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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的对话,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是哪两只在发神经了。
这么雷人的对话,简直是想谋杀听到的人的耳朵。
这么白痴的对话,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把发起这话的主人给米西米西了。
玛丽苏和公主病都是一种病,有病就得治。
杏娘左思右想,想不出来自个儿要用什么震撼的方式提醒一下楼下两个发病的人,倒是边上有人忍不住了。
“你说谁结巴呢?”最先反应过来的居然是俞定琴,她一步跃到了凉亭边缘,双目圆睁,死瞪着下方,骂道,“一杯茶水不够漱口是吧?到处乱喷唾沫,也不嫌自个儿恶心。我再说一遍,你的嘴要是再敢乱沁,看我会不会撕了你它!”
下面两个人支走了丫鬟,本来是两个人手拉手逛园子的,这会儿一个得瑟,一个刻意讨好,正把人埋汰得欢,冷不丁从天上掉下一串怒骂,恍如晴天霹雳,吓得两个人跳了起来,齐齐朝上面看。
杏娘、俞定妍、俞定琴排成一排,低着头,动作统一地朝着下面行注目礼。
三人中,其他两人皆涨红了脸,唯有杏娘一脸铁青……憋笑憋的!
桂华君和某菊妹妹的脸“刷”地一下,跟涂上了立邦漆一样,立刻变了颜色。
可能是余惊未消,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嚣张跋扈的某菊妹妹才抖着声音,呵斥俞定琴:“你……你想做什么?光天化日……日之下,竟然做出偷听如此……如此小人行径的事,也不怕丢你们俞府的……”
“咳咳……”杏娘假咳两声,“那个,打断一下,我们没有偷听。我们只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坐在亭子里头歇歇脚而已,听到你们的对话纯属错伤……虽然很打击人,但是我还是要强调一下,你们来之前,我们已经在这儿了……比起你们自个儿靠过来让我们听你们的悄悄话,我觉得吧,背后说人坏话,似乎更加小人行径一些!”杏娘咽了口口水,笑得无比腼腆,无比童叟无欺:“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可以继续了……”
这要怎么继续?
某菊同志的脸这回直接像刷过了墨水,原本想好的骂人的话,全部被迫遗忘到了脑后跟。
俞定琴居高临下瞅着两个人,哈哈大笑:“我说,菊妹妹,你不是一个劲骂杏娘是结巴吗?你见过说话这么利索的结巴吗?哼,还有劲头说别人,我们家杏娘要是结巴,你嘴上功夫连结巴都不如,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火上浇油的本事,俞定琴称了第一,后头没人敢认第二。
桂华君脸上也不好看了,她眉头一皱,觉得场合不对,怕丢人,连忙伸手去拉了拉那女孩的胳膊,想示意她不要再乱说话。
谁曾想,她的手刚触到对方的衣袖,那个某菊姑娘的牛脾气也上来了,她被俞定琴的样子吓到了,可是嘴上却不肯服输,喊道:“我……我又没说错!你凶什么凶!做啥一来就骂人?又没说你!”
“没说我?”俞定琴冷笑一声,“我六妹妹好好一个人,与你又素不相识,刚刚我们一进桂府,你就咒我妹妹是结巴!骂你怎么了?就算今天打你,你也不冤枉了。”说完,亮出了她的招牌动作——捋袖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至少一更= =
住院太久,原谅我出院太兴奋,RP爆发,一发不可收拾了
对战(三)()
俞定琴的小胳膊粗壮有型,她在同龄人里头属于那种不长个头光长肉的代表,横向发展的程度令人发指。虽说小盆友肉一点比较惹人怜爱,不过,像她这种吨位的,也实属少见了。小肉团把拳头一握,那一个顶两的身形,让人看着不怕也怵得慌。
可能这个在俞家姐妹眼里已经习以为常的行为,在其他正常大家闺秀眼里头,还是有些震撼的。刚和俞定琴犟完嘴的某菊姑娘一看,脸色立刻就开始泛青了,眼神闪烁地看着俞家姐妹,视线时不时瞟向俞定琴握得紧紧的拳头。
最后,双方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桂华君胆子大,仗着平日里在大大小小茶花会上同俞家几个小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情分,急急忙忙站出来制止:“定琴姐姐,有话好好说,俗话说的好,君子动口不动手,身为俞府长房嫡出的三小姐,你怎么能……”
“怎么能啥?”俞定琴冷哼一声,她最恨有人没事拽文,会读书了不起啊,她也是识字的,“我只不过是整了整袖子而已,桂二小姐,虽然我们跟你家大姐怡君姐姐相好,与你不甚亲厚,你也不能平白无故瞎着眼睛乱嚼舌头。你哪只眼看见我要动手了?想败坏我名声也要看看场合,青天白日栽赃人可是要遭天谴的。”俞定琴把捋到一半的袖子又放回了原位,轻轻抚平上头的褶皱,嘴角上扬,露出一口白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说来说去,其实也算是桂二小姐你学问不精,我堂堂小女子,又不是君子,你说啥‘俗话’不好,偏偏要扯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出来。不然照你这个说法,只要不是君子的,谁都能动手不动口了?还是说,咱女的都能只动手不能动口?你家先生和娘亲就是这么教你的?”
桂华君被噎着了,见过嘴皮子厉害的,见过吵起架来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能抓着人的话柄这么胡搅蛮缠的。
歪解,全是歪解!圣人的话,老祖宗传下来的俗语都能这么乱解释吗?可是反过来想想,逻辑上又没啥错误……
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抓狂啊!
杏娘和俞定妍对视一眼,齐刷刷地往俞定琴看过去。
俞定琴扬起她的三层下巴,原本就小小的眼睛这会儿更是眯成了一条缝,用修长的眼梢得意地斜了他们一眼,那傲娇的小样儿,让方才还敬佩不已的俞家五小姐、六小姐顿时无语——
偶像什么的,果然是只能远观不能近视的,亵玩什么就更不用提了。
幻想就是用来破灭的啊!幸好她们一开始就没对这位“偶像”抱太多希望。
桂华君站在原地不停地练习四川变脸,某菊妹妹从一开始的惊吓过度中醒转过来了,吸气,呼气,几个回合之后,倒是比被俞定琴呛得半死的桂华君火气更重。待某菊姑奶奶回过神来,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拂袖到处找台阶往亭子上冲,一边大步流星一边对着俞定琴嚷嚷道:“俞府就了不起啊,我姨母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宁妃娘娘,我倒要试试看,谁敢动我,谁敢动宁妃娘娘的侄女!”
这女人跟女人吵架,是要分情况的。
地位平等的互掐,譬如姐妹,那叫增进感情;地位不平等的掐,不管地位高的咋样,首先就是地位低的以下犯上。
俞家是这吴州城里的大户,单说俞老太太,出嫁前可是康郡王府的嫡长女,封过县主。俞老太爷活着的时候,也是个有能耐的,历经三朝不倒。虽然现在老一辈的集体隐没了,俞府能拿得出手的只剩下了俞大老爷,俞大老爷官位也不显,可拎得清的都晓得,这俞府,就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以上这些内幕,全是杏娘穿越之后,四处摸来的小道消息东拼西凑整合起来的。
她对大梁朝如今的后宫势力分布不大清楚,只知道当今圣上是一个很怪胃口的黍离,除了结发妻子皇后娘娘之外,后宫的其他小老婆,即使位及妃位,娘家都是很不扎眼的。用一句阶级性比较强的话来说,就是出生差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不仅如此,后宫女人频繁更替,众嫔妃上班的时间比公司试用期还短,人头一批一批的换,比春天里的韭菜收割起来还快。
街头巷尾喜欢说道皇家八卦,俞家门第森严,一般闺阁女孩都不晓得这些事。杏娘上一回听说皇帝大叔的香艳故事,还是在宋家姑妈走了以后不久,京城来舅太爷家来人送东西的时候,说什么今年夏天流行“西洋夏布”,既轻薄,又白得像雪一样,穿戴起来特别好看,皇后娘娘赏了康郡王妃几匹,康郡王他老人家就眼巴巴给自家老姐——俞老太太送来了。来的婆子是个特别会说话的,杏娘当时也在老太太处,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等了半天没见着这所谓的西洋夏布妙在何处,倒是把那婆子反复来反复去嚼个不停地“皇上最宠的馨妃娘娘也没用上,全赐给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一直记挂着康郡王府”记了个清清楚楚。
好吧,扯远了,不晓得那位馨妃娘娘是试用期到了,被割韭菜的皇帝给顺手摘了,还是某菊同志在那里自个儿乱给皇帝大叔封“宠妃”,总之,今儿个杏娘算是彻彻底底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