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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原因啊。”陈师捏了捏胡子,继续说道,“你只需知道老夫姓陈,便可。”
然后,又把我和林志都介绍了一遍。
当介绍林志的时候,我很明显的发现了人群中有好几个人,眉头皱了皱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到。
“我说,林志小子,你看看,人才走了十一年,一个个都不认识你了。”陈师很是“痛惜”的摇了摇头。
“咳咳,”林志干咳了两声,有些尴尬道,“有可能是我走了之后,会里新汲取的生力军吧,况且,这记得与不记得,贫僧认为,与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并不冲突,无伤大雅。”
“你倒是变了不少,当年的「鬼刀」已经不在喽。”陈师说道「鬼刀」一词时,声音故意说大了点。
“那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林志苦笑道。
“您……您是「鬼刀」前辈?”雷亮明显激动了起来。
看着众人辣么激动,我凑到陈师旁边问道,“老师,这林志之前很厉害么,粉丝挺多的啊。”
“厉害倒是谈不上,”陈师说道,“大概二十多年前吧,具体哪一年,我也记不清了,那一年「中元节」在‘红城古战场’就是华东区域负责。”
“红城,具体的我就不多说了说了也没用,你只需要知道,所有的古战场中,唯独红城最为神奇,那边,只有冤魂而且只有女的。”
“啥?”我吓了一跳,只有女的?莫非那里是女儿国?“老师,您就讲讲呗。”我一脸讨好道。
陈师瞥了我一眼,说道,“这要从宋朝朝说起,哪个驻守大将我忘了,一年他们遭到了围攻。此城易守难攻,金军无奈大部队的支援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只好使出了围城之计。”
“相传说,当时城内有一万多人,他们储备的粮食只够吃一个月不到,外面的金军请求支援,当然这里的驻城大将也费尽心思送出去一位使者。”
“从都城到这里军队大约也就半个多月的时间,若是传递及时,他们城里一万多人民若是省着点吃,撑到援军到来之时,应该也不是难事。”
“省吃俭用,说来轻巧,实则并不简单,外面有金军叫喧,不能低了士气,同时也偶尔试着向外突围。粮食,便是他们的命根子,城里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有人成功突围,但只是少数,绝大部分又被挡回了城内。”
“出征的前提,就是让士兵先吃饱饭,这样一来又何来省吃俭用这一说呢?结果不到一个月,粮草就被吃光了。”
“若是别处,逢此绝境,将军可能会弃城,带领军民出来拼死一博,到头来最多降职三等,实在不行就弃甲归田。可这里不行,此地为极为重要的军事要塞,背后便是大宋的江山,当时就收到了死命令,誓死收住此城。”
“渐渐的,外面的叫喧小了,金军知道,现在城内最大的敌人不是他们,而是一种叫作‘饥饿’的东西。”
第四十四章 血满红城,鬼刀至柔(中)()
陈师后来回忆起那位将军的名字叫封为正。
在那时他们最大的敌人便是“饥饿”。
与此同时,金军也开启了疯狂地进攻,大概也是知道城内粮食不足的状况了吧。
三日后,饥饿已遍布全城,一家三口一周所领到的粮食也仅仅只有五斤不到。
援军和粮草都没到,城内渐渐的已经开始出现了恐慌。
又是两日,情况愈发严重,无奈之下,封为正召集军民,说出了大开城门,拼死一搏的想法,但是却遭到了反对。
封为正很是无奈,但仔细想想,却又觉得符合情理,让年迈的人去拿刀上阵确实是一种无用之举,于是便问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时一个看似年过六旬的老者缓缓说道,“封将军,老朽认为人过天命之年,就已经是一种老天对于我们的恩赐,只不过现在大难当头,我们的存在便是你们的累赘。”
封为正连忙摆手道,“老先生何出此言?我封某绝不这么认为,又何来累赘一说?先生不必多想,我封某绝对会让全城百姓脱离困境。”
“封将军,老朽在此先道个谢。”说着便鞠了一躬,“老朽知道,将军处处为我等着想,可我们这些大半身入土的人能做什么?”
说着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菜刀,紧接着,“唰唰唰”,一个又一个人拿出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而且全都是年过天命,很显然他们都是事先商量好的。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赶紧把刀放下!”封将军一见这场面也是吓了一跳,立刻命令道。
带头的那名老者又开口道,“将军,我等已过壮年,无法再为将军效力,只希望将军能够带领全城渡过此劫。”说完,刀便划过了脖颈,封为正只能看着眼前一幕的发生,却无法阻止。
因此城中少了近三成的人,这样一来,粮食问题稍有缓解,但是封为正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已经快两个月了,援兵依然没有到。尽管那些老人用自己的生命,换来我们喘息的时间,只不过,时间似乎依然是不够。
外面的金军,援兵不来没问题,他们等的起,但我们呢?
现在城内的粮草已经全部被吃光了,饥饿愈加凶猛,城内人心惶惶。
封为正意识到,不能再等下去了,如果不能从根本上解决粮草问题,就算是牺牲再多的人也无济于事。
就在封为正召集军队准备冲出城门之时,他的贴身侍女,急匆匆的向他这边跑来。
封为正对此当然是不悦,但作为他的贴身侍女应该很清楚的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想到这一层,封为正的不悦倒是稍稍缓解,相必是有什么大事。
那名侍女跑上前,哭着说道,“老爷……夫人她……她。”
封为正一惊,沉声道,“她到底怎么了?”
“夫人她,自杀了!”
“什么!”犹如晴天霹雳,又好似火上浇油。
封为正骑马直冲将军府,看到爱妻倒在桌上,血沿着桌角一滴滴的滴在了地上。
这时那名侍女说道,“老爷,大夫已经在路上了。”
“不用叫大夫了。”封为正摸完妻子的脖颈出,坐在她身边,缓缓说道。谁都听得出来,他的声音一直是在颤抖。
身体变冷,气息脉搏全无,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恐怕无力回天。
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说死就死了。
悲伤之余,封为正猛然发现妻子的怀中,似乎藏着一封信。
第四十五章 血满红城,鬼刀至柔(三)()
封为正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年都城,他的妻子是有名“才女”,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添乱?封为正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下,他打开了妻子留下的信封,一排排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内容大致上是这样的。
封郎,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大难已至,兵临城下,妾为女儿之身,无力随夫君上战场杀敌。
君在妾在,君亡妾亡,只妾身者为君,若尔而逝,妾身岂会独守空房?君贵为一国封疆,生国,亡国,妾当与共。
妾有一计,女嫁随夫,夫妻共存亡,男儿当国,女儿当家,国破则家亡,此当以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日久生变,我军亦有喘息之时,粮草便为当务之急,妾虽亡,尤可啖,此乃妾身之缓兵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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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到这里,封为正早已泣不成声,堂堂八尺男儿,此时却哭成泪人,下面的内容自然也是草草看过。封为正乃一国封疆,其妻更是当年都城被提亲者踏破门槛的知名“才女”,如今为解决燃眉之急,甘愿成为众人口中的食物,这对封为正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嘲讽。
虽然内心极不情愿但最后还是选择尊重妻子的意见,在城中架了口大锅,此举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刚生完火,封为正就被一群年轻男女围住了。
封为正很是不解,其中一男子开口到,“封将军的牺牲小我的精神,陆某等人很是敬佩,只是仅仅一人,必然不可解决燃眉之急,所以……”
封为正又何尝听不出这话中有话?当即就拒绝道,“不可,作为此城的将军,我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将军,请您看看老百姓。”那个陆姓男子说道。
封为正一愣,看向四周,各个面黄肌瘦,刚出生的孩子嘤嘤哭声,妇女**挤不出奶水的绝望的哭喊声,让封为正心乱如麻。
“将军,若是不解决饥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