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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临阳县一行回来,秦旭就夜不能寐的守着她,都是清晨她醒时才去睡的觉,有时还要陪她出府去其他地方。
这样日夜颠倒下去,施嫣然实在是怕他身体吃不消。
秦旭皱了皱眉,道:“虽说近来平静了许多,但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没事的。”施嫣然宽慰了他一声,见他还是不敢苟同的模样,轻笑着提议。“要不然你搬床被子到我屋里睡?”
这话一落,就断然遭到了秦旭的拒绝,“不成。”
“为何?”施嫣然明知故问。
“这样有损你的闺阁名誉。”
“既然如此,秦大哥就回房好好歇着去。”
“不行。”秦旭眉头深锁,“这要出了什么……”
“秦大哥,我很担心你。”
到嘴的话语湮灭,秦旭望着施嫣然认真的脸面,终是无声叹了下,妥协的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有事喊我,我就在隔壁。”
“嗯。”施嫣然勾唇一笑,转身踏入院落里。
睨着面前阻隔他视线的院门,他低垂下眸,阴影扫下掩不去他嘴角乍泄的一丝丝笑意。
终究是没将施嫣然的话听进耳里,他飞身跃上墙头,垂眸凝视着院里紧闭的隔扇门,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悄然隐入。
用完早食,施嫣然才到账房没看多久账簿,就听到了管家来抱,说是庄子涧来访。
施嫣然本意避客不见,转念一想,这样躲下去也非办法,故而收拾收拾就主厅会客。
“施东家,许久未见,在下唐突过府可是叨扰到你了?”
今日的庄子涧依旧是一身白袍装扮,半块面具底下如旧遮不住过人之姿,在他座下身后侯着的则是阿奴。
每每看到阿奴,施嫣然总是忍不住要去多看两眼,然而,每次都被她极好的控制住了。
“无妨,施某在家也是闲着,正好少庄主过府。不如就陪我博弈一回。”施嫣然笑着提议,倘若要谈事,自然不方便在主厅这种人多嘴杂的地方,清雅僻静的后花园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庄子涧倒是没有料到施嫣然会率先开口邀约,心中稍加琢磨便明白了过来她的用意,当即不免微勾起嘴角,“却之不恭。”
几人移步后花园,待丫鬟送上茶水糕点退下后。施嫣然方才言声,“少庄主在京久居,不知这京中眼下形势如何?”
“长荣未满,昌盛有余。”总结一句,庄子涧落下一子,含笑睨着她抛出诱饵,“不知施东家的可是打算对京入手了?”
“有此打算。”施嫣然缓声说到,也没个要像庄子涧保密的意思,“只是这段时间孟家与卫家的事仍不大平。”
聪明如他,庄子涧又岂会听不出施嫣然这话里的意思,当即眸光暗涌,转瞬间却又恢复了平静,也不跟她绕着圈子走的直奔主题。
“孟家在京的势力在下有所接触,若施东家打算在京谋上一番事业,仅靠他孟家怕是不能。”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施嫣然表现出来的亦是豁达。
庄子涧两指捏着一颗棋子,沉吟了会伴随着话声落下。“未尽人事反听天命?”
施嫣然眸色微暗,“少庄主此话何解?”
“施东家可还记得当日在下说的话?”庄子涧不答反问。
“什么话?”话是如此,施嫣然却是心知肚明。
庄子涧也不拆穿她的假糊涂,缓声指出,“蛇化龙总归多出了几只利爪,而在下愿做施东家在京其一的利爪。”
语落,那双勾挑的美目直勾勾的落在施嫣然身上,丹唇轻启间说到。“施东家意下如何?”
“施家在京若是能得流剑庄相助自然是好,只是不知少庄主的条件是什么?”施嫣然抬眸对上他的眼,面目上自是不骄不躁,冷静得教人想狠狠的捏碎她的伪装。
庄子涧纵是有这番想法也不会明示,他笑了笑道:“施东家为何会以为在下有谋而来?”
“祖父曾教导于我,这天上白掉馅饼,往往里头都掺了剧毒。”落下一指,施嫣然淡然一笑,“少庄主以为呢?”
“言之有理。”庄子涧附和。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故而施某想先听听少庄主的意思再做决定。”施嫣然这话说得可谓巧妙,到底没将自己的后路堵死,纵然是要被拉入权力纷争,她也不会乱加阵营,她需要时间进行考察,而在此之前还需知道这庄子涧到底为谁效力。
“国之繁荣昌盛,免不了一明君坐镇,承蒙当今圣上开明,方得有所见长。”
所谓的繁荣昌盛倒是真,繁盛是官、荣昌为商,庶民之群则为两者卖力卖命,以求温饱。
这本是国之常态,但又有谁知其中惨遭压迫、吃不上饭的平民百姓?
施嫣然不语,庄子涧自是延续话题,“有道是虎父无犬子,当今圣上育有十子,文武各有所长,以施东家之见,这储位将花落谁家?”
“施某不过一介庶民,怎敢妄自揣测圣意。”施嫣然心中冷笑,都到了这份上了他还不忘试探她,不管她说的是谁,都代表了她心中拥护的人选,这要对上了他效力之人自然为好。如若不然,茴香的下场就是她的下场。
时至今日,已是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卫家与朝廷有接触已成板上钉钉,而他流剑庄效力的又是另一主,来洛阳也不会真如他口头说的那般广交江湖好友,或是奔着落单的施家来的,或是顺带整垮对立面卫家。
不管哪种目的,她施家已是牵扯上两条人命了。
茴香死得诡异,要真如卫戍臣所说的话,怕是这流剑庄里藏有行巫蛊之人,倘若她今日不同意庄子涧的条件,下一个被种蛊的会不会就是她施嫣然?
似有所料她会这般回答,庄子涧泠然轻笑,继而托出,“子承父业传家传长;这储位理应是为大皇子所处。只可惜这大皇子生性暴戾恣睢,怕是难担国之大任。”
“以少庄主所见,有谁能挑得起这国之大任?”施嫣然巧妙的避开了雷区,不谈九子,只谈何人,一来避免妄谈国事惹来祸患,二来是想确认这庄子涧到底是为谁而谋。
“撇开长子不谈,余下九子各有所长,年庚尚可力争储位的仅有上四位。二皇子为人温和。学富五车;三皇子钻研武术,生性好战;四皇子闲云野鹤,喜山游水;五皇子孩子心性,聪慧睿智。”
听庄子涧剖解着四位有能力争夺储位的皇子特性,施嫣然轻扬秀眉,“这般说来,倒真教人不好选择。”
“嗯?施东家可是看出其中名堂来了?”庄子涧含笑一问,眸光里不带任何张力。淡如水。
施嫣然勾唇,道:“名堂施某还没有看出来,仅是觉得少庄主与四位皇子当中一人必有深交。”
“施东家果真是心细如发之人,何不妨猜猜在下与之哪位有所交情。”
二皇子为人温和,学富五车;不管人前人后他定然会是个勤政爱民之人;三皇子钻研武术,生性好战,他日登基必然少不了四处征伐;四皇子闲云野鹤,喜游山玩水。常年游历实乃体恤民情;五皇子孩子心性,聪慧睿智,当是圣上最为喜爱一子。
照这般排比,能与庄子涧接触得到的仅有三皇子与四皇子二人。
“恕施某人愚钝,如若猜错了还请少庄主纠正。”
“施东家但说无妨。”
“与少庄主结交之人可是四皇子?”
“施东家的有何依据?”庄子涧俨然来了兴致。
见着庄子涧这般,施嫣然心中大致有了谱,只道:“四皇子喜好游山玩水,定然广交天下,其中必然免不了江湖人士,乃其中四人最为可能之人。”
“施东家怎不认为三皇子钻研武术,生性好战更易与在下结缘?”
“话是如此,其贵为皇子,必然不会置自身性命于不顾,公然出宫挑战武林人士。”就算是他枉顾性命,也断然会因此触怒龙威,届时别谈储位之争。怕是早已被遣于封地为王。
“哈哈!”庄子涧畅怀一笑,广袖挥动间执杯邀约,“于洛阳结识施东家实属在下一大幸事,今日就以茶代酒,为你我相识干上一杯。”
施嫣然没被庄子涧激动的情绪所感染,一贯淡然的执起杯向他一请,没有贸然的拿杯缘去碰他的,当日身中媚药之事可是历历在目。
一茶入喉。接下来就要切入主题了。
然而,不巧的是,卫家两兄弟过来了。
“施大哥!”卫名轩见着施嫣然的第一个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