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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无云嗤笑道:“怎么,尔等还打算继续切磋?既然诸位有这个雅兴,本尊随时奉陪。”
清阳宗宗主心头一凛; 忙道:“江尊者说笑了。小辈不知事,家中长辈必会严厉训导,如今我等谈论正事; 很不必让他们扰乱步调。”
其他宗门修士一听清阳宗宗主此言; 连连附和。
他们闹不清江无云底细; 此时自然无比忌惮江无云; 江无云一言一行再寻常,在他们眼中都别有深意; 眼见清阳宗宗主做了出头鸟; 他们如何会不跟上?
江无云看得有趣,一时间竟觉得胸口闷疼都散去不少。
为此; 他便和颜悦色起来:“是这个理,本尊便不越俎代庖了。此事原是从饮鹤城而起,便交予苍家主主持罢。”
不少人面色陡变。
在场哪个大宗门修士不是顶尖人物?
苍家虽是一流修真世家; 但在他们眼中却算不得什么; 放到往常他们绝不会听从苍家只会; 可如今江无云下令,他们便是再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也只能听之任之。
苍父见大部分人态度都有些敷衍,也不在意被轻视,轻咳一声,再次重申阵法之事。
这次在场修士都听得认真,听完之后踊跃发言,倒是有了那么点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模样。
江无云撑着下巴看他们激烈讨论,真觉得这些人就是欠收拾。
清阳宗宗主不知江无云在想什么,发现江无云竟有几分百无聊赖,稍作思考,便向江无云提出疑问。
“不知江尊者是何看法?晚辈觉得无念宗未必有胆与妖修混在一起,若是有机会,晚辈还是希望能请无念宗宗主来检查一番阵法。”
江无云微微眯起眼,道:“他们来不来倒不妨碍什么。便是他们不来,你们便不带阵修前往饮鹤城?本尊原也不在意他们如何,当务之急,是寻到城外血祭阵法。”
有大宗门宗主便奇道:“尊者是如何确定他们设下血祭阵法的?”
因为血煞之气浓过头了。
江无云在心里答了一句,面上却不显,根本不打算说出实话。
他只道:“本尊曾与魔尊一具身外化身交过手,可以确定他如今尚有其余身外化身在城中。”
在场修士无不大惊。
这消息可比妖修入侵这种无稽之谈吓人多了!
有宗主当场被惊得跳了起来,埋怨苍父道:“如此重要之事,你为何不早说?”
苍父不咸不淡道:“我原在说明阵法之时便说过。”
那人闻言一愣,旋即想起苍父确实提过两句,脸色顿时变得又青又白,想瞪苍父几眼,又碍于江无云在侧,便是再噎得慌也只能把不满咽回腹中。
江无云愈觉有趣,透过水镜看着一行人被魔尊身外化身几个字惊得惶惶然,毫不犹豫答应下苍父邀请,准备这两日便带人来饮鹤城帮忙,唇边笑容渐渐扩大。
清阳宗宗主心情本来极为凝重,但他在与旁人谈话间隙向江无云那边瞟了一眼,顿时便被江无云面上那抹笑惊住了。
不得不说,江无云长得颇好,又是时下修士最喜欢的风格,便是再笑得让人脊梁骨发寒,仍带着股超尘脱俗。可清阳宗宗主不是那等只注重外表之人,自然一眼便看出江无云笑容下的可怖之处,刹那间竟有些语塞,倒让与他谈话的人心生好奇。
“你这又是?”他问道。
清阳宗宗主小声道:“你原不知晓,我派清宵老祖本是这位尊者后辈,只是尊者不知何故不愿对外透露前世身份,我等便也未曾深究。可不管如何说,尊者与清宵老祖都有些因果,清宵老祖便是再压着自己不去猜,到底也……”
对方奇道:“你此言何意?莫非江尊者还有什么特殊?”
清阳宗宗主斟酌片刻方道:“在清宵老祖记忆中,倒是有这样一位老怪与江尊者极相似。”
对方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因问道:“到底是何人,值得你这般吞吞吐吐?”
清阳宗宗主无奈道:“我不好直言尊者名姓,只能透露些许消息。他转世重修前,恶趣味原便重得紧,便是清宵老祖也被捉弄过多次。”
对方不解道:“便是如此,又与我等何干?”
清阳宗宗主道:“有传言道,江尊者想寻个人给苍家大公子讲解阵法之道。”
对方茫然地看着清阳宗宗主,过了好半晌,才恍然大悟般扭头看向江无云。
此时江无云尚不知自己已被脑补成什么样,笑容愈发轻缓,反倒让两位宗主不寒而栗。
“道兄,小弟莫不是眼花了?”他恍惚道。
清阳宗宗主连呼吸都有几分不畅,声音愈发低缓:“自然不是。苍家这位大公子,确实颇得江尊者青眼。”
那人简直头晕眼花:“即便如此,江尊者……把整个妖修和魔尊血祭阵法当做练手之物交给苍家大公子,未免也太儿戏了!”
清阳宗宗主便道:“但以江尊者实力,出窍中期老怪都非他一合之敌,便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只怕江尊者也不会——”
话未说尽,言下之意已是明显无比。
那位宗主沉默了。
清阳宗宗主道:“如今看来,妖修即将入饮鹤城之事应已被江尊者确定,他叫我等前去辨认阵法,一来是想为苍家大公子找一名师,二来只怕也是做个保障,以免当真发生意外。”
那位宗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两人就这个天马行空的猜想交流一番,见江无云状似不经意扫过他们,面上笑容收敛,愈发确定自己所想为真,一边默默收了声,一边琢磨该带哪些弟子前往饮鹤城。
江无云哪想到这些人脑补这么厉害,还偏偏全脑补到妖修的点子上,面对清阳宗宗主敬畏的眼神,表面上端着架子,心里却早已茫然做一片。
这又是怎么了?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知该如何评价,江无云只好给了清阳宗宗主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惊得清阳宗宗主又与旁人对视几眼,方压下心头那点惧怕。
苍父一直注意着江无云身边动静,见几人交流隐晦,稍作沉吟,倒也没急着询问,反而先好声好气送走各大门派宗主,转头才向江无云请教。
然而江无云又哪里知晓那些人抽什么风?
于是他只得道:“不必太过在意,苍家主只管等上几日,看他们如何行事便是。”
苍父若有所思。
江无云不知清阳宗宗主脑补何事,自然也看不出苍父若有所思什么,一时间竟有几分无奈,干脆端着架子回了客房。
苍朔已是等了江无云许久,见江无云回来,原本极欢喜地迎到门口,可一近江无云的身,面色陡然变得铁青。
“尊者,你受伤了?!”他极力压低声音,可语中愤怒做不得假,将他心情出卖得一干二净。
江无云比了个噤声手势,推了苍朔一把,与他一同进了屋,方长长吐出一口气。
口中血腥味已是淡去不少,可胸口闷疼仍在,江无云面对苍朔担忧的眼神,不得不由着苍朔检查他伤势。
苍朔仔细看过江无云经脉中情况,眼中戾气一闪而过,话到口边,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尊者辛苦,不若歇上一歇?”
江无云眼睛一眯,一把攥住苍朔手腕,上下打量他两眼,方嗤笑一声。
“你这莫不是打算帮本尊讨个公道?苍朔,虽说本尊所用法门灵感来源于你,但这绝不代表你亦能如本尊一般越数个大境界杀人。”
苍朔道:“我知我并无尊者本事,自不会行不自量力之举给尊者添麻烦。”
江无云依旧攥着他手腕不说话。
苍朔便一叹,忽地伸出另一只手,搂住江无云后背,将他整个人按在怀中。
“尊者,我虽不才,却愿尽全力为尊者遮风挡雨。尊者身上伤势不可轻忽,越早治疗便越好,我是金丹期,料想找人买些金丹期丹药不会引人注目。”
江无云面色一缓,把头靠在苍朔胸口,一边琢磨着苍朔个子真是高了不少,一边漫不经心告诉苍朔一般丹药对他而言无用。
“本尊乃是蛊王,蛊王便是邪物,诸多对修士有益的丹药,对本尊而言却是剧毒。”
苍朔神情微变,刚要张口细问,便被江无云一个手势止住。
江无云道:“对于本尊而言,天地灵气、血煞之气乃至魔气,都能称得上疗伤圣品。你若是想帮忙,便去取个聚灵阵来,今日起便同本尊一起闭关修炼。”
苍朔心领神会,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