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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即也打消了去救人的念头。
萧不凡似乎没说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贪图能力所不能及的宝物,他们不死谁死。
这些修仙者既然已经入魔,就有修魔的觉悟,拿命去抢财宝。死了怪得了谁。
萧不凡心中沮丧难言。这次来鬼见渊又白来了。本来以为都可以杀死金丹后期的修士,甚至还杀了一名元婴修士,想着比从前不知道强大了多少。结果仍旧是无功而返。
看到这帮人,就想起他自己。从前筑基期的时候,也同一帮人组队前来,死得只剩下他一人。金丹初期的时候。觉得准备充足了,又组队前来。还是死得只剩下他一人。
还有很多很多次,在别处探险寻秘,每次都能逃脱死亡,他不晓得从什么开始。便有一种自己就是天命之人的错觉。天下修仙者,不过尔尔,什么双灵根。单灵根,异灵根的人。都将被他这个三灵根者踩在脚底。
萧不凡看着一个个死去的筑基修士,心中无悲亦无情,却有一丝油然升起的豪气。他默默自豪着,三灵根又怎么样,我照样结金丹,以后要成为元婴化神,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下,飞升上界。
钟珍自然不晓得萧不凡在想什么,看他的脸色一会儿显得有些沮丧,一会儿又意气风发,倒是猜到几分他的心思。
这人定然是因为走到悬崖边上了,却无功而返而感觉不痛快,可是看到这群筑基傻瓜,想到自己能活到了金丹期,肯定马上又愉快了。
人看到比自己惨的人,很容易产生一点满足感,这个倒无可厚非。
断了条腿的人看到别人瞎了眼睛,觉得比人家强,一般都会高兴起来。
这个道理,她自小就明白了,因为阿婆早说过了。
那天她们祖孙二人在逛大街,有个人提着刚打的一罐子油往家里去,结果不小心跌了一跤,还将油给撒了。此人很是不痛快,尤其是旁边还有个少年泼皮哈哈大笑。
少年泼皮笑了一阵,便高高兴兴地往前走,不料刚走没两步,踩了溅到远处的油星子,脚底一滑便摔成个背朝下的乌龟。不但脚崴了,头都磕破了。
于是先前撒了油罐子的人瞬间就愉快了,顿时放声大笑。
钟珍记得自己当时年岁颇小,不过五六岁,她很不理解。
泼皮看到别人摔跤为什么要笑?
摔了油罐子的人,油那么贵,他先前很不高兴,为什么看到人家摔跤了就高兴起来了。竟然连油撒了都忘记了。
她将自己的疑问提出来。
阿婆说:泼皮少年是因为看到别人倒霉而幸灾乐祸。摔油罐子的那人,因为别人比他还倒霉,就觉得自己没那么惨了,因此高兴了。
大部分人都有幸灾乐祸的习惯。
钟珍顿时就立刻想到了街坊一个十岁的孩子,平时最为霸道,前天还抢了她的糖葫芦,她马上决定,等下回去就撒点油在他经常进出的狗洞口子上。
当时她躲在远处,看到那个十岁的孩子摔了老大一跤,哇哇大哭,心中的确很高兴,马上就忘记糖葫芦被抢的不愉快。
以此类推,还有其他很多次,被人欺负了,她总是回头再想个办法报复回去,果然很痛快。
钟珍想到这里,不由得莞尔。男阿婆的意思其实叫她不要幸灾乐祸,做个品格高尚的人,可惜事与愿违,因为年龄太小,不能理解这番悉心教导的心思,结果变成个眦睚必报的人。
她不禁感叹,阿婆虽然智慧无穷可就是不大会教人,道理只说一半,另外一半习惯性的让别人去领会,这是拿小孩当大人教,能不出纰漏吗?
钟珍细想了片刻,想想这些年的为人,小心眼性情冲动,小偷小摸,还时常干点粗暴愚蠢的事,如今想改也改不回来了。
不是不想改,而是死不认错,她此刻只好劝慰自己说,有仇就报,活得才痛快,不然事事忍耐,迟早被木婉宁木离愁那种不讲理的人给弄死了。
不过这种小心眼的性情,她此刻很是怀疑,是不是被冰清仙子的精血所影响。
慧言和尚善良而毫无心机,丁建成也如此,两人性情很是相似。
这种可能倒是很大的,还未成长的胎儿被一粒修仙者的精血侵入,多多少少会有点原来那人的影子吧!
不管是不是,将缺点推到别人身上,钟珍觉得这个想法不错。以后万一又干了什么坏事,全部都是因为被冰清仙子的精血所影响之故,免得她总是要给自己找理由。(。)
第三四一章 臭的()
冰清仙子并没醒来,不过脸上的伤却是好了。
钟珍不由得失望,竟然没能将她给毁容,钉子扎得那么深,金丹期修士的肉很结实,她还费了不少力气。
萧不凡看着冰清仙子的那张冰清玉洁的脸,痴迷了一瞬说道:“玉雪生肌丹果然有效,不但恢复了容貌,肌肤比从前还嫩。哼哼。。。单灵根有什么了不起,天天摆着一副天之骄女的模样,还不得让我这个三灵根的人来救。”
钟珍在他背后站着,狠狠地瞪了此人一眼,平时可没见他免费地救死扶伤。搭救慧言的时候,竟然说什么不跟着他,就不救人。不但要她充当灵兽当作酬劳,还向老和尚要了一样极佳的佛门加持过的镇邪宝物。
带着个昏迷不醒的人到处走动真是不方便,萧不凡打算让钟珍背着冰清仙子。
“珍宝,你背着冰清仙子。你有翅膀,飞起来又方便又快,又是个母的,和她一样。万一这女子醒了,发现被我抱在怀里,肯定要不依不饶。她发起脾气来,那娇嗔的模样虽然好看,不过肯定彻底的得罪了她,往后倒是不方便将她给。。。”
萧不凡说到这里,突然停住口中的话,嘿嘿地笑了两声,便不再继续了。
听到萧不凡以“母的”这个词来称呼,钟珍愣了愣才明白,此人彻底当自己是个灵兽了。不以男女来称呼,乃是以公母来论。
至于他还未说话的话,钟珍很容易就理解了,大概是想将冰清仙子给弄到手,却不打算用强的。乃是要让她慢慢就范。
救命之恩,能不能以身相许,这个不好说。
如果长得俊美又斯文有礼,黄雅致肯定扑上来相许。如果富得流油,瑶娘必定半推半就地从了。
至于这位冰清仙子,钟珍心想,如果一个人照着自己的模样画了那么多肖像。这性情应该叫做顾影自怜。一身雪白的衣衫。连首饰都没佩戴几件,表面冷若冰霜,背地里看来也是个思春的。倒是与王灵娉有些相似了。
既然与王灵娉相似,那么能打动冰清仙子的男人,既要俊美又得富有,还得体贴细心会哄人。并且修为必须要高。
萧不凡摊上个富有,除此之外差得太远。
绘一堆自画人像。倒也没什么,装无可厚非,是人都顾及自己的形象。小货郎卖胭脂水粉的时候还穿书生装,卖弄两句听来的诗词。
然而为了显得高洁傲气。杀那么多人,绝对是该死之人了。
“不背,她身上臭。”她断然拒绝。“这个穿白衣服的姑娘杀的人很多很多,足足有几个城那么多。臭到极点了。我是仙灵,闻一闻就知道谁好谁坏。”
萧不凡半信半疑,“你竟然有这个天赋,真的假的。那你闻我臭不臭呢?”
“你也非常臭,比冰清仙子好那么一点点,杀的坏人多好人少。慧言和尚最香,他心好。”钟珍毫不迟疑很快地回答。
萧不凡想了想,他杀的人当然不少,不过觉得人家都是该死之人,鬼灵门是否有好人却是不好说了。
被钟珍说非常臭,他略微有些不快,不过想到对方只是个灵兽,只能强自忍耐。沉默了半响,他有些不甘心地继续问,“那洪天明和俞凌呢?”
“俞凌比洪天明要臭一些。”钟珍想想两人的言行,不假思索给出判断。
“咦,你还真有些门道。”萧不凡原本怀疑,这下子倒是相信了八成。
洪天明为人颇为实在仗义,乃是那种最常见的正道修士,即使心中怀疑,一般宁可放过很少错杀。倘若按杀人的数量来说,以洪天明要多一些,但是俞凌却是有些心机,所杀之人,难免良莠不齐,好坏参半了。
至于枯木禅寺的和尚们,口碑极好,连兔子都不杀一只。他们很少出庙门,都是在寺庙左近修炼,与凡人打交道的时候比修士还多。
萧不凡心想,当初珍宝遇到慧言,必定是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很香,才轻易地跟着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