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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邑长公主直觉地摇头,不赞同这个离奇的想法。
刘弗陵显然不是刚刚想到这件事,他微笑着说了一个地名:“蓝田。”
鄂邑长公主目瞪口呆,半晌才盯着天子的眼睛,喃喃道:“霍子孟能同意吗?”
蓝田,县名。《周礼》:“玉之美者曰球,其次曰蓝。”蓝田境内有山出玉英,故而名之,秦献公六年初置,汉因之,属京兆尹,在长安东南的白鹿原上。
当然,县也罢,山也罢,玉也罢,都不是关键,关键院的是水。
——在蓝田西北有一条很不起的河流……或者说是溪流水道,源起白鹿原,向北流入灞河,名为——长水。
——所谓长门,即是因长水为而得名的。
当然,长水还是短水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长水岸边的陂地是归降胡人的屯居地,更重要,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北军八校尉中有一个便是长水校尉。
长水校尉,掌长水、宣曲胡骑。
宣曲在昆明池西,屯于此地的胡骑乃是上林苑中唯一的军事力量,也是离建章宫最近的一支强军。
征和二年,皇太子若是能将长水、宣曲的两部胡骑征召入长安,未必就是后来那般结果……
——霍光会不明白天子的计较?
鄂邑长公主不认为霍光会让他们有机会染指军权。
——毕竟出身于大汉曾经显赫的将门之第,他会不清楚军权的轻重?
鄂邑长公主觉得自己的弟弟还是天真了一些。
刘弗陵对皇姐的疑问只是微微挑眉:“自然是要让他不得不同意。”
鄂邑长公主不由皱眉:“时至今日,谁还能让霍子孟‘不得不同意’?”
若是以往,上官家父子的建言,霍光多少念着亡妻、爱女的情份,难免心软三分,不是太过关系原则的,多也就应了,如今,两家情份也绝,霍光唯一还会眷顾的,恐怕也就是皇后一人而已。
——皇后姓上官不假,但是,归根到底,也是霍光的至亲骨肉。
——卫、霍两家对“自己的”家人素来是极维护的。
这一点上,鄂邑长公主有十分清醒的认识。
少年天子抚着铜魁的执柄,笑得更加开心:“自然是上官家。”
鄂邑长公主差一点就想给自己的弟弟一个白眼,尽管终究是忍耐住了这个不雅的举动,但是,她还是以十分不善的语气反问:“霍光怎么还可能对上官家那对父子言听计从?”
刘弗陵忽然攥紧手中中的魁柄,那冰冷的感觉比方才的寒风更加刺痛他的心。
“因为,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将外孙女从上官家开脱出来!”十四岁的天子语气淡漠,与自己的年纪毫不相符,与平素的表现更是大相径庭。
毕竟一直关注着自己的弟弟,鄂邑长公主立刻便发现了少年天子的异常。
“陛下……与中宫……”
少年天子将“上官”与“外孙女”两词咬得极重,鄂邑长公主略一思忖,便多少有了答案。
砰!
鄂邑长公主大惊失色,伸手将她与刘弗陵之间的漆案向旁边扫开,随即慌张地起身,仔细察看弟弟的情况——素来沉静从容的少年天子居然在她提及中宫的同时蓦然变色,失手打翻了那只相当有份量的鎏金铜魁……
幸好魁中的羹汤已经不再滚热,虽然仍旧有些热羹洒到了天子的身上,但是,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主上……长主……”
如此大的动静,外面侍候宫人与天子近臣都被吓了一跳,但是,碍于规矩,没有人敢进门,只能在外询问。
金赏与金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流露着相同的担忧——莫不是这对姐弟也要反目?
“没事!都噤声!”
少年天子不耐烦的声音从青琐门内传出,众人不安地退后,再不敢出声。
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金赏与金建却是更加紧张。
——年少的天子似乎越来越急躁了……
深冬暖日的光辉洒入殿中,方砖繁复的构图映出炫目的光影,自梁椽垂下的帷幕或卷或垂,与翠羽珠玉相映,徐徐牵动着满室暗香。
“皇姊为什么想到中宫?”年少的天子在长久的沉默后不甘地反问。
鄂邑长公主也平静下来,一派尊雅地坐在曲足四方漆秤上,看着天子沉静的黑眸,以更加清冷的语气回答:“陛下对大将军维护中宫的决心十分不满。”
——不满?
——几乎是忿恨了。
刘弗陵懊恼地按住额角:“朕没有!”
鄂邑长公主没有与她争辩,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少年天子的脸上满是阴霾,黑色的瞳孔深处几乎可以看见激愤的滔天恶浪。
刘弗陵挫败地捂住脸:“皇姊,她为什么能说那样的话?”
“中宫?”
天子激动的情绪让鄂邑长公主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出声,生怕一言不慎便将折碎少年心中已经脆弱不堪的平衡。
刘弗陵呻吟着点头。
“中宫说了什么?”
鄂邑长公主知道,冬至当天,天子幸枍诣宫,帝后二人说了什么并没有人禀报,但是,既然没有任何异样的讯息,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来……那一天,这对至尊伉俪谈得并非那么愉快……
少年天子良久没有出声,鄂邑长公主也没有催促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等着,良久,才听到年少的天子回答:“她说,如果皇后之位是因为大将军才得来的,那么,大将军不想再保护她时,失去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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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走狗()
“喂喂……你们的帮手呢?”
“大家出来玩的,别这么输不起啊!”
“听你们炫的……啧啧……高手……似乎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你们究竟请了什么高手?”
“不会是拖沓高手吧?”
“大谬!依吾之见,乃其等之理想高手……”
“……我说……你什么学会这种文绉绉的话了?”
“你算算,这帮公子输给我们多少次了?我听也听会了!当我跟你一样蠢啊?”
“……”
“……”
“你以为你说上两句让人别扭的话,就比人聪明了?”
“难道不是?”
“你说呢?”
“……你看啊……你我能想出那么个高手吗?”
“……不能……”
“哈哈哈……”
被大雪覆盖的鸿固原上,讥刺的嘲讽伴着群犬齐吠的声音,随风飘荡。
两个少年一唱一和,以明显就是故意为之的古怪音调,夸张地表达或质疑、或赞叹的语气。
“真有趣!”
坐在车内,刘病已觉得十分新鲜,竖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直到少年只顾大笑,才意犹未尽地感叹,抬眼看向金安上,一看之下,不由就是一愣。
金安上的脸色十分古怪,嘴角一抽一抽的,说不出是喜还是怒。
“怎么了?”刘病已奇怪地询问,随即眼角一跳,声调顿时扬了起来,古怪不已地道:“我们与被笑的……一起?”
金安上十分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刘病已目瞪口呆,半晌才能合上嘴,一边摸着下巴,一边道:“听着话音,都输了不少次了……”
这会儿,再听着那些少年的笑声,刘病已不由就觉得有些刺耳。
金安上无奈地点头,双手抬起,食指交叉,有气无力地道:“就最近三天,便至少输了这个数!”
他着实是沮丧――再输下去,大家都就快连脾气都没有了。
刘病已狠铁不成钢:“走狗而已,至于差成这样吗?”
金安上耷拉着头,张了张嘴,想替自己与外面的人辩白一下,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最后只能无力地道:“我们知道手段都使尽了,就是赢不了!彭祖他们说曾孙你是高手……”说到这儿,他稍稍振奋了一下,满眼期冀地望着刘病已:“曾孙一定能赢吧?”
刘病已头一昂:“我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