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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隐痛。
倒是郑月如见罗少强脸色忽红忽白,心底一阵痛快,突然冷嗤一声。
罗老太太凶巴巴的剜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孙媳妇,迭声反问道,“不可能,我平时经常帮孩子炖补汤喝,孩子年纪轻轻怎么就身体有损了呢?”
罗老太太出身大家,小时候衣食无一不精,那时也曾跟家里的厨娘学的一手好药膳,而当时罗家更是底蕴丰厚。
早些年,罗家虽然也难免受到了冲击而伤筋动骨,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罗老太太一直很注意养生问题,平时没少炖补汤给一家老少喝。在罗老太太眼里,罗少强一直是好孙子,从小也不曾缺吃少穿,身体怎么就有毛病了呢?
揭了病人的伤疤,宋老本不愿意多说,但是见罗老太太不依不饶把自己当成庸医了,还是稍稍解释了两句。
“所谓虚不受补!这小子本来就外强中干,你又大燥大补的给他补身体,这就好比是纸板房里放炸药似的,随时会毁了根基……幸好,他年前年后那段时间应该大病了一场吧?当时应该吃了不少清热败火的药,稍微中和了一下……这样吧,我给他再开一剂培根固元的温补药方,慢慢调养吧!”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宋老看了一眼年纪轻轻就掏空身体的罗少强,一边挥毫泼墨,但还是语重心长的多了一句嘴,“正好趁着养腿伤这段时间,好好的修身养性!”
罗老爷子恨不得夺门而去,仅凭脉相,就能断言出两个多月之前的身体状况,医术可见一斑!怎么可能会误诊?
等宋老他们拟定了药方,又细细叮嘱完一些注意事项,罗郑两家人几乎是仓皇而逃,实在没脸在呆下去!唯独庆幸的是,刚才上门求医时没自报家门自取其辱!
病人来的蹊跷走的匆忙,宋老他们倒是没多想,很快抛到脑后。
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罗少强在医院住了二十多天,今天去医院接他时,顺便也办了出院手续,约好了以后每隔几天去医院复诊!
从宋老那进小院里出来,罗少强直接被司机抱着上了胡同里停着的三辆车中最后那辆。身为妻子,郑月如也黑着脸跟着上了同一辆车。
一想到刚才那位老中医说的话,郑月如心底就一阵畅快,见罗少强阴沉着脸装忧郁,更忍不住冷嗤一声。司机和坐在副驾驶座的护工也不是眼瞎,哪会注意不到这新婚夫妻之间似乎气氛不对。不过,值的庆幸的是,难得最近跟火山似的三少竟然没有发脾气!
三辆车一辆车比一辆车内的气氛压抑沉闷。
罗老爷子一向好面子,神色都是阴云密布,郑荣军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早知道罗少强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比自己了解的还要放荡形骸,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良配?
但现在,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孙女也几乎失去了再做母亲的权利……
郑荣军胸口闷痛,再次心感无力,一想到今天给孙子擦屁股明天帮孙女收拾烂摊子,已经古稀之年的郑老爷子仿佛抽走了最后一丝精气神,眉间紧锁,表情苦涩无奈。
回到家,郑荣军跟罗老爷子黑面煞神似的,脚步沉重的一右一左端坐在罗家古色古香的客厅里,一样的面若沉水。
见罗母推着轮椅进来,罗老爷子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抄起茶几上放着的清扫博古架的鸡毛掸子,疾步过去,抬手就要抽。
落后一步进来的罗老太太惊得脸色大变,一把拦住,眼圈通红,厉声道,“你还嫌孙子不够可怜的啊!”
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孙子,见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孙子满脸的颓废焦躁,神色空洞,再也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罗老爷子到底没舍得打下去。
愤愤的跺了跺脚,最后又一屁股坐回到太师椅上,定定的看着异样沉默的孙子,长叹了一口气,眼底有失望也有后悔,子不教父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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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大早;罗老爷子他们本来是怀揣着很大希望的;而结果却是败兴而归!
兜兜转转;眼下问题又重新绕回到原点!那么专家医生甚至宋老他们这样的杏林泰斗都推荐杜萱瑾;可见她自有过人之处。但问题是,以罗翟两家的立场又或者说是以郑翟两家这两年一波三折的关系;又怎么上门求医?
不同时下年轻人盲目的吹捧学习西方文化;把中医贬得一文不值;视为封建的糟粕,罗老爷子他们这个年纪的人;骨子里更相信中医的博大精深。
就连宋老他们都说有些棘手;国外的专家真的就能治好?
被孙子孙女讨债的罗郑两家的老爷子手撑着拐杖端坐高堂,微微垂下眼睑,掩住眼底的深思和凝重。
见两位老爷子脸色不好,罗母和郑母也不敢随便张口。罗家老宅的两位帮佣早有眼色的帮着泡了两壶热茶后退下了,一时间,古朴疏朗的客厅里气氛沉默的有些压抑。
因为宋老那句“肾阳亏损”,罗少强心里有鬼难免会心虚理亏,刚才又被老爷子的怒气给吓到了,手无意识的摩挲着茶杯,一直垂头想心事!
一会担心杜萱瑾能不能治好自己的腿,一会又想到杜萱瑾的一颦一笑,难免想入非非。心底的涟漪还未平静,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又变得十分尴尬起来!
杜萱瑾的医术连当师傅的都极力推荐,那岂不是说她一把脉就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想到这里,罗三少眼皮忍不住跳了几下,那她会怎么看自己?
陷入自己沉思里的罗三少,表情变来变去,竟然没留意到客厅里众人的沉默和为难!
车祸那天晚上,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想到跟自己无缘的孩子,郑月如当时打定主意,以后哪怕坠入地狱,也得拖着罗少强跟自己一起。
虽说私底下两人早已成了怨偶,但当着长辈的吗I安,郑月如十分乐意做做表面功夫,当一个体贴温柔的好妻子。
拳头大的苹果削好皮,再切成一瓣一瓣的摆到盘子里,才递到罗少强跟前,也勉强得到罗老太太一个赞许的眼神!
郑月如腼腆的笑了笑,但看到罗少强满脸的纠结和眼底的紧张期待是,还是没能忍住冷嗤了一声,一眼就看透这人在为什么纠结!
见孙媳妇阴阳怪气,罗老太太脸上本就微不可察的笑意顿时凝固!坐在对面的郑母气得牙根痒痒,这死丫头今天撞邪了,老是阴阳怪气的!
而郑月如这一打岔,罗少强终于从绮念和纠结中回过神来,也读懂了郑月如的嘲讽,捏着茶杯的手青筋毕露,而此刻,罗少强才终于察觉到老爷子异样的沉默。
难得福至心灵,罗少强瞬间明白了爷爷为什么满脸为难了!
霎那间,罗少强面如死灰,神色黯然的轻轻敲了敲毫无知觉的腿,也是,自己一条腿又怎么能比得上大伯的政治前途。
殊不知,罗少强嘴角泄露出的那丝苦笑正好让罗老爷子捕捉到,突然有些心疼了!
罗少强要还是像前些天那么歇斯底里,不是神色阴鸷的一天到晚不吭不响,就是狂躁不安的乱砸东西,向来有决断的罗老爷子也不至于如此触动!
看着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孙子如今只能无助的坐在轮椅上,衣服挂在身上空荡荡的,略显苍白憔悴的脸上平静无波,目光空洞幽深,似乎没有一丝生气。
罗老爷子顿了顿手里的拐杖,重重的叹了一口,罢了,儿孙生来都是要债的!
罗老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沉默了片刻后,转而对同样一脸凝重和问难的郑老爷子道,“老郑,你看,你是不是能?”
万不得已,罗老爷子真不想张这个嘴!但少强也是郑家的孙女婿,相比较罗家跟翟家截然不同的政治立场,虽然听说郑月如年轻气盛跟杜家那丫头有些龌龊,但也不过是小姑娘之间闹的些许不愉快罢了!
老郑跟翟家虽然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但毕竟也算是老熟人了!年前两个孩子的婚礼,郑荣军不也把姓翟的邀请过来了嘛!
况且,翟明山那老小子向来嘴硬心软,想必不至于拒之门外!
郑荣军见罗老爷子一脸的欲言又止,顿时明白了他话里的未尽之意,不由哑然失笑,而嘴角不自觉泛出一抹苦涩和嘲讽!这老小子倒是脸皮厚,太会推卸了!
虽说翟家跟罗家一向政见不合,但又不是什么生死仇敌,平时见面不照样客客气气!真要说起来,还是罗家见翟家老大的发展势头如日中天,而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