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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本也没有生气,只闲来无事打打趣罢了。
可是见明玉锦如此乖觉,讨好人的时候,大眼睛忽闪忽闪得,就像小女儿千夜冲自己撒娇时的萌态。
心下一软,轻叹口气,语重心长地道,“丫头,你这么一头热地栽进去,以后怕是会受罪呢。”
明玉锦僵了僵,沉寂了下来。
“娘娘是不看好阿锦吗?”
容妃伸手接过一片随风坠落的桃红花瓣,举到明玉锦面前拈了拈,方幽幽道,“你觉得是做这随地飘散的花瓣好,还是做那吹走花瓣的风好。”
明玉锦略一思索便道:“风!”
容妃松手任手中花瓣垂落,又轻搓了搓柔荑上残存的汁液。
方娓娓说着,“你自己也知道做风好,便应明白不是本宫不看好你,而是女孩子家家的要矜持些,得让千灏来捧着你,宠着你,你这么反着来,不就成了任人揉搓的花瓣了么?”
明玉锦瞅瞅容妃,心道,您这是被元武帝给捧惯了,哪里明白吾等小家碧玉的悲哀呢。
能把一国的主宰给迷得五迷三道得,都年过半百了,还半刻都离不得,而且为了让她回宫,连一向畏惧的儿子都能分分钟送人。
这样的帝妃,就是放在中华大地五千多年那数不尽的朝代里,也拎不出几个来吧。
这么一对比,自己这哪里是花瓣啊,根本就是被零落成泥的花沫子好吗?
恹恹地垂下脑袋,“阿锦愚钝,不懂那些歪歪道道。”
转而又蛇精病发作一般得自己个振奋了起来,“管它的呢,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我们家四哥这么好的菜,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自然要早点定下来,都说谈恋爱谈恋爱,不谈怎么能出来爱呢!”
“谈恋爱?”
这词到是新鲜。
把千灏比喻成菜,也甚是有趣,这小丫头还真是敢说。
见这丫头自有成算,容妃也不打算多言。
日子是自己过的,好坏自然也只有自己知道。
外人如何能看的真切。
“行,你心里有成算就好,本宫也不爱管你们这些个小辈的事。”
“嗯嗯,那娘娘您想出去走走吗?想出去的话,阿锦可以陪您。”
容妃摆摆手,不甚感兴趣地道:“在宫里时,总想着宫外的热闹,这出来了,反而有些不适应了,本宫就在这院子住几日,得空你让蒋夫人和宇泽那孩子过来陪陪我便成,等本宫哪日想出去了,再同你说。”
见不出府,明玉锦就兴致盎然地拉着容妃问了许许多多关于龙千灏小时候的事情。
容妃又不是龙千灏的亲娘,哪里能记得那么清楚,她恐怕连自己儿子的事都记不清呢,不一会,容妃就被问的不耐烦了。
“去,别烦本宫,去换了蒋夫人过来,这几日你没事别来烦本宫。”
被嫌弃的明玉锦,无辜得眨了眨大眼睛,灰溜溜地去换了蒋氏。
蒋氏尚不知道容妃之事,猛然一听,还被吓了一跳。
惊魂稍定以后,就一把揪住明玉锦的耳朵,开启了母夜叉模式。
大道理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泼。
直把明玉锦骂得无地自容,都想以死谢罪了才堪堪住了口。
扔下捂着耳朵直喊疼的明玉锦,风风火火的去了常在等人的院外,叫出明宇泽,拎起人就走。
这一待,两人就待到了入夜时分。
回来后,却也不见明玉锦的人。
找了一圈才发现悠然轩的正房大门紧闭着,门上还贴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上书:闲关,务扰。
就四个大字,还写错了两?
身兼明玉锦教习师父之职的明玉泽接收到自家母亲大人投过来的质疑目光。
无奈的抚了抚额,捋了捋并不存在的美鬓,微眯着眼,摇头晃脑道:“枉本宗师一世英明,竟收了此等劣徒,真真是师生不幸啊,本宗师定要将此劣徒逐出山门,以儆效尤!”
回应他英明决定得,是蒋氏将将转过院门时,飞扬的一抹衣角。
见院内空无一人,明宇泽撇撇嘴,也迈着小短腿,呼哧呼哧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呢,美景姐姐受伤之后,这衣食住行就都靠他自己打点了。
而再过几日他就要去给他的好伙伴龙晞铭做伴读了。
这是年前就定下的,原本早就该去了,谁知突发了弘法寺的事情,便也就耽搁了下来。
这些日子大家的伤势都见好了,冰娃娃也等急了,前前后后派了好几拨人来催。
而去做伴读后,就会常驻宫中,所以要回去把娃娃们都区分开,看看哪些要带走。
还要收拾常用的衣物,书籍。
明儿还要继续照顾常自常在几个叔叔,还要抽空去陪容妃娘娘说话。
真是有忙不完的事,操不完的心啊!
也不知道会不会未长先衰,童颜白发呢?
小正太明宇泽忧愁得想着。
无独有偶。
此时,太和殿内的元武帝也很忧愁。
媳妇找不回来,儿子又被他打包送人了。
如今连国事也不顺畅。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各地上表的一系列旱灾的奏章。
元武帝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头两个大。
虎眼瞪着那一群畏畏缩缩跪在地上的司天监官员。
原本白日里宣泄了几丝的火气又重新聚成了怒龙喷薄而出。
将龙案上的镇纸狠狠往地上一掷,扯开嗓子就骂了开。
“朕养着你们,是让你们吃白饭的吗?连个旱灾都预测不出!叫什么司天监!改叫死狗贱得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你媳妇在哪呢()
见自家父皇惊现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狮子吼。
将司天监的一群大老爷们吼得抖似筛糠。
一旁原本百无聊赖静坐观戏的龙千轩掏了掏耳蜗,把那被震得发痒的感觉掏走后。
懒洋洋地打断了元武帝的借题发挥。
“董必清,你说。”
元武帝一噎,格老子的,老子的话还没训完,老六你插什么嘴!
可是话到嘴边绕啊绕的,终究是骂不出口。
他已经把老四给得罪了,等老四回来指不定要怎么收拾他呢。
要是现在又把老六给骂了,到时候可就没人能帮他说话了啊。
遂重重得哼了一声,接过苏清见机递过来的茶盏,抿了一口,权当缓解气氛。
这在元武帝面前最能说得上话的两人,一个是近日不在都城的楚王,一个便是眼前一身慵懒状,却眼露锋芒的定王殿下。
司天监虽然不参与治国之事,不善权谋之道。
只专注于观察天文地象的变化及预测,还有历法的演练和推算。
但基本的保命之道,见风转舵的官僚作风还是会一些得。
跪与地上的一众人等闻得定王开口,忙把殷切的目光投到自家顶头上司的身上。
心中同时闪现一个念头,老大啊,您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啊!
无怪乎他们担心。
实在是司天监董必清,有个人人皆知的毛病。
脸盲。
举凡他见过的人,必是过眼即忘,从不拖泥带水。
如果是不认识的人,听到这事,自然就是当个乐子听听。
毕竟这样的人,一万个里怕也找不出一个吧。
但同他共事的人,那可就苦逼了。
想当初董必清刚刚升任司天监监正一职时。
他就闹出了好些个笑话。
他不认人,还偏偏喜欢看着人指派任务。
明明是演算历法的,却被派去勘测地质。
明明只善观星的,却被派去演算历法。
如此张冠李戴,不知凡几。
起初司天监的众人也没有多想,还以为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在考验他们的能力。
直到后来发生的一起子事,才让他们明白。
这董监正哪里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他压根就是认不得人!
事情是这样的。
那是两年前,比现在这个时候要早一些,司天监经多日观察星辰起落,及四时变化。
预测出大兴西部,北部,很有可能发生旱灾。
而灾情的征兆也在接下来的观测中一一显现。
事关重大,确认旱灾发生的概率极大后,董必清便带着少监及执事匆匆往太和殿赶,想要禀明此事。
岂知,行至半路,却遇上了一身着金丝黄袍,头顶汉白玉冠之人。
少监和执事暗道不好,忙要上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