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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诺点了一下头:“蛇妖阿普波是这么说的,它称晨心小姐为完整的战争女神塞克梅特。”
昔拉捂住唇,好神奇的地方,不仅有巫术魔法,还存在真正的神祗,已经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能使她感到惊讶了。
“所以,林晨心的命运就是帮助拉美西斯吗?”
“不仅如此,王妃,晨心小姐她……她的身上有无法解开的诅咒。”轻缓摇头,乌诺低下头,用力咬住下唇,“注定在人界受尽折磨,一生都将奉献给埃及,生命不会长久,失去不想失去,得不到你想要得到,这是太阳神拉的宣判,也是她无法摆脱的命运。”
“我可不相信什么诅咒,如果诅咒有用,还要司法干嘛?玛阿特女神会哭的。”
“伊西斯女神切实地执行了这个审判,”昔拉的调侃没能让乌诺的心情好转,他的声音有点发颤,“她成为晨心小姐的姐姐林夜心,引导着命运,确保诅咒的内容逐一实现。”
闭上眼睛,他似乎又看见了,幼小的晨心忘却死亡和疼痛,不理会致命的刀伤,静静地偎依在母亲冰冷的怀里安睡,还有那场惊心动魄的毕业考试,她稚嫩的脸上所绽放开的浅淡微笑比撕心裂肺的哭泣更让人心惊胆战。
难怪会有那句“伊西斯,阿波普,你们的意愿与我无关”……打断乌诺,昔拉用肯定的语气问道:“所以林晨心说的命运是指施加在自己身上的诅咒?”
“大概吧。”乌诺一边回答,一边又专心琢磨起听到的语句,要是昔拉没有骗他,那么,他已经从日记里得到一个重要情报--萨卡拉清清楚楚地告诉过他,王在荷露斯之路与赫梯人交战时击杀了蛇妖阿波普,但晨心小姐却说,它并没有死。
伸出手掌在愣神的乌诺眼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没有,王妃,请随我回房间,抓到凶手前,王不希望被人发现你还活着。”
乌诺的态度闪烁,昔拉也不计较,若对方存心敷衍,即使逼迫也问不出什么来。
虽然没有找到线索很遗憾,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也算大致了解了“林晨心”的个性,有好几次,通过阅读那些文字,她似乎触摸到了她的内心,忽然有些理解阿努普的固执,的确很难让人相信,那种性情的家伙居然会在紧要关头背弃拉美西斯。
她有一种预感,虽然拉美西斯誓言旦旦不会去卡叠什,但是林晨心……或许会成为埃及与赫梯之战的胜败关键。
(赫梯·首都哈图沙什)
哈图西利的行宫里,银发少女伫立于庭院,玫瑰色的粉唇吐出一个个动听的悦耳音符,她的歌声宛如拂过面颊的一缕微风,带着来自秘境的香醇味道,使人不自觉地沉醉其中。
黑衣巫师抬手鼓掌,以示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
“一点也不像,她的歌声才不是这样!”一名年轻人闯入哈图西利的花园,盛气凌人地出言批评,同时用凶狠的眼神瞪退试图上前阻挡他去路的卫兵。
“皇太子殿下,”巫师深深鞠了一躬,向这个帝国未来的继承者致以敬意,“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我那个能干的叔叔呢?”对方傲慢地扬起下巴反问道。
乌里泰苏博,赫梯皇帝穆瓦塔鲁最疼爱的儿子,他身材高大,拥有一副肌肉结实的强健体魄,今天穿了一件绣有菱形格纹的黑长袍,深棕色的长发用带子随意地绑在脑后,胡须也不打理,看起来有点乱糟糟的。
“哈图西利王子前往铸造地检查武器与战车的准备情况。”
“父王的新指令,记得交给他。”
乌里泰苏博扔过去一块盖有皇帝印章的黏土板,接着凑近银发少女的脸蛋仔细端详,无论是黑衣巫师的称赞还是自己的嘲讽,她都毫无反应。
直起身,转身面向巫师,翘起大拇指指向面无表情的“傀儡娃娃”:“这玩意儿傻呆呆的真能骗过拉美西斯?”
巫师的唇边勾起浅笑:“她已经成功迷惑了您的叔叔。”
“哼,他是个蠢货,真不明白父王怎么会忌惮他?”乌里泰苏博不屑地轻嗤一声,狠踢了一脚跟前的石头,仿佛这一脚是踹在那个碍眼的哈图西利身上。
巫师弓着腰缄默不语,静静听着皇太子的抱怨,他与哈图西利不同,年轻气盛,目空一切,狂妄的举止与粗犷的外表倒是十分契合。
“我要借这次机会将拉美西斯和哈图西利一网打尽,令父王刮目相看。”乌里泰苏博握紧拳头,斜向始终低垂着眼睑的银发少女,“然后,埃耶,把林晨心给我找出来,我要吓掉她的下巴,让她没法再在我的面前露出那种得意的微笑!”
“谨遵您的吩咐。”曾经的阿蒙高僧埃耶,亲手葬送图特卡蒙性命的埃及前统治者,此时向敌国的皇太子弯腰行礼,毕恭毕敬地送他离开。
愚蠢的人!乌里泰苏博的背影刚一消失,埃耶便露出轻蔑的冷笑。如果没有自己帮忙,意图除掉哈图西利和拉美西斯纯粹是妄想。但是,比起才干出众的哈图西利,他喜欢极了乌里泰苏博的愚笨,所以,他选定这个资质平庸的帝王之子作为自己真正的合作者。
勾起银发少女的下颚,微仰嘴角:“目光精明的哈图西利王子啊,为了我的埃及,你就与拉美西斯一起葬身卡叠什吧。放心,我会找到那个你朝思暮想的女人,让她陪伴你们长眠地狱!”
第95章 城()
拉美西斯走进寝宫,女官们拉下帷幔退出房间,妮菲塔丽取下头冠,浓密的乌黑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她换上一件透明长裙,饱满挺立的胸脯若隐若现,踮起脚亲吻丈夫的双唇,等待着被他的爱情征服。
没有让她等待太久,拉美西斯抱起妻子来到床边,温柔地将她压在身下。
*之后,妮菲塔丽躺在他的臂弯,唇角泛出满足的浅笑。他们是如此熟悉彼此,唯有拉美西斯才能点燃她内心那份难抑的激情,而也只有她,才能碰触到他火热的灵魂。
“谋杀凯美的人非常狡诈,我们至今仍然毫无头绪。”稍微休息后,妮菲塔丽继续之前未完的话题。
拉美西斯扬唇一笑,他已看过详细报告,没有凶器,没有目击者,就连唯一的线索--凯美的尸体,竟然也没有一点儿痕迹,连细微伤口都找不到,凶手确实做得堪称干净利落。
“放心,我会设法证实你的清白。”
“你相信我是无辜的?”
“妮菲塔丽,是你陪我走到现在,我了解你。”
把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不再说话,他与她之间的默契无需多言,也无可取代。
“晚宴如何?”轻抚妮菲塔丽散发着清香的头发,拉美西斯用平淡的口吻突然问起,“我未来的王妃是个怎样的女人?”
妮菲塔丽半撑起身子,把晚宴上发生的一切叙述了一遍。
“她要么是一个不懂世故的天真女孩,像尼罗河上盛放的白莲;要么……”说到一半,她迟疑着住了口,似乎担心引起倾听者的不快。
拉美西斯闭上眼睛,他清楚妮菲塔丽在怀疑什么,她是一个谨慎的人,不会因为一次试探就轻易做出判断,而她的怀疑是正确的,那个推罗公主可不是什么纯白的百合花1。
“王……”妮菲塔丽轻轻唤了一声。
“虽然现在还是个孩子,未来却值得期待。”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拉美西斯翻身下床,拿起旁边的缠腰布穿上,“你先休息,我还要处理堆积的公务。”
他就像拥有用之不竭的充沛精力,永远不肯陪伴她停留片刻……
妮菲塔丽沮丧地闭上眼睛,紧紧环拥还留着拉美西斯味道的身体,在对他气息的回味中慢慢入睡。
乌诺也回到了他的住处--距离王宫不远的,像是平民居住的简朴小屋。这是拉美西斯为方便召他入宫安排的临时住所,原本分配下来的是一座带有漂亮庭院和莲花水池的别墅,不过他在孟菲斯已经拥有一处宅邸,于是主动提出让给另一位军官居住,这位同僚即将与妻子迎来第六个孩子的降生。
进屋躺上床,他讨厌睡觉,一旦闭上双眼就会迎来令人厌恶的黑暗。然而讽刺的是,他因为心脏不会跳动根本不能算活着的人类,却仍保持着进食睡眠等与普通常人无异的生理需求。
强迫自己入睡,感觉还没休息多久,屋外“轰”地传来大门倒塌声,睁开眼,随着急促的脚步越来越接近,他眉宇间的皱纹也越来越深。
“乌诺!乌诺!!乌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