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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的时间,人就不见了。
估计是趁着她和言子乔打闹的时候出去的。
言子乔不亏是个大老粗,愣愣的说道:“什么叫做又?南笙,妈经常不在家吗?”
言子喻就坐在顾南笙和言子乔的对面沙发上,他闻言两姐妹的对话,转头看着门口的门半掩,皱着眉头不发一语。
坐在阳台边看文件的言敬国,顿时停下手下的事情,转过头来,皱着眉头,语气森凉的问道:“你妈,经常出去吗?”
阳光照在这个男人身上,岁月的痕迹在一步一步的将他埋汰。
第七十五章 一眼便认定()
顾南笙顿时脑袋摇的就像一个拨浪鼓一样。
“没有。”她否定道。
言敬国沉怒的脸色收敛了几分。
言敬国不在言语,拿起军帽戴在头上,起身出了门。
他们都想不到,那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在烟城星河小学当了一名小学语文老师。
顾南笙眨了眨眼,正终备起身出门,言子乔叫道:“南笙,你干嘛去?”
顾南笙随口说道:“上白云寺。”
刚出门就碰见了江西伟,顾南笙笑着打了一声招呼:“西伟哥,你刚回家吗?”
江西伟抿着抿,淡淡的笑道:“嗯,刚回来,南笙你这是?”
“我去白云寺,要一起去吗?。”顾南笙眼神一片清澈,笑着邀请道。
江西伟的眉目终于弯了一丝,“好啊!”
白云寺,顾南笙像个小孩子一样,跳起了台阶,身后的江西伟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转眼就消逝了。
顾南笙转过头,笑嘻嘻的对江西伟说道:“西伟哥,你知道吗?哥哥从来没有陪我上过这里。”
她的语气带了丝淡淡遗憾与失落。
江北墨呐,走了两年了,这颗已经空荡了两年的心。
江西伟直视前面小脸通红的顾南笙,“他会回来的。”
只要他足够拼命,不出五年他就会回来了。
那时的他已经二十二了。
顾南笙惆怅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
他知道她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江西伟停下脚步,恍惚的看着台阶上的顾南笙,“南笙,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你会如此执着小四?”
顾南笙愣了愣,随后扬起笑脸,认真道:“一眼便认定,此生注定沉沦。”
她没有说这是一见钟情,上一世的纠纠缠缠,就注定这一世的一眼认定。
他们是命中的注定,也是天定的良人。
江西伟眼神微微闪烁,叹了一口气,“走吧!”
二十岁的他在今天就如同心中的星光稍微升起一点,便又被彻底的打灭了。
顾南笙没心没肺极了,她诵读着经文,江西伟没有进佛堂圣经,他观望着白云寺,这也是他第一次上来。
空真从他面前走过,摇头叹息道:“痴儿啊!痴儿啊!”
命其不定,终究还是会遗憾终身。
“大师。”
江西伟在身后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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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笙出来后,两人一起回了家,顾南笙进了家门后,江北墨站在江家的门口,许久以后才进了家门。
看,她永远不会为他转身!
顾南笙回了家,家里人都走完了。
她回了自己屋里,拿起笔,记录着自己的日记,从江北墨走的那天她就染上了写日记的习惯。
1975那年,大年三十,我等了你八千七百六十个小时,五十二万五千六百分钟,三千一百三十六万秒。
江北墨,你一定要平安。
她每一天的日记都有着江北墨三个字。
夜色渐渐深了下去,她站在窗前遥望着空中的月光,今夜的月光格外的亮透,满天的缀星,两年的时间,江北墨从来没有给她写过一封信,也没有向家里人写过一封信。
顾南笙的眼角落了一滴泪,江北墨我很想你。
第七十六章 傻病()
空荡寂寥的时光,在她的指缝间慢慢的流走。
1976年的冬天,大雪飘飘,深厚的积雪,一层一层盖着一层。
顾南笙、沈凉忆,两人就如小孩子一样,在军区大院里跑来跑去玩着雪,打着雪仗,似乎两个人的战斗让大院里的小孩子迷上了,两个人变成了很多人。
顾南笙鼻尖通红通红的,两个小脸蛋被冻的粉红粉红,可爱极了。
沈凉忆看着顾南笙的脸蛋,就像两个水蜜桃一样可口诱人,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沈凉忆不自觉的出口说道:“南笙,我想吃水蜜桃。”
顾南笙瞪大眼睛,“神马?”
水蜜桃,大冬天的要吃桃子,大小姐你的嘴到底是有多叼啊?
沈凉忆蠢萌极了,她哼唧唧道:“我想吃桃子了。”说完竟然还咽了咽口水。
顾南笙坐在雪地上,喘着气,毫不犹豫的翻了一个白眼,贬低道:“孙悟空也还想再次去偷吃蟠桃。”
她的意思名里指的是孙悟空去偷吃蟠桃,都要付出代价,暗里指,想吃桃子去等明年。
沈凉忆气哼哼的说道:“南笙,你这么贬低孙大圣,不怕他的金箍棒吗?”
顾南笙气乐了,捏了一把沈凉忆的脸颊,笑道:“妞儿,你西游记看多了吧?”
沈凉忆噘嘴,“我这是勤奋好学,在膜拜吴爷爷。”
顾南笙忍不住毒舌道:“吴爷爷?那该是你祖宗了。”
人家吴承恩,明代小说作家,距离现在的时间一千多年了,爷爷?这么称呼人家真的好么。
沈凉忆气鼓鼓的鼓起腮帮子,手里捏着的雪都融化了,“南笙,你太坏了。”
顾南笙忍俊不禁,打趣道:“啧啧啧,沈凉忆你该去治病了。”
这姑娘,就像以前没心没肺的自己。
沈凉忆忍不住问道:“什么病?”
顾南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绿大衣棉袄印了浅浅的雪水渍,才说道:“傻病。”
单纯无知的时候最让人羡慕,愿你永远保持这样,因为脱离单纯无知的状态那是剥皮削骨的痛,将你的过往彻底粉碎。
沈凉忆终于忍不住说道:“南笙,你为什么对所有人都淡淡的?”
就连对她也是。
顾南笙这才笑着说道:“因为人心叵测,你还小不懂事。”
你还小不懂事?你何尝不是十六岁的年纪,我小,那你呢?
这句话沈凉忆终究还是没有问出来。
“那我呢?”
沈凉忆小声的嘀咕,对她也是这样,好歹也建立了两年的革命友谊,却不知道对方想什么,做什么,每次都是自己主动去找她,她从未找过自己。
顾南笙笑了笑,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凉忆,我们是不同的。”
她是满腔怨恨无处可发的顾南笙,她是明光照耀的烂漫少女。
两者之间的区别,让顾南笙羡慕她的样子。
谁都希望拥有最初最美好的样子,但是,她回不去,烂漫无知是她的伪装,重生归来,她天天戴着假面具,小心翼翼的行驶,局促仔细的观察每一个人。
如果一不小心掉了心,等待她的是地狱无知的宣判。
第七十七章 十年生死两茫茫()
沈凉忆看着顾南笙,眼里闪过一丝丝的迷茫,她们到底那里不一样,很多年后等她从少女彻底蜕变的时候,她才真正的明白她们到底那里不一样。
沈琉轩身着一身绿色军装,男人高大英俊,站在不远处,就那么看着那两个明光如媚的少女,他的森寒目光定在顾南笙的身上。
江西伟上前站在沈琉轩的身旁,沉声讽刺道:“沈师长,这是来接自己的小侄女回家?”
沈琉轩转过头,眯起眼睛,冷淡的看了一眼江西伟,不发一语。
顾南笙抬起头看着茫茫的漫雪天空,苦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没有江北墨的日子,她是如此的难熬。
江西伟听见这句,脸色深沉,他第一次看着顾南笙徒伤的样子,他心里此刻各种交织。
沈琉轩撇了一眼江西伟,瞬间明了。
沈凉忆心里不受控制的酸涩一下,她也抬起头看着苍茫白天,一片空白,这就是她们的不同。
顾南笙低下头,久久不能回神,她的语气苍凉道:“凉忆,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转身走的时候,背影是如此落寞,沈凉忆说不出任何拒绝她的话语。
沈琉轩和江西伟看着顾南笙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直到那抹黑点儿消失在了着一片雪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