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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嫡妃-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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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真个似仙女下降一半,凭虚御风,凌波而来。

    他看得出神,只听身边阁龙颇惊呼:“仙子,她真是一个仙子!”

    叶棠花此时心里也颇为紧张,虽然当初她跟墨浮这个轻功高手练了有些时日,但毕竟是半路出家,今日在人前展示实在有些托大,好在她身子骨轻,就算落下来的时候气力不济,只要落地的姿势不太难看,也就还能应付过去,大不了在地上滚两圈儿就是了,反正地上她铺好了宣纸,身上不会落灰……

    她运气不错,这一跃竟没有出什么大岔子,她足尖轻点,竟稳稳落在了纸上,叶棠花心里虽然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动作却并没有停下,一个旋身便将原先横抱在怀里的琵琶绕到身后,这些日子她已经将反弹琵琶练得纯熟,并不怕出什么问题,是以她在弹琵琶的同时,还有余力扬起一个笑靥,顺便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颜料的摆放位置。

    祁敬之微微眯了眯眼睛,唇畔不由自主地划出一个弧度,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一击膝盖:“好!”

    叶棠花刚记住了各种颜料的位置就听见这么一句,不由得抬起头来朝祁敬之笑了笑,继而一个旋身便跃了起来,墨浮对她的指点相当尽心,还因为怕她功夫不够而掌握不了轻功的诀窍,特意传了她一些内力,是以从远处毫不借力地飞至春芳园中固然是她托大,但在这几面屏风围起的方寸之间腾挪翻转却难不住她。

    这一次再落下的时候,她赤裸的玉足刚刚好落在朱砂盘之中,叶棠花复又借力飞起,在空中侧过身子往每面白绢屏风上点了两下,几面白绢屏风上顿时出现了几个红点,好似梅花花瓣一般,却因叶棠花落脚的角度和力道不同而各有意态。

    勉强点了一圈,叶棠花气力不济,便落在那盛满了炭黑的承露盘中,继而轻跃回宣纸之上,反弹琵琶舞如今已是她的拿手好戏,她唯一需要用心的就只是在何处落脚而已。

    叶棠花自落回宣纸之上后便不停旋身而舞,宣纸上出现了一点点墨痕,这些墨痕凑在一起,似梅花又似字,正是叶棠花拿手的梅花小篆,如今她以足为笔,以纸为地,舞动间便书了一句诗在上头,比起往日里用笔写的梅花篆虽然少了几分工巧,但却磅礴大气,令人不免叹为观止。

第二百一十六章 旗开得胜() 
在地上养足了精神,叶棠花又重新跃起,这一次因为有了经验,她并不是渐次踏过每一面屏风,而是从一面屏风直接跃到另一面屏风上,一时间只见少女轻灵的身形在屏风之间穿梭往返,每一面屏风上又落下了一片又一片梅瓣,配着梅花三弄的曲调,愈发的相得益彰。

    东越的欧阳中天讶然地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实在失算,南燕果然是能人辈出,连一个小小十几岁的少女都有这样的能耐,幸好当时没有答应那人的要求,不然就是凭东越举国之力,又能奈南燕何!

    此时屏风上已经都开了几朵梅花,叶棠花便也停了下来,她一只手捧着琵琶,另一只手顺势一垂,披帛便自臂上滑落,她又一旋身将琵琶换过手来,披帛便落在了地上,叶棠花用脚夹住了披帛中央,旋身而舞,素色罗裙翩跹展开,待她停下,那披帛也因她旋身的动作而被卷成了一个圆,落在满纸墨痕正中,恰似一轮圆月一般,叶棠花将琵琶搁在披帛之上,一方面是固定住“月亮”,另一方面她也用不上琵琶了。

    她飞身而起,落在盛着胡粉的承露盘之上,抱住承露盘飞身而起,高高落在一架屏风架上,迎着风将一盘胡粉顺风扬起,只见那白色的细粉随着春风四处飘散,落在纸上、地上、桌上……恰似一场大雪一般。

    “柳絮因风起!”阁龙伽眯起眼睛,着了迷般地赞叹着。

    与之相对的,坐在西侧的西辽就惨了,二月春风又称东风,一向都是由东往西吹,叶棠花将满满一盘胡粉顺风洒下,南诏南燕东越的人看着自然是美轮美奂,可坐在下风向的西辽就没那么好运了,还没等他们看明白,迎风而来的一大片胡粉便糊了他们一头一脸,一时间西辽使节方寸大乱,自上而下全都一瞬白头,所有人都没了看才艺的心思,都忙着清理身上的胡粉。

    祁敬之在上头看得清清楚楚,此时饶是他知道自己应该严肃稳重,却也忍不住想笑,一盘胡粉尽数扬到了西辽那边,也不知这丫头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不过看西辽那边人仰马翻,倒还真是解气的很……

    叶棠花瞧着西辽因一盘胡粉闹得乱七八糟,不由得扬起笑靥,施施然自屏风上落下,一旋身使裙裾翩然旋开,躬身下拜:“清商献丑了!”

    祁敬之含着笑点点头:“起来吧!”

    此时西辽那边全没了一开始的趾高气扬,扎古灰头土脸地站起身来质问道:“南燕才女,你为什么把这白面撒到我们这边来?你这是报复!”

    叶棠花转过身去,瞪大了眼睛,奇怪道:“我只是在表现风花雪月之中的‘雪’啊,并不是故意把胡粉撒到你们那边去的,是风刮过去的啊,这报复又从何说起呢?南燕跟西辽如此友好,为什么西辽使节会觉得南燕对西辽有敌意?难道西辽在怀疑南燕和谈的心意不诚吗?”

    扎古语塞,满头白粉的南弭站了起来,朝着扎古嘟囔了一句西辽话,扎古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了,南弭看向叶棠花,皮笑肉不笑地淡淡道:“西辽并没有这个意思,是扎古自己口不择言了,希望南燕不要见怪,不过既然咱们是在比试才艺,那就还是按照比试的规矩来吧,请西辽才女介绍一下,这‘风花雪月’不知如何解释?”

    叶棠花笑弯了眼,指着四架屏风:“‘风’乃是凭虚御风,我方才自楼阁之上飞至园中便是凭风之力;‘花’乃是梅花,在这屏风之上,在宣纸之上,亦在曲子梅花三弄之中;‘雪’么,西辽使臣都已经领略过了,至于‘月’……”

    她一指宣纸上的披帛:“就在那里了。”

    南弭无话可说,倒是南里不服气,咬了咬下唇:“你这风花雪月里头,雪固然我们已经看到了,花也处处都有,可这月只有一点点体现而已,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叶棠花故作不解地望过去:“咦,我这满纸不都是月吗?怎么能说是只有一点点呢?”

    “哪里是月?你这不是满纸的梅花小篆吗?只能算作是花啊!”南里气鼓鼓地一扁嘴,“你以为我不认得字,想要糊弄我吗?”

    叶棠花愣了半刻,继而哭笑不得地挑了挑眉:“南里公主,你既然知道这纸上是梅花小篆,怎么还拿它当花待?难道我这一篇篆字便没有含义吗?既然你认得梅花小篆,那你倒是读读我写的什么?”

    南里语塞,盯着纸上的梅花小篆好半天,才勉强读道:“西楼小月寒霜冷,解怜谁意琴寄风。依依烟香焚祝祷,漾漾涟漪浮明灯。惜华流远恨长水,未眠愁浓憾深更。离别梦里醉重九,低眉素怨相思情……”

    她读得实在吃力,南弭听不下去了,便替她将剩下的一首诗读了:“宫阙万里千河山,怨秋离愁倚窗轩。红焰烛暖香染帐,素华月冷霜凝栏。更深叹影独行久,雾重伤神羁旅寒。中夜吟书思墨淡,砚幽凉梦晚风残。”

    南里脸上有些微红,继而又道:“这不过是两首诗罢了,就算诗里带了月字,也未免太单薄了吧?”

    叶棠花歪了歪头,盈盈而笑:“谁说是两首了?分明是四首!这纸上四首诗中篇篇带月,难道还不成么?”

    南里瞪大了眼睛:“什么四首?哪里来的四首!这分明就是两首诗嘛,纸上哪里还有多余的字?”

    正在这时,南昭国方才一直没有出声的三王子阁龙般微微抬起了眼睛:“南里公主,这的确是四首诗不假。方才二位公主读的是一二首,这第三首乃是第一首倒读而成:情思相怨素眉低,九重醉里梦别离。更深憾浓愁眠未,水长恨远流华惜。灯明浮漪涟漾漾,祷祝焚香烟依依。风寄琴意谁怜解,冷霜寒月小楼西。第四首诗乃是第二首诗倒读而成:残风晚梦凉幽砚。淡墨思书吟夜中。寒旅羁神伤重雾,久行独影叹深更,栏凝霜冷月华素,帐染香暖烛焰红。轩窗倚愁离秋怨,山河万里千阙宫。南燕才女以两首回文诗变成四首,每一首都带有月字,不着痕迹而直书月下愁思,岂不妙哉?况且此诗乃南燕才女所作,似乎比西辽引古人之句来得高明吧?”

    南里语塞,南弭漠然不语,叶棠花坦然扬起笑靥来,一双含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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