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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绝不语,陈瑶冰身体骤然紧绷,寒光一闪间,剑尖已至咽喉。
“杀你!”
剑尖距离咽喉不过一根头发丝的距离,陈瑶冰却半点不惧,笑问道:“杀了我,你就不怕我的人给你添麻烦?”
卫清绝道:“你化整为零带来之人,不过五六千,我凉州驻军三十万,有何可怕?”
“哈!”陈瑶冰笑着抬手,拨开剑尖,看着卫清绝一字一句道,“我,应,了。”
“呛啷”一声,卫清绝收剑回鞘,淡然道:“如此,便商议一下如何动手吧。”
陈瑶冰应了声好,忽见卫清绝面色微变,正欲问声怎么了,却闻屋外传来一声清朗长啸。
卫清绝推门而出,陈瑶冰想了想,举步跟了上去。
镇国公府某处,白衣灰袍人携剑而立,剑未出鞘,面前已是歪歪倒倒躺了一地人。
那人看着围在他四周,越来越多的满脸警惕,却无丝毫惧色的守卫,很是无奈的将此前说了很多遍的话,又说了一遍:“我找卫清绝,我真的真的是好人。”
言罢,举步欲往前行,守卫们自是不让,毫不犹豫的冲上去,那人叹气,心中暗道:“早知如此,便不走正门了!”
不过转瞬,已有三人自左、右、中冲至面前,举刀便砍,那人足下不动,稍一侧身,避开当中一人,同时大袖一扬,直接将左侧来人击飞,而后手臂一动顺势扣住右侧来人手腕,指尖微一使力,右侧那人只觉一阵剧痛,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虽未叫唤一声,刀却已然落地。
而那之前被避开之人,尚未回身,便觉背后有一物重重袭来,两人齐齐飞出,倒在地上不得动弹。
眨眼间,又是三人倒地。然而即便如此,守卫们依然无所畏惧,越来越多的人冲了上来。
那人顿感头痛,抬手欲击,却闻一声沉喝。
“住手!”
一声住手,方才还拼命往前冲的守卫,顿时停了动作,退至一旁,整整齐齐的站好,静候指令。
被围在中间那人放下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向他走来的卫清绝,道:“你就是卫清绝?”
“正是。”两人之间相距七步时,卫清绝停步,拱手一礼,道“未敢请教兄台大名?”
虽然地上躺了不少守卫,但卫清绝看得出,此人并无敌意。
那人一笑,爽朗道:“任清都。”
“久仰大名。”卫清绝未涉江湖,然,离经堂第一高手任清都之名却有耳闻,“不知任兄,来此何事?”
两人素无交集,江湖里传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任清都,若是无事,怎会来此?何况还如这般‘登门造访’?
“送信。”任清都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拿在手中晃了晃,“早知道送个信如此麻烦,当时我一定不会应他。”
卫清绝眉梢一动,何人有此本事能请动任清都给他送信?心念急转,心中有了一个猜测,神色微变。
“观你神色,猜到是何人了?”任清都敏锐异常,任何微小细节皆逃不过他的眼睛。
卫清绝摇头:“我与他未曾谋面,亦不知他的名姓。”
“你可以猜嘛!猜猜他会用何种身份,给你写信。”任清都道,“他经常夸你,你若是猜不中”任清都又将手中信件一晃,挑眉笑道:“此信便不给你了!”
卫清绝沉吟片刻,而后眸光一闪道:“松良旧友。”
“信归你!”
疾风扑面,卫清绝手一抬,信已在他两指之间,再一抬眼,任清都已至身侧。
“美酒、美食、美景。”任清都侧头看他。
卫清绝收下信,道:“任兄一路辛劳,亦珣自当为任兄接风洗尘。”
“上道!”任清都一点头,直径往国公府里走,随意的好似自己家一样,只在路过陈瑶冰时微微一顿。
任清都看着一身男装,披头散发的陈瑶冰。陈瑶冰亦看着任清都,手却缩进袖中,扣住一样东西。
任清都凑近了些,陈瑶冰的手扣得更紧些,二人之间颇有剑拔弩张之意。
“任兄,可有不妥?”卫清绝道,陈瑶冰还有用,他暂时不希望她有任何差池。
任清都摇头一笑,继续往前走,嘴里用很小却足够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不男不女的,啧啧,现在的姑娘家家都是些什么爱好?”若水龙吟说女主娇娇下章上线
第六十二章 渠心亭伴君饮酒;将欲行琴声暗传()
凉州风不止,京城又大雪。
皇宫,太液池,渠心亭。
亭中有二人,正赏着这片冰池雪色。
亭外白雪纷飞,亭内炉火正旺,苏荇拨弄了一下炉中炭火,笑问道:“火好了,酒何在?”
“不急,不急。”另一人闻言笑道,“年轻人,不要心急,慢慢来,慢慢来。”
此人拥着玄色狐裘,油光水亮的皮面,一看便知非是凡品,而从狐裘内露出的绣着金色龙纹的衣角,更使此人身份昭然若揭。
天祈境内,能在衣上绣金龙纹的,惟有当今圣上——君书临。
苏荇笑笑,不回话。皇上看着亭外纷飞的鹅毛大雪,感慨道:“这雪下得真好!”
“瑞雪兆丰年。”苏荇抬头看了一眼,笑道,“来年收成必然是好的。”
皇上看了一会雪,又回过头来,对着苏荇问道:“如何,今年把你家那丫头带进宫来瞧瞧?母后早年便说要见,奈何你母亲总是推脱。”
“娇娇还小,母亲怕她不懂事,冲撞了贵人。”就依娇娇从前那性子,如何敢轻易带她进宫?不过,如今嘛
“听说,最近那丫头把自家厨房给砸了?”皇上双眼轻眯,看着苏荇,促狭道,“如此行事作风,你果真教妹无方!”
“事出有因。”苏荇看了眼红泥火炉,话锋一转,“酒再不至,火便要烧过了。”
皇上微一侧首,往岸边看去,而后笑道:“来了!”
有一內侍,手中托着托盘,匆匆往亭中行来。待至亭中,內侍正欲行礼,皇上一挥手:“免了吧!”
內侍手中托盘上共有两物,一者是酒,一者则是苏荇嗅了嗅,打趣道:“皇上对天下事洞若观火,宫中各位娘娘,对皇上的一举一动,亦多有费心。”
“所以她们是妃。”皇上摇头一笑,酒与汤,哈,到底还是阿仪知他,“酒留下,你下去吧。”
“是。”那內侍将酒放在亭中石桌上,躬身垂首退下了。
苏荇取过酒,置于小炉上煮着,方道:“皇上若想见娇娇,便见。”
“这便对了。”皇上对苏荇的表现甚为满意,“如此,朕也好替她挑个好夫婿。”
苏荇轻咳了一声,道:“此事尚早。”
“无妨,先留意着。”皇上笑言道,“你母亲早就与朕说了,要朕给她挑天下最好的男子做女婿,当然,前提是不能姓君。”
苏荇听后笑道:“娇娇那性子,确实不宜入宫。”
“朕也舍不得她入宫,多有活力的小姑娘。”皇上顿了顿,忽然问道,“你看白观止如何?京里好多小姑娘都喜欢。”
苏荇眼帘轻垂,道:“不如何。”
皇上听了,也不见怪,反问道:“朕听说那丫头很是喜欢他,你拒的如此干脆,就不怕她将后来恨你?”
“恨便恨,她恨我,总比任由她毁了自己一辈子要强。”苏荇淡笑道。
皇上听后却是叹了一句:“你虽是林玄清教出来的,这性子到底还是随了他。”叹过之后,又问道:“你就如此看不上白观止?朕瞧着他的才学,能为皆为上品。”
“非也。”苏荇道,“竞山所言不如何,非是针对白观止,而是指理国公府。”
皇上顿了一顿,眉色微冷,道:“理国公府,是不如何。”
“皇上知道。”苏荇无有半点惊讶,他向来认为,天下间没有任何事能瞒过皇上的。
“世间有几人不觊觎神器?老三是皇子,身后又有人支持,难免会起些心思。”皇上以手扶额,揉了揉额角,叹道,“身为人父,自然是希望他们都好。”但他除了是父亲,还是天祈帝王,必要之时恐怕不得不做一些帝王该为之事。
天祈皇帝君书临,行十一,能登上帝位,不知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他那十位兄长,而今惟有安王一人,能正大光明的行走在朱雀大街上。余下的,便是活,亦不能让人知晓。
“太子与三皇子各有各的命数,皇上,不必太过在意。”苏荇劝慰道,“且太子多似皇上,宅心仁厚,不会罔顾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