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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恭敬地对元昭做了个请的手势。
元昭随着韩奉先往廊房东院的方向走了几步,忽然回过身对柳溪照说道:“稍后见”
柳溪照正对着他的背影发愣,回过神问道:“什么?”却见元昭已不在园中。
魏怀泽一脸坏笑,搂着她的肩膀低声复述:“聋了呀?元公子方才对你说稍后见呐。。。
“你才聋了!”柳溪照一把推开他,脸颊有些发烫。
魏怀泽故作惊讶:“哎呦,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侍卫,居然也会害臊了,今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世子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埋汰打趣,一旁的睿王殿下神色却有些反常。
半晌后他沉声说道:“哲武,我们走吧”尔后便带着杨哲武往廊房西院走去。
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柳溪照不禁问道:“杨显祖住在廊房西院,睿王他两也住西院?韩公子这个安排未免有些太。。。
魏怀贼轻哼了一声: :“太毒了是吧?你别看韩奉先那厮表面斯斯文文的,暗地里鬼主意可不比你少,他才是应天书院中最不能得罪的人。。。”
片刻后又说道:“我怎么觉得,朱凌文刚才看你的眼神与从前有些不同了?
自众人走后,柳溪照一直觉得园中好像少了什么,可一时又想不起
心不在焉回道:“或许是因为我方才为他和杨哲武解了围?”
“哦?”魏怀泽不置可否“以我对这位殿下的了解,他可不是那种会轻易领情之人”
片刻后他又想到元昭刚才看柳溪照的眼神,更是耐人寻味。
便道:“罢了,兴许真是我想多了,柳公子这张得天独厚的脸,想不让人多看几眼都难吧。。。
柳溪照在院内四处扫顾了一番,仍是想不起自己到底遗忘了什么。
闻言不禁一笑,转身道:“世子爷这颗七窍玲珑心,绝对用错了地方!不过你刚才这话我爱听,建议你每日晨起和暮时各对我说一次。”
“不要脸!”魏怀泽对着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尔后又道“趁洗尘宴还没开始,我得赶紧去跟元昭取取经,兴许能让这位当世画仙不吝赐教!”
言罢他作势要去东院,柳溪照却拦下了他,问道:“你稍后真要去赴宴?”
魏怀泽不假思索: “当然,你也必须去!”
世子爷自小便比别人更擅长察言观色,他发现元昭只有面对柳溪照时,才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些似有若无的情绪,当然,这种事他是断然不会告诉柳溪照的,免得她这个好奇心极度旺盛之人盘根究底。
柳溪照漫不经心“哦”了一声,又问道 “那睿王殿下也会去吗?”
魏怀泽不解: “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朱凌文也这么感兴趣了?”
柳溪照耸了耸肩: “随口一问罢了”
魏怀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回道: “既然是元昭公子的洗尘宴,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睿王殿下怎么舍得错过,不是会不会去,他是一定会去!”
柳溪照若有所思:”既然如此,今夜的宴席肯定热闹,小爷我可不能错过!“
见她窃窃私笑,不知正嘀咕着什么,魏怀泽摇了摇头尔后独自快步往廊房东院走去。
眼见魏怀泽走远,园内此刻除了柳溪照已无别人,藏在花圃后的金瑾瑜终于冒了出来。
见他走近,柳溪照一拍额头:“我当自己忘了什么,原来是把你这位金少爷给忘了!”
金瑾瑜轻抚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有些惊魂未定:“祭。。。柳公子,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迟些你真的要去元昭公子的洗尘宴吗?”
柳溪照不假思索,立即回道: “有热闹当然要去看看!要不金鱼兄也一起吧,人多更好玩。”
金瑾瑜无奈笑了笑没有答话。
柳溪照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拒绝自己,又问道:“难道金鱼兄不想跟我一起去?”
金瑾瑜讪讪回道:“不。。。不是的,柳公子有所不知,我爹虽然是大鸢首富,但终究只是一介商贾,如今士农工商中,仍属行商坐贾者的地位最底,”
“当今乱世若是没点权利在手,将来打起仗来,任你再富可敌国,还不是一把战火就能让你家破人亡,方才那几个人,不是皇亲贵胄就是官宦世家出身,不然举世的名门望族,我如何能混的进去。。。”
闻言,柳溪照立刻一个马屁拍过去:“金鱼兄还是太谦虚了,我倒是觉得坐拥金山银山更实在!”
“封侯拜相者,为保住地位难免要争权夺利尔虞我诈,赢了倒好,输了却要人头落地连坐抄家,代价还是太大了!”
她前半句虽是奉承,后半句倒有几分实心实意,看似说与金瑾瑜,却也是说给自己听。
金瑾瑜原以为柳溪照是靠着她爹是教宗才得了个高位,闻言不禁对这个新任祭酒大人,有了几分真心崇敬之意。
见金鱼面色稍缓,柳溪照四处望了望,搂着他肩头低声说道:“金鱼兄,身上带银子了吗?”
虽然不知她为何突然这样问,金瑾瑜还是老实回道:“银子?没有。。。”
柳溪照一脸诧异,立即打断“你不是金氏钱庄的少东家吗?怎么连银子都没有,你该不会是假冒骗我的吧!”
“银子我是真没有了”金瑾瑜一边嘀咕一边从袖中掏出了一打银票“我今日身上只带了这些。。。”
35。各怀鬼胎()
韩奉先今夜要在大成殿设宴; 为揽星阁主元昭接风洗尘!
消息不胫而走,应天学院内的学子们口耳相传; 不到一个时辰便人尽皆知。
柳溪照怀揣着找金瑾瑜“暂时挪用”的两张一千两银票,正雄赳赳气昂昂往大成殿走去; 好生得意。
自那日她差点将杨显祖吊死在槐树下,柳溪照在应天书院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此时她一脸神气,而公认的“大钱袋子”金瑾瑜又像仆从一样跟在她身后; 学子们无不侧目围观。
金瑾瑜在她身后小声问道:“祭。。。柳公子,你真的要带我赴宴啊?”
柳溪照还在暗暗盘算着怀里的银票,压根就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一张一千两; 两张就是两千两,发财了发财了!够我全家吃喝玩乐一辈子不愁,往后我还挖什么人参?保住金少爷这棵摇钱树就行了!”
金瑾瑜见她不说话一脸傻乐,又小声问了一次:“柳公子?”
柳溪照回过神来; 赶忙说道:“当然!收人钱财替人办事; 你只管跟着我就行; 我保你待会儿成功混进去!”
得了她的保证,金瑾瑜心里才稍稍有了些底气,虽然他银票多的是,分给祭酒大人几张也是理所当然; 但他生怕自己出身不够高贵,待会连大成殿的殿门都进不去。
书院中的学子虽然平时待他还算和和气气; 但若有宴席酒局几乎从不邀他 ; 因此他虽然进应天书院已有一年半; 但总是在众人边缘徘徊。
金伯彦一直对这个独子期望颇高,更有意再过几年,便将慕仙教俗修派总门主的美差传给他。
奈何金瑾瑜生性怯懦,进应天书院后始终没什么作为,一个重大情报都捞不着,银票倒是花出去不少。
金瑾瑜原本已失去了即任俗修派总门主的信心,但想到今后有祭酒大人为他撑腰,长期弯着的腰杆子都比平时直了些。
二人行至大成殿,暮色已降临。
大殿九脊重檐黄瓦覆顶,八斗藻井饰以金龙和玺彩图,正中竖匾上刻着祖师爷柳淳风昔日亲笔“大成殿”三个贴金大字,既威严又气派。
行至殿前,见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柳溪照脸上顿时有些难色,暗道:“怎么还真有人看门?这下可如何是好,我好像牛皮吹大了。。。”
金瑾瑜见她突然停滞不前,立即躲在她身后小声嘀咕:“怎么啦?怎么啦?”
柳溪照向后瞥了一眼,低声道:“这位大哥,你胆子还能再小点嘛?”
尔后她长袖一甩,大有豁出去的架势,正道:“上!这两张银票小爷赚定了!”
她刚走出两步,大成殿门前那人却先行走来,快声说道:“柳公子怎么这会儿才来,殿内的诸位公子已等候多时了”
“等候多时?”柳溪照望着眼前的韩家侍从雅正,难以置信道:“他们在。。。等我?”
侍从雅正立即对她做个了请君入内的手势,道:“正是!”
柳溪照干笑了两声,指了指躲在身后的金少爷:“那,他。。。”
雅正恭敬道:“我家少爷有令来者皆是客,金少爷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