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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语刚落,刘嚣已经跨进正厅的大门,快步流星到皇后跟前,“母后!儿臣叩拜母后,愿母后长乐无极。”
皇后连忙将刘嚣扶起,“快起来,让我看看”,皇后仔细端看刘嚣,“我的嚣儿瘦了。”
刘嚣笑道,“母后,没有的事,我这只是强壮起来了”,说着举起自己的手,展示精壮的肌肉。
皇后笑得如绽放的牡丹,麻姑也被逗乐了,笑道,“长沙王,我可准备了你喜欢的黄金糕和梅山茶,你可得多用些。”
“多谢麻姑,还是你最知道我了。”刘嚣笑道,黄金糕和梅山茶都是李萦爱吃的,有一段时间,刘嚣便在麻姑跟前提起过。“李公公,把礼单呈上来。”刘嚣又吩咐道,“母后,这是我游历各地给你寻来的物产。”
“嚣儿有心了”,我不需要这些身外之物,只要你平安归来就好,皇后如是想到。
李公公不仅呈上礼单,后边的侍从还呈上一些小物件,刘嚣拿起其中的一个大头锤,“麻姑,这个是给你留的,你腰不好,这个锤子你每天拍打几遍就舒服多了。”
麻姑心中动容,“多谢长沙王。”
“这个南越独特的簪花是给湘灵姑姑留的,剩下的物件就有劳麻姑帮我分了”,刘嚣对麻姑说道。
“是,奴婢谢谢长沙王。”麻姑行礼。
等麻姑端上黄金糕和梅山茶后,皇后屏退众人,她与刘嚣说体己话。
“母后,最近身子可好?”刘嚣关切问道,他每日都有关于宫中的线报,刘嚣对宫中事了如指掌。
“我能有什么!母后的身子好的很,你就不必担心了。”皇后又叹声气,“我是没什么,不过你父皇就”
“我知道,是因为骊姬娘娘的身子。”刘嚣接过话。
“骊姬病重,不愿见他,他就把气撒在别人身上。前一阵子,应美人只说了骊姬的一句不是,皇上就把她杖毙了。吓得宫里人心惶惶,现在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你去面见皇上,他可没对你做什么吧?”
刘嚣宽慰道,“大家都说我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我能有什么!”应美人的事,刘嚣有听说,她不知是说了一句不是,她是暗地里咒骂骊姬却被汉宣帝发现了。应美人只是普通人家出身,汉宣帝将她杖毙就是一句话的事。
皇后想起一事,道,“等一会儿,你哥哥和王氏一同过来用午膳。”
刘嚣点头,“太子妃的事我听说了,真为哥哥惋惜。”
皇后神情冷下来,“这孩子的事,命中天注定,随缘。”东宫里外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就希望太子出差错。太子无后,为众人诟病。如果不是王太后和汉宣帝在撑着,太子早纳妾了。
“太子和太子妃还很年轻,机会还多的是”,刘嚣劝慰。
“但愿如此”,皇后勉强笑道,心里头却是不抱希望,她应该着手准备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午膳()
没一会儿,太子刘集协同太子妃王兰来到皇后的椒房殿,几人相互行礼。
“小六,好久没见,你壮实了。”儒雅的太子刘集看着长高的弟弟,满脸笑意,自己的弟弟越加英姿飒爽。
刘嚣,在皇子中排行第六。
“二哥,您说笑了。”刘嚣难得一本正经回道,“我从南越寻来一些奇石和当地独产的扇面,不知你喜不喜欢?”
“你送的,我都喜欢。”刘集微笑,弟弟有心就成。
刘嚣看向太子妃王兰,“还有蜀锦和金玉,稍后我让人送到东宫,劳烦太子妃娘娘了。”
“六弟真是客气”,太子妃王兰笑道。难怪凤儿如此喜欢长沙王,进退有礼,人前人后都有着王侯霸气。
离午膳还有小半个时辰,刘集和刘嚣兄弟两人在游廊边上说话,侍从都离得远远的。刘嚣环顾四周,椒房殿庄严肃穆,尽是皇家威严。以李萦自由惯的性子,定不喜欢。
刘集贵为太子,这是汉宣帝留给皇后最后的尊严。
“你这次从南越回来,父皇应该是很欣慰。今日我瞧他,面色都好了许多。”太子刘集呢喃道,“骊姬病后,父皇的心思便不在朝政上。”不仅如此,汉宣帝的身子也大不如前,后宫也不多去了。只在每月初一十五留在皇后处,其余都待在骊姬那儿。
刘嚣心里腹议,汉宣帝脸色好转可不是因为他的差事干得好,是他提了新主意让汉宣帝转移视线。不过,汉宣帝提到的逆女之血的事自己会去验证一番。“二哥无需担心,父皇会好起来的。”
“不说这个了,你这次去了南越,就没有什么新奇事情?”刘集问道,“我听说了,你带了一个美人回来。”
刘嚣笑的坦然,“是哪个狗奴才在你面前嚼舌根的,我定要把那个人揪出来!”是他有意放的风。他的哥哥,会在母后面前帮他挡着的。
那就是真的!刘集有些讶异,今天早上听说时,他还当作是笑话。嫡亲弟弟不大亲近女子,自己还以为他年纪未到。父皇,母后,包括自己都给刘嚣送过美女,但刘嚣自己没用。现在亲耳听见刘嚣肯定,有些破天荒了。究竟是怎么样的女子,能让刘嚣神魂颠倒,“前两天母后还跟我说,又要给你送去两朵解语花。”
“我没那福气享用,还是哥哥您把我那份也一同收下吧!”刘嚣反击道,皇后做什么都会备两份。譬如送了太子衣裳,她同样会按照刘嚣的品阶再送一份给刘嚣。两个儿子,一视同仁。
刘集哑口,只能哈哈哈笑着。
“太子妃的事,我听说了。二哥你不要过于伤心!”想了许久,刘嚣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虽然他对太子妃王兰并无好感,还是为哥哥感到惋惜。
刘集摇摇头,“无妨,无妨!”心中的苦涩,并不想在弟弟面前透露。
“二哥,如果你真的想要个孩子,你可以”,但刘嚣的话被刘集打断。
刘集扬起自己的手,阻止刘嚣继续说下去,“我的嫡子,他的母亲只能姓王。”王太后的心思,刘集明白。母后能保住后位,是王太后的功劳。
王氏一族,他们想永保外戚之家的荣华富贵。从前是助力,现在则是个拖累。刘嚣的眸子变得深沉。
“你回来了,大家都很高兴,母后常念叨着你,你有时间就常来宫中。”太子刘集转移话题,“你不在,母后都瘦了。”
刘嚣点头,“我会的。”
“李陵会在年前回来,到时,我们脸就为他接风洗尘吧!”刘集说着有意思的事,“李陵这次也算是死里逃生,那几天,我都急得冒泡。”想起当时,刘集一阵难受。表兄弟有难,自己却帮不上忙,真不知太子这个头衔有何用处!
刘嚣劝慰道,“二哥,你已经尽力了。”
“姨母和姨夫走了之后,李部和李陵都消沉了许多,我们的表妹李萦干脆就不愿留在京城!”刘集低沉道,“是我们皇家的错。”
不是皇家,是汉宣帝。
刘嚣沉默不语。
正在此时,太子身边的贴身太监过来了,说是准备用午膳了。两人整理了自己,回去正殿。
在博望苑的李萦,在刘嚣出门后,便捣鼓刘嚣的府邸来。从前她进来过一次,在后院里练过剑,在正殿吃过羊羹。一晃三年,府里一如当初。
李萦身后跟着晚春和绿雪,经过上次后,她们半步都不敢离开李萦。
相比她们的紧张兮兮,李萦就显得有些没心没肺了。来到京城,也不回护国侯府,不见自己的长兄和伯父,而是猫在刘嚣此处。李萦也憋屈,不是不相见,而是暂时不能见。
她是觉得刘嚣的性子越来越古怪了,自己是驾驭不住的。跑路,也是有后顾之忧的,她要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
世上安有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一路上,博望苑的护卫都对李萦十分友好。晚春本要给李萦来个博望苑一日游,李萦不答应,她要自己走,就在博望苑瞎走一通。她随手在路上捡一根树枝,放在地上,旋转几圈,指到那个方位她就去哪个方位。
就这样,李萦去了刘嚣的马厩,里面各色宝马,高大壮硕,令李萦称奇。果然有王爷气派,连马儿都是成打成打的。就像是现代的富家公子,豪车换了一辆又一辆。
又跑到刘嚣的厨房,有厨夫,也有厨娘,还有两个黄头发碧眼睛的西域厨子,李萦心中欢喜。就凭吃的,李萦也在在刘嚣府里住上一个月。
又活来,李萦来到博望苑西北角,这是一个偏僻的小院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