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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啮慎也叹了口气,认为自己躲不过,缓缓睁开了眼睛,一脸复杂的看着槙岛和树几乎和他贴在一起的面孔。
槙岛和树看着他这幅无奈复杂的样子,微微挑唇露了个微笑。狡啮慎也的目光顿时留在槙岛和树的脸上,对方的眼睛在黄色流光下显得清冷而温柔,像是金色的海,看似平静实际危机四伏。
“你先松手,槙岛和树!”狡啮慎也挣扎了几下,显然觉得现在的姿势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太安全。他试图抽回手臂,却被槙岛和树牢牢的压住腕骨,按在床上动弹不得;他动腿,依旧被槙岛和树压住,并灵巧的卸去了力气。
狡啮慎也不得不为槙岛和树娴熟的技巧叹服,如果不是用在他身上,他会为槙岛和树鼓掌。
无论是擒拿,还是锁手,甚至包括卸力,都炉火纯青,一击必中。
这家伙之前不会对别人做过很多次了吧。狡啮慎也有一瞬间走神。
槙岛和树掐着狡啮慎也的下颚,拇指暧昧的摩挲着他被咬红的唇。
“之前是和树,现在是槙岛和树么,我以为只有女人善变。”
“刚才在楼下借着酒意对我动手动脚,现在反而要拉开距离。”槙岛和树轻笑了声,“我打晕你的时候,你敏捷的躲过了受力的位置,并继续装晕,伺机而动。狡啮慎也,你的身手和判断力不赖。”
“……动手动脚个鬼啊!?”狡啮慎也无法理解槙岛和树为何会用动手动脚这个模糊的词,他借着酒劲说了对槙岛和树的想法,不过是试图让酒意缓去两人许久未见的尴尬。
另外……那酒的度数确实太高,哪怕真的想装,实际也有了六七分醉意。于是就出现了……老马失前蹄的状况。
狡啮慎也仰视槙岛和树面色淡淡的脸,心中的不妙感越来越强。
“我不喜欢男人。”狡啮慎也咬牙说道。
“和我有关系吗?”槙岛和树平静回应。
狡啮慎也噎住。他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发现还是被槙岛和树牢牢锁住,丝毫不动。
“你不会玩真的吧?”狡啮慎也虽然勾着嘴角,但眉头紧锁,显然他对目前自己身处的弱势感到不适。
槙岛和树表情不变,冷淡的看着他,“你不是说想和我做朋友么,那就做吧……”
“别随便曲解我的话!”狡啮慎也脸上少见的多了一丝烦躁,显然他听出了对方的深层意思。狡啮慎也皱着眉,试图躲开槙岛和树的钳制。
嘶啦一声,衬衫的扣子崩落。
槙岛和树动作利索的撕开了狡啮慎也的衬衫。
“嘶——”狡啮慎也倒吸一口凉气,他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双臂用力妄图抽回自己的手,结果依旧被无情镇压。
“你力气没我大,还打不过我。”槙岛和树少见的笑了,但是笑的有些可恶,他看着狡啮慎也以身边变得有些强势的气息,哼笑了一声,“你不适合装傻,气势全开比较帅,这才是智商高身体灵敏的……狡。”最后一个字像是在轻叹,听起来有几分**的味道。
狡啮慎也挣扎的动作因为这一句话一顿,这是槙岛和树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而且还少见的称赞他。
但是……这个家伙……“狡”是什么称呼?!
狡啮慎也突然咧嘴一笑,收起了眉心流露出的焦虑,嘴角带了丝男性争强好胜的凶狠,“谢谢啊,不过这不代表我会束手就擒……”
槙岛和树看着对方明亮的眼睛和凌乱的黑发,被他这种带着斗志和活力的调调惹的心头痒痒,直接低头咬上了他的唇。
“你可以试试看。”
……
槙岛和树拿起黑色手机,漆黑的夜晚中,手机发出的微弱的光依旧有些刺眼,他眯起眼睛,看了下时间。
现在是早上4点,窗户外还是深色的夜空,他直接从床上下来,看了眼自己身体,啧了一声走进了浴室。
水声在寂静的室内稍微有些喧闹,槙岛和树洗完之后,拿起浴巾站在镜子前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发丝,他摸了摸锁骨上的牙印,笑了声,“咬的真狠。”
槙岛和树听见敲门声的时候,直接套上牛仔裤光着上身,一边拉拉链一边开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他表情不变走出来,合上了门,挡住了槙岛圣护刺探的目光。
“找我有事?”槙岛和树靠着墙,双手环胸随意的看着槙岛圣护。他没有问槙岛圣护为什么知道他在这里,毕竟槙岛圣护有着一帮给力的爪牙,找到他的痕迹也不算困难。
槙岛圣护打量着槙岛和树,他脸上似乎有些倦怠,但是眼中却含着餍足的光,在夜里简直亮的逼人。他的目光从槙岛和树的脖子向下扫去,看到对方锁骨上的红色牙印后,瞳孔微微一缩。
因为看到监控里的一切马不停蹄赶过来结果发现已经完事了的槙岛圣护一瞬间心情更加复杂。
但是槙岛圣护还是挂着浅笑,“我一直不知道……你喜欢男人。”
“我一直都喜欢男人。”槙岛和树打了个哈欠。
“……”
“没事了?”
“他有什么值得你关注的地方吗,和树?”
槙岛和树皱着眉,面色微妙的笑了,“和你无关。”
“看来你很喜欢他,你对那只野性的丛林动物感到很满意?”槙岛和树的声音拉长,在黑暗中听起来像是寂静的流水,凉滑而莫测。
这个比喻挺不错,槙岛和树想到。
“早回去休息吧。”槙岛和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转身向着楼下走去。槙岛圣护独自在漆黑的走廊里站了很久,远方唯一有亮光的地方被槙岛和树挡住,他向着光走去,留下的背影在他的瞳孔中逐渐变小。
槙岛和树的表情极冷,他转过身,看着槙岛和树关上的门,良久才在黑暗中隐去了身影。
槙岛和树裸着上半身走下楼梯的时候,酒吧里的人还是很多,一般这个点,喝酒的人都回了家,但是今晚的人却格外多,大家看到槙岛和树下来,顿时隐秘打量的眼神就朝着槙岛和树的白皙线条分明的上身看了过去。
发现槙岛和树锁骨上的牙印后,都露出了心知肚明的微笑。
“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先生?”机智的调酒小哥主动上前。
“买这个尺寸的衣服两套。从里到外都要。”
“明白了,一会儿就送到您房里。”调酒小哥笑着点头,在别人挤眉弄眼的表情下硬着脖子凑了过来,“先生,昨晚您过得怎么样?”
槙岛和树端着餐盘,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调酒小哥,调酒小哥顿时打了个哆嗦,强颜欢笑的后退了几步,心中大喊后悔。
“很不错。”槙岛和树心情不错,没和他计较。他扔下一句话,离开了一楼。
槙岛和树到了二楼后,楼下立马炸开了锅,“我赢了,你小子快给钱!哈哈哈哈!槙岛先生出马,还有拿不下的人?那臂力,那腰力……”
槙岛和树挑唇,似是觉得楼下的赌博挺可笑。
槙岛和树回到房间后,将餐盘放在桌子上,他现在不饿。房间里有保温箱,槙岛和树直接将食物塞进了保温箱。
他只穿着一条牛仔裤,坐在沙发上,光脚踩着毛毯。
他不习惯和别人同睡,所以坐在沙发上,他虽累却没有睡意。
他突然记起抽屉里有一包烟。
他蹲在橱柜前,翻翻找找,摸到光滑的包装后,将那包烟拿了出来。
也许是心血来潮,槙岛和树靠在床柜上,抽。出一根,夹在指间,没有点燃。
这一刻他的心里少见的平静和放松。
以前小的时候,安迪看着家中的男人一直在抽烟,大冬天的时候表妹来了,她便带着表妹偷偷的偷了一根烟,那个时候打火机是小朋友够不到的东西,所以安迪从家里偷了合火柴,带着表妹跑到了院子里。
大冬天风很大,火柴根本打不出火。安迪索性将烟含在嘴里,随即厌恶的拿了出来,“一点味道都没有。”她塞到了表妹嘴里,“你尝尝,是不是没味道?”
被欺骗了感情的两个人挖了个坑将香烟毁尸灭迹。
到了现在能真正尝到烟的味道却没了当初的好奇。
她早在父亲发泄似的一根根抽的时候熟悉了香烟的味道。
槙岛和树目无无焦点的出了会儿神,几分钟后他突然惊醒,有些恍惚的合了合眼。
他转过头看着在床上睡着的狡啮慎也,觉得对方像一只巨形犬。
槙岛和树想揉揉他的头发,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