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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娘吃力地抬起手,擦拭夫君的眼泪。微笑着费力地说:“阿缘,今生……遇到你,是我……最大的福气……”
“娘子,先别说话,你好好休息。”张程缘制止慧娘,尽管他很想听她说话,可是不忍心看到她这么吃力地说话。
“不,我要……说,阿缘,你不用瞒我,我知道……自己中得这毒……不好解。我今天要对你……说,我……爱……你。”
张程缘用力抓住慧娘的手,“慧娘,我知道,你要说的话,我都知道。我也爱你。”
说完,张程缘在慧娘额头轻轻一吻。
“阿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我现在……就要……告诉你。”
张程缘用手捂住慧娘的嘴,自信地望着她,“现在不要说,相信我,一定能找到为你解毒的方法。等你顺利解毒后,再详细地说给我听。”
慧娘点点头。一如既往地相信夫君,她要活下去。等她好起来,一定要将所有的秘密讲给阿缘听。
“娘子,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张程缘轻拍慧娘,哄着她入睡。
慧娘本就虚弱,一闭上眼睛,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这时,宇姨进屋,低声说:“阿缘,我在这里看着慧娘,药王来了,你出去见他一面,你应该知道他的规矩。”
药王医术比老头子高明,张程缘面上一喜,“好,宇姨,慧娘先麻烦你照顾。”
张程缘出屋,还没走到老头子的会客厅,药王的声音传来,“我能不快速赶来吗?三路人马催我快点过来救治一个叫……那个什么慧娘的人。”
老头子哈哈大笑,“关心慧娘的人可不少,你不先去看看病人?”
药王不屑地说:“宇文老头,你应该知道药王我的看病规矩。请我瞧病,无论能不能治,都要先收一万两银票,还要送我一件令我满意地东西。”
老头子摇摇头,“你啊你,人老了,脾气倒没变,怪不得收了两个徒弟都不在身边。”
“你怎么知道我收两个徒弟?我对外只宣称过一个徒弟。”药王惊讶。
“你以为我暗盟情报阁是吃素的?”老头子得意地说道。
“你没事吃饱了撑得,调查我干嘛?”药王翻翻白眼,一副厌烦地不得了的样子。
药王的这个表情,老头子在三十多年前就见过,马上闭口不语,因为他知道,再说下去,药王就要在他身上使坏。
张程缘没有直接进会客厅,而是转身去了暗盟的藏宝阁,从里面挑出一套大小不一的玻璃杯。
他重新朝会客厅走去。一进会客厅,他给药王见过礼后,并没有直接谈医治慧娘的事。而是故意与老头子攀谈,“师傅啊,慧娘做了一套玻璃杯孝敬您,我特意拿过来给你瞧一瞧。”
药王脾气古怪,不达到他的要求,天皇老子都支使不动他。只要不愿意救治的人,即使活生生死在他眼前,他亦不会眨一下眼皮。有时候遇上他喜欢的奇珍异宝,他也会明面上说不喜欢,暗地里偷走,病人照样不医治。
老头子配合地笑着说:“是吗?慧娘这次又鼓捣出什么新鲜玩意?快拿过来给我瞧瞧。”
“好咧。”张程缘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木质饰品盒放在桌案上。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仿佛一会打开饰品盒后,看到的将是稀世珍宝。
药王向来喜欢新鲜稀奇的东西。快速凑上去。
张程缘打开饰品盒,八个玻璃杯按照从大到小的顺序,整齐地摆放在里面。
老头子刚要装作惊呼的模样,药王已抢先过去快速抓起其中一个玻璃杯,“哇,好纯净的杯子啊。”
用手一敲,“声音很清脆干净。”药王爱不释手。
张程缘故作为难地说:“那个,药王师叔,你小心着点,这套玻璃杯浩瀚王朝仅此一套。”
“这玻璃杯没有地方卖吗?”药王不信。
张程缘指着中间那个玻璃杯说:“只有这个规格的玻璃杯面世了,只供皇宫和齐城的恒清百货。其余规格的玻璃杯都是慧娘亲手所做,只为留念。仅此一套。”
“慧娘?就是你们说得那个中了赤焰的慧娘吗?”药王问道。
张程缘见药王已跳坑,微笑着回答:“正是。”
药王对那套玻璃杯爱不释手,他没有把握从老头子这里偷走,更何况这玻璃杯易碎,他决定用最保险的方式获得,“拿一万两银票来,这套玻璃杯归我,我去给她瞧瞧病。”
老头子故作可惜地说:“这可不行,世间绝无仅有,慧娘已中毒,谁知救活救不活,这套玻璃杯要给我留下。”
药王白了老头子一眼,“你是在怀疑药王的能力吗?等我治好慧娘,让她重新给你再做一套。”
一听到救治慧娘有望,张程缘朝老头子眨了眨眼睛,二人这出双簧算是完美谢幕。
张程缘双手奉上银票。
药王接过银票,小心翼翼地将玻璃杯放好,将饰品盒关好,“老夫我的卧房在哪里?先带我过去,等放好这套玻璃杯,我再过去给慧娘瞧病。”
张程缘赶忙将他送到事先准备好的卧房。
一进卧房,药王再次小心翼翼地将饰品盒放到床上,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朝饰品盒洒了洒。
谁敢乱动他相中的东西,必然遭殃。
“走吧。”药王吐出两个字,朝外走去。
张程缘快速走到前面领路。
“小子,你什么时候认识百里清了?”药王疑惑地问道。
张程缘如实回答,“刚认识没几天,但我们一见如故。”
“怪不得啊,百里清那小子自从拜师以来,没求过我任何事,这一次竟然为了慧娘的事求我出谷,看来他对你可不是一般的欣赏啊。难道你们俩交过手?”
“没有,不过,我们是因为一匹马而结缘,彼此欣赏,当时他掷银针的手法,我觉得熟悉,现在想来,原来那手法是出自您之手。”
“哈哈……药王我的徒弟绝对不比老头子的徒弟差。”
张程缘随声应和,只要药王能为慧娘解毒,说什么都成。
很快,他们二人便进入慧娘的房间。
药王一见到盟主夫人,立马客气地喊道:“青墨……不……师嫂。”
直到今天张程缘才知道宇姨的名字叫青墨。
宇姨微微一笑,起身,“清扬,如此便麻烦你救治慧娘了,我先回房,解毒过程中,只要是用得上我的地方,随时喊我。”
药王诊病,不喜他人在旁。
药王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开口说:“即使让你耗尽全身的冰寒功功力,你也愿意?”
宇姨坚定地说:“是,我愿意。”
药王怜惜地说:“青墨,你冰寒功在身,那老头子都朝三暮四,若是没了冰寒功,岂不是被他直接一脚踹开。”
老头子这些年待她一直很好,唯有妻妾成群之事,让她经常黯然流泪,这一次若真的需要耗散功力救治慧娘,她愿意赌一把,赌老头子不是因为她有一身冰寒功才对她好。“不怕,如果真被他踹开,我亦不后悔。”
药王平静地说:“好,我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
张程缘和宇姨走出屋,宇姨回自己房间,张程缘则等在门外,随时听候药王的吩咐。
药王为慧娘把脉,情况如他预料的那般,慧娘体内的毒被纯阳功驱除一半,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若是半个月之内没有解药,慧娘将毒发身亡。
“小子,进来吧。”药王朝门外喊道。
张程缘快速进屋,“师叔,慧娘的情况怎么样?”
药王摇摇头,“小子,赤焰之毒只要沾上肌肤,便会快速传遍全身。我跟你说句实话,我至今没有研制出赤焰的解药,毒医那里有两颗,可自从毒医过世后,再没人知道解药去向。”
张二蛋和腊梅都摸过玉如意,二人都没有中毒,说明张远山给他俩吃过解药,唯一的两颗解药都被人吃了,他握紧拳头,青筋暴起,“该死的张远山!”
药王不满地说:“我在跟你说赤焰的事,你骂张远山干嘛?他是谁啊?”
张程缘详细地将慧娘中毒过程讲给药王听。
药王听后破口大骂张远山,“连亲生儿子都利用,真是禽兽不如,不过这禽兽和毒医倒是真像,一样的猪狗不如。”
药王骂着骂着忽然停口,沉思片刻,方缓缓说道:“难道这张远山是毒医的徒弟?若是如此,他极有可能会炼制解药。找到他,施展摄魂术,诱导他说出解药的炼制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