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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一听化瘀膏,喘了几口气也不追了,现在正是气头上,这小子连骨头带肉也不值个化瘀膏的钱,哼!老郎中把手里的扫把往徒弟身上一扔,命令道:“把这里里外外给我收拾干净,再把药柜整理好,罚你今天晚上不许吃晚饭!”
老郎中背着手回了医馆,穆承天可怜巴巴的拿着扫把打扫着门前的街面,一只手撑着腰,一会儿又揉揉肩,似乎扫个地对他来说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林若雲默默的看着,刚才老郎中虽然下手重,可打在他身上的也没几下,是不是先前跌下山的时候受了伤?
“这小子有什么不同吗?”祁元真皱了皱眉问道。
林若雲将视线转回到桌上的饭菜,淡淡回道:“耐人寻味。”
“什么?”
“我说这桌菜。”
祁元真的胃口一起一落,差不多已经饱了,看着对面的女子反倒津津有味的吃着,着实有些想生气又气不出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心里的气慢慢抚平了,就这般看着她吃,疼爱之意又油然而起。
对此,林若雲默默接受着,除了师父师娘,祁元真是唯一一个带给她家的温暖的人,他不会真的生自己的气,却是真的关心自己,不存无谓的私念,即便是来自他小小的责备,也会让心里暖暖的。
客栈里十分安静,而冰松岭原本就没多少人,街上也不会出现吵吵嚷嚷之声。因此,对面的医馆倒是成了今天的主角,老郎中进去了不到一炷香工夫,又挎着药箱走出来,对门口的穆承天说道:“我差点忘了明天是沈七公第二阶段的施针,我要十天后回来了,这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可别偷懒!”
“知道了师父,您放心!”穆承天苦着脸,一点没有因为师父不在家,自己受罚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而开心,手还撑在腰上,直了直背,眉头始终皱得紧。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夜曲()
远远看着师父上了马车,马车又出了城门,穆承天这才把手里的扫把放在门口。朝街对面招呼道:“小虎!”
小男孩跑跑跳跳的来到医馆门前,“穆叔叔,你叫我?”
“小虎,帮叔叔擦点药好不好?”穆承天似在央求着男孩。
小男孩眼珠一转,点了点头,又一脸认真的说道:“那叔叔答应我一件事,我帮叔叔擦药,叔叔帮我做一把和小宝一样的宝剑!”
穆承天一愣,随即应道:“没问题,叔叔给你做一把比小宝的那把剑还要漂亮的宝剑!”
小男孩立刻拍着手跳了起来,不过这孩子看着也就四五岁,让他上药能不能行啊?可穆承天显然已经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从柜上拿了药瓶和纱布教给小男孩如何做,穆承天解开衣服,将一只袖子脱了下来。小虎很聪明,可手上却没个轻重,还生怕擦得不够多,不管用。
穆承天只得咬着牙忍着过了会儿,感觉突然不一样了,力度轻了许多,动作也变得敏捷起来,小虎领悟得这么快?回头一看吃了一惊,“这,这位公子,你”
祁元真不慌不忙的把药瓶塞好放在柜上,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是受人之托,她说你受伤也有她的责任,所以让我帮帮忙。小孩子做这种事难度有些大,不过你答应他的宝剑可要帮他做好!”
“一定,一定!”穆承天还有些反应迟缓,看着祁元真走了出去,自己也跟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对面客栈中的林若雲,穆承天点了点头,笑了笑,虽然有些不自然,可对方一点表情都没有,难道自己要热情洋溢吗?
林若雲倒也不是非摆出一副冷面孔,可她实在不知道有何理由对这个男人换一种态度,明知对他的关注多了一些,可他一出现又不由自主的把注意力转了过去,为什么?林若雲很不解,似乎他的某些地方、某些东西在有意无意间吸引着自己,却又有些别扭。
“今天查得怎样?”祁元真干脆无视了她的出神,直接说比较容易进入正题。
林若雲果然听到了他说的话,随即说道:“我们原本想查探有关魔化兽精和神之再造重生的宝剑灵魂,可现在看来,独啸天相当沉得住气,永远在看,看我们被他耍得团团转!元真,你知道最大的野心是什么吗?”
祁元真皱了下眉头,小心的问道:“是什么?”
“没有目的,没有目标,没有成功!”林若雲目光一寒,冷冷的说道:“目的会让人急功近利,目标会令人不顾一切,成功的逼近则会使人丧失冷静!无论是哪一个都会露出破绽,都会让自己在紧要关头忽视了背后的危险,可独啸天从未露出过破绽,即便知道他重生了那四把宝剑,知道了诛仙阵,知道了魔化兽精,更甚者我们来到了冰松岭,血煞门的老巢!”
林若雲眼中寒光再度闪过,“魔化兽精只是我们的猜测,至今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而这个地方血煞门近在咫尺,这里却平静如一潭死水。根本不能用正常的心理去揣测独啸天,他之前做了那么多事,却在最容易暴露自己的时候悄无声息了”
祁元真的神情从未这般凝重过,轻轻摩挲着下巴,“你是说他在耍我们,把我们耍得团团转,再从中获取此刻看来没有用处的东西让所有人都猜不出他到底想干什么!”
“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也许,林若雲也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就从嘴里说了出来,在脱口而出的那一刻自己也稍稍愣了一下,应该是这样,独啸天是在寻找乐趣!
“我今天在松岭一处旷野上看到了一座庄园,正巧还看到了几个魔教之人想要进入庄园偷袭,他们就在我眼前死掉了,而且这种事还经常发生。”
祁元真一愣,有些诧异,不解道:“你怎知经常发生?”
“穆承天说的。”林若雲轻声回道。
祁元真仍旧面露诧异,这个人“他一个医馆小学徒的话可信吗?那庄园会不会是个幌子?”
林若雲轻轻一笑,布控如此严密,定不会是虚设,魔教之中很多人都想找到独啸天的弱点,借机将血煞门灭掉,他们如此执着于那座庄园,一定有原因!
可这么多年,独啸天并未对任何一个魔教门派发起清剿行动,任由他们屡次偷袭,倒像是故意放纵,他喜欢这样的游戏。
这种想法一旦形成,林若雲不禁感到一丝寒意,若真是如此,那他们真不该来这!
至于穆承天“在这冰松岭,恐怕只有他对血煞门最了解,而且”林若雲顿了顿,笑道:“我并未从他身上感到危险。”
几日后,冰松岭平静如初。天地盟的弟子也十分清闲,似乎确定了林若雲不是他们要找的逸倾城后,就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这一天夜里,缥缈的夜空仿佛被重新涂刷了一遍,吝啬的连半颗星辰都不曾显露,只有一轮莹月玉盘悬于头上。
而那月下一侧,此时正有一位白衣女子双手轻抚一张七弦瑶琴安然而坐,乌黑的长发,淡淡的妆容,飘逸的身影,如月中走出的仙子。
玉指芊芊撩丝弦,弦音悠扬绕缠绵,高山流水轻轻淌,月幕独享美人妆。
涓涓如溪流般入耳、入心、入髓
穆承天一双深如幽潭的黑眸,凝望着无涯黑暗的夜空,仰卧在院中一张竹榻上,静静聆听着,感受着琴音撩拨着心弦
记得第一次听琴,是那年与师父一同前往逍遥宫赴会一张孔雀雕花七弦琴,靛蓝耀光的十根长甲,一曲绕梁回旋的魔音,十数个男人便魂葬弦下!
那是一个冷艳的女子,眼中无限妩媚似一把把钢利的片刀,夺命于无形,杀人不染血!她就是逍遥宫宫主琴娇,一个将容貌永远半遮半掩在面纱下的女子,当她摘掉面纱时,琴音随风起,魂坠忘川畔。
今夜这音律、琴声却同样附有魔力是谁,这样厉害?
起身走出医馆外,街道上悄然无息,而琴声是来自九天之外!
穆承天抬头的那一刹惊呆了,女子的身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点醒目的红色,却看不清样子。她是个让穆承天感到奇怪的女人,对于女人,不论独啸天还是穆承天,都见得太多太多了,但这个女人却是从未遇见过的特别。
穆承天很好奇,这样一个不真实的女人,甚至比自己还要古怪异常,究竟什么地方值得柳逸阳喜欢?仅仅因容貌吗?不,虽然只与柳逸阳有过两面之缘,但穆承天相信那个男人绝不是这般肤浅之辈!
一曲终了,林若雲缓缓睁开眼睛,偌大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