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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说有一样东西时常在眼前晃荡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当你一旦要失去的时候,却往往追悔莫及。我想了想,我应该不是追悔莫及,而是有些怅然若失,尤其是在东宫之内殿下给的那些点点滴滴,若是我就此一走,从此天各一方,不知道还有谁对我如他这般呢?
“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卫龙看了一眼太子殿下手臂上的伤,剑尖指向一个看似领头人的刺客,大声的质问道。
那刺客倒也硬气的很,看都不看卫龙一眼,斜斜的瞟着太子殿下,一句话都不说。
那眼神中不是恨,而是一股惊讶。他可能没有想到凭借自己那样的身手,竟然在东宫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太子殿下回视他的眼睛,然后在他们身上观察了许久,久到那群刺客脸都变了,然后开始不自觉的吞口水,挤挤挨挨的向中间靠拢,考虑着躲避太子殿下的视线。
我估计他们是想到太子殿下是个断袖了,所以眼神下意识的就朝我看来。见我果真生得唇红齿白,俊俏非凡,脸色登时又更加不好看了。
“妈的!死断袖。”有人轻轻的说。
卫龙二话不说,一个剑柄敲过去,疼得那人登时就毛了,恨不得立时站起来,跟卫龙来一场。幸好有人及时拉住了他,他才愤愤的跪在地上不动,但再也不愿意抬头了。
“嗯,传闻倒是快得很,竟然连远在东方的鱼杀都知道了,真是令人始料未及啊。”
刺客没想到有人竟然看穿他们的身份,有些城府浅的立刻抽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身份表露无遗。领头人凌厉的眼神甩过去,但为时已晚,太子殿下淡淡一笑。
“将他们拉下去吧。”
“是。”侍卫们上前,将这群人押下去了。
其实我刚刚也是偷偷抽吸了一口气。
鱼杀这个组织我是知道的,早些年我还在忘生阁的时候就听说过他们,那是一群亡命之徒,在黑道上混的很开,在白道上虽然也有些交情,但因为鱼杀做事不留情面,很是得罪了一帮白道上的武林正派,因此为正道所不齿,也就多被正道视为邪魔外道,与魔教一起被江湖排斥。
不过这对鱼杀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影响,他们只做杀人的买卖,只要有人给足了价钱,就算是刺杀当今的陛下也会立时行动,就像今晚刺杀太子殿下一样。
他们对国家对苍生是不负任何责任的,他们只对自己的命运负责。
当然这样一个祸害人间的帮派一定是要被铲除的,正道人士与朝廷多次围剿,已经基本将他们赶尽杀绝,甚至有一段时间江湖根本听不到他们活动的任何动静,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伙人竟然又死灰复燃了。
真是一个奇迹啊。
“殿下是如何知道他们就是鱼杀?”卫龙抱着剑说道。
太子殿下伸出手,我知道他想喝水,赶紧给他倒了一杯。太子殿下失了血,脸色此时稍稍有些苍白,唇色也有些微的干涩。
“鱼杀是从不使剑的。”太子殿下说道。卫龙想了想,认同的点了点头,“怪不得刚才那一剑虽然看似凌厉,其实力道根本没有灌注上去,否则殿下此时的胳膊。。。。。。”
“恐怕早就废了。”太子殿下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却轻呼一声,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剑竟然有这般的威力。
太子殿下看了看包扎的有些粗糙的手臂,又看看我,语带调侃的说道:“不过,三月你包扎的委实太丑了。。。。。。下次记得好好学学。”
我瞧瞧觉得确实丑陋一些,脸上一红,“殿下这么咒自己可不太好。”
卫龙哼了一声,“切,二皇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帮人今天杀不掉殿下,明天还是会来杀殿下的。”
我蓦然抬头看向太子殿下,竟然是二皇子害殿下吗?许是我的疑问太过明显了,太子殿下摸了摸茶杯,半解释的说道:“三月。。。。。。最近还是不要到处溜达的好,陛下未如二皇兄所愿撤掉我太子的头衔,恐怕此时心中憋闷万分,难免要找东宫的麻烦。你若是想出去,最好还是不要单独一人为好。”
这话太子殿下说的轻描淡写,但我听出了一丝警告的味道。
我低垂着头,低低说道:“是。”
可惜,殿下啊殿下,您的警告恐怕我是不会听的。
第五十章 别了()
卫龙找人去清理了大殿,我端了水来给太子殿下洗漱。
安公公携着钱公公抖着拂尘大老远的赶来,见了一地的血,老脸上白了白,见殿下又受了伤,眼睛朝我横了横,我轻轻一笑,扯了衣服没说什么。
我是殿下暗卫中的一枚肉盾,结果没起到什么作用,反而将太子殿下当成了肉盾,想来还真是有点对不住殿下。所以见着安公公横过来的眼神,还真的就不敢硬气的回视。
气氛一时有点凝滞,太子殿下看看我又看看安公公,忽然好笑的勾勾唇,招我过去给他更衣。
我小步过去,凑到太子殿下身边,一层一层将他外套脱了,脱的只剩下里衣。结果外套一脱,白色里衣上鲜红的血液早就染满了整条袖子,看来失血很多了。
殿下还真能忍,一声不吭,就由着我粗糙的包扎。
安公公抖抖拂尘,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我,我被看的不自在,又瞅了瞅殿下那欠扁的微笑,觉得殿下此时应该很有快感,因为他就喜欢看安公公那张忧愤的老脸盯着我的样子,很是变态对不对?
殿下只是觉得很好玩而已。
关心他的人都可劲的为他疼着,他一定很喜欢那种感觉,此时很得意呢。
想到这里,我下手重了一些,将药瓶内的创伤药结结实实的倒了他一胳膊。那东西有些刺激性,遇着伤口自然十分疼痛,殿下很配合的龇牙咧嘴,很是疼了一段时间,我不管他,将纱布缠的紧紧地。
这人活该疼。
可不知道为什么,见他高兴了,我就不高兴了,但见他疼了,我也好像有点疼了,于是力道立时又轻柔了很多。
殿下感受到了我的变化,眼神明亮的将我望着,我瞥了一眼又很快垂下视线。
等我给殿下处理好伤后,安公公领着一众人等配合着卫龙将大殿打扫干净,然后都退出去了,我也端着水,跟着人潮离开。
但太子殿下忽然叫住了我,声音低沉的说:“三月,之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对我。。。。。。你可说过真心话?可还有任何欺瞒?”
殿下还是没有放过这一段。也对,他是那种目标极其明确的人,所以如果目标没有达成,他是不会轻易一笔带过的。
我舔舔干涩的嘴唇。
老实说我已经记不得哪些是真话,哪些不是了,有时候看似很平常的对话,也可能是我为了转移视线故意那么说的,但也可能不是。。。。。。我也有些迷惑,真话与假话的界限本来就不明朗。
一个人一天中所说的话真要较真来看,多半都是谎话连篇,半句真言也无。
而且我还不晓得殿下究竟为什么这般执着的问我,知道了如何不知道了又如何,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我是鄙陋的仆人,若是回到忘生阁也不过是一个草莽间的野丫头。身份地位差距绝不是世人所能容忍的,就算他为了安排了新的身份,但难免不会有揭穿的那一刻,更何况他的身份。。。。。。又敏感又特殊,所以怎么看我们都是不可能的。
我清醒得很,但又觉得很是气闷,干嘛全天下的清醒都留给了今晚的我呢。
房间寂静的有些可怕,我心脏咚咚的跳的很快。见我沉默,良久之后殿下叹口气,低语道:“出去吧。”
那语气很疲惫,我虽然松口气,却又被他这声叹息般的低语弄得一口气吊在那里,不上不下,堵得有些难受,但终究还是扣好门出去了。
我走向与师父约定的地方,决定在那里等待十郎的到来。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心事,连讨厌的石子路铬疼我的脚都不管,也懒得回房去收拾衣物,反正随身之物也无外乎几件破衣服,只是可惜了殿下给我的那个玉佩。。。。。。
心情有些闷,晚上的园子又静悄悄的,无形中又放大了那种心情。我低着头走,孤悬的明月照在我的身上和地上,雪亮雪亮的一片白色,冷冷的,我裹了裹有些单薄的内侍小衣走的很慢。
我知道王府经过了第一波的刺客袭击后,防卫会松懈一点,毕竟刺杀一般不会接二连三来。所以我也不怕被人瞧见,就越发走的很慢了。
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