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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樊崇抬刀一挡,吐了口血沫。
“大哥!门开了快走!”
这时城门已经推开了一条缝,可供一人进出了,要知道平日这城门是靠着绞盘开启的,几个将领几乎使脱了力,才堪堪推开到这个程度。
“逆贼休走!”王匡大急,手上把压箱底的功夫都使上了,越来越多的内卫冲进了门洞,只要缠住樊崇,很快就能把这群人全部格杀。
“大哥!快走!”
一个推门的将领直接扑了过来,双手抓住王匡的长枪。
“滚开!”
王匡向前一挑,瞬间把他的胸膛给划开了,鲜血喷了一地,可他的手依然牢牢箍着枪杆,王匡正想把他甩开,另一名将领也冲了过来,用身体挡住了攻击。
“不要啊!”樊崇形若疯魔,举刀就要冲上去救人,被逢安一把抱住。
“大哥,再不走就真走不掉了!”
他拼命把樊崇拉到了门边,幸存的将领都靠了过来,在城门处组织起最后的防线。
“不!”
樊崇的手指在门上抠出了一道道血痕,终于还是被逢安拖出了门外。
“堵住城门!”
剩下的将领悍不畏死,再也没有一人跟着出去,全都堵在了门缝处,他们几乎都成了血人,吓得一些胆小的内卫手脚颤抖。
“给我杀啊!别让他们跑了!”王匡眼看樊崇逃脱,顿时大惊失色,一枪刺死了一名退后的内卫。
樊崇听着耳边渐渐远去的喊杀之声。
“刘玄!王匡!还有那个幕后黑手!我樊崇发誓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他眼里满是仇恨地看了一样远处的宛城,在逢安的搀扶下一头扎进了密林之中。
其实樊崇的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从王匡伸出橄榄枝,到耿弇寇恂乔装分兵袭击双方城池,都是出自苏云的算计。
时空已经发生了改变,苏云不可能再按照小天道提供的历史资料先知先觉,但是性格是没法改变的,樊崇本来就是个胸怀大志又内藏反骨之人,只要确定了这一点,在刻意引导之下,他还是会走上那条注定的道路。
城门不远处一座熄了灯的阁楼内,苏云看着最后一名赤眉军将领死在乱刀之下,不由叹了口气。
“虽然不是一路之人,但是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忠义。”
“樊崇早晚会成为敌人,这些将领死在这里,对我们来说也是件好事。”邓禹面无表情地说道。
“只可惜让樊崇逃了,不然赤眉军群龙无首,倒可以除了后患。”冯异说道。
“不,让他逃了才是最好结果,有他在,才能让这更始朝由盛转衰,快且有赤眉军的牵制,以后我们的发展也可以少些阻力。”邓禹说道。
“嗯,也是,不过和樊崇的梁子算是结下,以后免不了生死相见。”冯异点了点头。
“回去吧。”苏云意兴阑珊,他内心并不是残忍之人,为了任务不得不行这些诡计,历史以前对他来说不过是纸上的文字,现在才深深认识到了它的残酷。
成王败寇,何时是头?
刘玄连夜派出数支骑兵搜寻樊崇下落,最终都无功而返,第二天,消息传遍全城,朝野震动。
刘玄勃然大怒,一口恶气全出在了王匡身上,虽然因为绿林一系势力依然庞大,明面上没有治他大罪,但是罚他在家自省,把他的兵权削了个一干二净,李松赵萌更是在刘玄授意之下夺了他数支嫡系部队的控制权。
这倒霉孩子偷鸡不成蚀把米,只能躲在被子里哭了。
另外,朝廷派出五万大军进攻濮阳,势要一举平定山东,剿灭赤眉军。
刘府内,苏云悠闲地喝着茶。
“看来刘玄真是急了。”
“这不是预料之中的事吗?”邓禹笑道,“我们不仅逼反了樊崇,还让王匡失了兵权,没有绿林军那些身经百战的旧将,凭着李松之流,这五万人恐怕是要打水漂咯。”
“我真是越来越佩服公子的决断了,这一计让刘玄自斩一翼,更始朝廷等于是毁了根基,刘玄的大势就要烟消云散了。”
“这只是第一步,待李松一败,我们之前散播的消息就可以派上用场了。”苏云胸有成竹道:“让耿弇保持低调,继续扩充兵马,另外让朱佑加紧联络我们南阳旧人。”
“我们是不是给宫内的近侍多打点打点?”冯异问道。
“嗯,你看着办,这群贪得无厌的家伙总要出点力才行。”苏云点了点头。
商量完毕,两人都出去走动了,苏云扭了扭脖子,头有些隐隐作痛,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的不安感觉越来越浓烈,可把时局细细想了一番,又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难道是我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了?”他按了按太阳穴,不由有些烦躁,“或者是王莽那一边?毕竟他是穿越者,难免会有变数,但是从之前的情况上看,他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到底是什么问题呢?”
此刻他有点想念那个原本的天道,如果她还在,也许会给他答案。
正想着,后院的琴声响起,还有小天道那杀猪般的歌声,估计又是在和阴丽华较劲,苏云伸了个懒腰,“该来的总会来的,我倒是有些庸人自扰了。”他会心一笑,起身观战去了。
第四十五章 朝议()
半个月后,濮阳传来消息,五万绿林军战败,伤亡近万,大部分被俘投降,跟着李松逃回来的不到五千人。
刘玄终于有些害怕了,特别是听到李松带回来的战报,那种对赤眉军极尽夸张的描述让他产生了惧意。
“你们说现在怎么办?”他六神无主地看着众大臣。
朝堂上一时鸦雀无声,李松赵萌一系刚吃了败仗无言以对,绿林旧将不忿王匡被贬,也默不开口,最后朱鲔只好站了出来。
“赤眉反叛,我朝土地失了三成,还在国本犹在,三十万绿林军守住山东一线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刘玄听罢很明显的松了口气,“那就好。”
可是朱鲔话锋一转,“但山东一带人口稠密,如果让赤眉军安心展,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的兵力就会赶上我们。”
“那可如何是好!”刘玄的心又提了起来,他一直对讨伐王莽兴趣缺缺,就是怕其中会产生什么变数,屁股下的宝座、后宫的佳丽,都是他不能放弃的,他就像一个揣着一手好牌的人,他宁愿留着看,也不愿扔下任何一张去赌。
“只有不断派兵从各路消耗他们的力量,才能收复失地。”朱鲔建议道。
“这些赤眉军一个个残暴无比,如果我们打输了,岂不是反被他们消耗!”李松自从逃回来以后胆子就变没了,他惊恐地喊道。
刘玄也是心里打鼓,玩点权谋手段他自认信手拈来,可是真刀真枪的干,他就完全没有信心了。
“哼,李大人莫要动摇军心,臣以为只要筹划得当,赤眉军根本不堪一击!”申屠建出列道。
“你有什么建议,快快说来!”刘玄连忙问道。
“臣建议重新启用比阳王,有他统帅全军,定然可以战无不胜!”
“不行!”刘玄和李松几乎异口同声。
“王匡和那樊崇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他意图不轨,那就朝廷就真的完了。”李松急道。
“对,上次要不是王匡办事不力,樊崇早就被诛杀了,你们还是想别的法子吧。”刘玄挥了挥袖子,态度坚决,那赤眉军虽然危险,但那是外敌,起码还远在天边,可是一旦让王匡重掌兵权,他的宝座随时可能被换掉,这是他绝对不愿冒险的。
“臣有奏!”这时一名御史拜道。
“这段时间有一个消息在民间流传甚广,臣思前想后,恐怕是上天给我朝的福祉。”
“什么消息?”
“得不得,在河北。”
此话一出朝堂上立时议论声起,原来这句话不少人都有耳闻。
“谁能给寡人解释一下。”刘玄疑惑道。
“我来吧。”李轶看了一眼刚才出列的御史,微微一笑,“这个消息我也有耳闻,简而论之,就是得河北者得天下。”
李轶得意地说道,“诸位只要看过地图便知,只要拿下河北,一可以对从北自南,以黄河为屏障,扼制赤眉的势力展,近可攻退可守,且可以从东面包围王莽余孽,更可直接绕过阳关,直取洛阳、长安,这是地利。”
“二是现在河北混乱无比,零零散散有近十个势力在互相攻伐,只要把他们都收归我更始汉军,到时候还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