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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一刀两断,而是她真心很想问的问题。即便他们跨越时空相爱,有些隔阂还是会存在。
她想知道,男尊女卑,一夫多妻的思想,在楚宸禹的心里是否根深蒂固。
“我……”
楚宸禹在犹豫。
这一幕让钟瑶失望不已。是啊,她快忘了,从一开始,楚宸禹就是喜好美色,身后跟着一群狂蜂浪蝶的风流王爷。
“你是见多了倾城之色对你献媚,看我这样傻里傻气的觉得有趣,才会如此执着吧?等我嫁进王府,你总会有腻的时候,到那时,我又算什么呢?”
这话让楚宸禹愤怒不已。他大老远跑到这里,一心记挂着她的病,结果却只是说了这些?而且她还在质疑他的真心?他要真那么轻浮,会陪着她几次出生入死?会无时无刻担忧她的安全?会想要放弃名利和她待在三途教?
即便是如今重获权位,也只是为了变强大,好更加方便地保护她!
“瑶儿。”楚宸禹暂时压住气,缓缓面容,好言道,“你是不是有事?和我说,我帮你解决,我们不要为这些琐碎之事吵架。”他伸出手来,想要将钟瑶拉近,却被钟瑶闪身躲开。
钟瑶掏出怀里手机,这是正则带她离开南疆时,茉盏贴心为她塞进包袱里的。
“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和你在一起了。”她拿着手机,狠狠心对楚宸禹道,“这不仅是我在我的世界留下的唯一东西,还是我回去的唯一希望。你骂我自私也好,骗你也好,反正我觉得这里很可怕,我想回家。”
“那我呢?我算什么?你说在我和回去之间,你会选我。”
“我还说过,在我的世界,我们根本算不了什么。男女如果互相喜欢,也可以很亲密,如果有一天不喜欢了,也不用去计较在意,好聚好散就行。所以,你就当我们谈了场恋爱,曾经一起走过一段路,有过美好回忆就行了。”
楚宸禹异常震惊,这还是他认识的钟瑶吗?钟瑶何时有这样大的胆子来忤逆他了?
“你以为本王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特意用了“本王”二字,试图起到一点作用,但钟瑶是铁了心想和他一刀两断,丝毫不受震慑。
“没有。”钟瑶隐忍摇头,“你是王爷,我是民女,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知道你手段很多,我在你面前根本没有办法。我只求你念在我们有旧情的份上,不要太逼我。”
“呵。”楚宸禹不由冷笑,“你在我心里,和任何女人都不一样。”
钟瑶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指甲掐得手心生疼,她稍稍低头,不敢去看楚宸禹,只强忍痛苦地咬唇。一言不发。其实得到“和任何女人都不一样”这句话,她就够了。
“放我走吧。”钟瑶静静道。
“你是真心离开我?”
“嗯。”
“一生都不后悔?”
“不后悔。”
楚宸禹冷冷看她一眼,“那好。本王祝你早日回家,从此天涯海角,两两相忘。”
钟瑶不愿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勉强。
那么就算了吧,他该回到京都,在王府,在宫廷,归于原来既定的轨道。
老头和正则站在不远处,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三先生,你就是棒打鸳鸯的那根棒子。”正则道。
老头仍是慈祥笑着,半晌,高深莫测道,“姻缘啊,是由天注定的,我这根棒子打不散。”
正则讶异,“三先生是说,他们还能在一起?”
“天机不可泄露。”
第349章()
两月后,北疆在罗国边境挑衅,大梁发兵援助罗国,楚宸禹带兵亲征。在这期间,钟瑶跟随善龄老头和正则回到鹤鸣山,两耳不闻窗外事地专心修道。
鹤鸣山很大,人却很少。空明真人早已得道,据说云游四海,已去世外,无人能够寻到踪迹,钟瑶更对这个师祖毫无所知。而楚宸禹的师父,算起来是钟瑶的师伯,也一直闭关修炼,钟瑶很少能见到他。
整个山里,就属善龄老头最爱折腾,其次就是正则,还能陪她说一会儿话。
这天,她又在山间静坐,感悟道法到睡着,等醒来时,已近黄昏。在沟壑相似的深山老林里,她这个不折不扣的路痴根本辨不清回去的路,正踌躇着不知如何是好,就见一穿道袍的小道士急匆匆向她这边赶来。
鹤鸣山上有很多小道士,但都不是人,而是空明真人用法术幻化而来,有点像日本平安时代的阴阳师召唤式神,钟瑶初见时又害怕又新奇,如今两个月过去,她觉得这些小道士与常人并无不同,便也司空见惯了。
只是她的脸盲也很严重,从来没认清过这些小道士们谁是谁。
“钟姑娘,有你的信。”
她疑惑地从小道士手中接过,打开一看,薄薄的一张白纸只有短短两行字——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字迹!她永远都不会认错!是楚宸禹的亲笔啊!
犹记得在三途教时,楚宸禹经常手把手地教她练字,尽管一笔一划写出来,也还是扭扭歪歪,只因她每次都不专心,光顾着偷看楚宸禹俊俏的侧脸。
这样想着,钟瑶心里有些发酸。
自从两个月前和楚宸禹吵了架,被迫分手后,楚宸禹就愤愤回宫,再没有联系她,而她也紧跟着师父回了鹤鸣山,过起与世隔绝的日子来。她庆幸楚宸禹没有找她,因为她怕自己舍得一回,舍不得第二回,但她又在心底小小期盼着楚宸禹能来找她,因为分开的这段时间,她每天都要想他千百遍。
如今惦记的人亲手写的信就在眼前,她有些无措。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钟瑶翻来覆去地在心里默读,这应该不是楚宸禹因爱生恨,然后给她写的诅咒信吧?楚宸禹应该没这么无聊。
她怯怯地问小道士,“那个,能帮我翻译一下嘛?”
小道士淡然扫了眼信上的字,解释道,“应该是写信的人想要告诉钟姑娘,即便分隔两地,只能见上一面,也胜过天下无数在一起的男女。”
是这个意思吗?
她先是说自己不想进王府,而后又拿姬妾的事情揶揄楚宸禹,最后干脆说自己准备回家,即便这样,楚宸禹的心里也依然有她吗?
信来得突然,钟瑶决定去问一问师父。
有小道士给她带路,她很快就回去了,等她走到师父门前,却意外听到正则在里面说话。她本想走开,却隐约捕捉到“楚兄”,“混小子”等字眼,不由好奇地停住了。
“三先生打算怎么办?既然没有拦下楚兄给钟姑娘的信,那要把楚兄的事告诉钟姑娘吗?”正则问,语气有些迟疑。
“告诉不告诉都一样。混小子心里还是放不下,小姑娘就更别说了,这两个月待在山里,天天魂不守舍的。”
钟瑶闻言,有些不好意思。
“三先生,正则还是觉得,您当初做得不对。这样硬生生把他们分开,反而让他们感情更甚,那还不如让他们在一起算了,也能安心不少。钟姑娘日日消沉,正则看着尚觉心疼,难道三先生就没什么感觉吗?”
“唉。要是没让他们分开,事情才糟糕呢。混小子此次出征罗国,你以为小姑娘待在王府就安全了?”
“那也可以等楚兄走了,临时把钟姑娘接来啊。”
“皇宫王府什么地方,哪有你说得这么容易?况且,前路吉凶未卜,情字害人又误人,还是早些断了好。”
钟瑶惊得将门一推,也不顾正则讶异,直接往房里走,急慌慌地问,“什么出征?打仗了吗?楚宸禹为什么要去罗国出征?”
老头瞥了眼她手中紧捏着的信,大方点头,“是啊,北疆在罗国边境挑衅,罗国向大梁寻求援助,混小子就带兵出征了。”
打仗可不是说着玩的,上了战场就是刀剑无眼,你死我活,不像武林比试,纵使楚宸禹一身绝顶武功,也不能一人敌过千军万马。
“那……他能不能平安回来?”
老头摸了摸胡子,叹道,“不好说,不过老夫相信混小子是有福之人,倒是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山上,别自作聪明,若因莽撞惹出什么事端,很有可能会害了他。”
钟瑶吓得一激灵,连连摆手,“我不会闯祸的,我什么都不做。”她想了想,又将手里的信递给老头,“可是,他给我送了这封信。”
“唔。”老头接过信瞄了眼,又放回她手中,“这是混小子的心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