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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溪惨白着脸笑笑:“明知故问,大夫的话你又不是没听见。”
司徒飞羽将目光从她的身上转开,停在某一处定格了许久,顔溪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压在心里的话忍不住问出了口:“今日明明胜券在握,为何放弃,是为了我?你又何必。。。。。。”
“别想多了。”司徒飞羽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本太子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权势,你别想得美了,与你无关。”
与她无关吗?
若是无关,那便是好的。
他的话似乎便少了许多,不知是因为她的伤的缘故还是什么,两人只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后便又归于沉寂,司徒飞羽默默的坐了半晌,长久的沉默之后,倏地站起了身,慢慢的向门外走去。
就在顔溪以为他要离开之时,司徒飞羽突然转过了身,低低的喊了声:“小不点儿。”
好熟悉的称呼,在箭穿肩骨昏迷之时,她似乎也听到了这样的称呼,是司徒飞羽喊的吗?那样的急切,甚至是害怕。
清澈的眼眸定定的望着他,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当初我辜负了你,不曾来接你,是我对不住你,你还没骑过马吧,那我便带你骑马罢,所以,你别死。”
这是司徒飞羽临走之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很轻,很柔,不像是堂堂的太子,更像是情侣间的低诉,极尽缠绵,让她日后想起来的时候,心中还有所触动。
关于这副身子的主人八年前和司徒飞羽的纠葛,她不得而知,当然也不会去问,但在内心却已承认了这段过往,或许是佳人等不到曾经的约定的兑现,所以绝望知下选择了入宫。
说不清现在对司徒飞羽到底是怎样的情感,总以为他是个放荡不羁的好色之徒,可却从未碰触过她,一身战甲英姿飒爽,完全不输任何男儿,若是心狠手辣,却屡屡救她与危难。
到底,他是个怎样的男子。
她还未弄清这个问题时,已离开了司徒飞羽的驻扎地,紫衣女子将她放在了城墙的脚下后便迅速的离开。
这是昨日还剑拔弩张的城墙,城墙上的侍卫仍手持着弓箭时刻的戒备着,但对紫衣女子却并未出手,顔溪靠在墙根处,不需多久,城门便打了开来。
一袭月牙白的帝王缓缓的向她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的是沫雨和非冥。
“嫂嫂,你还好吗?怎么瘦了这么多?”楚沫雨几乎要哭了出来。
顔溪尚未来得及回答,便被男人抱进了怀中,久违的怀抱,她该幸福得想哭的,可是这一刻,却陌生得想逃离,倾听着胸膛处强劲有力的心跳,原来是那样的冰冷。
君夜尘将她放在了床上,动作很轻,这一路过来并未开口的人,略微粗糙的手摩挲着她的脸庞,痒痒的不太舒服,顔溪下意识的躲了躲。
记得以前,他的手还是很光滑的,不过这些功夫,竟长出了微微的老茧。
但她已经不想去关心这些关于他的事了。
“传太医过来。”君夜尘沉沉的下着命令,非冥立刻走了出去。
楚沫雨刚要说话,君夜尘抬了抬手:“你先出去。”
楚沫雨咬了咬唇,刚迈出一步,忽听到顔溪道:“你出去罢,让她留下。”
惊愕的回过头,原来是对着师兄说的,楚沫雨迈出去的脚步不知道是该收回来还是继续迈出去。
她不想看见他?
她不想看见他!
久别重逢,竟就是这样的态度!是怪他的那一箭吗?他可以解释的。
“听朕跟你解释,其实。。。。。。”
顔溪摇摇头:“你出去罢,有什么事晚些再说罢,我想跟沫雨聊聊天。”
只听得男子沉重的叹了一声,目光在楚沫雨的身上扫过之后,便安静的离开了。
待她离去之后,楚沫雨一屁股坐在她的床边,“师兄最近像变了个人似的,太吓人了!”
“王爷怎么样了?”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个一直病重的王爷。
第二百三十三章 唯有人心不可防()
楚沫雨突然笑道,俯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嫂嫂被骗了,王爷好好的呢,并没有生病,他早就出城了,顔溪已经调集兵马赶往这里了,算时辰的话,这两三日便能到了?”
“嗯?”顔溪不解。
“这都是师兄的计划,其实师兄早就知道了司马如峰没有死,也知道了那个司徒飞羽跟司马如峰还有金鸣国的勾结,只是将计就计,让他们以为王爷病重了,然后师兄又做出受了重伤的假象,只不过让他们放松警惕而已,其实师兄悄悄的让他出城了,与外围的将领里应外合,眼下表面上看我们是在垂死挣扎,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嫂嫂你等着看吧,很快司徒飞羽就回不了老窝了。”楚沫雨得意洋洋道。
他都知道?
这些都是计划?
司徒飞羽。。。。。。为何她高兴不起来呢。
“哦,对了嫂嫂。”楚沫雨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沧枫和离雪都回来了,但他们两个因为弄丢了嫂嫂的事,挨了师兄的板子,眼下还在床上躺着呢。”
顔溪苦笑:“这不该怪他们的。”
“我也这么说来着,可师兄当时那火气太吓人了,看着谁都害怕,所以谁也不敢劝,只能看着他们挨打,好在也没往死里打,估计师兄就是发泄发泄罢。”楚沫雨道。
顔溪苦笑着不语,眼下她已无能为力再关心谁了。
楚沫雨见她脸色很不好,心下有些不安:“嫂嫂可是在怪师兄伤了你?”
顔溪摇摇头:“国难当头,应该的。”
“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楚沫雨完全的站在了她的立场上抱怨:“我当时恨不得抢下他手中的箭,但非冥拉着不让,我也没办法,嫂嫂别怪我,也别怪师兄,他其实也是万不得已的,若不故意伤你,然后放出风声说那箭上有师傅研制的蚀移,那司徒飞羽也不会这么快将你送回来。”
“等等。”顔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说的故意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那一箭是师兄故意放出去,然后让司徒飞羽那个坏小子以为你真的中毒了啊。”楚沫雨道:“嫂嫂其实你根本没有中毒啦,我师傅怎么会研制那种害人的东西呢。”
怎么可能?!那是大夫确诊的结果啊,除非。。。。。。
楚沫雨眨巴着大眼睛道:“给你看诊的大夫其实是我们的人呢。”随即又撇了撇嘴道:“这些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非冥那家伙跟师兄是一伙儿的,连我都瞒着,害得我还将师兄骂了个半死呢,想来师兄真是太厉害了,什么事都瞒不过他,那司徒飞羽自以为很聪明,哪能跟师兄比,他终归是赢不了的啦。”
都是算计好的?
顔溪再次的苦笑:“你们如何能知道司徒飞羽得知我中毒的消息便会送我回来?”
“是,是。。。。。。”楚沫雨心虚的不敢抬头:“是魑魂传回来的消息,他听到了司徒飞羽与你的谈话,说是你们早就相识,而且司徒飞羽似乎对嫂嫂。。。。。。”
魑魂?!
顔溪完全的呆住了。
半晌:“他人呢?”
“你说魑魂吗?”楚沫雨明知故问道:“来之前我还曾看见的,眼下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魑魂不是她的暗卫吗,为何。。。。。。
失望,心痛,害怕,甚至是恐惧,听着这一桩桩的早已算计好的一切,只有她被傻傻的闷在鼓里,她如此相信魑魂,如此相信所有的人,结果呢。。。。。。
心真的好痛好痛,痛得几乎喘不上气。
“嫂嫂你怎么了?”楚沫雨情形不对,连忙对着门外大叫:“快来人啊,太医怎么还不来!”
她没有晕过去,只是觉得疼,从心脏到浑身,感觉没有一处是属于她的,几乎以为这穿越的灵魂是否又要出窍,耳边传来的急切的呼叫声让她清醒了过来。
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一袭的月牙白。
将被子拥在了怀中,后背对着他:“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自己也觉得亏心了罢,不好意思说?所以让沫雨来告诉我?”
将她贴在脸颊上的秀发往耳后拢了拢:“朕本就没打算瞒你,早晚总会知道的,不过是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顔溪冷哼:“若是你那箭再偏一些,你现在应该看到的是我的尸体了罢。”
君夜尘一震:“朕对自己的箭法还是有把握得很。”
“你该射死我的,省得那么麻烦了。”话落,自己的眼泪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无声无息的,后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