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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国公府;沈怀孝。
这才是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
根本不是什么辽东百户沈念恩。
苏青河露出几分苦涩的笑意!她至今也不明白;原主的养父养母为什么给她找了这么一个丈夫!
一个国公府的少爷;为什么会出现在辽东!他隐姓埋名又是为了什么!没有父母之命;为什么就敢在外三媒六聘正儿八经的娶亲!这伙刺客;是不是跟辅国公府有关!他当时为什么事而匆匆离开;没留下只言片语。如今为什么会身在西北。
苏青河眉头越皱越紧;只觉得身在迷雾当中;怎么也看不明白。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紧要的!
当前最着急的事;怎样才能避开迫在眉睫的祸事
去西北吗!怎么去!眼看入冬了;两个孩子也才三岁。千里迢迢;路上比家里更危险。对方要想办法除掉你;躲是躲不掉的。路上动手;更加方便。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更加艰难啊!
她听着外面树叶的飒飒之声;心里越加的烦躁。院里传来马六和马文低声说话的声音;倒让她灵光一闪!
这个马六可不是一般人!为什么他甘愿留在自家!
为什么那男人消失四年了;俸禄一点都没少;甚至连拖欠都没有。而这俸禄都是马六去领的。那真是朝廷给的俸禄吗!
这种种疑惑这会子突然就想通了!这个马六根本就不是什么护院,而是沈怀孝留下的人!
第3章 筹谋()
第三章筹谋
苏青河让石榴把手里的活计先放下;“去请马师傅来一趟;撑着油纸伞吧;这会子雨越发大了。”
石榴低声应了;从墙角拎了伞出去。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只有两进的院子;屋檐连着屋檐;哪里就淋着了!不过主子的好意;她还是要受的。
马六来的很快;他腿只是有一点瘸而已。这是接骨的时候没接好;有一点点错位。战场上条件艰苦;能恢复成这样也算是不容易了。
苏青河曾经是一名外科大夫;这一世去世的养父也是大夫。正因为养父的一手好医术;才能在这卫所安身立命。
也正是因为这个好医术;阴错阳差救了命悬一线的沈念恩。结下了这段姻缘。
苏青河看着这个壮硕的汉子;笑问道;“如今入了秋;又下了好几场雨。你的腿怕是不好受吧。遇冷遇潮;肯定是酸疼难当啊!这是方子;你去抓了药;晚上泡一泡;三天就好。我瞧着你今儿的走路都有点迟滞了。”话说的认真;仿佛只是关心对方的腿疾。
马六有点受宠若惊;他的腿确实不舒服;一变天;真是又酸又疼;瘸的也更厉害些。这都好些年了;也早就习惯了。“劳您惦记着。”他接过方子。知道主子的父亲是大夫;那么懂医术;手里攥着一些秘方也是极有可能的。心里不免有些感慨;这主子看着冷清;其实是个心软又热心肠的人。平时不言不语;其实心里都是有数的。
苏青河客气道;“你也别客气!这家里就指着你照看呢;你身体好;我们大家都安心。这两天我的眼皮不停的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又一直噩梦连连。闹的我连搬家的心思都有了。你也警醒着些。让马文多注意一下咱这周围有没有陌生人出现。要是真有;可得小心了。我这心里总是不安啊!”
“主子放心!我醒的了。”马六愕然之后;回道。
“你别当我杞人忧天。我爹娘过世的时候;我也是提前就有感的。这种东西玄妙的很;说不清楚。你千万精心。实在不行;咱们先搬到盛京。。。。。。”苏青河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这也不行;万一孩子爹回来;找不见咱们可不就麻烦了”
马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您放心;我记心里了。”
“那就好!那就好!”苏青河点点头;“那马师傅去忙吧。你别见笑;我一个妇道人家;又带着孩子;难免有些杯弓蛇影。”
“岂敢!为了小主子;怎么小心都不过。”马六客套了两句;才转身出去了。
“主子;摆饭吗”石榴进来;小声问道。
“先去厨房准备着吧。我这就叫孩子起来。”苏青河挥手让石榴下去了。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不出意外;马六会把这个消息快速的递给沈怀孝。
沈飞麟躺在炕上;一直静静的听着动静。苏青河和马六的话;他都听的清楚。但他一时之间也没明白苏青河的意思。
“小东西;没睡着就起吧。躺着不难受吗”苏青河笑看着儿子;那紧闭着的眼皮下面;眼珠子一动一动的;骨碌碌直转;哪里是睡着的样子。
沈飞麟睁开眼;顺势坐了起来。苏青河赶紧拿了棉马甲给套上。炕热得很;睡起来容易着凉。像是明白儿子的疑惑;她低声解释道;“那马六可不简单。娘现在怀疑;他就是你爹留下的人。要不然;他一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到哪赚不到银子。能看得上咱家一个月给的五百文工钱;这不是笑话吗。人啊;总得图个什么。你说咱们孤儿寡母;能给他什么好处。”
沈飞麟点点头;这话也对。但更大的问题又来了;难道爹能给他什么好处不成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百户吗
苏青河摇摇头;“娘也只是猜测。”说着;把玉佩掏出来递给沈飞麟。
不仅是羊脂白玉;而且是千年的古玉!光是材质;就万金不换!
沈飞麟皱起眉头;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
看看正反面的字;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如今是大周眀启十八年;‘粟’是国姓。”苏青河在儿子的手心里写了一个粟米的粟;才道;“有两大世袭罔替的国公府;一个是良国公府;一个就是辅国公府。”
沈飞麟点点头;这样的玉佩如果出自国公府;也就说得通。这世袭罔替;就相当于铁帽子。比一般的宗室都尊贵。宗室的爵位宗室降爵承袭的;几代之后;也就不剩下什么了。皇家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不会给宗室铁帽子爵位;以防势力过大;成尾大不掉之势。
“这爵位传到如今的辅国公沈鹤年身上;已经是第三代了。沈鹤年育有四子两女;原配所出的嫡长子沈中玑被请封为世子;娶了江南氏族江家的嫡长女江氏;两人育有两子一女;长女沈怀玉;是如今的太子妃。长子沈怀忠;是国公府的世孙。而嫡幼子就叫做沈怀孝。”苏青河说完;就指了指玉佩上的‘孝’字。
不待苏青河说下去;外面就传来石榴的脚步声。
苏青河打住话头;让沈飞麟自己坐着;她起身把炕桌放下;“天冷了;就在炕桌上用吧。”
沈飞麟把玩着玉佩;心思却有些飘忽。不仅是因为父亲的出身;更是因为母亲。娘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她自己也很奇怪。一个长在边陲的姑娘;怎么会对京城世家如数家珍。连皇家的一些事;她也是知道的。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谁教导的。为什么教导这些;目的是什么。还有她平时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良好的教养。这不是一个野郎中家能养育出来的姑娘。这完全是宫廷的礼仪!
娘的养父养母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这样教导娘。她的身世是不是也有问题。否则;以父亲的出身;怎么会娶这样一个姑娘。
那么;将要发生的凶险是来自哪里
父亲的辅国公府还是母亲的神秘身世
他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摆饭的母亲;只怕她如今还没有往自己身上想过吧!
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了!
苏青河看见儿子嫩白的小脸皱做一团;偏一脸的严肃相。真是爱到了心坎里;“儿子;吃饭了。”说着;又看向睡的香甜的闺女;笑道;“让这丫头睡吧。记得让厨房把饭热着吧。”后面的一句是叮嘱石榴的。
石榴笑道;“刚才已经叮嘱过了。”她转身去给主子盛饭;“今儿的鱼可肥了。把鱼肉片出来;在酸菜锅里一溜;马上就熟透了。剩下的鱼头鱼尾鱼骨;还能炖一锅好烫。晚上就着好汤给姐儿包馄饨吃。”
苏青河点点头;“你看着安排吧。你人细心;哑婆的手艺也没话说;我放心着呢。这边不用伺候;你们也赶紧用饭吧。记得给马师傅送去。前院离不开人!”
“马师傅出门了;马文那小子在前面看着;我这就去给他送饭。马师傅的饭;哑婆也在锅里热着呢。”石榴笑道。
马师傅出门了!
那就好!应该是递消息去了。
苏青河点点头;“我不过白叮嘱一句!赶紧去吃饭吧;趁热!让哑婆把好汤也留些;晚上带些家去;让孩子们尝尝。”
“哎!”石榴低声应了一声;才退出去。
沈飞麟不由的在心里对苏青河的套话技能点个赞。
什么叫不动声色;这就是了!
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