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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看了一眼依兰笑眯眯的小模样。
她还真么见过这丫头跳舞呢,不过,云卿突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自己也真是的,竟然和闹情绪的孩子一般,不愿意吃饭,被丫头追着哄着,只为了她能吃一口饭来。
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云卿端起粥,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吃起来。
依兰轻呼口气。
突然看外边似乎有人影晃动。
她偷瞧了一眼云卿,悄悄退出去,云卿只当她去拿琴了,也没在意。
依兰来到外边一瞧,竟是汀悠回来了。
她上前拉住汀悠,“嘘!”了一声,道:“姑娘正喝粥呢,好不容易才哄她喝了,你等下再进去。”
汀悠点点头,略带了几分不安。
依兰看她这样子,关心的问:“怎么样?姑娘吩咐你的事情,查清楚了?”
汀悠看着她点点头。
依兰拍拍胸脯,呼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说着拍了下汀悠的肩膀,笑道:“厉害嘛,只这么会儿就查到了!”
汀悠低着头,沉默。
“怎么了?”依兰看她情绪似乎还是有些不对。
汀悠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依兰这下要被她急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清楚啊,这吞吞吐吐的,岂不是更让人难受。
“是汀悠回来了?”
室内,传来云卿的声音。
听不出喜怒。
依兰和汀悠对视一眼,推开房门,依兰笑嘻嘻的说:“姑娘,汀悠好大的本事,只这半日,竟然就将那恶嘴巴寻了出来。”
“哦?”
依兰看着汀悠,沉静的眸子,明亮的不染一丝尘埃。
汀悠呼了口气,扯扯嘴角,想笑,没笑出来:“姑娘,这消息,最早,是从璃亲王府传出来的。”
“什么?”依兰夸张的惊呼出声。
云卿的面上也微微惊讶。
不应该啊!
“可确定?”依兰追问。
这也是云卿想问的。
汀悠无奈的点点头:“本不是秘密,此人想来也没意识到自己闯的祸,最早传出话的是璃亲王府左管家的儿子左泰,昨夜璃亲王失踪,王府上上下下到处派人寻找,直到今日黎明,左泰正好发现出现在雅轩楼外的璃亲王,他也是随口和人说起自己是在哪找到的王爷。”
“不想就被有心人利用,传出了谢三姑娘和璃亲王也会雅轩楼的消息。这亦真亦假,倒是入木三分啊!”云卿苦笑。
没想到竟有这样的巧合。
“姑娘,你不觉得太巧了么?”依兰睁着大眼睛,托着小脑袋疑惑的问。
看她突然开始动脑子了,云卿一时还有些迷糊,这小丫头,呵!云卿笑出声来。
反应到姑娘在笑自己,依兰有些恼羞成怒:“姑娘!”
汀悠莞尔:“奴婢也觉得太巧了,因此多方查探,并无察觉出不妥之处,只是除了一件事。”
汀悠看了看两人,笑道:“左泰最近新交了一个朋友,是江隆的小舅子殷兴德,而这江隆,正是永乐侯府的二管家。”
(。)
第一百七十四章 赴约()
江府啊!
云卿叹了口气,这就难怪了。
不过也罢,左右近日流言繁多,过个两日此流言就会被新的流言淡去。
云卿看汀悠风尘仆仆的,近日奔走一日,也累的不轻。
“你下去休息吧,今日依兰值夜就好。”
汀悠点点头,小步退了出去。
她确实也累了,姑娘应该不生自己的气了吧?不过生不生气有什么关系,姑娘马上入宫了,以后再见姑娘,也不容易了。
汀悠有些意兴阑珊的打了水,稍微洗漱一下,回到房里的时候发现汀凡不在,她眼里闪过迷茫。
这么晚了,人都去哪了?
她取了灯笼点上,走出房间,寻了会儿,发现一边的房间有抽咽之声,不由的好奇了,侧耳听了两声,很是熟悉。
这时,房门突然打开,汀悠一怔。
“汀悠,你回来了?”是汀芷。
汀悠点点头:“谁在哭?”
汀芷往房里扫了一眼,叹了口气,是汀凡。
汀悠随汀芷进来房间,见汀元正坐在床边安慰着汀凡,见她们进来。
汀凡擦擦眼睛,抿着嘴,欲语还休。
汀悠盯着她看了看,走到床边,坐下。
几个丫头沉默了一会儿,汀悠长呼了口气,安慰道:“这是喜事儿,你们这样,让哪个不懂事儿的瞧见了,传出去,指不定怎么编排呢!”
万一连累到姑娘,可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汀凡擦擦眼泪,平日就属她牙尖嘴利,风风火火,没想到,今日倒是她最先沉不住气。
“姑娘这一入宫,我们这院子的人估计就要遣散了。”
一句话没说完,她嘴巴一扁,又忍不住悲从中来。
汀元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两人依靠着互相。
“姑娘还没说怎么安置我们呢,你急什么?”汀悠皱眉。
“姑娘真的会顾得上我们么?”汀元是几个里面最小的,也是平日话语最少的,这会儿,她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实在是,她们本就是命比纸薄的,一生定数,全赖主家的一句话。
三日,转眼就过去一日,姑娘要准备的,要忙的事情太多,她们是最不起眼的了。
汀悠盯着手指细细看,她虽然是丫头,可是,她的手指白皙纤长,竟比一般小户人家的姑娘看起来都要保养得当,细白的手腕上,还有一只碧玉镯子,玉不是好玉,可也衬得她肤质莹润。
这就是一院大丫头的待遇。
只是没了姑娘,她这大丫头,又算哪门子的大丫头。
自己还没有担心呢!
若是在往日,汀悠自然也是不确定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相信了,相信姑娘不会不管不顾她们这些小丫头。
也许是昨晚的大雪,迷失了她的心。
也许是依兰的笑容,太过温暖。
也许,她很早之前,其实就愿意相信姑娘了。
只是事情发生的都太突然了,突然的,她都来不及做任何准备。
她又能准备什么呢?
她只是一个大丫头,还是一个刚刚做了两个月的大丫头。
汀悠抬头看了一眼摇曳的烛火,烛芯噼啪响了两声,惊了她一跳。
“今日新夫人来院子里统计院子里的丫头了!”汀芷轻声说道。
汀悠心里一顿,难怪连她们几个都沉不住气了,原来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继而她稍稍抬高了声音:“那又怎样?那又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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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初一,雅轩楼比平日更加热闹非凡。
初一十五,雅轩楼都有蹴鞠比赛,这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蹴鞠也不是稀罕玩意了,可是,人们依然喜欢来雅轩楼看蹴鞠比赛,不是因为他们是第一家,只是因为他们家的比赛比旁人踢得精彩。
雅轩楼又是蹴鞠球会的会所,因为虽然许多酒楼球队拉起来了,也风风火火的训练着,陆陆续续,许多酒楼也带上了赛场,也举行了比赛,但是,初一十五这两日,所有人都还是会选择雅轩楼。
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
一辆小马车停靠在酒楼外,以为纤弱的姑娘在丫头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他到了么?”云卿问。
“到了。”玉兰迎上来,笑着回了句,就将云卿迎到了楼上。
蹴鞠比赛还没开始,楼里却人声鼎沸,宾客满堂。
雅轩楼的红裳姑娘一曲霓裳舞曲,勾人心魂。
又有一老一少祖孙女两人站在高台上,说起了“西胡王子寻理意难平,三姑娘言笑释帝心”。
自然是那日宫廷夜宴发生的事情。
小姑娘娇俏可人,声音甜美,老人言语生动,俩人愣是一唱一和,似要将那晚夜宴重现。
那日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可是这样被人大庭广众的喧而告之,就有些张扬了。
“这个倒是不像一般的说书。”云卿看着有趣,微微驻足看了会儿。
玉兰往台上瞅了一眼,笑道:“姑娘不知,马俊想了好些个玩意儿呢,这只是其中一出。”
“可惜我不能一一见识了!”云卿略带遗憾的说。
玉兰心情也低落下来。
“不过将生意上的事儿全全交给他倒是个正确的决定。”云卿的不开心只是一瞬间。
就像小姑娘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