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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拍着云卿的小手,连连说好,老泪纵横,终于,老天垂怜,谢家的希望没有断!
本来云卿错过今年选秀,她是很失望的,谢家爵位到头了,若是这一代子孙没能靠自己挣个风光前程,那谢家,就真的是没落了!所以,培养优秀的女儿家入宫,便成了宗族长辈们判定的一条出路。
所以,当年谢云语当选入宫,谢家才会如此认真看待,连她其母,柳姨娘的地位都在谢家提高了很多,若不是出了当年那档子事,如今谢家谁当家,还在两说之间。
这也是柳姨娘母女将云卿看成眼中钉的很大原因。
云卿陪着老夫人说了会儿话,老夫人就让她赶紧回去准备了,三天时间,说短不断,说长,真不长,事发突然,宫外,云卿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好,这次入宫,再想出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云卿从老夫人房里出来,脸上羞涩的笑容就淡了,到了花园,她从腰间抽出一封红色的花笺来,这是她去前厅接旨的路上,门房送过来的一封请帖。
永乐候府,雅仑公主。
云卿的眼前又浮现出雅仑公主端庄大方,美丽高贵的样子,她的消息好灵通,诏书还没到晋国公府,这永乐侯府的请帖就到了。
这算是下马威?
云卿哂笑。
“姑娘,是哪里的帖子?”依兰好奇的问。
“永乐侯府。”云卿神色自若的说道。
“明月郡主?她又想干什么?姑娘,不是奴婢说,这个明月郡主,姑娘还是离她远点儿的好,每次见她准没好事儿!”依兰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姑娘,我们不用理她,反正三日后就入宫了,她也不能拿姑娘怎么样。”
云卿好笑的看向依兰:“你家姑娘这么容易被人欺负么?”
看依兰不赞同的又要开口,云卿笑道:“好了,是雅仑公主的请帖,公主有请,不得不去的。走吧,我们回去换身衣服,下午就去拜访。”
她又看了看天色,三日,时间真的不多了!
云卿嘟嘟嘴,跟着云卿往青苑走去。
“姑娘,奴婢可以跟姑娘一起入宫吧?”
“姑娘一点儿都不会照顾自己呢,这入宫后可怎么当差啊!”
“姑娘,皇帝的样子看着好凶,他会不会打我们板子啊?”
。。。。。。
晋国公府的花园里,留下依兰一串串清脆如黄鹂鸟儿般,动听的声音。
谢云语扶着翠儿的手,从一株冬青树后走了出来,满脸恶毒的看了一眼云卿的背影。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抓住身边的树枝,将冰冷的树枝紧紧抓断在手心,完全感觉不到树枝划破手心的疼痛。
昨夜才参加了宫廷夜宴,今日,封赏就到了,不由的,百姓们对夜宴当晚发生的事情就上了心。
夜宴的事情,是瞒不住的,满朝权贵,仆人众多,人多,则口杂,各种版本的流言传颂于市井。
本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西胡公主第一日出现在公众面前,就落得了被害落水的事件上。当真让人无语叹息,是失足,还是人为,是自己跳湖还是他人暗害,不管哪一种说词,都能引发人无限遐想。
有人说莎莎安公主与璃亲王沙场定情,奈何上天愚弄,水火不容,今生无缘,莎莎安公主肝肠寸断,在大雪之夜,毅然跳入湖中,以此表明非君不嫁的决心。
也有人说是太子横刀夺爱,买通钦天监故意做假词,拆散莎莎安于璃亲王这段良缘,莎莎安公主不甘心嫁于太子,跳的湖。
更有人说是西胡王子,想要挑起太子与璃亲王之间的仇怨,派人将莎莎安推入湖中,造成自杀模样,加深太子对璃亲王的不满。
种种言词,云卿不用听就能在心中想出无数版本,可是,没想到,她竟能听到这样一个版本:璃亲王御书房跪了两个时辰,拒绝皇帝赐婚,皇帝无奈,只能以钦天监为借口,另外安排婚事,璃亲王心仪谢三姑娘,两人于深夜夜会雅轩楼,互诉衷情!
云卿的脸色很黑,从汀悠的嘴里听到这个留言后,盯着汀悠整整看了一盏茶的时间,直到跪在冰凉地板上的汀悠,心中绝望之时,云卿才让她起来。
汀悠起来后,云卿只说了一句话:“你说不是你,我就信你这一次,这三天,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查出来,流言出处。”
说完,就让汀悠出去了。
汀悠紧抿着唇,站在青苑的小池塘边,小池塘已经结了冰,几支枯萎的莲叶冻在冰面上,满眼萧条之色。
她知道,姑娘是在给她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她不怪姑娘疑心,自己确实动摇过心性,也被姑娘发现了,即使没有,为姑娘查明真相,也是丫头应该做的,所以,汀悠不怪姑娘。
她恨,她只是恨,是谁,这么千方百计的,暗害姑娘?
“姑娘好可怜,从小就没了挂念她的人,这个国公府,冷的不像一个家!”
汀悠的心中突然浮现出依兰昨晚和自己说话时的一句感慨,这句话此时浮上汀悠的心头,让她也是一阵心堵,姑娘,真的好可怜,这般小心翼翼的,依然是每走一步,都是荆棘遍地。
汀悠深呼口气,思索了片刻,和手下的两个小丫头交代了几句日常差事,就离开了青苑。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母子分歧()
永乐侯府后院的一间暖阁,精美的雕花木窗前的暖塌上,江明月只穿着一件月白色对襟小棉袄,头发俏皮的挽着垂花髻坐在雅仑公主的对面。只是她紧抿着小嘴,满脸都写着不高兴三个字。
她的面前摊着一卷琴谱,但她的目光完全游离在外,偶尔偷瞧两眼雅仑公主。
对面的雅仑公主手中拿着一把金剪刀,剪刀的握柄上是最好的绣娘绣的花样缠着,防滑又御寒。
她正在修剪一束含蕊百合,含蕊百合是百合中最为娇嫩的一种,一个不留神,一夜不过就会枯萎,可是,雅仑公主就喜欢这种花,她就像是女人,女人的一生都需要精心的呵护,稍稍放松,可能就会因为一些原因凋零。
永乐候府的花匠格外细心陪护,在这寒冬腊月,都能养出盛开最好的含蕊百合。
江明月看雅仑公主面带笑容,全身心的放在这束百合上,最终,她也没沉得住起,有些不依的挪过去,将雅仑公主手中的剪刀夺走,拉住她的胳膊,偎依在她怀里撒娇:“母亲,明月不开心!”
雅仑公主故作不解的低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谁惹我的宝贝女儿不高兴了?”
江明月瞥了一眼外边,她冷哼一声:“还不是哥哥他们,还有文山哥,都在夸那个谢云卿,她不就是在宴会上说了几句话么?皇爷爷也真是的,他若高兴,赏她两样物件不就好了?她那样的门第,也就看着光鲜了!皇爷爷怎么这么糊涂!”
“明月!”雅仑不高兴的皱了眉。
作为一个女子,一言一行,都必须格外注意。
江明月知道说错话了,不管再如何,置评皇帝的话,是万万不能出口的,她扁扁嘴,虽然知错,但最终也没说出软话。
雅仑公主叹了口气,自己就这一个女儿,从小娇惯坏了!
“本以为上次你受到教训了,没想到,依然这么莽撞。”雅仑公主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出去,让她在自己面前坐好,认真的教育自己唯一的女儿:“母亲和你说过很多遍,说话经大脑,三思而后行!”
江明月有些烦躁的起身:“是,女儿知道,只是女儿就是想不通,谢云卿哪里好了,怎么所有人都喜欢她?”
“你真不知道她哪里好么?”雅仑公主冷冷的问。
江明月冷笑:“不过是装可怜,小聪明,人前人后,讨巧卖乖!”
雅仑公主轻轻摇头:“若是你就看到了这些,那你这一辈子,都会不如她,自己回去想想吧。”
江明月看雅仑公主似乎真的生气了,她最终不敢再放肆,坐在对面,皱着眉头开始认真思索。
“夫人,大公子和二公子来了。”老嬷嬷端着一壶茶水进来。
在永乐候府,雅仑公主吩咐过,下人都喊她夫人。
江明月立即就从刚刚的思索中回神,小声嘟囔两句连她都不明白的话,两眼盯着房门的放向,等着那两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哥哥进来。
雅仑公主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问老嬷嬷:“点心什么都备上吧,估计再过半个时辰,客人就要到了。”
“是!”老嬷嬷退下,屋子里就留了雅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