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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了毒没错;但如果牺牲自己能为北辽争取更多的利益;其实;他也不是不可以承受这样的痛苦。
若是苏清河将他当做一个只为了自己就牺牲国家利益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是对他尊严和人格的侮辱。
他觉得;他有必要和苏清河再谈一次。
黄斌细细的听着诸葛谋的汇报;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你做的很好。”黄斌夸赞诸葛谋;“不过;还是得谨慎行事。粟远冽这个太子;和苏清河这个护国公主都不是好对付的人。两人一个坚毅;一个狡诈。融合在一起;老夫也不得不慎重啊。”
诸葛谋点点头;“还是让她……去试试看。”
黄斌点点头;“千万不要小看女人的野心。”
诸葛谋不肯定的道;“可有他们毕竟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属下就怕这个女人配合东宫;跟咱们演戏。”
黄斌摇摇头;“只要她深信;太子回不来了。那么;她就是一把利器。毕竟;东宫遗孀的身份;谁都得对她客气几分。她就凭这个;也能有恃无恐啊。”
诸葛谋叹道;“女人无情起来;比男人更可怕。”
黄斌点头;嘲讽的笑笑。所以;千万别对女人用情!
天阴了半天;雨到底是下来了。
风卷着雨丝;带着丝丝的凉意。东宫窗台上的海棠;枝叶也在摇摆着。
万氏吩咐白嬷嬷;“把那海棠移进来吧。”
白嬷嬷看了眼后面的窗台;应了一声;掀开窗棂;抱了花盆进来。花盆并不大;边缘布置着小小的鹅卵石。这盆花是太子妃的新宠;不许别人碰的。白嬷嬷非常识趣;抱进来就放在角落的花架子上;然后默默的退到一边。里面鹅卵石的颜色不少;白色的也比较常见。白嬷嬷还真分不出来;哪个是石蜡做的。
万氏把书放下;打了个哈欠;“困了;睡一回。嬷嬷不用伺候了;歇着去吧。”
白嬷嬷眼里就有些笑意;“老奴让丫头们都在外面守着;您要什么就叫人。”非常体贴的安排妥当。
万氏对白嬷嬷的伺候还是满意的。她白天确实不大容易入睡;屋里留着外人她睡不踏实。于是点点头;这个安排;颇合她的心意。
白嬷嬷直接回了她的房间;谁也没留意;一个小丫头悄悄的去了外院。
万氏找到自己要的东西;看过之后;面色越发的苍白了起来。想起新婚的缱眷柔情;想起孩子出生时夫妻两人的惊喜;想起分别时的不舍;想起重逢时的忐忑和喜悦。她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心里顿时像是缺了一块。
你不在了;我会替你为孩子撑起一片天。
万氏是这么想的。
在这一瞬间;她的心里充斥着愤怒和怨恨!造成这一切的究竟是谁!
万氏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苏清河。就是这个一直标榜自己是好妹妹的护国公主。为什么去凉州的不是她!将危险的事情交给一国的储君;她苏清河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的双手紧紧的攥起;指甲掐进掌心里;怎么也无法释放心里的恨意。
良久;她才平静了下来。你不仁;休怪我不义。她要替冤死的太子找回公道。
这样的想法要是让苏清河知道;非得糊她一脸。为她自己的野心找借口找到她身上了;真是能耐了。
万氏靠在床上;脸上看不出喜怒;她扬声叫了丫头进来;“白嬷嬷呢。”
那丫头一愣;“白嬷嬷回自己的房间了。奴婢这就给主子叫去。”
“不用了!”万氏拦了下来;“嬷嬷年纪大了;多休息一会也无碍的。她没出去吧。”
“没有!从正院出去就回房了。”丫头回禀道。
“别看嬷嬷打盹;你们就撒野;跑到前院去晃悠。”万氏漫不经心的道。
“不会的!”丫头赶紧道;“咱们院子没有人出过前院。”
万氏舒了一口气;看来白嬷嬷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也没有人向前院通风报信。这就好!
在东宫的内院;她相信苏清河是摆布不开的。
“伺候本宫梳洗。”万氏冷声吩咐。
“主子是要去宁寿宫请安吗。”丫头问道。知道去哪;才好选合适的衣饰。
“简单就好。”万氏淡淡的道。去前院见苏清河;不需要多重视。“选素色的衣服吧。”太子出了意外;她作为妻子;应当守孝才对。尽管这个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公布;会不会公布。她既然知道了;就得尽自己的一份心。
当粟远冽看到万氏月白的衣衫;素银的钗环;还有鬓角的白菊;顿时如同吞了苍蝇一般;恶心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张启瑞险些吓得一屁股坐地上。我的老天爷哟;太子妃当着太子爷的面穿的事哪门子孝。
以太子妃的身份;要她穿孝的除了皇上皇后就是太子了。
皇上皇后在宁寿宫;好好的!别闹出这一场好吧;要传出去;还以为太子妃要诅咒二位呢。
太子如今就坐在眼前;您那一副寡妇样子给谁看。
张启瑞尽量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他实在不敢看自己主子爷的脸。
万氏一脸悲愤的看着太子;“殿下;您知道我的意思了吧。事到如今;您还要瞒下去吗。”
粟远冽的嘴角一抿;垂下了眼眸。
张启瑞看着太子妃万氏的眼神;都带着探究。这位究竟是什么眼神;假的她当做真的;如今真的她又当成假的!这是来搞笑的吧。
究竟是眼神不好真的认不出来;还是被野心蒙蔽了双眼。
第229章 错位()
第二百二十九章错位
粟远冽的眼神看着窗外的雨幕;丝毫也没有落在万氏的身上。张启瑞还是从主子的身上;感觉到了悲凉。突然间;对万氏就多了几分怨恨。
万氏见‘苏清河’没有理她;脸上就露出几分冷笑。她自顾自的坐在离‘苏清河’比较远的地方;表示对她的厌恶。“怎么;不说话就能逃避吗。”声音有几分尖利与刺耳。
这是粟远冽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万氏在他面前永远是得体的;和顺的;理智的。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把真相说出来。他想;或许只是因为突然得到自己已经不在的消息;使她失常了而已。或许只是受到了别人的蛊惑;一时糊涂而已。他们之间有两个孩子;他们之间即便没有男女之间刻骨铭心的;如同父皇和母后一般的爱情;但至少也是有亲情牵绊的。她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万氏见‘苏清河’看了过来;眼神透着复杂;她一瞬间真的以为是太子回来了。
但随即就否认了这种看法。苏清河一直是个比较善于伪装的人;两个月的时间;自己不也没发现异常吗。不仅她没发现;这满朝的文武大臣不也没发现吗。有可见;苏清河伪装的有多么的成功。
她差一点又被‘苏清河’骗了。
想到这里;万氏就有些愤怒;“殿下可真是一个有心人;若不是早早的留心他的一举一动;又怎么会这么相像。”
这就是怀疑皇妹别有用心了。粟远冽嘴唇的棱角越发的分明起来了。
张启瑞知道;这是主子已经十分愤怒的表现。他此刻真有点佩服太子妃的想象力。她怎么就不看看他这个奴才。难道他这个跟着太子殿下这么多年的奴才;会随便换个主子。她怎么就不想想;没有他这个贴身照顾主子的人在身边提示;就是观察的再仔细也会出纰漏的。万氏的脑结构究竟是怎样长的。
粟远冽没有抬头;又将视线落在窗外;他的声音带着嘶哑;“不知道你到底要说什么;没事就回去吧。孤很忙。”
万氏仿佛早就知道‘苏清河’不会承认;她冷笑一声;“护国公主小产后;就闭门谢客了。那天;殿下的右手臂恰巧受伤了;那天;殿下半夜去了一趟宜园。从那天开始;太子就变的有点不一样了。”万氏冷笑着看着‘苏清河’;“殿下;您不觉得您应该给本宫一个解释吗。”
“你想知道什么。”粟远冽问道。她只要好好闻;他想;他会告诉她的。毕竟;她只是不知道真相而已。
万氏微微一笑;眼里露出几分志在必得来;“殿下坐在这里;看着心情不好。”
粟远冽点点头;被自己的妻子这般对待;能好的了吗。他还没这么没心没肺。
万氏冷然一笑;“您收到的消息;我也收到了。跟您一样;我的心情也不好。”
这般容易的将自己得到消息的事漏出来;却没想着赶紧寻求救助。而是跑来谈条件;这让粟远冽深深的看了万氏一眼。她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才是最恰当的。
“你想怎样。”粟远冽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