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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群朋友中,和他关系最好的就喜欢养鸟。
后世喜欢养鸟不算什么,这会可不是这样的,这种爱好只能偷偷进行。宋林远原本就是抓住了对方一个把柄,借此很是让对方请他吃了几顿好的。对方觉得自己吃了亏,索性每次上山林里抓鸟都让他帮着把风。
这一来二去,宋林远竟是也跟着迷上了养鸟,两个老头子凑在一起,别提多乐呵了。
后来宋二柱决定跟着欢喜他们来B市,也问过宋林远要不要一起,可惜对方不乐意。欢喜见他在省城住得开心,又有宋保家住得近能照顾到他,便给他留了一笔钱,随他的意愿,让他住在省城了。
奚万里闻言更无奈了,“爹爹说小阿公本来就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年轻的时候学过做裁缝,学过做烟斗,学过泥瓦匠的活,还会自己炮制烟丝,但是,就没有一样坚持到底的。”
其实宋林远想到B市住,一来是养鸟的兴头过去了,二来也是想自家侄子跟侄孙女了,再说……
“我这辈子还没上过首都呢,我侄孙女和侄孙女婿那样出息,我自然也要过来长长见识。”
这是明面上的理由,私下里,他却对着侄子道:“二柱啊,你看看我,是不是比以前老多了?”
宋二柱一愣,“叔,你啥意思?”
“让你看你就看,别废话。”宋林远把脸凑到侄子面前道:“仔细看。”
宋二柱看了半天,有些犹豫道:“叔你似乎黑了一点?”
废话,天天往林子里钻,去抓鸟,能不黑吗。
“你咋那么没眼力啊?”宋林远一脸恨铁不成钢,指着自己的两鬓道:“看这,原来没这么多白头发的,而且啊……”
他一脸忧愁道:“原来在宋家庄的时候,我夜里睡得可安生了,醒来能精神一整天,但到了省城,开始还不觉得,如今夜里觉是越来越少啦,吃东西也没原来香,我琢磨着……我如今也六十好几的人了,该不会是要死了吧?”
别看宋林远没娶媳妇没生娃,但他的心态可是好得很,也从来没后悔过年轻时的选择。人这一生,旁人累死累活地过来了,他这么舒坦混着也过来了。能享受干嘛要吃苦?
他可是不嫌活得长,便是活成人瑞,老爷子也是不嫌弃的。
饶是宋二柱也因为自家叔叔的话有些无语,半晌才道:“要不……让欢喜带你去做个身体检查?”
宋林远有些为难,小声问道:“二柱啊,你看咱侄孙女婿是个大方人不?”
“叔你问这个干嘛?”宋二柱不解道。
宋林远白了他一眼,“这你就不懂了吧,他要是个大方的,那我自然不用客气,他要是个小气的……”
那你就不做这身体检查了?
宋二柱才这么想,就听宋林远道:“那我就让欢喜偷偷带去我做。”
自家侄孙女可孝顺他了!
再说了,欢喜有没有钱再没有人比他清楚的。欢喜赚的绝不止明面上那些,看她几次拿钱出来时的随意就知道了。虽然她没提过,但他猜也能猜到她做了什么。
小丫头去县城向来去得勤,他又是清楚她打猎的能耐的。那些野鸡野兔,在县城的暗市不要太好卖。
这也不奇怪,这种事,宋家庄干的不是一家两家,不过是不常干罢了。便是他,也好几次打听到了暗市的位置,想办法挖了山上的野菜赚过几笔,就更别提比自己更聪明的侄孙女了。
欢喜可不知道自家小阿公自以为猜到的真相,她这会简直是头大了,“怎么办?”
奚万里能有什么办法,一脸无奈道:“我们好好跟爹爹说,反正你已经安全了,他也不至于过于担忧。”只后怕却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饶是奚万里想到各种可能,也没想到自家岳父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第一时间就将他骂了一顿。
只不过骂的重点有些出乎意料……
“既然知道有人盯上了欢喜,你怎么不告诉我?要是我在欢喜身边,他能出这种事?”
听到这话的时候,奚万里委实愣了一下,然后猛地想起,看惯了自家岳父下地赚工分和带孩子的样子,他差点忘了,他还是曾经赫赫有名的铁拳。
但即便如此,奚万里也不觉得这种事该惊动自家岳父。虽说岳父年轻时厉害,但如今年纪可不小了,腿脚又不好,要是出了事,谁负责?
宋二柱却是真觉得憋屈,想到自家闺女居然受了枪伤,他简直又气又恨又心疼,对着奚万里催促道:“赶紧带我去见欢喜!”
于是,欢喜都没准备好,就对上了突然出现在病房的宋二柱。
“爹爹?!”欢喜的语气难掩心虚。
宋二柱看到自家闺女手脚上绑了固定板的模样却是心疼坏了,连连开口问道:“如今伤口还疼不疼?医生是怎么说的?会有后遗症吗?会留疤吗?”
第319章 探病()
面对宋二柱一大串询问,欢喜都有些懵,一旁的奚万里却皱起了眉头。
自己之前只顾着心疼欢喜,却忘了还有后遗症跟留疤的问题。
像取子弹这种事,对外科医生而言不算是有多高的难度,但是也要看具体情况。要是子弹离筋脉远还好,要是离得近,那想要不留后遗症根本就不可能。
像他们这些战士,身上的暗伤多是源于此。当然,要说有多严重也不至于,这种影响微乎其微,但到了年老的时候,那写暗伤就要给你颜色瞧了。
至于留疤问题,就没听说过枪伤能不留疤的!
自家媳妇多爱美啊,大腿上的枪伤就不说了,手臂中枪的位置夏天穿短衫可是会露出来的。
再想想自家媳妇那身如同凝脂白玉一般的肌肤上突然多了两个突兀的枪疤,他心里就疼得厉害。
但是事实上,宋二柱和奚万里担心的事欢喜却是一点也不担心。有金手指在,她根本就没有这种顾虑。
相较起宋二柱,宋林远看到欢喜这模样却是直接哭上了,他不但哭,口中还直骂道:“是哪个王八羔子欺负我们欢喜的?”
要是往常,宋二柱见他这般肯定是要皱眉的,但是这会却是和奚万里一样一脸认同。
宋二柱:能狠心伤害闺女这样的小姑娘的可不就是王八羔子?
奚万里:卷发可不就是王八羔子?
几人好不容易将宋林远劝得情绪平复下来,宋二柱又问道:“欢喜什么时候能出院?”
奚万里道:“还要再住上十几天。”
宋二柱闻言皱眉道:“这样的话谁来照顾她?你总不可能一直待这里的吧?”他倒是想要留下来照顾闺女,只是一来他要带思佳,二来作为父女到底有许多不便。
奚万里闻言冷笑道:“放心吧,我会让那些人闭嘴的。”他自然不可能一下子请到那么多天假,但即便如此,上面难道还有人敢叫他回去?
若非他们一再不肯答应让他去保护欢喜,欢喜能在医院?再者若是自己没有及时赶到,欢喜这会还有命?
自己不去找他们算账他们就该念佛了,拿还敢来找他的事?
宋二柱听他这话里竟是带了几分戾气,直觉觉得有些不对,只劝解之语到了嘴边都咽了回去。
闺女受了这么大的苦,他心里也气着呢。
宋二柱虽然有心多陪陪闺女,但带着思佳到底不方便,坐了半天就回去了,宋林远也只能跟着回去。
欢喜住的这间病房有两张病床,却只有她一个人住,多的那张病床刚好给奚万里晚上睡。
“对了,学校那边你帮我请假了吗?”吃过晚饭,欢喜一边吃着奚万里削的苹果,一边问道。
“这种事我怎么会忘?”奚万里用手帕擦了擦她嘴角沾到的果汁道。
欢喜皱了皱眉,又问道:“那你怎么跟学校说的?”
“九溪山的事对外是保密的,但当时参与到其中的学生不少都发现了端倪,军部对学校高层自然也不能一点都不交代。当然,更深的内情他们是不清楚的,只以为你运气不好遇到了谍务作乱,从而受了伤。”见她将苹果吃完,奚万里又将凉到温热的开水递了过去。
“那我就放心了。”欢喜道。
她虽然惦记着社会援助社,但这会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是有心无力。
令欢喜没想到的是,君露居然在晚上过来探病了。
“你可别嫌弃我不挑时候,实在是白天根本没空。”君露拎了一袋子的水果敲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位笑眯眯的老人。