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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楼妤回答得直接有力。
傅韫大掌拍向地图,“好!需要我做什么,直说!”
“擅骑射者十人,其中要有识马之人。”楼妤一点不含糊,漠南之行前路万变,做好周全准备,才能赢得漂亮!
“还有,”发现傅琰挑起了眉,楼妤赶忙补充,“还有我要琰哥哥!”
傅琰放下眉角,笑如春风。
楼妤非常凶狠地朝他龇龇牙。
“哈,哈,行,琰小子送给你啦,两口子嘛,是该在一块儿,哈,哈哈。”傅韫大手一摆,特别大方。
来的时候是三个人,回去的时候是一双人。
大晨二钟仍旧在军营里。没有战事的时候,将士们每天都在训练,不可能休息,也不会有人想休息。
仍然是坐在傅琰身前,面对面坐在马上,一路安静。
到了楼宅,傅琰下马,伸手,楼妤一手撑在傅琰手上,稍稍用力,从马上跃下。
整了整小娘子有些散乱的发丝,傅琰道:“你的人你自己选好。去漠南一路安危难测,须带上最得力的。等通商文书下来,遣人去军营通知一声就行。”
心里头暖暖地,楼妤使劲儿点头。
“傻丫头。无论有事没事,想去军营找我了就去,给他们看玉佩,他们自然就明白了。”
听傅琰说到玉佩,楼妤再一次想起了那句“少夫人。”
抽了抽嘴角,楼妤问:“为什么今日巡哨的士兵看见玉佩可会叫我少夫人呢?”
傅琰的眼里微不可见地闪过笑意,“因为,玉佩上的花纹是傅家的标志啊。大家都知道我有个小娘子,而你今日拿出了玉佩……”
楼妤恍然大悟。好吧,虽然少夫人听上去感觉年纪有点大了,不过,她还是很开心的。少夫人呢,军营里那么多将士都知道傅琰是她的人,感觉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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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些事比较忙,所以本来就少的更新可能会更少。不过暑假的时候就好了。谢谢一直到现在还在看《相濡以沫》的各位。
么么哒!
四十八 阿轩()
没让她藏着掖着不见人,倒是大大方方告之众人她的身份,唔,傅琰这事做得挺好。好吧,那她也勉勉强强把他介绍给大家好了,反正过几天大家伙也要一路去漠南的。
“平日在军营,你配戴玉佩不方便,这回出门,爹爹给你的玉佩你给系上,你给我的玉佩我也系上。”
傅琰笑了,低低应了一声,又靠近楼妤,附耳道:“在我们出发之前,那几个跟屁虫解决了可好?”
从过第一次在铺子里接走楼妤,傅琰就敏锐地察觉到有人跟着他小娘子。在外城,处处都是士兵,那如影随形黏着的视线毫无踪迹,可只要一回到内城,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时刻跟着,尤其是当楼妤在他身边,那感觉愈发明显。
他不是翩翩公子哥,他是傅家军骁骑营统领,这个位置,是他靠着手头匈奴人的头颅挣下的。刀锋上滚过,这点不怀好意的跟踪算什么隐秘!
而且,看他小娘子的举动,怕也是早就知道那些人的存在。不然,怎会如此任自己带着她在内城骑马,招摇过市。绪州城内不能骑马,这可是规矩啊。
“这几人,不能杀。”楼妤摇了摇头,“若他们不再传消息回京师,那人肯定会再派人来。到时候来的是谁,我们还须得下工夫查探。不如留着他们的命,让他们回传我们想让那人知道的消息。”
“不需要我帮忙?”傅琰挑起眉毛,问。
楼妤看着好笑;道:“琰,他们冲着我来的,让玄记解决吧。以后我需要你帮忙的地儿可多了去了,到时候别嫌我烦呐。”
“嗯,求之不得。”傅琰低着声音开口,掩饰不住地浓浓笑意。
“好啦我的琰哥哥,你赶紧去城门**罚金去吧,在绪州城内骑马,罚金一两金子呢!”楼妤理了理傅琰胸口起了些皱褶的衣裳,狡猾地眨巴眨巴眼睛。“琰哥哥可带金子了?”
傅琰伸手点了点楼妤的额头,“鬼机灵。”
傅琰离开楼宅回军营,是牵着马走出内城的。
绪州城内,很少有人当街骑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罚金太重。普通人家一两银子就足够富足地生活三个月,更何况是一两金子?
傅琰骑马进城,本是要引得那几人注意,好一网打尽。不过既然楼妤有了主意,他便随楼妤的。本就是,楼妤的主意确实挺妙。
只是,这一两金子的罚金,倒有些白白浪费的意思。
不过,楼妤翘着嘴角,心里因为傅琰暖洋洋的,可舒坦。看着傅琰的身影远去,直至不见,楼妤掩下唇角,转身走上台阶,声音飘散在空中。
淡淡地,只有三个字。
“抓了吧。”
东南西北中,五苑。
分别是
东苑——天字部
南苑——地字部
西苑——玄字部
北苑——黄字部
中苑——楼妤楼歆苒居处。
北苑人最少,黄字部的人,大多散在绪州城及其四周城镇,从一村之长到知府,也许都是他们的人。
进了楼宅大门,楼妤直接去了地字部。
地字部,主管暗杀,及逼供。
要抓那四个人,其实很容易。
在楼府上马车之前,那四个人就在四部的眼皮子底下。任他们在绪州蹦跶了这么久,也确实足够了。
穿过空地,走过花厅,推开小书房。
进去,走到书案前,拿起笔架上一支毛笔,用末端轻敲笔架三下,放回原处。
地上洞开,楼妤扯了扯衣裳下摆,走了下去。
楼宅五苑,表面上是修建在地面上,实际上,却是由地下无数柱子支撑起来。
也就是说,五苑的地下,已经挖空了。
每十尺竖粗大柱子,生铁浇灌,坚固无比。生铁冰冷的味道刺激着皮肤,生冷生冷。但,抚过柱身繁复的花纹,楼妤心里明镜一般,对于她来说,这里,与她的家一样,安全、温暖。
“阿暮。”楼妤轻轻唤道。
影子一般,一道人影突兀地出现在楼妤身侧的柱子后面。
“阿暮,玄一等会儿带人来,让他直接去暗房。”
“是,少主。”低沉的声音干净利落。
楼妤一寸寸抚过图案,脑海中勾勒出来,笑了笑:“带我去看看姐姐。”
来人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相貌平淡无奇,却一身凌厉之气。朝楼妤微微颔首,率先走在了前面。楼妤跟上。
她是玄记少主,但这并不代表在其他人面前她高人一等,可以指气颐使。该走在别人身后的时候,就走在身后。玄记主子也罢,少主也罢,不是万万人之上的皇帝。
沉默地站在小房间窗外,看着。楼妤这才知道楼歆苒手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地一,是阿鼓。楼瑄分给楼歆苒的人。
阿鼓将绣花针放入楼歆苒掌心,楼歆苒需要运用灵活的五指将绣花针夹在拇指与食指指尖,且针尖朝外。
而这一系列动作,必须在一息之内做得完美,不被人发现。
只是此刻,楼妤清楚地看到楼歆苒五指的每一个动作,以及,在运转细针的时候,被刺得颤抖的手指。
拿针,刺出,射中,这些动作,必须快准狠。都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更何况是暗器。对手都看清了你出手的动作,又何谈得手?
楼歆苒还差很多。不过,楼妤相信,很快,楼歆苒就会赶上来。为了爹娘,为了她,也为了,赵崇裕。
沉默地站着,半晌,揉了揉眼角,楼妤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身,离开。
她一心想拥有安稳的小生活,家人生活在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可是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像海市蜃楼一般,在远方遥遥矗立,却伸手不可及。
她只是那么平凡的一个人,她只想要最平凡的生活。可是,怎么就,这么难?
她身边的人,都在为了彼此而努力。她,是最需要努力的那一个。因为她,是最渴求安稳幸福的那一个。
早已不是刚来大庆时的楼妤。灵魂是,可心,已经不同。
抬手,毫不犹豫推开暗室的门。
暗室里只有两个人,玄一、阿暮。
楼妤缓缓笑开,满意极了。
让阿暮传信给玄一,让他抓了人之后来暗房。玄一很好,只自己来。
楼妤俏然立在玄一身前,缓缓道:“那四人呢?为何不直接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