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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文地理,到阴阳风水;从乡间各类迷信习俗,到这周边十里八乡近几十来年生的奇闻怪事,都被他给扒拉出来絮叨着讲解分析了一遍。
好像不这样,就显示不出他这风水大师的博学和能耐似得。
不过,这张姓风水先生之所以会名扬十里八乡,也还真靠的这张嘴。
至今为止,大平乡及周边十里八乡地界上,被他的‘博学’忽悠住的乡邻还真不少,都觉得这张先生知识渊博,博古通今,是个有真本事的。
心底那叫一个敬服,一般都是他说啥信啥了。
也不知道是那位崇拜者,好些年前就给他取了“张半仙”这么个雅号!还传开了。
不过,事情都有正反两面。
那些没被他的‘博学’忽悠住的乡邻,则对他评价很低。
有人说:屁话球多,尽卖弄些有的没的,不就是不想让人现他没真本事嘛!
也有人说:那老话唠真本事没有,不跟人天上地下古往今来的瞎侃,他还能拿什么忽悠人啊。
更有自认脑袋灵光的阴谋论者说:那缺了大德的老话唠不就吃那碗饭的嘛,一天到晚不装神弄鬼地忽悠着张三拆门、李四迁坟,他还靠啥吃饭啊?
虽各有各的说道,但时间一长,这张姓风水先生就得了这么一个个“话唠”的绰号。同样也是传遍了十里八乡。
这姓张的何止是个话唠啊,简直跟个爱嚼舌的娘们似得!
早在李国针下葬那次就领教过这张风水能耐的孔明忠,心里已是暗自嘘唏了无数回。
要不是想着办这样的白事,最好得有始有终不烦二主,孔明忠今天还真不愿再去请这张先生。
但孔明忠这辈子为人处事都是个让人挑不出理的讲究人,一向都是以人为善笑脸相迎。
所以这一路上敢都很给面子的装出一副大长见识的样子,强撑着副笑脸边走边打着哈哈应付着。
也就是因为一路上要分心应付着这么一个话唠,以至于孔明忠一直没现沐红梅的不对劲。
直到后边走出好一段,前方正好被一前一后两堆鲜牛粪拦路,孔明忠轻轻一步向旁边跨开,而紧紧抓住他手的沐红梅却如没现般,先是身体被他带得往一边斜,随后要不是他一把提起她,险些就正正的踩在一堆鲜牛粪上时,孔明忠才现了沐红梅的异样。
这时候的沐红梅,因正沉浸在心底那用惊涛骇浪也无法形容的震惊之中,除了机械地迈着两条小短腿跟着向前走外,原本就腊黄黝黑的一张小脸上,此时早已失了血色。
小小的嘴唇青白青白的不说,两只原本水汪汪若得怜爱的大眼睛,此时也是呆滞无神。﹍》》吧·。=
整个人,就跟个只会走路的小木偶似的,竟然连出了这么大动静,都还呆呆愣愣的。
孔明忠没现还好,这也现,把他吓了一跳。
“红梅,你这是咋的啦?”孔明忠问时晃了晃原就牵着沐红梅的那只手,同时停了步,薇薇弯腰,伸出另一只手揽住了沐红梅小小肩头。
这一揽,又吓了一跳。之前是他的一只手被沐红梅抓着还不觉得,如今揽了她的肩头才现,这小丫头竟在抖。
但稍一想,孔明忠就自以为明白了个中原因。
“唉,红梅啊,想哭你就哭,别忍着。小孩子心里难受时就该哭一哭,没人会笑话的。哭吧,哭,哭出来心里就好受了。”
孔明忠竟是以为沐红梅,是被刚才记错了母亲坟地的事,勾起了心里的悲痛,或是太过自责,想哭却又强忍着,才致身体抖成这样。
想到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命运却如此坎坷,没了母亲之后跟着那样一个父亲过日子,她以后的路只怕是更加艰难,孔明忠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来宽慰这小丫头。所以这话说完之后,往沐红梅头顶摸了一把后,就继续牵着沐红梅往前走。
而此时的沐红梅,倒是从之前的震惊,或说是从那因惊疑而生的恐惧中醒过了神。
原本打算解释两句的,但看孔明忠没有多问后,想了想,也就没张口。
毕竟,这事她还真无法解释。
难道要她把自己重生的事说出来,然后告诉这个最敬爱的老人,她母亲原本应该是埋在百姓坟山上的?
先不说她说了有没有人信,关键是她不敢把自己是从2o28年重生回来的事说出来啊。
她就算再没见识,但自保的常识还是懂的。真要说了,就算她不被影视里时常出现的“特殊科研部门”抓去当怪物研究,也肯定会再如前世那般,被大家当成神经病人。
就在孔明忠和沐红梅都各有心事沉默之时,被人称话唠的张姓风水先生去逮到机会有话说了。
“孔老哥啊,我们歇歇脚再走吧。唉,这上了年纪啊,一看到往后边这大半都是难走的沙石陡坡路,我一身老骨头都开始泛酸啰哟。”张先生边叫着累,边就自行找了半路边的山石坐了下来,哪里有半点征询的意思。
其实这张风水今年也才六十三,比起孔明忠来还小了两岁呢。这年头农村里七八十岁的老人每天上山放牧的多的是,也只有他才会爬个坡就叫苦叫累不觉脸红。
张先生屁股刚落到石板上,两片嘴皮子也闲不住的动了起来。
“哎呦,这李国针啦也是命苦到家啰!不过啊,这也都是她的命。﹏﹍吧…。‘只是啊,她这一死倒是种解脱,却是除了她家里头这两个没了老娘的娃娃。”声音那叫抑扬顿挫,边说还边取下别在腰带上的烟袋烟斗,慢条四理的抽起烟来,一副要大感慨的作派。
张先生这阴阳怪气,而且非常不适宜的话,听得孔明忠眉头是皱了又皱。
孔明忠忍了又忍后,终是没有接话,只是拉过应该是听懂了这些不是好话,一模要骂人样的沐红梅到自己的跟前。
冲沐红梅轻摇了摇头后,边取出自己平日擦汗的汗巾(八十年代很多家庭条件好点的农村人不论男女都喜欢带一块小手绢)给她擦额头上的细汗,边好言开解。
“红梅啊,这世上每个人啊,从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了要面对死去那一天的时候。但人死不能复生,关键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得好好把日子过下去,。。。。。。”
孔明忠说到这停了下来,心里暗骂自己真是老糊涂了,这小丫头虽然一向懂事,可她才多大点,自己竟然要去跟她直言生死,谈什么狗屁大道理。
“唉~你还这么小,爷爷给你讲大道理你也不懂,但你记住爷爷今天给你说的话啊。
你妈没了,你心里难过对吧?”
见沐红梅点头,他露出个赞许的笑容后,才又道:“好孩子,难过是对的,这是因为你孝顺。知道吗,这世上任何一个孝顺有良心的好孩子没了爹、娘或是其他亲人,都会像你一样伤心难过的呢。”
孔明忠说到这,也不知是想起了自己已经逝去的亲人,或是想到了自己已年近花甲时日无多,脸上那似杂着苦涩,又似杂了哀伤的笑容,令人看着很是牵强。
沐红梅哪会不明白这是这个自己敬重的老人在想着方法开导自己,不忍看他这样,忙是压下心里久久无法平息的翻腾。
“孔爷爷,你别难过了,我懂,我都懂,我以后一定。。。。。。”
沐红梅话没说完,自觉受了冷落的张姓风水先生就忍不住的翻着白眼打断了她的话。
“哎呦,我说孔家老大哥啊,你跟个孩子说这些做什么,她这么大点的娃娃怕是连死是个什么都不晓得呢。”
说完后,直接冲正因他的话而再次皱眉的沐红招着手,咧了一口又缺又黑的破牙笑道:“唉,丫头你的小名我记得是叫小红梅是吧,嗯,来,小红梅你过来,听我这个老头子跟你说。
这生啊死啊的,那都是命!命你知道吧?
就比如说那以前的皇帝老儿,也有个死的时候,对不对?只不过那能当皇帝的,那是真命天子的天命。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啊,那都只是能平平凡凡过一辈子的寻常命。
虽说寻常是寻常了点,但只要日子能过得下去,平平顺顺无灾无痛的,那也是很不错的了。
要想平平顺顺,听着容易,可其实啊,这其中的讲究可多了去了。
就说你老娘吧,她天生命轻,一生运道不好那是一回事,关键是我早些年就看出。。。。。。”这风水先生张嘴就是这么一堆,还啪啦啪啦没完没了。
“我说张先生啊,跟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