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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还帮他拎过……”小胖爹看着右手,欲哭无泪。
“我早就知道了。”于是张睿把兰若寺的事情跟二人略微说了一些。
孔生怕引起动乱,发的布告里倒是没有提及鬼神,只是说山上有血吸虫害人性命,要大家不要轻易上山。
不过既然张二哥看到了一些东西,张睿也就索性开诚布公了。
“总有你的道理。”张二哥对张睿和孔生的做法没有评价,只是略带惊慌地说道:“若只是这样,我也不会心慌了,毕竟你如今也不是普通人了。可是……哎,我如今也不知走什么运,在哪里都能恰巧听到别人谈的私密事。”
“和王氏有关?”孔生突然道。
“王氏?她不是鬼怪。”燕赤霞笃定。
“为什么?”张睿问。
“我送了宁兄一个剑囊,他回来时还戴在身侧。这个剑囊能够防止鬼怪近身。”燕赤霞道。
一个剑囊都这么厉害!看来燕赤霞是个高人。
“确实和王氏有关。那日我们遇到水盗,许多人都失裹也掉落在水中……好在有官船经过,搭救了我们,落水的人也大多安然无恙,只是聂姑娘却不见踪迹了。”
“王氏,就是在那时被官船救起的。”张二哥道。
“她不是一直和我们同船?”小胖爹大惊。
“我记人清楚,并没有她。虽然奇怪,但不过萍水相逢,我也没有戳穿。谁知道回程的时候我们在渡口再见时,她就成了宁书生的侍妾……”
“这有什么,郎情妾意,看对眼了呗。”小胖爹不以为意。
“要真是这样,我二哥就不是这个表情了。二哥,看来你又在船上听到什么了。”张睿道。
张二哥望向孔生:“那个王氏,竟然是水盗之一。不过另一个水盗被官差击杀了,她索性装作落水的乘客,蒙混过关……”
“宁兄也知道?”燕赤霞问。
“正是他二人在船舷争执,我才有机会知道来龙去脉。”张二哥道。“大人,此事还需要你做主呀。”
“没有证据,此事只怕难以定罪。”孔生道。
“难道就任由她逍遥法外?”张二哥不忿。
“若是宁书生肯跟你一起作证,就好办了。”孔生建议道。
“我去试试。”燕赤霞道,“宁兄常说一生无二色,对小倩也是百般推拒,怎么这么突然地接受了王氏,此中怕是另有缘故。”
这时,君山的一户人家有一个美貌女子缓缓睁开双眼……县衙后堂,一缕青烟被金光压制,挣扎不能……
洞庭湖水波不兴,正如千百年前的样子。
59。第五十九章 聂小倩()
第五十九章聂聂小倩
“姑娘,你醒了,快喝一口热水。”
聂小倩偏过头,目光没有焦距。
“难道伤到了脑袋?这可不妙,罢了,先请马大夫来开服药吧。”好歹是个漂亮的娘子。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书生喂她喝了水,又转身出门了。聂小倩听到关门的声音,也听到热热闹闹的爆竹声,可是她还是想不明白,在湖里遇到的是什么……
“诶哟,慢点儿,我这把老骨头哟……”
“马大夫,救人如救火。好歹是我从河里救上来的,若是傻了多可惜。”
“那么担心,难道是你给自己找的小媳妇?”
“嘿嘿,人家不一定看得上我呢。”
聂小倩沉默地听着,明明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却需要很长时间理解。
门吱呀地打开了,进来一个左脚微跛的老头,拎着药箱,身后跟着那个爱笑的少年。
“姑娘醒了,我是杏手堂的马大夫,你昏迷的时候我给你看过,今日来给你复诊。”
爱笑的男子殷勤地搬来一根凳子,放在床边。马大夫坐下后,详细打量了聂小倩的神色,又伸手把了脉,脸上有了笑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冬日里湖水湿冷,多喝几天姜茶驱驱寒就好。”
“那她为什么不说话,对我们的话也没有反应?”
聂小倩没有表情的脸转向他,就像个慢了一拍的提线木偶。
“这,只怕是落水以后受到惊吓了。我给她开几幅安神的药,先喝喝看。不过,这个不算病,只能平常多开解她,叫她早日走出阴霾。不过,你这小子就是个开心果,她跟你在一起,想来能够欢乐起来。”
少年拿来笔墨,马大夫给他写了方子。“钱我过几天给你。”
马大夫倒是淡然,道:“你如今负担重,还是要找一些稳定的进项。”
少年送走马大夫,回来就看到聂小倩拥被坐了起来。
“怎么起来了,是要喝水吗?我平常就在屋外头待着,若是有事,叫我一声就好。你现在身子不便,还是要注意保养。”少年说着给她倒了杯水,水温正能入口。
“你很缺钱?”聂小倩问他。
少年没想到她如此直接,只笑道:“你别瞧我家徒四壁,身无分文,可我却是不缺钱的。你只管安心养病。”
聂小倩没说话,她手一扬,就有珠翠金钗从她的袖口掉落:“这些可够了?我在这里待几天。忘了问了,这里是哪里?还是不是君山县内?”
少年点头:“还是君山县,你可有什么亲人在这里?我替你去寻他们。”少年只嘱咐小倩千万要将钱财收好,以免惹人觊觎,却坚决不肯收取银钱做报酬。
“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原路返回了。”聂小倩自言自语,又对少年说道:“劳烦公子为我去牌坊街的破庙里,看看有没有一个叫宁采臣的书生回来。若是没有,请你去府衙找一个叫张松溪的人。我是宁采臣的侍女……”
“姑娘莫要伤心,我这就去办,正好把药一块拿回来。只是,冒昧问一句,姑娘的芳名可否告知?”
聂小倩觉得她应该回一句你猜,可身体里另一股力量叫她只能端方地说:“公子勿要和我客气,我姓聂名小倩,云溪人士。还未请教恩人高姓大名?”
“小倩姑娘客气了,我名殷士儋。”
第二日一早,宁采臣就携着王氏来辞行。临近春节,张睿他们不好狠留,也不好再说王氏之事,只送了些君山特产给他,就将二人送走了,不想下午就听衙役说,有个叫殷士儋的举子来找他和宁采臣。
张睿到花厅一看,那果然是他认识的那个殷士儋。
“殷兄找我?”张睿从内室进去。
殷士儋却仿佛不认识他,道:“我受聂小倩聂姑娘的嘱托,来找张松溪和宁采臣,不知座上是……”
“原来殷兄忘记了,我是张松溪,我们曾在单府有过一面之缘。”张睿笑道。
“单府……你是鬼还是狐狸?”殷士儋也不恐惧,问道。
“你猜。”
“我猜你是人。”殷士儋道:“你有影子,而且长得不妩媚。”
“这世界上可不只有鬼和狐狸两种精怪。不过你猜对了。”张睿笑道:“你说受聂小倩所托,她现在在哪里?”
殷士儋带着张睿回家,推开门,就看到衣裳纤薄的聂小倩站在菊花丛中,悠然地赏玩。
“聂小倩?”张睿万分奇怪,明明还是那个红衣女子,可是气质却发生了巨大变化。先前还有些风尘味,此刻却端庄持重,仙气飘飘。
“张公子,短短几日,就不认识我了吗?”女子转过身来,正对张睿笑道。
“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张睿感叹。
“宁采臣还没有回来?”聂小倩突然问。
“我听说他早上和小夫人一道回乡了,你好生休养,身体好了我再送你回去。”殷士儋见她弱不胜衣,心中忧愁。她一介奴仆,被主人家遗弃在外,也真是可怜。
“小夫人?那个水盗?”聂小倩闻言对张睿怒目而视。
张睿不知该说什么,聂小倩和宁采臣可是一对官配呀,竟然到了这步田地。
“既然他们都已经走了,你还是要往前看。如今你又不受姥姥辖制,似乎有奇遇又有了实体,若我是你,就快意享受人生了,哪里还会因为这些过客忧伤。”张睿绞尽脑汁安慰她。
“你都知道了。你果然不是普通人。”聂小倩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岔开话题道。
殷士儋在二人谈话的时候,就下去给聂小倩熬药,又开始做晚餐。这会儿晚餐已经做好了,只等张睿和聂小倩谈完。
殷士儋在门外徘徊,街坊有人迎亲,从早到晚鞭炮锣鼓声声不绝,此时越来越近,然而旋律却显得凄凉苦楚……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