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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紫鸢听着他们这一来一往的打趣,忍不住轻轻笑了出声。想不到在外人面前如此冷清的崇王,身边的人竟然都如此逗趣。
也或许,冷清只是他迷惑被人,亦或是迷惑自己的一种手段吧。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个故事,他的故事,她还未完全了解,但她愿意试着去了解。
一路上鲜有下人经过,不说话之时,能听到的只是几人的脚步声而已。靠近假山时,一丝慌乱的气息传来,君逸崇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蓝子旭。
蓝子旭点头表示明白,藏在宽大衣袖中的手一动,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飘出。
慕紫鸢虽然惊觉不了假山旁的动静,但看出了几人的古怪,想要问什么,但是被君逸崇用眼神制止了。
蓝子旭继续说着话,打趣着黑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刚刚表露了心迹,便要面临着分别。君逸崇有万千的交代没有说出口,他知道聪明如她,一定有自己的解决办法,她也不愿什么都依靠别人。
慕紫鸢目送了两人上了马车,转身返回府内。方才远远地在后边跟着的梅儿与敏讷走了过来,“姑娘可是要回去?”
“先去给祖母请安,侯爷应该也会在那里。”慕紫鸢说道,望着前方,望着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自从娘亲过世后,便再也没有了一丝的温暖,一次次地让她如处冰窖。
“敏讷,你先回去给你娘带个话,让她先到临鸢院等着我。”慕紫鸢说道。
敏讷福了福身,走向了另一条路。
慕紫鸢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发呆,敏讷算不得聪明,单纯有余,五官虽然清秀,但也不至于让人一见就难以忘怀。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金妈妈教得她极好。虽然为人婢仆,但从来都是不卑不亢,灵气中带着几分娇憨。如果单独出去,定会让人觉得是哪家的小姐,而不是丫鬟。
这或许也是金妈妈当初不愿敏讷到自己跟前来的缘故,纵使当姑娘的近身丫鬟要比在花房中伺候花花草草强得多,但是在主子跟前点头哈腰,受罚受罪,慢慢地也会把这份气质磨灭掉。
“姑娘,姑娘……”
梅儿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敏讷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视线当中,脚步加快了许多,不一会便到了老太太的院子中。
“给老太太,侯爷请安。”慕紫鸢微微一屈膝,不等他们说话,又站了起来。
“好一句老太太,侯爷,我们是你的长辈,是你的祖母,父亲,你就这么对待你的长辈,你的孝心都学到哪里去了。”老太太见她挺着腰板,从容的样子,便一肚子的气,哪有半分对待长辈的样子。
别以为当了个明华郡主就了不起,她还是姓慕,不过是一个封位而已,她半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当时是看在喜公公的份上,才会行的礼。没想到,她却开始蹬鼻子上眼了,居然连一声祖母也不唤。
自己的儿子可是堂堂忠义侯,受封的爵位可是不小,不还是对自己毕恭毕敬。
“老太太教训地是。”慕紫鸢没有认错的表情,但嘴上确实认着错,更把老太太气地不行。
“鸢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跟你祖母说话?”白卉孝贤地替老太太扶着背消气,痛心地对着慕紫鸢说。
“白夫人的动作如此娴熟,看着倒像与老太太是亲母女一般。”慕紫鸢用帕子微微掩住嘴,笑了起来。
慕峰一言不发,但也忍无可忍,这慕紫鸢还真以为有了崇王撑腰,便可无法无天了。崇王的人已经从临鸢院撤走,空有明华郡主的身份,还有何威风可言。(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过敏()
“一个明华郡主的身份竟让你如此目无尊长,素日里瞧着你还是个懂事的,如今怎变得这般张狂无礼。别以为你现在是郡主,我便奈何不了你,真不知谁把你教成如今这模样。”慕峰胸前不断起伏着呵斥,逆女,果真是逆女。
本还想着在这等着慕紫鸢带崇王过来请罪,他兴许还会原谅他们。
他料定了君逸崇想要娶慕紫鸢必须要经过自己这一关。圣旨又如何,他们不把面子上的功夫做足,便就会引人诟病,京都本是是非之地。
向沈家拿庚帖,笑话,本家还在,自古都没有向外家拿庚帖的道理,姓沈与姓慕能一样吗?况且他堂堂忠义侯,不比沈家要有地位得多吗。
即便他是崇王,也惹不起这些是非。
没想到,崇王没有等来,却是慕紫鸢在这放肆。
“谁把我教成如今的模样,侯爷不是最清楚不过吗,侯爷能对亲生女儿下如此毒手,我不过说这几句话而已,道行差得远了。”
慕峰自是知道她指的是何事,但他是忠义侯,是她慕紫鸢的生父,父亲替女儿安排终身大事,岂会有错之理。太子本就是绝好的人选,可她倒好,勾搭上了崇王,才会让他陷于如此尴尬的地步。
“我那是为你好。”慕峰瞪圆了眼睛,咬牙切齿。
“侯爷,息怒啊,郡主还是个孩子,你何必跟她一般计较。”白卉给慕峰倒了一杯茶,让他息怒。
默不作声的李姨娘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夫人倒像是白莲花一般善良贤惠,侯爷和母亲哪里不舒坦了。可是一清二楚。一两句话便平息了怨气,真真是厉害啊!”
李姨娘憔悴了不少,厚重的粉都难以掩盖脸色的苍白,原本丰腴的身姿变得有些瘦弱,之前的衣服穿在身上都显得松动了不少。
白卉勾唇微微一笑,没有回击。引得慕峰狠狠瞟了一眼李姨娘。
老太太对着她的照顾,慕峰的宠爱。白卉的处境不知比李姨娘要好得多少。更重要的还有一个令她操碎了心的女儿还在水深火热当中。
“李姨娘这话说得可真是对了,这仔细一瞧,慕夫人的眉眼间竟然会与老夫人有些相似。真是奇怪了。”慕紫鸢这么一说,所以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两人身上。
“胡说什么。”老太太哼了一句。
白卉一顿,复从容说道,“母亲与我娘是亲姐妹。本就有几分相似,女儿又是肖母的。这可不是正常地很吗。”
慕紫鸢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般啊,也难怪老太太与夫人的感情如此地好。李姨娘你这个大官之女,你在老太太身旁尽孝那么多年。怕也是比不得半分的。”
所有人心知肚明的话,被慕紫鸢说了出来,气氛便显得尴尬不已。
李姨娘青紫着脸。对白卉怒目而视,恨不得对她一口生吞。不久之前。她最大的敌人还是在在这挑拨离间的慕紫鸢,如今已经换成了白卉。
女人之间的斗争永不停息,所以的人都有可能成为敌人,后宅便是如此。
“妾身福薄而已。”李姨娘知道争辩不好,低低地应了一句。
“是福薄还是其他,那不得而知了。”慕紫鸢冷笑道。
老太太受不得慕紫鸢这样慕名奇妙的话,看着慕峰的脸色阴沉不定,不知在思考什么,也没有开口喝止慕紫鸢的放肆。
难不成是怀疑自己什么了,老太太不住想着。
“你如今是是郡主,本是我们慕家的荣耀,但却变得如此蛮横,目无尊长,若是如此,你回去便是了,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怕我这老太婆受不住气,你尊贵的身份,我等也管教不得。”
老太太幽幽说道,不像她一贯说话的语气和风格,倒像是急着捻慕紫鸢走一般。
看着他们一个两个的嘴脸,慕紫鸢确实一刻也不想呆了,但是既然来了,就不能如此空手回去。
“老太太平日里都不让我们来请安,难得见一次,便这么匆匆赶着我走,我是不依的。”慕紫鸢没有理会她,一会又像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老太太,你的脸,怎么回事了?”慕紫鸢指着老太太的脸惊叫道。
只那么一小会,老太太的脸色长满了红点,手上也是,十分恐怖。方才还是好好的,就这么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长的。
老太太惊觉过来,这才发觉全身奇痒难忍,火辣辣地在疼。
“快,去请府医。”慕峰对下人喊道,贵嬷嬷和白卉扶着老太太到床上躺着。
白卉心中咯噔一下,突然想了起来,吩咐丫鬟去打盘盐水过来,又对慕峰说,“侯爷,我看母亲应该没什么大碍,许是什么东西过敏了,府医……不请也是可以的。”
李姨娘站了出来。“这可怎么行,母亲年纪大,最重要的就是身子骨了。这蓝二公子方才还说着母亲身子弱,还是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