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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愿进了宫并且入了他的眼,妃嫔不过是与民间叫法不一样而已,但实质还是个小妾。真爱当前,何必糟蹋自己呢?再说了,你不是口口声声和他无关风月只想谈场精神恋爱么,正好借这张脸考验考验他,看他爱的是你纯洁的精神还是美艳的**。”
听到这里,她忍不住“咦”了一声。在她看过的穿女前辈的自传里,古代男人一直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对穿女这个群体有特殊的爱好兴趣。她作为一个丰满型人士,在这个崇尚骨感的时代,连爱的影子都没见过,更别说真爱了。她只知道,人们的传说中,真爱是个熊孩子。她认为穿越之后,满大街都应该是这个熊孩子,丢一块砖头砸死十个人九个人都是他的节奏。怎么听乔之仪的意思,这熊孩子还是这般难寻踪迹?
乔之仪瞟了她一眼,好一会儿才说:“那些穿越者的自传,你相信?”
乔之仪语气很平静,可那眼神,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在看一个白痴。
乔之仪的确觉得穿女都近乎白痴。
男人嘛,表面正人君子,内心深处谁不想个三妻四妾最好坐拥全天下美女。现今社会坐拥天下美女全无可能,三妻四妾成本太高,不但要承担法律与道德上的双重风险,于金钱上也是极大的损失,所以想穿越回古代,有三升余粮就可娶个妾,身为同类他倒是可以理解的。女人去凑什么热闹?女权运动乱哄哄闹了几十年,虽然他极其看不上,但女人们不进反退,宁愿回“万恶的封建社会”去甘受压迫,却更让他看不上。
当然,穿女们自己不是这么看的。她们毫不掩饰地叫嚣着自己是去“嫖”古代帅哥。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真正是鲜廉寡耻。乔之仪脸上虽然表情平静,却悄悄地握紧了拳头。
还好,她没明着说过这样的话。
她继续摇扇子:“我么,用钱钟书老先生的话说,自然是不相信但是很愿意相信。”
不相信是因为她双q正常神智清明。愿意相信呢,后来者不都揣着这心思去的么,不然还这么费劲穿越个啥呢?
乔之仪没有说话,但是看她的眼神,更象看白痴了。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穿越人士的脑回路都异于常人,不然怎么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去穿越呢?
想到她对自己如此信任,自己却在算计她,他不由生出了些许内疚。
“你为何不是为了李白而去的呢,毕竟你那么喜欢他的诗?”他轻咳两声,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的目光有些恍惚,沉默着摇了半日扇子。
“李白么,他的诗我的确喜欢,可是他这个人,我却有些害怕。我怕他不只是会斗酒诗百篇,更会,揍人。你要知道,酒疯子是很可怕的。”
乔之仪的眼神让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若他知道了真正的原因,应该会理解她吧。
不是她存心要瞒乔之仪。
只是,她怕,怕乔之仪知道真正的原因后,也露出那样的眼光。
这许多年来,她见多了那样的眼光。更难过的是,那样的眼光之后,跟着便是失去。
她不想失去乔之仪。若她一去不还,乔之仪偶尔的回忆,也许会是她在这世界上存在过的惟一证明。
一想到这一点,她就觉得,自己与那些不幸被选中为肉身的古代女子,何其相似。
同命相怜,她怎么可能选择魂穿去祸害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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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长安1()
长安是一个人,一个眉目清秀小厮打扮牵着马的人。
他此刻的样子,却活脱脱似一个鬼。
长安左侧站着一青衫郎君。青衫郎君已侧目望了长安半日。
见自己一向机灵的小厮,依然脸色惨白眼神焕散,对自己注视全无反应,便顺着他的目光望了出去。
其实不用看,闭着眼睛他也知道,那是长安。
长安城!
确切地说,是长安城的城墙。
墙高数丈,绵延不尽,无声地诉说着一个伟大帝国的辉煌。
是他一眼一眼,望在了心里的风景。
可是长安?
青衫郎君转眸,见长安依然是那般模样,不觉蹙紧了眉头。
他举起一只手,在长安眼前招了招。
长安仍无反应。
再用折起来的马鞭,轻敲了一下长安的头。
长安终于一个激凌。
“鬼!鬼啊!”
这反应,还不如无反应。
青衫郎君再次蹙紧了眉头。
长安跟随他多年,好歹见过些世面,虽因年幼,算不上沉稳,但何曾如此失仪?
青衫郎君斜了长安一眼,鬼?
长安你确定不是说自己?
长安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向前方:“鬼!女女女鬼!生得好生丑丑丑陋!”
青衫郎君含义不明地“喔”了一声。
这声淡淡的“喔”,让长安醒过了神来。
他望了青衫郎君一眼,怔了怔,忙忙地垂了眼睑,端正了面色,低声道:“阿郎,长安不敢妄言,的确是,是”
颤声“是”了半天,舌头似乎打了结,没说出个名目来。
青衫郎君抬头望了望天,日头高高地挂在天上。
虽然偏西了,毕竟是盛夏七月,阳光仍白晃晃地,灼得人眼睛生疼。
青衫郎君眯缝了眼睛,轻叹了一声:“长安你说,纵然真有鬼,会在此刻现身么?”
长安听过的鬼故事里,鬼的现身时间,的确是月黑风高夜,一旦见了日光,便会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可那毕竟是故事。
长安心里反驳说,阿郎你并未真正见过鬼,怎知她不会在此刻现身?
可阿郎虽一向和善,他却不敢以下犯上。
只勉强应了声:“阿郎说的是,许是,许是长安眼花了罢。”
看长安委委屈屈的样子,显然并未相信自己的说辞。
青衫郎君暗自摇头,到底年少,经不得事。
换了他,见了鬼又如何?
他倒希望真的有鬼。
如此,或者他能见着阿娘。
想起阿娘,青衫郎君有些怔忡。
阿娘生/***美,死时却是那般惨状,不知作了鬼,可能落个完整之身?
他心里一酸,不忍再想下去。
默然良久,他缓声对长安道:“究竟如何,不妨,说来听听!”
长安定定神,咽了口唾沫,比划着讲了起来。
显见得他的确受惊匪浅,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却语无伦次翻来覆去颠三倒四讲了半日。
还好,青衫郎君总算听明白了。
长安原本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一手牵马一手夹伞。
谁知道,一个白衣女子,竟然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而长安,确定自己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阿郎你看,这地上没坑天上没缝,她若不是鬼”长安哭丧着脸。
若长安所言属实,也不一定非得是鬼,为何不可能是仙?或者,奇异录中的奇人异士?
鬼神之说,青衫郎君听得多,却未必相信。奇人异士么
跟鬼一样,他没见过,但希望有。
“那鬼,可曾对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青衫郎君沉吟问道。
长安拚命摇头,那鬼背对着他,呜呜咽咽哭了好一会儿,突然又止住了哭声,高举手臂“耶!”了一声,然后连蹦带跳,以一种看上去很奇怪的姿势,跑向了远处。
纵然如此,长安已被吓了个半死。要真做些什么再说上些什么,他还能站在这里么?
青衫郎君想象着当时场景。
突然想起,他与长安之间,不过两步距离。
鬼既然在长安面前,隔他自然也不会太远。
长安被吓成这般模样,而他居然毫无察觉。
那鬼看样子又不是专寻长安来的,为何偏长安看见了他却看不见?
他方才在干什么?
长安很委屈,阿郎你自然是在望长安。
此长安自然非彼长安,乃长安城是也,确切地说,是长安的城墙。
后面的话长安不敢说。
长安虽从未曾进过长安城,却也知道,既为帝都,自然是繁华如锦,风流富贵,人心向往,不足为奇。
但不知这长安城的城墙,有什么好望的?
偏阿郎如着了魔般,每岁今日,都要来此处,望上几个时辰。
都快把自己望成一道墙了,哪里知晓身外事
鬼明明就站在阿郎身侧,隔着比长安更近的距离。一阵风过,女鬼的发丝,甚至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