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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虎愤恨地看着他,因此,他又这样说。
“他儿子吴双,戴在脖子上的玉佩,刻有这份藏宝图!”
于是,延虎向众人大吼!
“快去!把他儿子吴双找到!”
二十年了,王百万一直在苦苦地挣扎,他时刻都没有忘记,报仇雪恨!
当那天晚上,张威匆匆忙忙跑来告诉他,一个叫吴双的少年,傍晚时分,来到了落雁城的时候,他手中的酒杯惊落于地,其实,他不是害怕,他是过分的惊喜和激动!
王百万再次苏醒,见他缓缓睁开眼睛,王植连忙走过去,他蹲下身子,将王百万的头颅,从吴双的肘弯里接过来,他坐到地上,让王百万的头,枕在自己曲折的大腿上。
王植的眼眶淌下了泪水,他说:
“好兄弟,这么多年来,你受委屈了!”
王百万没有血色的干枯的嘴唇,极力蠕动着,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看到我的双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幸福的!”
他的手在寻找吴双的手,他的眼睛已经黑暗了,他在寻找吴双——寻找他此生,至爱的亲人!
吴双此刻已泪流满面,他双手抱起舅舅冰凉的手,撕心裂肺的喊着:
“舅舅……舅舅……”
可是,王百万的生命依然结束了。
其实,他知道外甥吴双活着的好消息,是在十年前的一个傍晚。
当时,他正行走在,行人稀少的三眼胡同;忽然,有一个乞丐,将一把匕首顶住了他的腰部,他回头一看,于是,他看见了多年未曾见面的牛奋。
一番对白后,他们彼此释疑,并且,从那一天开始,他们密切联系,制订了这个复仇计划!
延虎忽然哈哈大笑,但是,这一次他的笑声里,竟然饱含着深沉的悲哀!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被愚弄了,并且愚弄了二十多年。原来,所谓的玉佩宝图,只是王百万编造的一个谎言!
吴双抓起了剑,他从舅舅的尸身旁站了起来,他的面色十分难看,脸上的肌肤,仿佛是愤怒组成的铁壁,僵硬、怨恨。
延虎看到他的这个表情,看到他拿着剑向他走来,他的面色也开始苍白了,他的狂笑声哽咽在空中,他哆哆嗦嗦地问:
“你要干嘛?你要干什么?”
“我要杀了你。”无双说,他举起了剑。
延虎惊慌失措,连忙用被王彪捆着的双手去遮挡,就像是举手向吴双求饶似的。
他急急忙忙地说: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你没有发现,我的好管家,花开春没有来吗?他去了庐江,他去找你的家人去了……”
这一连串的话,他几乎是,以抢答的速度完成的。
这些话,果然很有功效,吴双刺向他喉咙的利剑戛然而止。
可是,他的胸膛上,却狠狠着了吴双一脚,他被吴双踢退了三尺,险些被李有才的短剑扎穿了退股。
还好,这一脚虽然很沉重,虽然让他吐了一口血,但他还是觉得,比剑要好得多!至少,他现在还活着,他想:
“只要还活着,就一切都有希望。”(。)
第二章:可怕的底牌()
现在,轮到吴双害怕了,他拿剑的手开始在颤抖,他正在为,庐江老家的家人,担了多大的心啊!那一刻,他仿佛是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攫住了灵魂,面色苍白,神情恍惚,十分可怕!
见此,王彪冲过去了,他扭住延虎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愤愤地逼问他:
“说,快说,你让花开春去找吴双的家人,想干什么?”
延虎明白,他已经戳到了吴双的软肋,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的信心更足了,他现在更要紧紧地攥着这张,保命的王牌。
因此,他带着傲慢的神情,微笑着说:
“想必现在他们也快到了,吴双你不用担心,你很快就可以,看到你的家人了!”
王彪将他用力向地上一搡,回头与吴双说:
“吴双,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话,这是他怕你杀了他,才这样说的,他们哪里能找到你的家人!”
“是啊!吴少侠,好人自有天佑,你不必担心,你的家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邓天元也劝慰他。
“是啊!吴庄主。”昆仑剑圣布丹也安慰他说,“这头恶魔的话,根本,不足以相信!”
少林寺方丈法净也说:
“吴施主,吉人自有天相,您不必过于忧虑!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吴双还是无助地摇摇头,因为,人在极度担忧的时候,往往头脑会异常清醒,所以,任何安慰的话,对于此时的他来说,都不起作用。
吴双又举起了剑,他的脸色现在苍白得吓人,他又走向延虎。可是,延虎一点都不害怕了,相反他非常镇静,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嘲笑!昔日,呼延城主那不可一世的傲慢神气,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吴双走过去,来到延虎的面前,他想一剑刺下去,一了百了;但是,又不能不为家人的安危着想,最后他放下了剑,机械地点点头说:
“很好,那我们就等,看看谁的运气最坏。我相信,老天爷是有眼睛的。”
此刻,他的这些话,听在延虎的耳里,等于在向他承认失败了,因此,延虎发出了更加狂妄的笑。
“老天爷是善良的,我回来了少爷。”大厅里,忽然响起了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吴双惊喜回头,只见牛奋风尘仆仆地快步走了进来。
延虎的笑声,也忽然哽咽在喉,走进来的这个头发花白,身材魁梧的老头子的话,简直像一道晴天霹雳,又像是可怕的咒语,让延虎听了不寒而栗,使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这一刻,他的神情变化无常,谁也看不出是喜是悲。
而吴双则悲喜交集,他激动地快步走去,迎接着师父牛奋,攀住他的臂膊,急切地问:
“牛叔,余妈和孩子们呢?”
“家里人都很好,孩子在车上睡着了。”牛奋说。
“余妈呢?”
“年纪大了,她有点晕车!”
“那诗诗呢?”
“这会儿,应该把孩子抱去房里了!”
“哦!那就好。”最后,吴双深深地叹了一声,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你撒谎,你们不可能会这样平安无事的。”延虎愤怒的叱责牛奋说,“就凭花开春的能耐,你们在劫难逃!”
“花开春的确有点能耐,”牛奋说,“可惜,他生不逢时,找错了对象!”
“臭乞丐,你是说他遇上了你,计划就失败了吗?”延虎怀着恐惧、愤怒的神色问他。
“不错,老夫这柄剑,已二十几年没有开封了。”牛奋举起手中长剑说,“想不到,它一出鞘,还依然是那么锋利,所以,你的好管家花开春,和他的那群得力的助手,都留在了我们庐江的老宅子里头了!”
听闻此言,延虎颓然丧气,并且惊恐万状,他在心里说:
“这个邋遢的老乞丐,曾经在我的城堡门前,看见过无数回,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人,也会是一个武林高手,并且他和吴双的关系,还十分亲密!”
他又怨愤地看了看牛奋,最后忍不住问:
“老乞丐,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是东晋兵部尚书牛开山的后裔,大名鼎鼎的一代剑圣牛奋就是他。”王植接过话茬说,“吴双的师傅也就是他,并且,他也是吴双父亲,吴大海生前的亲密好友。”
延虎恍然大悟,他仿佛泄了气的皮球,精神出现了一落千丈的颓废,似乎,这一刻他苍老了十年;他呆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地喃喃的说:
“哦!一代剑圣,乔装成一个肮脏的乞丐,数十年如一日地盯梢着我,就是为了今天这扬眉吐气的一刻!啊!可怕的鬼东西,原来你一直潜伏在我的身边,多危险,多讨厌啊!你简直是魔鬼!”
“现在,什么都不必说了,你引颈就死吧!”吴双提着剑再次走向他,这次他下定决心,要为死去的亲人和屈死的冤魂报仇。
但是,就在他刺出利剑的时候,却遭到了一个人的阻止,这个人是谁?
他竟然会是王植。
只听王植说:
“少庄主等一等!”
这句话,让延虎感受到了生命的希望,他猛地抬头,眼睛里放出了求生的欲望;但是,他的人却变成了一个,颓废萎缩的糟老头子了。
吴双的利剑,又一次停止不前了,他带着疑惑不解的神情问王植:
“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