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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理论也很充分。
空着也就空着。
租出去多少总得有几个钱。
租客还自付物管费,何乐不为?于是,全套新家俱的新房,终于在老伴儿的张罗中,以极低的价格,租了出去,租期二年。面对如此的物美价廉,租客喜气洋洋。
第四十章 铁架不铁 三()
面对每月的低租金。
老伴儿聊以自慰,暗自窃喜。
唯有白何愤世嫉俗,悻悻然,讪讪然……所以,一听到老伴儿又在信誓旦旦的“将心比心”,老头儿终于咆哮如雷。
老头儿真正怒火熊熊。
老太太就识时务者为俊杰。
立马安静下来,不急,不燥,不吵,不闹,扭身坐在一边,闭眼养神。暴跳一歇,没有对手,老头儿累了乏力啦,也就坐下来喘气儿的休息。
这时。
老太太睁开了眼睛。
精光四射,精神抖擞:“完啦?没力啦?吵哇,继续吵。要不你那五得缺了吵得,还了得哇?”老头儿疲惫不堪的翻翻白眼皮儿,再也无力应战了。
老伴儿一跃而起。
举起了手机,叮咚!
“喂,您好!”明显带着沪语口音的普通话:“请问,您是哪位?”“我是租用你房子的陈老师,记起没有?”白何又翻翻白眼皮儿。
老伴儿的话。
十分生硬。
“租用时我就问过你,这床结不结实?你回答我就是十个大汉……”呼呼呼!白何又猛然惊醒,不行,得听听,这狗房东也真是可恶,什么都是烂的。
没听说过。
铁架床一坐,就会坐垮的?
还好没伤着人,要伤着了二人的医保卡都用不了,得自掏腰包啦。“可我租的就是这个价呀。”白何没见过房东,听对方嗓门儿厚厚的,尖尖的,像个中年女,又有点像中年男。
“你要租好的阿拉上海滩有哇,只要你出得起钱的呀。”
“再是这个价,作为房东,你总得要保证房客的基本生活需要嘛。”
好!老伴儿现在一点不文绉和将心比心:“铁架床不能坐吗?一坐就垮,还压着我们老俩口,哎哟!哎呀!老头子,你怎么在揉哇?怎么越揉越痛啊?我这腰杆哟怕是断了呀?”
扑嗤!
白何一把捂住自己嘴巴。
天!几十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老伴儿作戏,作得可真是难惟妙惟肖!果然,对方的口气立即软了下来:“嗯,哎陈老师,陈老师这样行不,我们马上赶,哎哟!”
大约是对方。
被家人暗拧了一把。
顿顿,继续说:“真是对不起的呀,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呀,谁也不怨得的呀。陈老师,天太晚,明早我们一定赶到,一定赶到,我们再谈,行不行的呀。今晚,嗯嗯,你先对付着,可不可以的呀?”
退休老师。
提高了嗓门儿。
“行啊,我们老俩口就去旅馆住一夜,费用你报帐。”嚓!关好手机,老俩口相互瞅瞅,屋里有些冷场。可是,这一屋乱七八糟的,瞅着就心烦。
老头子好说。
反正都是睡在小屋地板上。
可没了床,老太太咋办?呆一歇,白何起身。他早看清了,二根铁架并不太重,自己一个人搞得定。当然,如果老伴儿搭个手,就更轻松。
白何伸手去抓铁架。
可给老伴儿喝住。
“扯你的呼去,白痴呀?就这样留着。”白何恍然大悟,可想想,捂着自己下颌:“那,你今晚睡哪儿?”老伴儿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我睡那儿,还要你操心呀?你还是想想,如何给你那宝贝儿子40万吧?”
白何沮丧的咬咬自个儿嘴唇。
“我去抢?”停停,自言自语:“这上海滩呀,真好像钱不是钱,上嘴唇片儿达下嘴巴片儿,巴嗒就是?”老伴儿到底给老头儿形象的比喻,逗乐了。
“你呀白何呀,要吗是个大闷声,天塌下来也一点没屁话。要吗语出惊人,就像你那个宝贝儿子一样。”“难道不是这样?”
咣当!
咣当!
白何没好气的踢踢那铁架,仍沉浸于自己的形象思维中:“上几次,你非拉我去那个贺总的破公司看二手房,人家怎么劝来着?”
老头子瘪着嘴巴。
再捏着自己鼻子。
“妈妈咪呀,我的陈老师呀,这套房源好,学区房,又临江,那黄浦江的夜景,看得你自己都忍不住要跳下去的呀,才不过380万的呀,380万,很多吗?多乎哉,不多也!”
松了鼻子。
恢复嘴巴。
“还有淮海中路那个房中介,七八个裙子白衬衫挤在屁大的门面里,过人倒开水都得侧着身子,怎么劝你来着?”
双手一抱。
自己的胳膊肘儿。
屁股抵紧墙壁,身子微微前倾,脸孔热情且真诚,就像时下在上海大街小巷中,随处可见的置业顾问的经典形象一样。
“说真的,陈老师,这房真不算贵。大家都知道,买房,实际就是买未来,买舒适买面子买放心。你看这路热闹的,你可能还不知道,这儿原来是赫赫有名的霞飞路,法租界就是法国租界的呀。真的,590万一点不贵。现在的大伯大妈阿姨,莫说区区590万,就是拿个一二千万的,也不在话下的呀……”
第四十章 铁架不铁 四()
老伴儿乐得直打哽儿。
“哎哟哎呀莫说了,你个死老头子,死不正经,不是上网穷聊,就是这样穷作乐。我可警告你了,在儿子媳妇面前可不能这样,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辈份哟。”
白何一下。
跌回了原形。
踢踢哒哒的出去,端起自己的茶杯,又把老伴儿的茶杯,一并拿进来,递给她:“明白明白,我是爷爷,亲家,父亲和公公么,对了,再加上一个网络写手,集五种身份于一身,我敢嚣张吗?我敢去逛红,”
陡然一惊。
嘎然而止。
可老太太盯住了他,半晌,点点头:“很好,自己说了出来,很好!”咕嘟,喝一大口凉白开,然后淡然到:“这事儿呢,我们改天谈,先让你心神不定,查漏补缺吧。”
白何连叫晦气。
“我这是说顺了口,开玩笑的呢?你不会就当了真吧。”
老太太气闲神定,举举自己右手:“具最新国际医学权威介绍,这男性呢,平均年龄越来越年轻,联合国将其划分了几个阶段,凡50—65的,统称老中年人。65——70,为初老年人,70——80,为中老年人,80以上,才是是真正意义上的老年人。白何呀,你才老中年人呢。所以,一天到晚想那个事儿,均属正常。即然是正常需要,你怕什么呢?可见你自己心中有鬼,欲盖弥彰嘛。”
白何满脸通红。
差点儿又蹦将起来。
可一瞅到老太太嘲讽的眼神,脑子一激,索性豁了出去:“行!你说怎样就怎样吧?我不争了,越争越黑。你这个人啊,我早寻思透了,说什么你都可以想入非非,引经据典,最好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凡事不表态,不吭声或随声附和最保险。”
白何哭丧着脸。
真是越想越霉。
刚才的漏嘴儿,的确是开玩笑,哪有把自己暗地里想做什么,全部告诉老伴儿的?可问题,也就在这里。如果是别的老太太,对此不会特别在意,或者独自要想大半天。
可对方。
偏偏是退休老师啊!
老师,多么神圣的职业!多么美好的称呼!授业解惑,孜孜不倦,兢兢业业,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可是,唯有白何明白,这一切的后面,是多么令人痛苦不堪,提心吊胆和小心谨慎。
或许。
老师就该和老师配对?
那“门当户对”的古语,本来就放之四海皆准?不管别人怎样,反正白何感到,自己这一辈子,算是吃尽了“老师”的苦头。
不过。
这样说呢,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卑鄙。
因为,谁都明白,夜有所梦,日有所思。你说的做的,必定是你所想的;你所谓的开玩笑,冲口而出,实际上是你长期于内心的淤积。以此类推。
哼哼!
白何啊!
原来你一天到晚的梦想,就是想着逛红(灯区)呀?莫以为你及时吞回了最后二个字,那是你自己哄自己呢。你不想想这世上,有哪个女人,无论年轻或年老,会相信你的鬼话?
唉逛红?
你妈妈的,咋不说逛黑呢?
“行了,你也莫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