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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之下,她只好放眼看向了偌大的庭院,里里外外扫荡了一圈,而后笑看着身旁比她还要紧张的秦旭,“没事的。”
闻言,秦旭悬着的心稍稍落回原位,带她上来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待会要有不舒服的感觉,记得提醒我。”
“怎么会呢?”施嫣然惬意的眯了眯眼,感受着夜风拂过面庞的清爽,有多久没有过这般体验了。
秦旭侧目睨着她的侧脸,仿佛被她的笑意感染,嘴角不由得跟着上扬,柔和了那张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俊脸。
似是琢磨到她上来必然要训他的目的,秦旭率先开口给出了个话题,“孟黛箐你不能与她过多接触了。”
“嗯?”施嫣然故作不解,睁眼歪头觑着秦旭,“秦大哥可是…对她有意?”
秦旭不为所动,屈指轻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想什么呢?我是怕你招惹到人家姑娘,届时不好善后。”
孟黛箐身边的丫鬟今日跟她所说的悄悄话一字不漏的落入了他耳里,身为旁观者,孟大福有意撮合她们一事亦是看得真切,只可惜的是嫣然是个女儿身,不论怎样都不会娶了这孟黛箐。
然而,这点除了他们几个知情人了然又有谁知,作为被眼前利益蒙蔽的孟大福来说,必然会为撮合她们而绞尽脑汁。
念此,秦旭又忆起她今日现身在惊云阁时造成的轰动,不禁叹道:“到底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施嫣然笑眯了眼,凑近他说:“天天面对着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秦大哥可曾动心了?”
秦旭一时缄默,凝视着这张含笑逗弄的俏脸,沉了沉眸,似在认真考量她的话。
见状。施嫣然嘴角的笑意渐渐散去,她审视着他认真下去的面庞,身子不由自主的坐直,望着夜幕之上的皎月,有意无意的叹了声:“今晚的月色真美。”
秦旭敛下心绪,随她的目光望去,附和应道:“是很美。”
“此等美景应当有酒作陪才是。”
一声感慨,即刻换来了秦旭的不赞同,“上次宿醉头疼的滋味你忘了?”
“不敢忘。”施嫣然迅速接话。末了又道:“小酌一点也无伤大雅。”
秦旭摇头失笑,“就你这样,日后谁还敢要你?”
“没人要,不还有大把姑娘等着我娶?”
瞅着施嫣然沾沾自喜的模样,秦旭摇了摇头,“还想不想喝酒了?”
闻言,施嫣然肯定的点了点头,扭过头去看向远处的某一角,“现下都歇下了,偷入酒窖应当不会被当贼抓住。”
仿若忆起了什么,秦旭笑问:“你还记得?”
“有点印象。”给了个含糊的回答,施嫣然俨然不想多提。
秦旭心照不宣,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说到,“在这等我。”
“嗯。”施嫣然轻应了声,扭头望着秦旭的身影在房檐之上跳跃,渐渐缩成一点消失在夜幕之中,嘴角挂着的笑意渐散,眼睑轻垂浮现一抹深思。
就年庚来说。秦大哥已是二十有几了,因着他生性冷淡的关系,迟迟没有娶亲在许多人眼里再为正常不过。
然而,透过他方才的反应来看,显然不仅仅是这样。
仔细回想了有他陪伴的这些年里,她与他的关系理解一直都是以亲情出发,从来没有任何胜于亲情的念头出现,而他的一切行为举止同样让她不曾感到有何逾越之处。
或许正是这点,她才迟迟没有发现日久生情衍生的可能性。
果真如此。日后她又该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他才是?
思及此,施嫣然不自觉的转正了身子,眼睑余光一瞥墙下,本是没有过多留意,恍然间却意识到那里似乎有人。
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尽管墙头比他人要高许多,因着角度问题部分墙面被阴影笼罩,但那若隐若现的身形轮廓依旧可见,以身高外形只能初步判断是个男的。
心下暗自琢磨着此人听墙根有多久了,方才秦大哥在的时候并未见到他人,也就是说是在秦大哥走后过来的?
施嫣然想当做没看见的移开目光,不巧倚在墙头下的那人扭过头来看向了她这个方向,两人的目光在黑夜之中交织,墙下那人可以清楚的看见她,而她却不能。
心神一凛,施嫣然悄然的放缓呼吸,视线一瞬不瞬的落在墙头下,虽说心里有个大概判断此人对她应该没有恶意,但是夜访他府的有几个是抱着纯良目的的?
思及纯良,施嫣然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心神一震,连忙看向底下那人,试探性唤道:“阁下?”
那人没有答应她,自顾自的维持站姿。
于此,施嫣然不死心的又唤了一声,“是你吗?阁下。”
经她连续发问。墙头下那人终于有所动静,偏头看了她一眼,末了又正过身去。
以此,施嫣然基本可以断定此人并非她心中所想之人,只不过不知怎的心里竟是有些失望。
距离上次见他也不过近十日,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我不是主子。”
心绪被垄断,施嫣然恍然的看向墙头下的人,刚刚他是说话了?还有…主人指的可是阁下?
“你是阁下的人?”她问。
底下的人沉默了会,终是轻应了声。“嗯。”
“阁下呢?”施嫣然关心的还是他的去向。
“主人没来。”
施嫣然压下心头的惆怅,把心思放在当前,“既然你主子没来,你又来此做甚?”
“奉命行事。”
言简意赅,施嫣然很快就意会了过来,只不过仍有些不太确定,“保护我?”
“嗯。”
眸光微漾,施嫣然情不自禁问起,“有多久了?”
“近三月。”
三月……无声轻念,也就是远在她去临阳县之前?
面上的思索一滞,施嫣然眸光一转瞥向墙头下,“你是…那晚在恒源客栈救我的人?”
“不是。”这回,他倒是应得干脆利落。
施嫣然撤回了视线,是她关心则乱了,此人的声线明显与那晚那人不同。
两人没有说话,氛围有些低迷,许久那人才道:“他能力不足被调回主子身边了。”
施嫣然诧异的抬眸,映入眼帘的却只有平坦的墙面。那人已是不知所踪,四下环顾间看到秦旭转了回来,当即连忙调整好面部表情,装出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秦旭带了两壶酒盅过来,安稳的立于墙头上坐下,将其中一瓶递到施嫣然面前,“等久了吧?”
施嫣然缓缓点了下头,抬手间捧过酒盅,拨开塞子正要往嘴里送,结果却被他一手挡住。
笑看着施嫣然投来的不明所以的眼神,秦旭将酒盅搁下,将另一手里的荷叶鸡上头的荷叶剥去,撕下一腿递给她,“在厨房里只找到了这个,将就着垫垫肚子吧。”
“说得我有多娇生惯养似的。”撒娇式的埋怨了句,施嫣然伸手接过,指腹间触及到的热度却是教她惊讶,“热的?”
“刚温了下。”
施嫣然面上的惊讶不减反增,以秦大哥对她的关怀,必然不会在抛下她一人的当头有心跑去厨房找吃的,还顺带热了下?
这实在不符常理……
尽管意识到了自身举止存在不合理之处,秦旭仍旧罔顾,只道:“趁热吃了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施嫣然正过脸面,反应木讷的咬了一口鸡腿,一心琢磨着私下里秦大哥与阁下到底有多少不为她知的接触。
翌日
施嫣然起了个大晚,刚一洗漱完毕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紧跟着来人率先开了口,“东家。”
“管家,何事?”
“郡守差人来信,诚邀你过去府中小聚。”
“郡守?”施嫣然顿住了对镜整理衣冠的动作,偏头看向了候在门外没有进来的赵管家。
“是的。”赵管家如是答应,始终低垂着头因而也没看到屋里的人儿眸里一闪而过的凛然。
不过一夜就有此动作,这二皇到底也是个有谋之人。
理了理衣襟,施嫣然问起,“现在过去?”
“正是。”
“备车。”
坐上马车。施嫣然斜睨了一眼跟旁的秦旭,将他眼睑下的青黄看在眼里,默了默说到,“去郡守府里还有一段路程,秦大哥暂且歇会吧。”
秦旭闻声看向她,不困的回绝在她淡然的面庞下演变为,“好。”
许是太累的关系,秦旭靠着窗棂没一会就睡了过去,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