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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心里和吃了糖似的,也跑过去躺在桐原理莎身边,他怕她继续恼她,没有再惹她,老老实实的等她心平气和,如果继续口出狂言,恐怕做过了惹她生气。
桐原理莎闭着眼睛好久没动,沢田纲吉就这么陪着她什么也不做,满足的看着花板。只要在她身边,哪怕什么也不做,也是满心的平静和欢愉。
过了一会儿沢田纲吉伸出手想要握住桐原理莎的手,马上就要握上的时候,他微微一顿,然后才对待珍宝一般的心的握在手心。
桐原理莎的手缩了一下,但是没动。
沢田纲吉喜滋滋的,觉得幸福又甜蜜。
这就是两情相悦吗?
我爱着你,而你也喜欢我。
原以为这会很久后才来,但是没想到却来得这么快。果然生活只会在你没有期待的时候才赐下惊喜吗?
沢田纲吉心里充满了感动,是不是把之前的苦都吃完了,所以才有幸得到幸福。如果可以,让他的命再苦一点,运气再差一点也没关系,他愿意用所有的东西去换,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桐原理莎闭着眼,懒得搭理觉得沢田纲吉。她觉得这只愚蠢的蝴蝶犬果然脑子有问题,为了微不足道的事如此兴奋。她就宠辱不惊无动于衷,想了想果然还是沢田纲吉太蠢的关系,这么容易喜欢一个人,这么容易就欢呼雀跃。
一点事就如此情绪外泄,果然是一个没用的家伙。桐原理莎总能够以自己合理的方式去否定沢田纲吉的心意并且贬低他。因为他的亲吻和调戏在贬低他中获得补偿,因此她好心情的没有躲开。
拉就拉吧,和只蠢蝴蝶犬较什么劲。
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沢田纲吉果然彻底消停了,这让桐原理莎耳根清净,但是同时也觉得不太对劲。经过她的观察才知道原来沢田纲吉犯病了。
抑郁症的症状总是变来变去,比如前几沢田纲吉莫名的十分亢奋,如今沢田纲吉则陷入了情绪的低潮,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花朵,枯萎下来,脑袋都焉巴巴的垂着。
在桐原理莎走过去摸摸他的头时,也只是抬头对她微微一笑,对她他事只是心情有一点低落。但是能够让他出口的低落,一般是巨大的沮丧和连绵的痛苦。
即使到现在为止,沢田纲吉也不会把他内心沉重的痛苦出来,他从到大都不希望给别人添麻烦,特别是这个人是他最心爱的人时。
像是一直时刻放飞自我的阳光蝴蝶犬突然如一只猫一样静静的趴着,忧郁的看着窗外。
这反差让桐原理莎……有点开心。
沢田纲吉有气无力病恹恹的躺在榻榻米上,各种负面情绪在他心里撒欢蹦跶,有的时候他看着桐原理莎突然眼眶发红。
桐原理莎被他盯得后背发毛,转头就看见沢田纲吉红着一双大眼睛。
“我好没用。”沢田纲吉自己声嘟囔。
桐原理莎:……
我是安慰还是不安慰呢。桐原理莎没想好,干脆就沉默的站在原地。
过了会儿沢田纲吉蠕动过来,伸出手轻轻的拽着她的袜子,这个角度大概能看到内裤,桐原理莎眉头一跳,低下头看沢田纲吉。
安慰还是不安慰都不重要,桐原理莎现在考虑要不要一脚踩上他的脸。
沢田纲吉可怜巴巴的,“对不起,总给你添麻烦。”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各种负面情绪奔涌而来践踏他,让他觉得自己一文不值,没有任何价值,最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沢田纲吉内心充满了对自己的厌恶。
桐原理莎叹了口气。她蹲下来掐了掐他的脸,顿时沢田纲吉眼睛里的泪水就下来了。
桐原理莎:……
噫——
桐原理莎又掐了一下,果然沢田纲吉的眼里的泪水多了起来,可是他努力的包住泪水,不让自己太狼狈。
桐原理莎还想掐的时候,沢田纲吉开始话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哭。”
“没事,你犯病而已。”桐原理莎陈述事实。
“……”沢田纲吉的泪水吧嗒吧嗒的掉,还要强颜欢笑。
桐原理莎也没办法,抑郁就是这个样子,内心的情绪飘浮不定。毫无缘由的痛苦和悲伤,别人无法理解。桐原理莎不想安慰他,只是坐下来,躺在他身边。
沢田纲吉翻了个身抱住她,他的个子高,抱着她像是抱个大抱枕,他的下颚抵在桐原理莎的发窝,泪水默默的流在地板上。周围的世界有些扭曲,虚幻和真是的边缘模糊,似乎有一股力量不停的把他的意识拽出身体,投入黑暗。
“喜欢你。”沢田纲吉默默流泪了一会儿,哑着嗓子。
“……”
“别离开我。”
“……”
“你别不话,理莎,我很害怕。”
“……”
“理莎……”
“好。”
“……”
“不离开。”桐原理莎的声音温柔。
“我……是不是很烦?”沢田纲吉心里对自己的厌恶加重,他讨厌自己这样莫名其妙的痛苦和伤心。
“嗯,很烦。”桐原理莎完,沢田纲吉刚刚收住的泪水就又开始有点失控,果然之前那些话也是顺着安慰我么,沢田纲吉心酸的想。
“但是我喜欢。”
“……”沢田纲吉泪水止住,“真的吗?”
“嗯。”
“我是不是很没用?”没用的只能给你添麻烦。
桐原理莎转了个身,正面沢田纲吉。沢田纲吉的泪水干干净净,挂在脸上,眼神哀伤。
“是很没用。”桐原理莎,“但是我不介意。”
沢田纲吉心里翻涌的负面情绪消停,虚幻和真实分割,他的意识回归体内,有温暖的星光缓缓渗入身体。
“会讨厌吗?”他囊着鼻子问。
“不会,”桐原理莎看着他的眼泪,摸了摸他发红的眼角,“会喜欢。”
只要你是痛苦的绝望的,我就会喜欢。
沢田纲吉抿着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言不发。
虽然犯病的时候,沢田纲吉会陷入沉重的抑郁中,但是这样的情况和次数逐渐减少。
去医院复诊的时候,沢田纲吉自己坐在凳子上,桐原理莎去了洗手间,他如今十分平静,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状态好了不少,因此也没有以往的忐忑。
就在这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哎,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你了!”
沢田纲吉浑身一紧,抬头就见一个中分头带着圆圆的眼睛,鼻子下面有个八字胡的男人。
沢田纲吉的记忆不算糟,三个月前的事情慢慢浮现脑海。三月底他和桐原理莎第一次到光田诊所碰到的那位患者。
“真巧。”沢田纲吉点零头,随即那个人便自来熟的坐在他身旁,男饶太太对他歉意的点点了头,还是一脸倦容,长卷发没有那么以往精致,脑侧翘起几根头发。
“我就这家诊所不错吧!”男人热情的对沢田纲吉,“你看,我在这里看的大夫,马上就要康复了。”
沢田纲吉浅笑颔首,他记得这个男人三个月前便告诉他要康复。
“你呢,感觉你的状态好了不少,我看刚才你和那个姑娘在一起的时候,满面红光,是不是已经追到手了?”
沢田纲吉虽然并不喜欢和人接触,但是到此事,也难免高兴几分,“嗯,她现在是我女朋友。”
“少年的青春啊,想我当初和我太太可是青梅竹马,如今结婚10年,感情一直很融洽,伙子加油啊,追到手还不够,要争取早日娶回家。”
沢田纲吉忍俊不禁,“会的,我们18岁就会去结婚。”
圆眼镜片八字胡的男人没几句,就听见自己的太太对着自己招手,匆匆撂下一句我先走了,便离开了。
沢田纲吉松了一口气,虽然聊结婚的事让人开心,但是果然还是不太喜欢和人相处呢。
“你最近感觉怎么样?”医生随和的看着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一五一十的将最近自己的变化交代清楚。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的这位女朋友对你的康复起了很大的作用。这三个月的危险期算是过去了,虽然之后可能有反复,但是只要坚持吃药和治疗,努力保持愉快心情,多和你的女友相处,一定会继续好转的。”
沢田纲吉难掩喜悦,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桐原理莎。
桐原理莎低垂着眼眸,听他这么抬起头的时候眯着眼笑,“那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