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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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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今日,后姬在此,后宫属吏也在此。

    医工长虽然没有上殿,但是,在殿外候朝请。

    等医工长赶来时,刘旦已经撑不住倒下了,刘建兄弟几人好容易才把父亲抬回幄帐之中。

    医工长来,燕王诸子才退开,就在这时,燕相将方才落在地上的玺书交给了太子。

    刘建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地打开,随即,一个个篆文便映入了他的眼中。

    “有诏敕燕王:昔高皇帝王天下,建立子弟以籓屏社稷。先日诸吕阴谋大逆,刘氏不绝若发,赖绛侯等诛讨贼乱,尊立孝文,以安宗庙,非以中外有人,表里相应故邪?樊、郦、曹、灌,携剑推锋,从高皇帝垦灾除害,耘锄海内,当此之时,头如蓬葆,勤苦至矣,然其赏不过封侯。今宗室子孙曾无暴衣露冠之劳,裂地而王之,分财而赐之,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今王骨肉至亲,敌吾一体,乃与他姓异族谋害社稷,亲其所疏,疏其所亲,有逆悖之心,无忠爱之义。如使古人有知,当何面目复奉齐酎见高祖之庙乎!”

    一字一字读下来,刘建的手渐渐颤抖起来。

    “诛心之辞莫过于此!”刘建愤然而言,也将用力地将手中的尺一诏合了起来。

    刘旦的少子刘贤与刘建素来亲近,方才,他就站在刘建身后,与刘建一起看了那份玺书,此时也红了眼:“欺人太甚!”

    听到刘贤的话,刘旦的另一子刘庆立即上前捂住了弟弟的嘴,同时在他耳边低语:“汉使仍在殿中!慎言!”

    “如何慎言?!”刘贤拉开兄长的手,浑身直抖,“县官何必如此责大王?既已定罪,腰斩、下狱,皆可直言,何必如此……”

    说着,刘贤已经泣不成声。

    三兄弟的动静不小,但是,燕王后并没有理会,她一直跪在床边,口中念念有词地祷祝着什么,直到刘旦推开医工长的手,挣扎着要坐起,她回过神来,上前扶住刘旦:“大王!”

    话一出口,燕王后眼中的泪水便再也忍不住了。

    “勿泣。”刘旦拍了拍王后的手,随即便艰难地将摆在床侧的一只漆匣拿到自己面前,王后想帮忙,却被刘旦推开了。

    漆匣不大,朱漆为底,上面有黑漆绘出的龙虎纹样。

    打匣盖,刘旦小心翼翼地取出里面所放的物件,殿上众人陡然一惊。

    ——惟妙惟肖的虎形……

    没有人会想不到这是何物。

    ——虎符!

    刘旦轻轻地抚过错金虎符的每一寸,最后,更是反复摩挲虎形颈背上嵌着金丝阴刻篆文。

    ——甲兵之符,右在皇帝,左在燕国。,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26、异族() 
    汉因秦制,凡民二十傅籍,二十三为正,一岁以为卫士,二岁为材官、骑士。

    无论是卫士还是材官、骑士,都是散在郡国服役的。

    每年八月,太守、都尉、令长、丞尉会都试课殿最。水处为楼船,边郡太守各将万骑行障塞。

    这种服役按照每人每三年休一年的原则进行,庶人要直至六十五岁才能免。

    除此之外,汉制,天下人皆直戍边三日,不人自行,其行者不可往便还,因便往一岁一更。诸不行者出钱三百,入官以给戍者,是为过更——更有三品:每一月一更,谓之卒更。贫者欲得雇更钱,次直者出钱雇之,月二千,谓之践更。繇戍谓之过更也。

    大汉京师无重兵,京师内外可拱卫帝居者,只有南北军以中尉缇骑、郎中令诸郎、城门校尉屯兵。其中北军属太尉,南军属卫尉。

    元狩六年,孝武皇帝罢太尉,以大司马大将军领武事。之后,北军分八校尉,以中垒领之;中尉更为执金吾,而置三辅都尉属焉;郎中令为光禄勋,而置建章营骑属焉,后更名羽林骑,又将所从军死事者子孙,养羽林,教以五兵,号羽林孤儿。

    那些经过两年以上训练的材官、骑士,才是汉军的主要兵力,不过,这些人平时全部都分散在各个郡国,只有有事时,天子以虎符与羽檄相召,各郡国的兵力才会调动,无符无诏是不能动的。

    最初,汉制是以羽檄发材官、骑士,以备军旅——如高祖十一年,发上郡、北地、陇西车骑、巴蜀材官;吕后五年,发河东、上党骑屯北地——自孝文皇帝时,始以铜虎符代檄。当时各因其地,以中都官号将军将之——比如,孝文皇皇帝十四年,以昌侯卢卿为上郡将军,甯侯魏脩为北地将军,隆虑侯周灶为陇西将军——这种将军,皆是事已则罢。

    燕王手中的这只错金铜虎符,便是元狩六年,孝武皇帝庙立封建三子时,与诸侯王的金玺盩绶一起赐下的。

    刘旦将虎符轻轻地放在漆几上,又解下腰间的鞶囊,取出囊中的黄金玺,放到铜虎符的旁边。

    盯着二者看了好一会儿,刘旦闭上眼睛,又睁开,伸手细细地抚摸了一遍虎符与金玺,良久才收回手,左右看了看,最后抬手指向离自己的最近的医工长:“寡人之玺与符皆属君,事后……为寡人上于县官!”

    “大王!”医工长惶然叩首。

    燕王后忍不住背过脸去,掩面低泣。

    刘贤是少子,平素便盛气凌人,此时再也忍耐不住,猛然跪倒在父亲身边,叩首道:“大王,小儿老虏欺人至此,大王岂可如其之愿也?”

    这句话说得悲愤非常,刘建也不由怦然心动,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刘旦伸出手,轻轻摩挲少子的头,又抬头看了一眼长子,见刘建也是一脸期待,不由苦笑道:“建再读一遍此诏。”

    刘建犹疑不定,却还是依言低头,重读了一遍手中的诏书。

    这一次,他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却在看到一半时,脸色大变。

    “阿翁!”刘建失声惊呼。

    刘旦苦笑:“看懂了?”

    刘建艰难地点头,随即愤然摇头:“此乃诬罪!”

    刘旦轻笑:“非也。”

    “阿翁?!”刘建不由瞪大了眼睛,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惊讶。

    刘旦挑眉,却是长吁了一口气:“……今王骨肉至亲,敌吾一体,乃与他姓异族谋害社稷……”

    轻声念了一句敕书中原文,刘旦笑得凄凉无比:“……他姓异族……”

    “霍!子!孟!”刘旦深吸了一口气,“好!”

    父子俩这番对话说出来,殿中陡然一静。

    燕相只觉得背后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几重锦衣,他几乎颤栗着开口:“大王……”

    “卿不必多问矣……”刘旦摆手,“寡人败矣!”

    殿中诸人看着一脸肃穆的大王,再想着诏中的深意与刘旦的默认……所有人都失声了。

    刘旦站起身,向殿中所坐的燕臣,长揖相谢:“奉事不谨,死矣。”

    直到刘旦开口,燕相以降,殿中群臣才恍然回神,连忙长跪伏首,却无人说话,殿中仍然是一片寂静。

    此时此刻,不仅是燕国群臣,殿中,上至王后、太子,下至宦者、宫人,谁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劝慰了。

    ——今王骨肉至亲,敌吾一体,乃与他姓异族谋害社稷,亲其所疏,疏其所亲,有逆悖之心,无忠爱之义。

    就发刘建之前所言——诛心之言莫过于此!

    ——最重要的是,这不是捏造的罪名!

    跪在刘旦身边的刘贤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他无力再继续跪着,颓然坐下,随即伏首在地,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反复出现。

    ——如使古人有知,当何面目复奉齐酎见高祖之庙乎!

    ——他的父亲与异族勾结了!

    ……

    刘旦重新直起腰,目光投向始终沉默的汉使。

    面对这位诸侯王的注视,年轻的汉使有些紧张了,他紧紧攥住手中的汉节,努力维持汉使应有的风度。

    ——此时,他哪怕只是庶人,既然手持汉节,代表的便是大汉!

    似乎是满意了使者的反应,刘旦微微勾起唇角,十分平静地说:“寡人有一言,望使者转告大司马大将军。”

    汉使有些惊讶,却仍然点头:“仆敬听大王之言。”

    刘旦点了点头,随即便收敛了唇角那点若有似无的笑容,看着汉使,道:“既为汉臣,寡人服罪。寡人败矣,非畏大将军,亦非大将军之功!”

    汉使不太明白这位诸侯王的意思,然而还是点了点头,将刘旦的话重复了一遍。

    听汉使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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