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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
而新安双熊虽然也有些本事,但是锤法只能说是普通寻常,好在胜在势大力沉。
不过还是却太过沉滞,缺乏了变化。
所以吕麻子纵然以一对二,倒也还占着一丝优势……
……
三人又斗了半个时辰,吕麻子心中的压力也大了起来。
这压力倒并非因为不敌,只是因为心中无奈。
这种情况,若是身在外间,他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偏偏此刻,他身在房内,背靠铁门,那新安双熊却是挡在了门口,完全是进退不得了。
“两位,你们奈何不得我,何不就此罢手,万事好商量,咱们无冤无仇,又何苦拼了命?”
吕麻子又拍出一掌,破了两人合击,开口说道。
“商量?你上了血榜,我们兄弟二人只想和你的人头商量!”
邴贵嘴里撇了一句,又是猛攻过来。
吕麻子眉头皱起,脑门上的黑痣都抖了几抖,这对面二人,竟是真的拼尽全力要杀他。
血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三年前惹了个极为辣手的人物,便自化名麻三儿,躲到了这衙门中做了牢头。
小隐隐于野,大隐入公门。
他不出这牢门,一向无人发现,当真是稳妥的很。
怎么会上了什么血榜?难道是那人通缉自己了?
吕麻子想不明白,但是此时此刻,这对面二人紧咬不放,却也不是考虑之时。
必须要突围出去,打听下那劳什子的血榜!
他心念一转,便飞身跃起,左掌猛地拍开邴贵一柄大锤,身形如电一闪,又蓦然下沉。
右掌带起黑蒙蒙的掌劲,这拍向沈宿的脑门。
彷如一片不散的阴霾,笼罩下去。
此招看似绵绵无力,实则却威力莫名,乃是一式至柔的绵掌类杀招!
这掌式看上去只是一般,但是强大的风势压迫,竟是完全将沈宿困住,让他难以避让。
邴贵心中陡觉不妙,大惊之下,慌忙挥锤横挡拦截!
但是他这招已然用过几次,吕麻子早已摸着了套路。
吕麻子揉身进步,身形一转,肩膀便横在锤路之上。
“噗!”“砰!”“哐当!”“哐当!”
几个声音近乎同时传出。
邴贵的一柄八角大锤撞到了吕麻子的肩膀之上。
吕麻子的掌心却也拍了下去。
顿时之间,沈宿脑门一震,柔掌劲力直接入脑,瞬间就将他毙了。
沈宿七窍流血,整个人躺倒下去,两柄大锤也是掉落在地上。
第一百零二章 路上的偶遇()
邴贵一式横锤虽是匆忙出手,但是以他先天境的真气,再加上这大锤本就势大力沉,力道自然不小。
这一击之下,吕麻子便自然也飞了出去,肩膀上还被带出一大块血肉。
吕麻子被这大锤带动,势头便直接朝着墙上撞去。
不过此招既然是他故意生受,必然也有法应对,只见他人在空中,周身一团,一个鹞子翻身,双脚猛地往墙上一踏,人便朝着门外掠去!
“小弟!”
邴贵见得沈宿模样,就是一声痛呼。
紧接着他踏地转身,身形扑跃起来,顿时全力出手,两柄大锤猛地朝着吕麻子背后轰去。
吕麻子虽然受伤不轻,嘴角却是一勾。
他心里明白,以这汉子的速度,绝对追不上自己。
只要一出这门房,他吕麻子便是海阔天空,又要当个好汉啦。
然而情况似乎和他想得不太一样。
吕麻子刚刚窜出铁栅门,脸色就突然变得惊骇之极。
一个黑衣广袖的少年正嘴角戏谑看着他。
而一道乌沉猩红,宛如实质的刀芒自那少年手中绵延而出,正朝他面前横掠而来!
直若匹练肆虐横空,又似飞瀑崩流倒悬,
吕麻子正是提纵向前之时,哪里想到会有人拦路,慌乱之中毫无防备。
他整个人便迎着刀芒,径直撞了上去,声似裂帛一般,从腰间一刀两断!
而他拦腰被斩,前冲之力依旧未尽,身形竟是还往前飞去,只是上半身是横空而过,下半身却是下斜甩出。
顿时就分出了老远。
一截截的肠子,七零八落的内脏纷纷洒开。
刀芒掠过,却尤未停止,恰巧与那两柄大锤带起的劲风猛然相撞!
“轰!”
潜劲相撞,兵刃相交,一股力量便瞬间震散开来。
邴贵身形原本就是扑跃而来,根本谈不上什么下盘,顿时就倒飞而出。
张浪却是身形摇晃,他拼着一口鲜血喷出,却依旧在一元定桩之下岿然不动。
紧接着,他脚踏两仪,便晃出一步,身形一折,一式‘密雨行云’又跟了上去。
随后接连又是两折,电光火石之间,便倏然掠进两丈,一式‘流星闪电’反手就抹了出来。
有如出云之黑龙,又似行波之金鲤。
仿佛雷霆爆闪,当真迅捷之极。
“呲啦”一声,邴贵还未反应能过来,那颗大好的头颅便已经飞了出去,溜溜的滚落到地。
正好落在沈宿的尸体旁边。
张浪身形也落了下来,稍稍别了一个踉跄。
他喘了口气,稳了稳身形,便找着吕麻子的上半截尸首,一刀剁下了脑袋,也拿着衣服上的布包好了,提在手中。
“南面的两个最近的目标算是完成了,接下来……”
他嘴里轻声话音还未落,身形便已然掠起,倏尔便跃出了衙门围墙,直往栖身的客栈而去。
到了客栈之后,又取了行李和焦磊的人头,他也没有结账,直接拿了马匹,纵马奔出了孟津郡城。
一路上夜宿早行,兼养伤势。
除了寻了个小镇补充了些干粮清水,沽了两牛皮袋酒,张浪再没有丝毫的耽搁。
这样,一直走了两天,便远远的看见了会武山庄。
一路奔袭,到了一处小道之上,张浪却陡然勒马。
他皱了皱眉,道:“出来。”
蓦的,旁边就是咔嚓一声。
一棵腰身粗细巨树,直接倒了下来。
‘撒啦啦’的枝枝叶叶抖动摇晃,便朝着张浪压了下来。
张浪一勒缰绳,骏马嘶鸣,瞬间后退丈余。
五个人影从林中跃出,具是往小道中间一站,看上去也是煞有其事。
头一个五大三粗,倒提着一把厚重砍山刀。
第二位白净面皮,气势昂扬,腰间插着一把铁扇子。
第三位却是一个女的,看上去就古灵精怪,手中拎着一柄长剑。
第四位穿着大红的袍服,鹰嘴勾鼻,手拿一双铁爪。
第五位倒是长着胖嘟嘟的圆脸,手里拿着一把小铲子。
不过仔细一看,五人最大的也不过会超过十四岁,小的约莫十二三岁,都只是凡境的修为。
张浪眉头一挑,原本还以为什么人物藏在林中准备劫道,没想到是这五个小的。
在这里碰见这五人,他心里倒是突然乐了,问道:“娘胎里的水还没干呢,也学人索要买路财了?”
“你才娘胎水没干,少废话,留下这两个人头,小爷们放你过去。”手拿铁扇的少年大声说道。
张浪笑了笑,道:“人头就没有了,不过我先倒是可以教教你们,埋伏这种事情,以后一定不要放在林中。尤其是这春夏季节,荒郊野外,上不着村,下不着店,定然是没有樵夫砍柴,也没有百姓游乐的,但凡惯走江湖的人都知道,这种地方,若是虫鸟不鸣,寂静无声,那定然是有人隐伏在林。打劫,也是要动脑子的。”
这五人被他一说,竟是臊红了脸,顿时之间,脸色就苦了下来,那胖嘟嘟的圆脸少年嘴巴一瘪,朝着白净面皮的少年道:“卢哥儿,我就说啊,在这里肯定不好的。”
那白净面皮的少年摸了摸鼻子,讪笑一下,道:“我也没想到还有这些讲究,算了,既然被发现了,索性就是明抢,哥几个,上,并肩子招呼了他……”
听着这几人那口似是而非的黑话,张浪只是摇头失笑,抖袖一挥,五粒黑棋便瞬间飞出!
黑棋急如雷霆,那少年话还没说完,五颗黑棋直接打在五人的胸口。
这五个少年少女同时哎哟一声,一起倒在地上。
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张浪拎起马鞍上的两个人头晃了晃,道:“还要吗?”
五个人,哼哧哼哧,顿时不说话了。
那古灵精怪的少女突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