赌气,他居然认不出来我。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冥王又重新回到了案台前,只是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最清楚的是你自己。”
秋竹起身,留了一句:“先走一步了!”随后便从屋子里离开了。
冥界常年无光,就连长明灯都照不亮这黑黢黢的地方,只能模糊地瞧出一些大概的轮廓,走路的时候须得又鬼差亲自领着出去领着进来,秋竹在这里待了很久,所以不用鬼差也可以来去自如。
他来到了忘川河畔,瞧着一个红衣女子在那儿,给过路的人送上忘川河水。
他喝过那东西,苦涩难咽,也不知道常人是如何喝得的,可能是叫着如此美人,觉得甘之如饴吧。
看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那红衣女子却是看到了他,向他招了招手,随后竟然走了过来。
“黎公子。”
“宛箐姑娘,许久不见了,您近来可好?”秋竹问道。
“托黎公子您的福,一切都好。没有了那抽筋扒皮一般的痛苦,事事都顺心舒服得多了。”沈宛箐说。
秋竹点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如今也只有你唤我的姓了,好久都没听到,乍一听还有些耳生了。”
沈宛箐又问:“您说过这是您最最重要的名字,既然是最重要的,自然要别人喊着听才行。听说您去了人间,遇到了一些趣事,还见着了承聿仙君,此行定是十分欢愉吧?”
秋竹笑了一下,说:“姑娘的消息倒是灵通,正是如此,十分欢愉。”他的嘴角向上扬去。
沈宛箐也笑了一下:“前几日来我这的亡魂说的,说是在人间见着了秋竹公子,看他还带着夫人,说是此生无憾,喝了忘川水就投胎去了。”
“虽说并不知道您的夫人是谁,但大抵应该是承聿仙君不会错了。”沈宛箐又说。
秋竹却追问道:“那亡魂长什么样子?”
“是个好人家的姑娘,提起你的时候还总脸红,说话也很小声,半个字都没有提自己是如何死的,乖巧懂事,像妹妹。”沈宛箐说。
第494章 神格(四)()
秋竹的眉微微地皱了起来,宛箐姑娘口中的这位,说实话他总觉得有些熟悉,“带着夫人”,他统共也只是在茶楼的时候见到几个凡人,而她口中的那位姑娘……不多说必定是在当初在茶楼的时候见过他也是他见过的。
是那位?
“宛箐姑娘,你可知见到这位姑娘是在什么时候?”秋竹问。
沈宛箐想了想,说:“约莫是三四日前吧!”
秋竹心想错不了了。
当日见着的那位姑娘,也差不多是三四日前,他和苏瑾分别之前刚与那位姑娘分开,也就是在同一日的时候,她便死了。
一想到这,秋竹边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匆匆与沈宛箐道别,随后折回了冥王的书房。
周身携裹着一阵阴风而来,冥王有些意外地挑起了眉,随后问道:“我还以为你早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秋竹直截了当地说:“我要看生死簿!”
冥王匆匆放下了笔,吐出两个字:“胡闹!”
秋竹皱着眉一脸焦心地说:“那帮我在生死簿上查一查,三日前死了的人有哪些,是个姑娘,约莫是酉时左右。”
冥王叹了一口气:“总是这般雷厉风行,这冥王殿下干脆你来当罢了。”
秋竹并不与他开玩笑,而是又说:“三日前我出现在人间,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事后有见着一个姑娘,可是今日在忘川河畔见到宛箐姑娘的时候,她同我说有一个姑娘,我听着有些熟悉,所里来你这儿问问。”
冥王说:“我已经叫人送来了,稍等片刻。”
秋竹点点头,又说:“我见到她的时候,能够看出来是个长寿的命,可若是真的死了,就有点麻烦了。”
冥王点点头,说:“确实,凡人的命格非轻易不能改,向来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一人的命格若是被擅自改动,其他人的命格也皆会有些变动。”
秋竹又说:“我担心的不是命格的变动,而是当时,怀瑜在场。”
“一个凡人,还没有动一个神仙神格的能力吧?你这样有些杞人忧天了。”冥王淡淡地说。
秋竹又说:“可若是杀了人的那人不是凡人呢?”
冥王皱起了眉,拇指和食指放在一起,圈成一个环,随后托住下巴:“你是想说,有人企图想要改动承聿仙君的神格?”
秋竹抿嘴,并没有否认这个说法。
“承聿仙君这些年活的坦坦荡荡,什么事都不沾边,也不管天界的任何大小事,都快要淡出天界了,竟然还有人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冥王不禁陷入了沉思。
秋竹:“……”
“冥王殿下。”门口有声音响起。
是送生死簿的鬼差来了。
“进来吧!”
鬼差把生死簿送了进来,一同送进来的还有三日前酉时亡者的名簿,随后就退了出去。
冥王把东西递给了他,说:“你自己瞧吧,这名簿瞧着方便些。”
“多谢。”秋竹接过,随后快速地一页一页翻过去。
那一日死去的人一共有六千多人,秋竹的目光在一页页名薄上扫过,一目十行,飞速翻阅。
第495章 元宵()
窗外的天气正好,傍晚的时候无疑是一天之中最美的时候,若是有闲心,从窗子里望着远处和山顶齐平的云彩与晚霞,仿佛一伸手就可以碰到那些柔软而又美妙的东西。
苏瑾正在案台上提笔写着什么,狼毫沾着墨,在洁白的像是姑娘的绣帕一样的白纸上挥来挥去,看他认真的神态和一丝不苟的表情,甚至还微微抿着嘴,似乎能瞧见他笔下用的力道都被很好地控制住了。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虽然回春了,但是吹来的风还是依旧刺骨,苏瑾的脖子缩了一下,可是更加要命的是,那一滴将要从笔尖落下来的墨汁不受控制地被吹散开来,毫无预兆地落在了一处留白的地方,随后子啊之上被洇开,化作了难看的一个黑点,像是衣服上被烫的一个洞,碍眼又无法改变。
苏瑾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这副即将完成的巨作就这样被一阵不知名的风给吹散了去,他一个午后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正巧迟吉这是从外头进来,看见苏瑾摩拳擦掌恼羞成怒的表情,出声:“怎么,打太极呢?”
苏瑾不想看他,而是要把桌上的画给收了扔掉,迟吉眼疾手快立马赶过来说:“等等等等,让我看看你这一个下午都在忙活着什么?”
苏瑾还来不及处理掉的画就被他给一把夺了去,任之展开。
虽说那一点确实是糟粕,但是他其他的地方还是很可取的,如果迟吉打算收藏的话,他也可以勉强接受。所以在看到画被夺了去的时候,他装作一副懊恼的神色,实际上眼睛里的希冀和等待对方夸奖的心已经出卖了他。
可是许久许久,迟吉对着这幅画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
苏瑾瞬间明白过来,迟吉这是对书画不懂行,所以或许他是正在措辞如何评价这副虽有缺陷但依旧完美的画作。苏瑾心想,还是不要点破他的好。
可是冷不丁,挂着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的迟吉突然出声:“你这画的是啥?葫芦?还是宝鼎?”
苏瑾眼里的希冀一瞬间泯灭了。
可是随后迟吉又出声道:“难不成是我拿反了?可是葫芦哪有上大下小的?倒过来也不行啊,倒过来连瓢都没了!”
苏瑾听完这一番评价,心中的失望已经逐渐转变成了愤怒和怨怼,他正准备吧画抢回来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是一个人的时候,迟吉便先他一步把只揉成了一团,随后丢回给了苏瑾,说:“行了行了,看来你刚刚是不想让我看到呗,对不住啊,手快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你作画了,这画技竟然退步成这个样子,简直是惨不忍睹。连个葫芦瓢都画不来了,真的什么都别说,我虽然是一介武夫,但是葫芦瓢我至少也学的又九分像了,还有什么牛啊王八什么的,也都比你这葫芦瓢相像多了。”
苏瑾的肩膀微微耸动,手中还捏着那个被揉做一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