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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匠谱-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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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光明愣了一下,伸手搂紧了她,壮着胆子对陈竹秀喝道:

    “你是谁?你要干哪样?”

    “我是谭具森呀,我是来告诉你们,当初我睡了满妹子,是那个**指使和设计的,她不是人,她害了我和满妹子。她怕丑事败露,灌醉我后将我推进水库,还在我身上绑了石头”

    谭具森的声音,从陈竹秀一开一合的嘴里不断迸出。满妹子自廖光明怀里扭过头,惊恐的盯着熟悉而又陌生诡异的母亲。

    廖光明毕竟是个当过兵的男人,胆气壮得多,他明白老太太这是被死鬼谭具森附身了,这种事平日里乡邻们闲话时也有说起,但大多都是传闻,亲历亲见者极少。想不到在这新婚大喜的夜里会被自己遇上。

    他定了定神,理了一下思绪,试探着问道:

    “你说的**是哪个?你自己投的水库,和别人有嘛关系?”

    “我说的是汪小英呀,满妹子晓得的。我们三人经常夜里去偷树,这次满妹子出事了,她怕牵出她,晚上叫我出去,就在我家旁边竹林的石板上,她让我喝酒后睡了一回,乘机用柴刀砍昏了我,在我身上绑上石头,将我滚进水库的,我是她害死的呀”

    廖光明彻底惊呆了。怀里的满妹子更是簌簌的抖成一团,他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她道:“别怕!有我在哩!”

    此时陈竹秀停住了嘴,一双盲眼白多黑少,死死的盯着二人。诡异的气氛更浓。廖光明深吸了一口气,厉声道:

    “谭具森,你既然晓得是自己害了满妹,就不该再来吓她,更不该侵占老人家的身子,老人家身体不好,可经不起折腾,你快走吧。”

    陈竹秀呵呵笑道:“哟,不错,才进门就晓得疼人了,满妹子嫁你倒也不亏。放心吧,我不会再来纠缠,我这就走了”

    陈竹秀嘴里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头一歪,竟自瞌睡了。廖光明叫了几声也不见应声,忙拥了满妹子过去,听见她已发出了细微的呼噜声。

    见母亲睡着了,满妹子渐渐的安定了下来,恢复了少女羞涩的本性,红着脸离开了廖光明的怀抱。瞥见他拿起床上的破被单轻轻的盖在母亲身上,然后局促的搓着一双大手,不安的在屋里转了一圈,未了搬张凳子在门口边坐下,结结巴巴的对她说:

    “你,你、你床上、歇、歇会吧,我在、门口、守着”

    她抬眼扫了一下他,低头垂首的瞬间,才收了的泪水又夺眶而出。

    这些日子她一直是浑浑噩噩的像个死人。那一日妇女主任陈玉芬对她和母亲说,想撮合一队的廖光明招来她家上门,母亲当即就应承了。问到她时,她只说听母亲的,母亲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事已至此,只要有人肯上门,张三李四皆无区别,阿猫阿狗都行。她已经没了挑选的资格。

    对于廖光明,不很熟但也晓得这个人,晓得他是个比自己大很多的单身公。一个村的,平时听队上的人闲扯过,人老实本份,当过兵,后娘崽,命不好,莫什么大用(用,土话,指本事),干活还行。至于别的什么就不清楚了。

    她麻木的已没有了别的思想,惟一的意念就是听母亲的,生下肚子里孩子,然后招个男人再生几个,续了谭氏的香火,活下去给母亲养老送终,然后自己病亡或者老死。

    但是刚刚廖光明将她拥在怀里时,让她感到了温暖和安全。及至这一刻,少女的心苏醒了,并一点点的在慢慢地发酵升温,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或许还能活下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卷 春笋 第五十三章 黄蜂尾后针(下)除夕快乐!!!!() 
鸡叫三遍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刘映国就准时起床了。几十年了,无论冬夏,他都会按时起床。洗脸净手后,先去后堂的小屋给祖师爷上了一柱香,然后回到院子开始一天的工作。

    这一向他感觉有点累。毕竟上了年纪,比不得后生时期,加之那天又摔了一跤。自己起码有十几年没操斧推刨的做木工了,乍一舞弄,腰酸背痛,不过晚上睡得沉,少了胡思乱想,这也算是收获了一桩好处。

    他打开院门,习惯性的要去油厂的新屋宅基地看看。基脚今日就可完工,过几天砖瓦全部搬运到位后就可以开始砌墙了。

    黎明时的杏花村还在淡淡的晨雾中沉睡,格外的平和安祥。一串哭鸟那“快哭快哭”的叫声打破了山村的宁静。这几个月来哭鸟几乎就未曾停过鸣叫,乌鸦也时不时的小村上空盘旋聒噪,大家对这两种鸟叫很敏感,都说这是村子不太平要出事的预兆。

    刘映国叹息一声,出院门才走了几步,后面传来脚步声。是谁这么早的?他心头一闪念,才要回头去看,来人已在叫“刘书记”了。

    他扭头笑道:“是光明呀!这么早你是要去哪里?你这新郎官也不家多睡会?”

    廖光明有些赧然,紧走几步,靠更近了才说道:

    “我特地来找您的,我有事要向您汇报。”

    “哦?赶这么早的,有甚么要紧事?”

    “是、是谭具森的事”

    “谭具森?谭具森他都已埋在土里了,还能有什么事?”

    廖光明当下将半夜里陈竹秀被附身的事说了。刘映国眉头一蹙,瞪着他道:“我说你好歹也当过几年兵,这样的事你也信?”

    廖光明涨红了脸,结巴道:“这我我原本是不信的可她那嗓音千真万确是谭具森的,她说的有些事,我问了,问了满妹,她,她说是那样的哦,对了,她(他)说了那晚上他喝醉了还做了那种事,睡着后汪小英砍了他二柴刀,砍在后脑壳,石板上有血,柴刀丢在坎下的水库里。”

    刘映国又蹙了一下眉头,倏地记起谭具森尸体的后脑壳上确实有二道伤口,被水泡的鼓胀得像婴儿嘴巴一样大,当时以为是他投水时在石头上划的,或者是打捞时被铁钩子划拉的,根本莫在意,这样说来倒是有些像了。他沉思了一下,问道:

    “满妹子她娘呢?我是说她现在如何?”

    “她后来睡着了,我来时还莫醒来。”廖光明答道。

    刘映国皱眉闭眼背着手,顿了一下对廖光明说道:

    “这样吧,你去叫一下曾大队长,就说我在大队部等他有事,其它的先不要说,然后我们一起去你家,有些事我们得问一下满妹子。”

    廖光明答应着去了。

    刘映国匆匆的去新屋场转了一圈,返到大队部,一会儿后曾成功才到。他又要廖光明再辛苦一回,去二队叫来妇女主任陈玉芬。毕竟有些话他们两个大男人不方便问满妹子,只有陈玉芬去问才合适。

    几个人在满妹子家只呆了不到一小时,据陈玉芬转述,这次满妹子很配合,基本上有问必答。她告诉陈玉芬,谭具森和汪小英是很多年的老相好了,他们俩一起偷伐树木也有好多年了,当然也就是小打小闹,弄点油盐钱。

    谭具森是前年起带满妹子偷树的。十五岁的满妹子还没长开,瘦瘦小小的身子,胆子也小。那天散工后天黑了,她匆匆的往家里走,快到谭具森屋边时,他赶上来问她想不想挣点小钱,如果不怕的话晚上就随他去后山上偷砍一二棵杉树,藏在他家,待半干了由他帮忙扛到山外的邻乡去卖掉。

    满妹子晓得队上不少人夜里都有上山偷砍杉树,木材紧俏,有货不愁没人要,一棵饭碗粗细的杉树可以卖到二、三块钱,可以买三四斤猪肉或五十颗鸡蛋。这对她来说堪称“巨款”。可是没人带她,她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敢独自一人夜里去山上。更别说还是做贼。

    满妹子压住狂跳的小心脏,一咬牙应允了。当天夜里饭后,她慌称队上开会,瞒了母亲和谭具森上了后山,等到了半路遇到汪小英,才晓得他们已合作很久了。

    谭具森带满妹子上山起初汪小英还不肯,第一次后,只要谭具森带满妹去她就不去。为此谭具森还苦恼过。不知两人如何商量的,过了几次后她想通了,于是三人结伙,隔一向夜里就上山一次。

    满妹子**是在去年的四五月份。自从三人合伙盗伐树木以后,满妹子才晓得他们有奸情,十五岁的妹子已懂得了男女之事,他们两人起初还遮遮掩掩的避了她亲热,去年那一次竟不管不顾,当着她的面亲热。满妹子如遭电击,羞得满脸发烧,转身要走,却被汪小英拉住,连逼带吓,帮着谭具森强奸了她。

    满妹子又痛又悔?,羞怒交加,隔了好长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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