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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采盯着偶像那张帅得颠倒众生,此时又一脸真挚人蓄无害的模样,心中计较着:
我饿了,偶像要和我吃饭,可是学弟学妹们怎么办?
唉,学弟学妹们可以再来找我,可是和偶像吃饭,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好呀,我们去哪儿?”
“你的地盘,自然你做主了。”
他的意思是。。。。。。吃食堂?
当倪采和骆嘉树一同走进申城交通大学第五食堂二楼的时候,她真是。。。。。。觉得自己脑子一定秀逗了!
为什么要来食堂,为什么要来食堂。。。。。。
虽然第五食堂二楼是倪采最中意的地方,可现在是校庆期间,人挤人不说,这些莫名其妙就凑到她偶像身边的小姑娘是怎么一回事。。。。。。
“哎,小心点。”
一个男生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砂锅馄饨,险些撞到发着呆的倪采。
骆嘉树伸出手将她往怀里一捞,这才避过了。
“谢谢。”
倪采三十多岁的小心脏砰砰直跳,骆嘉树的右手搭在她的右臂上,隔着衣物被触碰的肌肤滚滚发烫。
他环视食堂一周,勾起唇角:
“倪小姐,等你的推荐了。”
在一群群学生与校友中间,倪采与骆嘉树显得尤为出众。
男人身高腿长,气质斐然;女人纤细高挑,楚楚可人,他们结伴而行,即使是在拥挤喧闹的大学食堂,同样赚足了旁人目光。
“我想想。。。。。。”虽然在这一世只过了两月,可实际上,倪采要唤起的可是五年多前的记忆啊,“我记得,那边那家香锅,还有隔壁的那家炒饭,还有角落里的面馆都挺不错的。”
是啊,都挺不错的,可我们骆大音乐家,看起来像个饮露餐风的神祗一般,真不敢想象他坐在这里吃东西的模样。
他们两人走到面馆要了两碗面,倪采掏出校园卡试了试,竟然还能用,便一并刷了。
好不容易找到座位,取了餐具,两人面对面坐下吃起了午饭。
“客随主便,倪小姐破费了。”
倪采一边吸着面条,一边盯着眼前的人。
他依旧那般光风霁月,从容不迫地对付着面前油腻腻的大西北拉面。
倪采再次注意到,他的身后缓慢聚集起鲜艳的红色与绿色,只有像他这样完美的男人,才能集齐青春期少女的倾慕与少男的嫉恨呀。
“瞧那一对,真是郎才女貌呢。”
隔壁桌的议论声落入倪采耳中,惹得她老脸一红。
骆嘉树也抬起头来,朝倪采会心一笑。
倪采不禁回忆起自己的校园生活,除了读书还是读书,为了躲避眼中那个缤纷多彩的世界,她只能把头深深埋进书本里。
她的朋友很少,更别提异性了,别人口中青涩甜蜜的校园恋情离她的生活实在太遥远了。
手机铃声响了,倪采接起。
“喂?。。。。。。我正在吃饭呢。。。。。。会不会太麻烦了?。。。。。。好啊,既然这样就辛苦你了。”
待倪采挂了电话,骆嘉树问道:
“谁啊?”
“噢,一个朋友,说等我吃完了来接我回宁州。”
骆嘉树意味深长地多问了一句:
“男朋友?”
第6章 心有余悸()
r6心有余悸
骆嘉树意味深长地多问了一句:
“男朋友?”
倪采摇了摇头,如实道:“还不是。”
还不是?骆嘉树在心里反复咀嚼这句话,也就是说,未来可能是咯?
离开食堂后,骆嘉树送倪采到了校门口。
小赵去停车场取车了,倪采也等着温陆来接。
“骆先生,你在国外的时候吃过食堂吗,那边的食堂怎么样?”
“当然也吃食堂了,不过美国的食堂和国内很不一样。”
“干净许多?宽敞许多?”
“还行吧,我觉得主要是。。。。。。食物难吃许多。”
“哈哈。。。。。。”倪采捂着嘴笑起来,眉眼弯弯,她从没觉得骆嘉树可以如此幽默,“骆先生。。。。。。”
骆嘉树忽然打断:
“倪采,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倪采眨了眨眼睛:“当然了。”
“既然这样,你也叫我的名字就好。”
骆嘉树又抬了抬眉毛,左边眉毛里头浅浅的痣跟着耸了耸。
倪采发现,他的虹膜不是中国人传统的深棕色,而是混了些灰的琥珀色,搭上他偏白的肌肤,有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这时,温陆开着车停在倪采面前。
他走下车,同倪采说了两句话,又看向骆嘉树这边,礼貌性地朝他点了点头,想来并没有认出眼前这位就是钻石大剧院里的那个钢琴家。
“再见,一路顺风。”骆嘉树同倪采告别。
“再见了。”倪采忽然低下头,声音细细,“再见了,骆嘉树。”
她关上门,黑色的轿车绝尘而去,骆嘉树站在原地,心中没来由有些愉悦。
“倪采,刚刚那位先生是谁啊?”温陆边开车边问。
“噢,学校里老师请来的嘉宾,我刚巧认识。”
见她没提名字,温陆也不再多问,只是说道:“看你们聊得挺开心的,还以为是你以前的同学呢。”
“你多想了,不是的。”
说完,倪采合上嘴,目光穿过高耸的大厦眺望远方的山脉,不着一语。
温陆心中顿时不是滋味。
在他将车开往倪采身边时,分明看到她在那个英俊的男人身边笑得如此开心,如此灿烂。
那是她从未对自己展现的、埋藏在冰川雪地下的温暖宝藏。
十一月又过了几天,倪采隔三差五便和母亲通话,打听于叔叔的消息。
没想到对这个未来继父,女儿比自己还要上心,林新月奇怪之余,也没太放在心上,权当女儿关心自己。
这天,倪采实在坐不住,又往洛神科技走了一遭。
在公司大厅等电梯的时候,几个工人抬着一摞一摞压扁的废纸箱从电梯旁的楼道口走了出来。
倪采随意地扫了一眼,只这一眼,如与生俱来的非条件反射般,胸腔紧紧一缩,她的脸色霎时变得骇人极了,愣是把端着纸箱的工人吓着了。
“等一下!”倪采疯了般冲到他们面前,指着箱子问,“这。。。。。。这个是什么?”
“小姐,您冷静些,您想问什么?”
“就是这个!”倪采的手指颤抖着,她深吸一口气,将食指放在扁扁的纸箱上,那个位置,正好印着一个圆形的图案,“这个图案,是什么?”
工人们面面相觑,回答道:“这是洛神科技医疗部的徽章,也就是部门标识。”
“洛神科技医疗部?”
“是啊,医疗部是公司前几年新创建的部门,好像专门输出一些医疗设备吧。”
“那,是不是所有设备上都会有这么一个标志?”
“是的,无论大小设备都印有这个标志。”
倪采绷着脸,颇为压抑地点了点头,放走了那几位不明所以的搬运工人。
同前些天一样,倪采坐在于成海的办公室里,和于成海有一句没一句地唠嗑。
“倪采,你的脸色不太好,生病了吗?”
“没什么,昨晚没睡好罢。”她举起桌上的热茶大饮一口,胃里暖和些了,终于问道,“于叔叔,这个洛神科技医疗部是怎么一回事?”
“洛神科技医疗部啊,五年前刚成立,汇聚了世界各地顶尖的医疗与电子技术人才,面向国内的高档医院提供高尖端医疗设备,近几年的市场占有率飞速提升,现在这个部门在公司里很吃香的。”
“噢。”
倪采歪了歪脑袋,思绪早飞远了。
那是一种刺骨的寒冷。
室内开着空调,调到人体最舒适温度,可那种寒意依旧不依不挠地钻进倪采的身体里,血液里,骨髓中。
她平躺在冰凉的电子设备上,有时候也被要求侧躺。
他们在她身上贴着莫名其妙的探听设备,偶尔也用针刺入她的皮下。
她听着仪器运作时电流兹兹流过的声音,混杂在自己的心跳声与血液流动的声音里,那样冰冷,又那样无望。
她在于成海的办公室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倪采?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没有。。。。。。”她缓过神来,“倒是于叔叔您,有没有生什么病?”
“我?我身体好着呢。”
说着,于成海又为倪采倒了一杯茶,他似乎暗自寻思了一会,终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