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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杀之不尽。
寡不敌众,不到半个时辰为数不多的慕仙教门徒先后战死,魏诚将昏迷的魏怀泽牢牢护在身后,自己胸膛和左腿则各中了一箭。
人群中,春晓手起刀落左砍右杀,将冲上来的官兵横挡在一丈外,混战中她身中数刀看模样已抵御不了多久。
唯恐再战下去会伤及柳溪照,朱凌文扬声喝道:“魏诚!尔等今日难逃天罗地网,你若肯谢罪自裁,本王允诺赦其他人不死!”。
魏诚霎时一愣神情似有迟疑。
朱凌文已顾不得其他,扬声赌誓:“本王言出必行,若有反悔天地同诛!”。
春晓后背被贼兵偷袭刺中了一剑,满身是血瘫倒在地,强撑着最后一股气力唤道:“梁王爷,你莫,莫听他的。。。”。
二狗抹去满脸血污,扬声道:“能与梁王一同战死乃是晚辈三生有幸,今日死而无憾!”。
“能与诸位豪杰并肩作战,也是我魏诚之幸”
回首看了眼昏睡中的魏怀泽,魏诚眼中虽有不舍,却长剑一挽直直穿腹而过。
金戈铁马纵横一世,浮生四十载从未遇过敌手,怎料会落得如斯下场。
朱凌文惋惜一叹,随即下令:“逆贼已死,停战!”。
梁王自裁,春晓也因伤势过重身死,贼兵轻易便将昏迷的魏怀泽擒获,正朝柳溪照和张二狗步步逼近。
转瞬间,一声厉啸直穿云霄,如天地崩塌山河激荡震得所有人眼冒金星,丢下兵器埋头捂住了双耳。
不知何故,柳溪照突然捂着胸膛仰天哀嚎,无数股金光从她胸口窜出将其团团笼罩其中。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她五脏筋脉中窜动似乎要将这具身躯撕裂,迫不及待想从牢笼中释放出来。
厉啸不止,狂风大作天地为之变色,黑云遮天蔽日数道天雷轰隆而至,一道道光鞭接连打在她身上。
九霄之上,恰逢几位仙君御风经过,见此异象远远驻足旁观。
“不知是哪位神尊在底下渡劫,竟是这般天地不容的景象?”
“如此下去,不消一刻钟此人便会身形俱灭魂飞魄散,我等还是躲远些免得被殃及…”
人群中,灵光不断从柳溪照胸口和眼眶中窜出,笼罩在她身上的光圈膨胀了数倍,刃风扫过将周围所有人重重弹开。
张二狗放下春晓的尸体,艰难地朝柳溪照那侧挪动,喊得嘶声力竭:“阿照快醒醒!快醒醒啊!再这么下你会死的!”。
神形俱灭之际,天空中七彩祥云乍现,数道金光在柳溪照身前凝聚成人形,一道墨影随之空降在人群中。
那人落地后倏然转身,抽出腰间玉扇接连朝柳溪照拂去数道仙风,笼罩着柳溪照的光罩迎风破碎化为千丝万缕金光,瞬息间重新钻入了她胸膛。
朱凌文难以置信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元昭?”。
墨袍男子瞬闪上前长袖一挥将挥向柳溪照的光鞭打散,同时双指捏决,眨眼功夫二人竟凭空消失,连同一旁的张二狗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哲武看得瞠目结舌:“怎么,怎么会…”。
“追!”
没想到柳溪照竟凭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朱凌文双目涨红声音颤不成调:“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不必追了!”
忽有一声阴冷至极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朱凌文倏然回头,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不知何时起站在他身后不远,正缓缓朝他走来。
来者半边脸戴着玄色面具,另半边脸上一只猎鹰般阴冷眼眸从朱凌文脸上轻轻扫过:“尔等区区凡胎怎拦得住他,何必白费力气”。
鬼面男子缓身上前,望着黑云散去后的天空,半晌后沉沉说道:“师傅,要见你一面当真不易…”。
与此同时据滇城数百里远的中州洛阳,一处山谷上空忽然黑云弥漫天雷滚滚。
柳溪照逐渐恢复了意识,一个颤栗惊醒迅速睁开了眼。
“玉郎,你!”
一日之内父母俱亡,她本已痛不欲生万念俱灰,没想到元昭竟出现在自己面前仿若神抵。
柳溪照眼中闪过一瞬惊喜,随之又一重惊恐袭来打得她措手不及。
元昭浑身金光闪烁正半跪在她面前,肩膀两侧琵琶骨竟有金钩穿过,金钩链接着两道锁链高高拽起,望眼望去悬耸入云竟像连接九霄。
“怎,怎么会这样?!”柳溪照瘫坐在他面前,慌乱地想将穿过元昭琵琶骨的金钩取下,可尝试了数次竟连那两道锁链都触碰不到。
元昭一手施法拖住自己的元神,另一手将她搂进怀中,语气从未有过的黯淡:“阿照,此物乃是天域仙族刑具,今日便是你我的离别之期。。。”。
“天界的刑具?”柳溪照一愣,挣脱他急声问道“你要去何处?”。
今□□不得已当众显圣元昭心知必有此一劫,抬眼望向九霄:“仙家出手干预人族生死乃是触发天条的大罪,阿照,今日一别你我此生后会无期,我。。。”。
“不行!不要走!你不能走!”
心中万般苦痛彻底决堤,柳溪照扯着他的袖角嚎啕大哭声声恳求:“玉郎,我已经没有爹娘了,不能再没有你,你曾说过绝不会丢下我生生世世白首不相离,天地为证,你怎么能言而无信!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今日天地也容不得你我”
自此一别便是仙凡永隔,元昭抬手擦去她脸颊的泪水,字字心碎:“阿照,从此忘了我吧…”。
柳溪照埋在他胸口嚎哭:“如何能忘?你告诉我,如何能忘?!”。
空中黑云愈压愈低,一声惊雷敕下:“慕仙道尊!速速归位!”。
元昭肩上的链条应声收紧,一股刃风袭来将柳溪照弹开数丈。
柳溪照挣扎爬起,突然想到袖中还有一面神器,立即掏出铜镜哀求:“八爷,帮帮我!快帮帮我!”。
任她千唤万唤,手中铜镜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
缚在身上金色的链条忽然再次收紧,元昭抵挡不住被悬空吊起。
明知已留不住他,柳溪照还是扑上前奋力拽住他:“至少告诉我你是谁,玉郎,你是谁…”。
元昭伸手遮住她双目俯身在她唇上浅浅一吻,泪水划过脸颊,让这最后一吻滋味愈加苦涩。
“今日之后,便都忘了吧…”。
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从此不再只是仙凡有别,更隔着红尘万丈百世轮回。
70。取你狗命()
金秋十月; 丹桂飘香,洛阳城正是赏银杏的好时节; 满城流金溢彩。更新最快
“院中这棵银杏; 可有什么来头?”
晚风急来; 宫殿似的府宅内院中; 一个青衣男子放下手中酒盏,拾起一片落在石台上的落叶饶有兴致把玩着。
身旁伺候的丫鬟正对着主子巧夺天工的侧颜发愣,回过神赶紧上前将石台上的酒杯斟满,红着脸回道:“回公子的话,院中这棵银杏乃是先祖清朗公与王氏夫人所栽; 算起来; 已是棵百来年的老树了”。
本就是一时兴起随口问问,青衣男子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继而从玉碟中挑出一颗鲜枣; 笑意盈盈递给了小丫鬟:“给; 很甜的”。
伺候了这位远道而来的主子三年; 丫鬟头今夜还是头一回见他笑得如此灿烂,顿时有些受宠若惊,愣在原地不敢伸手去接。
僵持了半晌后见他坚持要赏,丫鬟夹着胳膊垂着小脑袋怯生生接过了枣果:“多谢公子…”。
“你这泼皮,又在这调戏小姑娘!” 回廊中有个男子步履如飞; 正朝银杏树这侧走来。
来者约莫十**岁的年纪; 身形魁梧英姿挺拔声音清脆洪亮; 人未到声已先至。
“你少胡说八道; 吓坏了姑娘可不好。。。”青衣男子敛衣起身,对着满面涨红的小丫鬟点了点头。
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丫鬟年纪虽小倒还算机灵,得了指示屈膝行了一礼转身退下。
擦身而过时瞧见那小丫鬟一脸含春带笑,壮硕男子快步行至树下戏谑道:“啧,你若真是个男的,估计能纳个十房八房婆娘,艳福真真不浅。。。”。
青衣男子斜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回道:“你倒真的是个男子,怎不见你这几年讨个一妻半妾?”。
“明,知,故,问!”张二狗怏怏撇了撇嘴。
“洛阳城那些姑娘小姐每回见了你柳溪照就跟被勾了魂似的,哪个把狗爷放进眼里?不过我这种纯爷们料她们也欣赏不来。。。”。
“这也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