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嚣没有做声,只是将手劲加大,把可人儿抱紧,她身上一股寒意。为什么,她的身上如此寒冷;为什么,她的神情如此潇肃;为什么,她就在眼前自己却还会有患得患失之感。
逐渐加大的手劲让李萦感到刘嚣今日有异,见他沉默,李萦顿感危险,她决定用话匣子打开局面,“前几日新皇刚刚即位,之前你都满怀信心了,这两天在家好好休息。我最近向厨娘新学了一道点心,我做给你尝尝!”
“好”,刘嚣应答。
李萦得到刘嚣的回应,欣喜。“你都不知道,我一开始去厨房看的时候,做点心的是彭师傅。我就觉得他做的杏酪好吃嘛,就想向他请教。结果没半天,彭师傅就被管家借走了。还好,管家给我找了一位厨娘,她做的桂花蒸米糕很好吃,我就跟她学这个。”李萦自豪笑道,“我现在算是出师了,你!”她拍着刘嚣的胸脯,“有口福了!”
刘嚣大大咧咧笑着,彭师傅调走当然是他的手笔,他可不想一个男人在妻子眼前晃来晃去。就算是厨子,也不行。
他就喜欢李萦现在这个样子,开心地笑着,跟自己说说家长里短,鸡皮蒜毛的小事。肃穆,落寞等字眼,不属于她。
晚膳,案上就有李萦做的桂花蒸米糕,刘嚣非常给面子,一扫而空。李萦见此情形,心中欢喜。
夜深,两人在床塌上说着话,基本上是李萦在说,刘嚣在听。李萦将这几日的新鲜事与他分享,院里的丫鬟打闹,管家又送了某地的珍宝,晚春和绿雪说些俏皮话逗她等等之类的。刘嚣都津津有味听着,如果不是国丧期间,刘嚣可能会吩咐管家弄些戏班子说书什么的进府,还会弄几场宴会什么的。
李萦说着迷迷糊糊睡着了,刘嚣斜躺在床塌外侧,手支撑着头部,深情眷念端详李萦面容。用手指头细细抚上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小嘴……李萦的手露出来,刘嚣怕她着凉,将她的小手放进薄被下。
羊脂白玉镯子衬托主人的手腕雪白如莹,刘嚣俯下高傲的身姿,膜拜亲吻李萦的手腕。
她是一束光,照亮他的世界。
不论是神灵,还是恶魔,把她从异世界召唤而来,他都十分感谢。倘若让她离去,我刘嚣不管你是神是鬼是魔,血戮到底,翻天覆地。
广陵王府,一片暗沉,天央央,地茫茫。
书房里,广陵王刘升,昌邑王刘时,还有尚未封王的刘骜,均在此地,不知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气氛压抑,无人做声。
刘骜忍不住了,暴燥而起,抱怨道,“都什么时辰了,还没来!”
刘时劝慰道,“五弟稍安勿躁,子时刚过一刻,再等等。”瞥了一眼刘嚣,他还干站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刘骜勉强按耐,惺惺坐下。
反观广陵王刘升,不愧为汉宣帝长子,沉着冷静,还不动如山坐在席上,拿着一本《易经》细细揣摩。
又过了一刻钟,性子暴燥鲁莽的刘嚣忍不住了,看着大哥还在淡定看书,气不打一处来。面对大哥,他不敢放肆收敛一下怒气,“大哥!你现在怎么还有心思看这些破玩意。他们到底来不来,总有个准信。让我们兄弟三载这里坐冷板凳,是几个意思,还把不把我们放在眼了啦!”语气中满是怨怼之气。
刘时闻言,忍不住为刘嚣捏一把汗,这小子是烧坏脑子了吧,敢对大哥如此说话。他看向刘升,大哥终于把手中的书放下。
“你知道为什么比你小的刘嚣能够封王,而你还什么也没有吗?”刘升反问刘嚣道。
刘嚣立刻收身,整个人方才高涨的气焰仿佛被泼了一盘冷水,恹了。但他胸中还是憋了一股气,小声嘟囔道,“还不是因为他是皇后生的。”
“既然都是皇后的儿子,哪为什么太子不受父皇待见,刘嚣深得父皇恩宠呢?”刘升再次反问。
这下,刘嚣彻底没有火气了,整个人如坠冰窟。对啊,这是为什么呢?
刘升看了一眼歇菜的刘嚣,声声叹息。一母同胞的兄弟,怎么老五就这么不争气。还是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大哥,别生气,老五也就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也是这个性子,你可别怪他了”,刘时和稀泥。
刘升悠悠看着老三,蹦出一句,“我可以不怪他,包容他,但是别人呢?”想起那一天刘嚣的所作所为,分明是要对付自己了。“你说错一句话,别人都可以将你往死里整。”
在场三人,都一样想去那件事。
“如果父皇还在,肯定不会让他这样干”,刘骜忿忿道。
是啊,父皇不在了,没有人会护着他了。
三人又沉入死寂。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总要想个法子来应对!”刘时开口,是的,今夜他们就是来应对的。
“吱呀”一声,书房的暗门被缓缓推开。
第一百六十四章 秘谋()
从暗门里走出两位穿着黑色披风的男子。
当他把披风取下时,刘升刘时刘骜三人齐齐站起来,恭敬道,“舅舅!”
此人正是关内侯,田单。
他的身后,是他的独子田一。不知为何,沉默地很。
几人互相作揖。
“都坐下吧!”田单席地而坐,田一紧随其后。
刘升望着田一,心中怪异。从前气焰嚣张,目无中人的表弟,几月未见,成了一潭死水。个中缘由,刘升十分感兴趣。
“舅舅,总算把你盼来了。”刘骜看起来有些激动,就好像他以前闯祸之后要找靠山一般。他又转头看向一旁的田一,不由抱怨道,“阿一,你最近怎么了?前几日找你,都找不着人!”都有大半年没见着人了。
刘骜和田一年纪相仿,从前经常混在一起。
“身体不好,在家修养了一段时日。”田一没有说什么推托的话,他摸着自己的左腿,一阵阵钻心的疼。疼啊,身体的疼也不及心中万分之一。
原来是她,原来是他!
刘骜一听,激动起来,“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没听说啊!”他一掌拍向田一的肩头,“当不当我是你兄弟啦!怎么受的伤?谁弄的?”谁敢动他的兄弟,那是不要命。
田一咬着牙道,“没事,自己招的!”
后来任凭刘骜怎么问,都没有下文。
见刘骜还在契而不舍询问,刘升给刘时一个眼色。
“那你可要好生休养,不要落下病根啊!”刘时关切道,“我这里还有上好的药材,回头给你送去。”五弟真是眼头不亮!
刘骜拼命点头,“对对对,我这也有,我给你弄一车去!”话毕,就起身,准备去吩咐自己的随从。
“慢着,骜儿,你先坐下。我们商量正事要紧!”关内侯田单发话了,扫了一眼田一,神情复杂。
“嗯嗯”,刘骜重新坐下。他心里打着主意,等会完事后,要跟兄弟好好聊聊!
刘升一直暗中观察。
“我接到你们的信件了,有些事不是一封信就能说得清的。”田单环顾妹妹的三个孩子,个个人中龙凤。“我现在来了,你们当面说。”
刘骜一拍大腿,愤懑道,“舅舅,当日刘嚣那家伙是怎么在殿前羞辱我,您是看见的了!我!”他拍着胸脯,“我是跟他结下梁子,此仇不报非君子!”
田单心中暗嘲,骜儿厉害了,嘴里竟然说出文人的话来。
没有人教他,田单是不相信的。
刘时接过刘骜的话,“五弟说的都是事实,不过其中,五弟有些行为确实不妥。我们先撇开这件事,说最近发生的事。”
刘骜听到着,嘴里发出不满“嗯嗬”的喉音。他成功地得到两记白眼。
“这两个月,我们兄弟三人的麾下都有麻烦”,刘时隐讳说道,他不经意看一眼大哥刘升,并无异色,才接着说道,“长沙王刘嚣最近在清算财务,特别是军费支出,还有严查是指开采金银铜矿和私铸铜钱等等……”刘时的声音越来越小。
刘时这么一说,田单门儿清。汉宣帝在位时,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是多有偏袒。现在换了皇后生的太子刘集当皇帝,能有骊姬三子的好处?严查,只怕以后是往死里整!
“你们有何应对的法子?”田单问道。
整个屋子静悄悄的,死一般寂静。
刘时不做声了,刘骜像只乖乖的大猫坐在一旁,他们都看着大哥广陵王刘升。
刘升悠扬淡定的嗓音传来,“所以,我们请来了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