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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浇晓蛾病好了之后,她是怎么表现的呢?非但没有记住自己侍候她的情义,反而更得寸进尺。
人家常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陈太康和洪晓蛾是夫妻俩,洪晓蛾是那样的人,难道不是陈太康惯出来的吗?
“好了,爸还没吃早饭。这哭的跟啥子似的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头子要死了。
陈太康还是不肯吃,陈维现在知道他爸的心意了,赶紧说家里还有,孩子们都是吃过才去上学的,陈太康这才张开了嘴。
吃完早饭。李清霞和陈维又各自忙活起来,李清霞负责将陈勇昨晚上,换下来丢墙角落的脏衣服,全都拿出洗了,还把带来的干净衣服,给老头换上。
陈维则拿着热毛巾把子,给陈太康做清洁工作,做完了又喂他吃药,喊护士过来挂水,还定期喂他喝水。扶他上厕所,替他按摩,等等,无一不做的细致认真。
快要到中午饭的时候,陈太康的挂水才算告一段落,护士正拔去针头,陈维小心帮他按住棉棒,防止冒血。
陈勇叼着根牙签,哼着小曲儿,一摇三晃的溜达了进来。一眼瞟见床头柜上,还没喝完的鸡汤,赶紧蹿了过去,两手一捧。就倒进了嘴里。
陈勇把陈太康的那份,喝完了不过瘾,还埋怨了起来:“大哥,你咋能这样呢,带鸡汤也不多带一点,我没日没夜的在这儿照顾咱爸。那是替你尽孝,你在家到是睡的舒服了,还有红烧鸡吃。你看看我,这眼都抠了,整宿整宿都没过合过眼儿,一天一夜都没进过油荤了,你过来咋不多带点呀?”
“这,这是……”陈维结结巴巴的,本来想说,这是刚给爸热的鸡汤,结果陈勇立即接过话茬:“这哪啥呀,还杵这儿干嘛,我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饭,你想饿死我还咋地呀。你赶紧出去给我买盒饭来,要五块钱的那种啊。”
吩咐完了之后,他就跟大爷似的翘了二郎腿,把陈维给陈太康凉的水,一口气喝干,一抬头见他那木讷大哥没动,就又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我身上没钱,你别看着我啊,是你们留我下来照顾爸的,那你们不得负责我饭钱呀?”
陈太康正好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听见这样没羞没躁的话,真恨不得现在就从床上蹿起来,把陈勇的脑袋给打开瓢。
“滚!谁,谁让你来的?”经过一上午的治疗和按摩,陈太康的情况又好了些,虽然身体还是麻的,但是说话已经明显利索了许多。
“听见没,爸叫你滚呢,爸肯定也是饿了,你赶紧滚去买饭。”陈勇丝毫没觉得陈太康是在骂他。
“我,我说是老二你,你昨晚不是不管我吗,现在又来干什么,你走,你赶紧走,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陈太康腿不能动,只能用僵硬的胳膊不停的捶着床板,发出咚咚的响声来。
“爸,你怎么这样呀,要不是我昨晚上细心周到的侍候,你现在能恢复这样,老大昨天走的时候,你可是连话都不能说的,现在都说的这样利索了,都是我的功劳,你不要想歪了,不要人家拿了罐鸡汤过来,就被人家收买了。”
陈太康不想跟这样的孽子说话,免的气的病情加重,索性眼一闭,指着门就让他走。
陈勇眼珠子一转,就走到门边上:“是你让我走的啊,大家可都看着呢,我跟你说,你今天赶我走,改明儿,除非你请我回来,要不然我都不会再来了,你可得想好了,谁跟你才是真的亲。你别以老大家的,一副假惺惺的样子,指不定也跟我一样,打你寿材的主意哪。”
李清霞正好晾完衣服回来,一听见这话,立即冷笑道:“不要把别人都想的跟你一样龌龊!”
“好,我龌龊,我走行了吧?”陈勇见李清霞回来了,知道自己是没办法再欺负老实的大哥了,便灰溜溜的跑掉了。
陈太康长长的叹了口气,用力的撞了下头,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李清霞心里还没有真正原谅他,反正脸也是冷冷的,倒是陈维一直在努力的说话,想要逗陈太康开心些。
陈太康问洪晓蛾的情况,他也说挺好的,老三媳妇在照顾着呢。
陈太康这才放心下来,他跟陈维说,想让他回趟村里,把村长和二叔公请来,他有事要说。
陈维当然是立即答应,下午的时候,村长李好仁和二叔公陈孝广都一起来了,李好仁的手里拿了些水果,而陈孝广则抓了只鸡。
陈维和李清霞都出去了,让他们三个老人家说话。
病房墙门并不是太隔音,李清霞稍为留意了下,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一些惊讶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也听不太清楚。。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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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分钱()
不过很快,李好仁就打开门,让他们也进去,将事情彻底说了清楚。
原来之前陈太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寿材是什么木头制成的,那块木头也还是当初动乱年代的时候,他悄没声从某个富地主家顺来的。
那时候收养大哥那家人,被说成是资本家,许多卫兵去抄家,很多人去抢东西,他也在混在人群里,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了长长的锦盒就跑了。
他还以是啥值钱玩意儿,结果打开锦盒一看,就是一块木头,他又不认识是什么木头,后来见那木头还挺漂亮的,就请村里的木匠帮着打了个棺材。
现在既然知道那寿材是好木头做成的,他估摸着自己死也睡不起,还不如早点卖了,省得老二天天惦记。
陈太康今天请二叔公过来的意思,就是想请他们帮个忙,联系个人,先去看看那寿材的木头倒底值多少钱,连老二上头的大老板都能看上,那铁定不差。
到时候就把它卖了,卖寿材的钱,大体花在几个方面。
首先是买一口普通的寿材,以后死了用。
然后交完自己住院所需要的费用,最后剩下的钱,一大半给老大家。
这木头本来就是从自己大哥家,也就是陈维亲爹那里顺来的。
按理说,应该全都给老大,但是陈太康终归有些私心,寻思着自己保存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替自己两个儿子争取一点,应该也不算过份吧,便决定将剩下的给老二和老三分。
李好仁和陈孝广对望一眼,心里同时想着:“这老头子,病了一场,倒是清醒了,知道谁才是对他好的人了。”
既然陈太康主意已定,两个人自然不会再劝。便动手去操持了。
李好仁毕竟是金林村村长,在镇上也是认得一些能人的,因为当时打那寿材,还剩下些边角料。便让他带过去,结果一鉴定,居然是金丝楠木的,那可是上等的好木料。
按着李好仁说的那尺寸,这一副寿材。最少也能卖十几万块钱。
不过那买的人比较黑心,一见是乡下的老头子,便故意压价,最后价格定在了六万块上面。
陈太康在医院里一共花了一千九百,后期又买药回去接着吃,药大概一百多点,共计两千块;
去棺材铺买了副柳木的棺材,七七八八的花了一千块。
还剩下五万七千块钱。
陈太康准备将三万七给老大家,剩下的两万,老二和老三一家一万。
只是这给钱的日子。得定好,把大家伙儿都喊过来,李好仁和二叔公陈孝广是帮着卖寿材的人,自然也要喊来,这才公正。
他哪里料到,正因为这钱,才让陈家起了轩然大波,差点没让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
陈勇和孟翠苹一听,老头子居然把大头份要给陈维一家,当时就哭丧一样奔到了陈太康的面前。左一个说自己对他有多孝顺,右一个又说爸有多没良心,再来一个是被老大家装模作样的骗了等等。
洪晓蛾也被乔小麦扶了出来,当她听说自家老头子。把那棺材卖了六万块钱,她还真高兴,以后有好日子过了呢,结果没想到,老头子居然要把钱都分出去,一分也不留。
那她以后难道要喝西北风不成?
她不干。她绝对不干,这不就找了根麻绳,要去上吊,说死了一了百了,省得以后饿死。
洪晓蛾也从孟翠苹那里接收到了,错误的信息,以为自家老头子,以后都要瘫床上等她侍候了,没有劳动力了,那他们以后吃喝都要靠别人接济了。
那钱当然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好呀。
陈太康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会引起这样大的反应来,一时也愣在那儿,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