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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主最忌讳谁提那些屎瓶子：“再说、再说我跟你翻脸啦？！”
财务就是啃书虫，她把账本拿了回来：“万总、这些东西具体值多少我不清楚，但今天我发现有几样被悄悄地搬走了，开账的时候记过，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看、那些才是真家伙，十有八九都是脏物，他们家的勾裆我多少还是知道一点。”胡子哥说得很有把握。
群主过去就喜欢捣腾这些东西，她最有发言权：“这叫眼饵，越是神秘就越能上价。”
“目标是万家山。”万小玲一语道破。
要说小分头这公司开的，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用老子天下第一家来形容也一点不过，整天人进鬼出，鬼进人出的，热闹不说，更可贵的是大老板还跟傻子似的，话好说、事不管，多少钱、怎么卖，财务、人事一样不问，一样不知，他就知道我出平台你挣钱，然后我有个拿钱的地方就行，看似糊涂，实则无耻，真憨还是假傻，只有他自己知道。
“先生，我们已经打烊了，您明天再来吧。”群主兼职业务经理。
“别打岔，我就是来看看、看看就走。”说话的是秃头。
祖师婆婆猜他一定有事，当着万拖鞋又怕他放不下脸来，使了个眼色道：“老板不在，我这里有几样好货，想看的就进来。”整得跟接头一样。
秃头不进去怎么行？终身大事就全指望她了：“祖师婆婆在上”
“免了吧，说说、什么个情况？”万小玲单独问道。
坐都不让一个，秃头不想开口。万小玲时间很紧，她和群主约好了要去做脸，原形一现：“信不过我？”红衣女鬼煞有介事的唬着，一年魂、十年鬼、百年老妖不稀奇，秃头的经验告诉他，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前辈最好少惹，学着适应吧：“婆婆，是老板他爹派我来的，挑挑赝品是假，和二老板认识认识是真，再顺便探探他有没有上山的意思。”
还是人样好看，“他放过你了？还是”万小玲换了副脸嘴。
秃头苦笑道：“砧板上的肉，什么时候想剁还不是看拿刀的。”
万小玲知道他另有所指：“这是祖师爷爷让我给你的药，先用着。”自制大山楂参头痛粉加糖，全手工仙丹一颗友情赠送，脾气大的人该哄要哄。万拖鞋说他的事只有九尾狐才搞得定，但人家忙得很，最近出差在外，难找。
秃头如获至宝，接过来一口吞下道：“婆婆，当心计中有计，这几天我见了不少新面孔，听说是要让大家开开眼界。”
“知道了，回去好好调理调理，把新衣服带上，你师傅托我买的。”万小玲料他也不会知道太多。
秃头鼻子有点酸：“婆婆、那上山的事呢？”
“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大粪？交朋友有这么快的吗？诚意、诚意呢？”万小玲问在了理上。
秃头恍然大悟，和古玩老板交朋友，不出点“血”怎么行，对对对！老子找他要钱去，“多谢婆婆指点。”
不喷不知巧，算了、看在老万家徒子徒孙的份上，留点口德吧。万小玲确实是成妖了，成妖更头疼，这个家是越来越大，人的、鬼的一大堆，开销是只增不减，你想坑我？我更想坑你！不往你身上咬下一大块肉来，怎么对得起这百年老妖的称号，咱们走着瞧！
第八十七章 慢慢来（）
秃头当然要不到钱，小分头的老爹微微一笑：“你这搭档还挺负责的。”
“爸、那缠着我的鬼怎么办？”小分头的家又被糟蹋了。
老爹还想确认一遍：“我请人看了看，屋里是有点阴气，你小子不是耍花样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担心的是这坑爹的是不是还嫌房子太小，想换套大的。
“爸，我保证、这次绝对是真的。”小分头每次都是这句话。
再相信他一回，当爹的总是这样说服自己，他问秃头：“大师，有把握吗？”
说没有或尽力而为是等着下岗的词，秃头点了点头。
儿子家里闹鬼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就是运气太背，老分头自有打算：“你那搭档还要慢慢的来，给他漏个话，就说你爹我要出去考察一个项目，地点你知道的。”
地点在哪？典型的老子诈儿子，秃头的事万拖鞋从来不认，也确实没和他提过万家山，“爸、你还是明说了吧。”
老分头望了秃头一眼，看他想起来没有，选择性失忆是不明智的，“你爹是想建个道观，做点行善积德的事。”秃头更会来事。
要不是想着儿子还在跟前，老分头站起来喷他的心都有，老子什么时候说过？算了，表达的还算含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来儿子也得慢慢的来，把阴招都教给他，万一这坑爹的用在自己身上就麻烦了，外人和儿子都要防着，心累啊！
“大师心里有数。”老分头一语双关，秃头你只能点到为止，太烂的事也不好和儿子明说，这是做爹的准则，挥挥手：“下去吧。”
小分头最恨这秃头，有鬼你不捉，还要忽悠我爹建什么道观？这些钱都是老子的！想法很单纯，先把鬼给撵走，再给合作伙伴一个下马威，都说好几遍了，哪有这么死皮赖脸的，又不是你家，放个鬼在里面怎么过嘛。
“大师，你打算怎么个弄法？”小分头想当着他爹的面问清楚。
秃头搂了他一把：“走、我告诉你。”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小分头嫌他的手摸过死人。
瞎讲究！你还不是被鬼搂着睡过，秃头简单明了：“万家山，把鬼约出来是你的事。”说完、后来的先走。
“爸、你不是说要废了他吗？”小分头不理解。
老分头抬起报纸遮住脸，屁都不给他放一个。
哦——我明白了，老爹的意思是，鬼当兔子，秃头当狗，总有撵到窝里的时候还有个事，他不是也姓万吗？套套去。
秃头的情报先到，这边早有准备。大老板没有胡吃海喝过的样子，万拖鞋不好好地颠颠他怎么可以：“老总，你回来啦，钱够了吧？不够多拿点，晚上我再去想办法。”
小分头怎么会听不出来：“放心，钱我不会乱用，烧香去了。”
“你都还要去烧香啊？能告诉我烧给谁吗？”万拖鞋很好奇。
乡巴佬、你懂什么？不跟你扯这些没用的，“告诉你个事，秃头又要上万家山了，你家是不是那的？”小分头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和别人说去，我差人家的太多了。”万拖鞋虽然忽略了秃头，但也没说假话，要不是乡亲们的帮助，他没准还在什么地方要饭呢。
小分头和他的理解完全是两回事，这种人、不是差钱，就是把人家打伤了不敢回去，“秃头、我说的是秃头。”他又重复了一遍。
“关我们鸟事，爱去不去，你跟着瞎操心什么？今天卖的钱你看一下。”万拖鞋把账本递给他。
小分头碰都不碰，有一就有二，他才懒的管，思来想去地作了下样子：“把你那鬼借给我用一下行吗？”不商量好，他怕鬼不听话。
“不行不行，招呼都不打一个，他怎么会答应？这种东西又不是钱，大家都可以随便用，出了事是要折阳寿的。”万拖鞋故意为难他。
说我不打招呼就拿钱？小分头肯定不爽：“那你把它放在我家，就不怕短命啦？”
“坐下、坐下，等日子一到，我就把它超度掉，咱们这是做善事，是积德。”万拖鞋句句属实。
放屁！你这种人也会行善积德，还等日子，哪个捉鬼的不是三下五除二立马搞定？信你我就是二百五！刚才你不是提钱吗？打开天窗说亮话：“亲兄弟明算账，一码归一码，反正你也知道，公司的事我也不会管，你多劳多得，借鬼的事算在收入里面，大体有个数，我也好有个交代。”说半天，还是他爹在后面指挥。
“别别别、老总，我怎么好意思和你讲价钱。”万拖鞋很会做人。
小分头不想一点事也办不成：“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用钱我签字就是。”
万拖鞋很为难：“你看这样行不行？账面上还是你七我三，私下里咱们五五分成，没意见吧？”这是万小玲的意思。
“你是不是敲诈成习惯了？大侠，我们是合伙人啊！”小分头提醒他道。
万拖鞋继续解释道：“不是，跟你实说了吧，我还指望着那鬼给我们挣大钱呢，你想想、咱们不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